听了郑琴的电话,一早就从邻县乘坐班车往回赶的王斌,在中途又接到了郑琴的“告急”电话,王斌只能在电话中告诉郑琴,让她尽量拖延时间,同时一再催促着司机能不能快点、再快点。
“老弟,我这可不是赛车也不是飞机,这是载了几十名旅客的班车,我不想被罚单也不想拿旅客的生命开玩笑。”被催得一头官司的司机实在忍不住,回应着王斌的催促。
唉。王斌只有在心里叹口气,不再催逼司机,而让汽车像“蜗牛”似的爬着。
车到县城,王斌没有回单位公司,而是直接赶往事发地点。
走在路上,王斌在心里说着:希望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希望自己来的还是及时。
远远的,王斌看见簇拥在一起的人群,看见在人群后面的张副局长,也看见了相互双方手中挥舞的木棒、铁条。。。。。。
王斌没有顾得与张副局长等说话,而是分开人群,凭借着自己高大的身躯,尽力向中央地带冲去。
说巧不巧的,正好碰上大儿子的木棒向郑琴的头上“招呼”,而郑琴竟一时不知道闪躲。
不及多想,王斌一步上前,在木棒堪堪就要落到郑琴头顶的时候,王斌大力将郑琴推了出去,而自己因为用力过度,身体失去了平衡,身体向一旁倾斜,被郑琴躲过的木棒,带着“呼呼”风声,落在了王斌的头上。
王斌当时就感觉头“嗡”地一下,瞬时大脑失去了思想的功能,脸上有液体往下流淌,人也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王局。。。王局。。。”似乎才清醒过来的小李和郑琴赶紧过去扶住了王斌。
看着王斌头上流出的血,郑琴惊恐万状,手边又没有什么可以擦拭的东西。慌乱中,郑琴只是旁若无人地、无助地用手擦去流在王斌脸上的血。嘴中在不停地用带哭的嗓音说着:“怎么办?怎么办?”
“同志们,不得了了,他们把王局长打了,不能放过他们。”
依稀中,昏沉的大脑听觉中枢,将张副局长的话传导了进来。
“谁都不准动。”
王斌将郑琴依旧在自己脸上擦拭的手拨开,同时在郑琴、小李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
被儿女堵在屋里不让出来的两位老人,听说打出了“人命”,再也顾不得儿女的阻拦,来到了冲突双方的队前。
“老人家,你把你家的人都叫回去好吗?有事我们再好好协商。”极力控制住大脑的晕眩,王斌艰难地对老人说道。
“好。”老人回头,“你们都给我退回去,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不然的话,就把我老头子先打死。”
见儿女们迟疑地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退,老人转身对王斌说道:“怎么样,孩子?赶紧上医院看看去吧?。”
“没事,我。。我不要紧。。。。。。”
嘴里说着没事的王斌,却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躯,话未说完,人便瘫软了下去。。。。。。
嘴里说着没事的王斌,却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躯,话未说完,人便瘫软了下去。。。。。。
再次醒过来时,王斌见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上已经经过了包扎处理。
见王斌昏迷过去,围在一旁的局里的小李等几个年轻人七手八脚地抬着王斌往医院送。郑琴紧紧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着。
在大道上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小李等几个年轻人将王斌架上了车子,随后向医院方向开去。
因为人多挤不下,郑琴又拦住了一辆车,随后也向医院赶去。在郑琴钻进出租的时候,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清洗伤口、包扎、做CT检查,一切过程中,郑琴一步不拉地守在王斌的身边。
“不幸中的万幸。”在看过片子后,主治医师对郑琴等人说,“木棍击打的部位是在脑袋的前面,因为有坚硬的颅骨抵挡,所以大脑只是受到了震荡,可能会有轻微的脑震荡。如果木棍是击打的脑袋的后部小脑的部位,那样的话不但危险而且还有可能危及到生命。”
“但是,你看他流了好多的血啊,怎么会没什么问题呢?”郑琴看着一旁堆积的血迹斑斑的棉球说。
“咳,这你就不懂了。血流出来是好事,如果血没有流出来,可能会造成颅内积血,那样的话,我们还必须要开颅手术进行积血清理呢。而现在,血流出来了,就不必担心颅内积血,也不需要手术了。最多,多给他吃点好的营养,好好补补身体。好在他还年轻,应该补补就会没事的。”
听了医生的话,郑琴等众人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到了实地。
当王斌再次醒来时,看到自己的周围除了郑琴、小李和几个一起送他前来医院的年轻人外,还有刚刚赶过来的张副局长。
“王局长,你感觉怎么样啊?”张副局长关心地问。
“哦,我没什么。”王斌不愿谈论自己的伤势,“事情最后结果怎样?是怎么处理的?”
“那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张局一脸的兴奋,“我打了110,把几个领头的都抓起来了。不好好治治他们,还真的就没有法律可以约束他们了?”
“什么?谁让你们报警抓人的?”王斌惊讶地坐直了身子。
“他们打伤了人,难道还不应该抓他们吗?”张局一脸的疑惑。
“他们打伤人是不对,但是如果把他们都抓起来了,那只能是将矛盾进一步向坏的方向激化。”说到这里,王斌转首对小李说,“小李,你马上去一趟派出所,让他们把今天抓的人全部都给放了。”
“这。。。。。。”小李看看王斌,又瞅瞅张局,不知该怎么办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