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是个爽快人,不错,我真是为玉翠金龙来的,想必在龙山城知道玉翠金龙的人并不多,本身玉翠金龙就是一个谜团,刘队长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个青年人也不避话题,“据我所知,这玉翠金龙关系着古家一家的血仇,难道……?”
刘仁坎听他这么一说并没有生气,反而客气地对这么青年人讲:“请坐吧,我的确知道关于玉翠金龙的一些消息,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购买玉翠金龙?”
这个青年哈哈大笑:“世上哪有自己想吃葡萄,偏对人说葡萄有酸味的,这玉翠金龙当然不是一般的古玩,能否把你的古玩拿出来给我瞧瞧,如果你真的有玉翠金龙,那我们倒可以谈谈,至于什么价钱,完全可以商量。”
刘仁坎没有发话,他略有思索,他扫视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自古道:小心隔墙有耳。再小心的野兔,也逃脱不了鹰隼的锐利的眼睛,隔壁老者正全身心地嗅着他们的谈话,仿佛从他们的对话中努力寻找某些蛛丝马迹。
刘仁坎再次微笑道:“据我所知,玉翠金龙乃连环锁,如果你凑不齐三条玉翠金龙,还是无济于事,想必你已经有了两条。这多少让我奇怪,玉翠金龙三分天下,除非你真是神仙,能有穿越时空之能,变零散为集中?
隔壁老者听了刘仁坎的话异常吃惊:”这个刘仁坎知道的太多了,难道……?”
柳飞絮看到他们的闲叙,显得有点着急:“你们能否快点,少说些让人心烦的话。”
青年道:“刘队长,我也实话实说,玉翠金龙,我身边没有,倒是我的上司有,不过他怎么得到玉翠金龙的,我并不知道,我也是受他的委托,来与刘队长谈谈的,至于你有没有玉翠金龙我就不敢妄自揣测了?”
刘仁坎终于忍不住了,他生气地拔出手枪,对着这个青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为玉翠金龙而来,但你们竟然不讲信用,如果你们这样耍我,只好请你跟我走一趟!”
柳飞絮一看刘仁坎生气了,赶忙笑道:“刘队长,你息怒,夏军官说得是,他也是受人之托,玉翠金龙不在他身边,他也没见过什么玉翠金龙,只不过必须按长官之命行事!”
那个青年一点都不紧张,因为他知道刘仁坎想得到的是玉翠金龙,不会轻而易举地开枪,此外凭刘仁坎目前的本事还没有能力奈何他。他用手推了推刘仁坎的手枪,微笑地说:“刘队长,我叫夏平海,是保安团白团长的警卫员,我今天就是奉他之命来看看谁会有玉翠金龙,没想到刘小姐引来的是刘队长!”
刘仁坎一听到是白河的警卫员,马上收起了枪,一怔:“原来是白团长的警卫员,只是今天穿着便衣,没有一下子认出来,幸会!但是我们说要谈的是玉翠金龙的问题,那白团长在哪,难道让我亲自上门去拜访不可?”
隔壁的老者仍然竖着自己的耳朵在听着他们的谈话,本来他今天是为刘仁坎而来,没想到白河竟然也有玉翠金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能同时得到玉翠金龙,那古家的宝藏不就是有希望了吗?
柳飞絮立刻打圆场,她向跑堂的喊道:“来,给我们的刘队长请酒-----我们的白团长是刘队长的老熟人了,想必刘队长也是个聪明人,时局那么紧迫,到处是地下党的耳目,他怎敢随意造次拜访陌生人?如果他知道刘队长是真的与他谈玉翠金龙的事,他绝对不会安排夏平海来与你会面的!”
刘仁坎没想到保安团团长白河竟然通过天源古玩店的老板女儿柳飞絮来购买玉翠金龙。他在心里盘算如何能获得这条玉翠金龙,当然他也知道白河团长也是想占有玉翠金龙,你想占有,我也想得到,看来结果只有一个,那就看谁的手段高明了。他朝椅子上一坐,对柳飞絮说:“算了,白团长既然不把我当人看,那我也只好先打地基后架梁了,告辞!”
刘仁坎突然站起来双手抱拳,准备离开。突然只听门外一声咳嗽,正在此时,保安团白河团长带着2个士兵走了进来,满面春风地说:“哈哈,刘队长想不到是你呀,如果我知道你有龙型古物,我也不必拐七偏八的了,你直说好了,我白四从来不在钱上与弟兄们斤斤计较。”
刘仁坎打量了一眼白河,他用一双尖锐的目光盯着白河。白河今天也穿着便装,高大的身材显得臃肿,脚上的靴子闪闪发光,几缕白发透过乌亮的黑发显得耀眼。
刘仁坎知道这个白河不是一般的人物。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一个浅懂文字的军人,骨子里充满着机敏,龙山城外围在他的安排下像铁通似的牢固,深受上级长官信任,所以地下党组织把保安团视为最大的敌人,当然白河对自己的行踪一向格外小心。
刘仁坎连忙上前用右手与他握手,也和颜悦色地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大福星。请坐!如果白队长今天不来了,这龙山城就塌下半边天了。”
白河握住刘仁坎的手,笑容可掬地对他说:“怎么我不来就塌下半边天了,谁能扭动龙山城的乾坤呢,我想不可能是共产党。”
刘仁坎端坐着身子,冷言正色道:“白团长,我只是纳闷,你堂堂的保安司令怎么对龙型古玩感兴趣?”
