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乾坤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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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祝融修得这门功夫有个名字,唤做“金刚不死大法”,功夫练到极深之时,便能于静坐之中,脸上迸发金光,这门功夫共分为九重,每练一重,这脸上金光迸现的次数便会多一次,祝融此时脸上金光六献,那这门功夫便练到第六重了,他先时只练到第五重,不想今日一场恶战,只因吃了那两个凶魔,反倒是功力大进,正可谓是因祸得福,心头甚喜,一时间收了功,心下盘算,这两个凶魔不过是天地间的凶煞之气,已有如此功效,那“谷母神草”是后天灵根,每日得大地灵气温养,效果必更显著,我吸须吃上几枚“谷母神草”,这金刚不死真身便可练成,那时再也不用早晚调气运功了。

  心头喜慰,自己高兴了一会儿,心道:“大哥和三弟四弟不知进境如何?”他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当下转身直向芒童房中走去。

  执事者见祝融转身向外走出,那“火种石”却只放在桌上,并末随身携带,一时间不由得又是心头“嗵嗵”乱跳,看着祝融身影慢慢远去,终于消失不见,暗道:“我此时拿走了他这石头,他一时之间必定不能知晓。”慢慢将手伸了出去,但旋既心中暗道:“虽说他们有害我之心,只是我这般不告而取,终是不妥。”他原本受火魔威逼,本是死也不肯替火魔做此事的,只是此时一来知道芒童四人不安好心,二来火魔不强逼他了,他心中念头一时间倒也转不定期来了,便想盗了那“火种石”。

  他初得性命,又有点实心眼儿,也说不出到底有何不妥,只是深觉如此行为实是不妥,伸出的手不由的又慢慢的缩了回来。心道:“算了,我还是走吧!”但只走了两步,心中又道:“如此重宝,他怎地却不好好收起来?可见此物对他也不如何重要,我拿走了也不碍事,更何况此事关系今后世人运道,必竟非同小可。也是他们不义在先,我如此做,也须怨不得我。”想到这里,手慢慢地又伸了出去,但终觉不妥,心道:“我也如此做,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手伸出一半,却又慢慢缩了回来。

  此也是世人此时初得性命,心毒末经诱发,尚不十分厉害,那先天生就的一股正气还能隐隐克制得住,若是他得性命久了,受诸般声色犬马引诱,体内心毒发做,似这等顺手牵羊之事,那自是想也不想,早就做了。但饶是如此,一时间他心中也是天魔交战,两种念头此去彼来,竟是不知如何是好,到了最后,终究还是魔念占了上风,咬了咬牙,暗道:“我先盗了他此物,只待拿到神草,我再向女娲娘娘承认此事,那时是打是罚,再无怨言。”一时间为自己找到了开托罪责的理由,必竟还是邪念战胜了正气,只觉胆气顿壮,心中愧疚之意渐消,手慢慢地伸了出去,方一触着那“火种石”,忽地一阵风过,吹动窗棂做响,这执事者本有点实心眼儿,做出此等事必竟心亏,心下一颤,刚鼓起的勇气刹时间又跑的无影无踪,忙又将手缩了回来。

  便在此时,忽听一个声音道:“咳!男子汉大丈夫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怎么总是婆婆妈妈?”话声中,忽地金光一闪,金光散开,正是那黑衣老太婆,只见她右手一指,一道金星飞出,化成一道金光,托着那两块“火种石”飞了出来,直落在执事者手中。执事者不由自主的接石在手,只觉触手温润,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

  他不知这“火种石”原是天下万火之种,心道:“也不过是两块石头,虽然有些灵异,也末必是什么稀世之珍。”念头尚开转完,却觉那两块石头虽只小小的两块,竟是出奇的重,一不小心,两块石头方自落到手中,忽又掉了下去,“嗵嗵”两声,落在地上,倒差点砸在自己脚上。那黑衣老太婆“啊哟”一声,道:“不好。”身子一晃,转瞬间已没了踪影,执事者也是大吃一惊,他先前见祝融随手将那两块石头带在身上,却没想到那祝融本是神人,力大无穷,自然更想不到这两块石头竟是如此之重。

  那“火种石”每日得祝融以心力锻炼,早已与他心力相通,石头方一落地,那祝融立时察觉,喝道:“什么人?”话声末落,执事者只觉眼前一花,芒童四人已团团将他围住。芒童所住之处与祝融这小屋相距颇有一段距离,但神仙奇术,当真是神妙无方,不过眨眼功夫,四人已将执事者围了起来。

  四人一看此情此形,心下已各自明了,不怒反喜,芒童“哈哈”笑道:“这是你自己做错了事,须怨不得我们,哼!如今便有师父护着你,也不行了。”祝融喝道:“还与他罗嗦什么?”话声中,右手一招,那两块石头竟似有灵性一般,自行跃起,飞回他的手中。左手一翻,便向执事者抓去。

  禺疆喝道:“且慢。”祝融愕然道:“怎么?难道你还不放心吗?”禺疆笑道:“不是。”说着左手一翻,只见他手中忽地多了一柄小小茶壶,茶壶不过拇指大小,壶色晶莹透亮,竟似是用玉雕成的一般。禺疆笑道:“师父是天地生成的大神,念力最强,此事有关天道,此人一有危险说不定师父一时便感应出来,若是师父强自出关制止,我们也是无可奈何,我这冰壶名唤“乾坤壶”,乃是地底寒气所练,寒气九转,本身并无寒凉之气,只是却能隔绝天地感应灵气,用我此壶装他,想必师父便感应不出他有危险。”话声中,口中不住念念有词,只见那壶越长越大,忽地壶口中喷出一道白气,执事者只觉身上一紧,再看时,已置身在那壶中。

  “乾坤壶”装了执事者,一时间回复原形,仍不过拇指大小,但说也奇怪,执事者身在其中,却并不感如何局促,他此时心下又羞又愧,虽知处境十分危急,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要他出口求肯,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连叫了两声“喂,喂,”那禺疆只不理他。

  芒童看着禺疆那壶道:“咦!老四,你什么时候练成这样一件宝贝,怎地我们却不知道?”禺疆道:“此壶除了能隔绝天地灵气,却无别般巧妙,故此末曾说过。”顿了顿又道:“我这壶只能一时隔绝天地灵气,时间长了却是不行,咱们还是将他放在那里为妙。”芒童与祝融齐道:“如此甚好。”

  执事者在那壶中,也看不见外面情形,只觉过了半刻功夫,忽听祝融道:“你这便下去吧。”话声中,那壶忽地倒转过来,执事者身不由已的向下落去。执事者暗道:“他们说这里是什么天地一隅,却不知是那里。”低头看时,只见下面是个深深的悬崖,黑乎乎的也看不见底,心道:“不好,我这是土做的身子,沉得很,这一下可不摔碎了?唉!这正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摔碎了肉身,可不知还能不能再做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