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红龙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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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走在路上,忽然听到某个角落里有人说汉语,马上就会寻声望去,心底里油然升起一股亲切感。要是碰巧是北京话儿,恨不得就要冲上去拥抱一下了,要是有人看我是黑发黑眼上来就跟我说广东话,我就气哼哼地只用英文回应,诺大个中国,诺多种方言,你老大也太夜郎了吧。

  前一段,认识了一个从南京来探亲的老婆婆,聊了几句问我从哪个城市来的,我答北京,老婆婆说:“哎呦,要不怎么普通话说得这么好听。”听得我美滋滋的,我的京腔本来就是后天学来的,遇到讲京腔的才会对上几句。一下子想起来一个小笑话,以前上班的公司,有很多从各地调来的同事,平常大家都讲普通话,一拿起电话打回家,立刻就变成家乡话了。有一次,在等电梯的功夫,旁边一个上海来的同事在讲电话,电梯来了,他大声地说:“好了,我要下班了,咱们明――儿――再说吧!”北京话讲“明儿”是一个音,这位老兄像念独白一样,真真切切一个音都不差地读出来了。唉,真是的,这笑话,只有说出来才有喷饭的效果。

  另有一个天津来的小帅哥,普通话说得咯咯的,有一天,服务器宕机了,哥哥着急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哎呀,姐(洁音)姐(洁音),出大事(四儿)了。”同事们一愣,笑成了一锅粥。

  我自己觉着天津话很有幽默感。有朋友去天津吃海鲜去,一路上来回问路,就学会了一句,再碰到路口,就去问:“兄弟,你知道XXX呢么走吗?”那人上下大量了一下朋友,愤而大骂:“你不天(四声)津人吗,蒙(三声)谁(Sei)啊?!”

  在加拿大,十二岁以下的儿童不允许单独在家,如果父母有事外出,都得把孩子送到阿姨家里去。(北京话,管保姆叫阿姨)。中国人的孩子,也不知怎么,离了妈妈总要使劲地嚎哭,不活了一样。朋友去接她女儿的时候,阿姨好奇地问:“你女儿到底喜欢什么样的ball(球)啊,老是哭着喊‘Bao,Bao(抱)’的,我把家里所有的ball都给她了,她还是不高兴了。”不知道洋人孩子哭了要什么,反正中国人的孩子哭了,一味地就想钻进大人的怀抱里,一个球管球用啊。讲这个段子给一个性似郭靖般纯良的朋友听,她竟然说:“这么小的孩子,要看‘报’干吗啊。”遇了到一个筋的人,真是让讲笑话的人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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