白河既然来了,他早就料到刘仁坎会问到这个问题,他摊开双臂,然后俩手搓搓,显得十分轻松地说:“既然刘队长十分想了解这件事,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实际上是想出高价钱,通过开源古玩店来寻得玉翠金龙的线索。当然这玉翠金龙可不是一般的古玩,它其实是古家宝藏的钥匙。”
刘仁坎到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压根弄不明白,古家宝藏本身就是个传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难道白团长真的有通灵之神不成?这里的故事可否告知一二。”
白河坦然道:“当然,这里的故事是有点奇了点,但说了也就没什么悬念了。我得先抽支烟,柳飞絮小姐你也请坐。”
白河的警卫员夏平海连忙递上一支烟,刘仁坎有点不耐烦,他迫切想知道白河到底是否真的有玉翠金龙。
白河道:“这也许是可以告知的,只是说来话长。1945年8月10日,日本外务省通过中立国瑞士、瑞典向同盟国方面发出乞降照会,提出有条件(保留天皇国体)地接受《波茨坦公告》。9月2日,盟国接受日本投降仪式在停泊在东京湾的美国军舰密苏里号上举行,日本战败投降被载入史册。在龙山城驻扎着日本101师团下辖步兵第4联队第五小队山泽小一小队长带领大约100人左右的日军盘踞在古家大院,虽然有部分士兵已放下武器,但山泽小一誓死不投降。当时我隶属第一战区第15军25师,我带领一个团的兵力包围了古家大院,经过激烈的战斗,俘虏日军27人,击毙其余日军,当然山泽小一和翻译官潘汉也在内。我在山泽小一的随身行李中发现了一条玉翠金龙,开始时我并没在意,仅是把它当成一般的古玩来对待,后来我审问了被俘日军,其中有个佐藤泓的士兵告诉我那是古家秘宝的钥匙,这是山泽小一在截获古可爵的夫人玉甜飞和他家的仆人马叫山时得到的,当然结果可想而知,马叫山在日军毒刑拷打下说出了古家宝藏的玉翠金龙的使用方法,然后被被杀,玉甜飞遭到了凌辱,古家玉翠金龙落入了山泽小一手里。山泽小一知道了玉翠金龙的消息后,到处探寻其它两条玉翠金龙的下落,但没有结果,于是山泽小一动员日军在古家大院到处漫无目标地乱挖。”
柳飞絮听着白河的讲说,瞪大双眼,她第一次听到这个传奇的故事,脑海中在无意识地勾勒着古家秘宝的数量、品质,她惊奇地问:“结果怎么样?”
刘仁坎虽然多少知道一些情况,对于玉甜飞手中的那一条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他注意着白河的嘴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白河咂了一下嘴说道:“古家宝藏不是轻而易举地就找到的,我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山泽小一当然不会有什么发现,后来就由不得他了,他被击毙,我也在他留下来的日记里发现他对寻找古家秘宝的困惑。我虽然得到了这条玉翠金龙,占了古家大院,但仍然没有发现古家秘宝的任何消息,没想到会在刘队长之处得到线索。不知道刘队长下一步该怎么与我合作?”
刘仁坎道:“合作是小事,不过我还没看见白团长的那条玉翠金龙,所以还不好说。”
夏平海与柳飞絮连忙招呼他们坐下好好谈。白河立刻叫随身而来的两个士兵摆开一个皮包,然后他轻轻地拉来拉链,拿出玉翠金龙。刘仁坎一看心里非常高兴,这条果然与自己的那条很像,是古家的无疑。只要一按这条玉翠金龙的左眼,它的身体右侧就会弹出一把条状钥匙,然后直插到自己的那条玉翠金龙,他的玉翠金龙的嘴就会张开,一把灵巧的小钥匙就藏在里面。
白河与刘仁坎交谈的每一句话都没有逃过隔壁老者的耳朵,他正屏住气观察这他们的一举一动。他的表情很平静,但细心地人就会发现他的手正伸向裤兜,握住一把手枪,做好在必要时随时出击的准备。天赐良机,今天他终于遇到了令他牵挂多少个日夜的又令多少人流血的古家玉翠金龙。他在怎能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呢!
他犹如在黑夜中独自飞行正八方寻觅游弋的飞虫的蝙蝠,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一股墙,去透视着隔壁每一个人的灵魂。
刘仁坎哈哈大笑:“白团长真是个讲信用的人,我刘某拙了眼,你看我的这个是真是假。”说完,他也从他的包里掏出了一条玉翠金龙。
隔壁的老者认为此时不出手恐怕贻误时机,他掏出枪向隔壁移动。突然,隔壁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们的菜上来了,赶快喝一杯吧,趁着气氛好,多喝几盅!”他一惊,又连忙退了回来坐好。
老者生怕节外生枝,不敢轻举妄动。
隔壁偶尔传来一个女子劝酒的笑声,但一会儿就不见声音也听不到了。老者心里一寒,莫非出了什么事?
他眉头紧蹙,不敢大意,看看没人,沿着走廊,一步一步向隔壁移动。
白河与刘仁坎的谈话声像是从世界消失一般,就连柳飞絮与夏平海的声音也半句听不着,这位老者全身警觉,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试探着空气流动的声息,握紧手枪,蹑手蹑脚地贴在隔壁门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