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古玩玄机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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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山河觉得柳飞絮一定知道其中的奥秘,自己直接去问,恐怕不好。如果对方知道其中的一条玉翠金龙在自己手中,一定想方设法得到,弄不好自己的处境就会出了问题。只能智取,但又没什么好的方法!

  全子笑眯眯地凑过来附在楚山河的耳朵边,告诉了他的想法。楚山河大喜:“看来只好这么办了!这件事交个你了!”

  全子拍了拍胸脯,毫不含糊地说:“看来我得受一回罪了!”

  第二天,开源古玩店依然忙碌,柳田云像往常一样摆弄着各色古玩,一旁笼子里的鹦鹉吱吱喳喳地叫着。

  柳飞絮在后院里伸伸懒腰,今天她打扮时髦,拿着一把雨伞,正挎着一个背包准备外出。

  柳田云端坐在柜台前,望着他这位个性与众不同的女儿,板着脸说:“时局那么乱,你一个女儿家到处乱跑成何体统,如果出了个闪失该如何是好!”

  柳飞絮一撅嘴,走过去,搂着柳田云的脖子,娇气地说:“爹,别担心,我也不是没出过,我至少也在省城读过三年书,什么事我没见过呀,你就别担心了!”

  柳田云还是不高兴:“我看这些天来我们古玩店的人不少,都是冲着什么龙来的,你不要节外生枝了,我们的生意目前还不错,省的卷入一些是非之中。”

  柳飞絮故作一脸天真地笑道:“你还把我当着小孩子看,你别小看你女儿了,在这小小的龙山城,是没人敢轻易地惹我的,我自有神人保护,爹,你放心吧,我办完事就回来!”

  柳田云无奈地摇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有个人管管你就好了!早去快回!”

  柳飞絮脸上洋溢着春风,她戴着墨镜,悠在地走在柳条街上,今天,她准备去会一个人。

  龙山城是个老城,除了最大的柳条街外,其它小街窄巷也分得很齐,什么利源巷、马跑巷、官报巷、护头巷、天桥巷、水经巷等等,只要留心地走过,一般不会迷路。

  一会儿,柳飞絮来到了天桥巷,她打着洋伞,嘴里唱着小曲,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突然,从旁边的小巷中冲出几个小伙子,团团地堵住她。其中一个笑嘻嘻地盯着她:“好漂亮的姑娘,陪大爷喝杯酒如何,哈哈,这是什么伞,挺别致的,我帮你举着,如何?”

  旁边的几个跟着附和:“是呀!我家少爷喜欢你了!”“就是喝杯酒吗?”“姑娘别害怕,要不陪唱唱歌也行!”

  柳飞絮一惊,生气地说:“你们就不怕王法吗?别以为姑奶奶好欺负!”

  其中一个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我的姑奶奶,让我仔细瞧瞧,唉,还擦粉了,挺香的,哈哈哈!”

  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处,全子正盯着这里的一切,这场英雄救美的情节,正按他的导演一步一步地实施起来。楚山河本不是这类欺名夺世之人,但为了从柳飞絮口中掏出这个神秘人物,不得不听全子的计谋。

  圈子盯着前处,突然他紧张地说:“不对劲,打起来了,柳飞絮没喊救命呀!”

  楚山河也感到不妙,只见几个大男人被这个看来外表柔弱的女子在不到2分钟内打到在地,捂腿、揉脸的,叫苦连天。

  现在去已经无济于事了,楚山河暗悔不该听全子的话。全子也诧异不已,跺脚捶胸:“真他妈的见鬼了,狐狸把狼打到了。”

  柳飞絮指着这群青年,气呼呼地嚷着:“今天也让你见见姑奶奶的厉害,以后别在你奶奶前转悠,还不滚!”

  这几个青年不好意地作鸟兽散。

  楚山河决定上前打招呼,全子拉住了他:“算了,从长计议吧!以后有得是机会。”

  楚山河一脸茫然:“你小子第一次干这么个大事,真让我丢脸!”

  这时,只见几个骑自行车的驶向柳飞絮。全子认出是曹杰、顾八,个个一色墨镜,肩上挂着盒子枪。

  曹杰发话:“柳小姐,谁一大早欺负你了,你的拳脚不错呀!你不是想购买龙型古玩吗?能否把那神秘买家给我们引见引见,我们刘队长或许能帮得上忙!”

  柳飞絮气呼呼地说:“少他娘的废话,一大早就开始监视我,你们刘队长真行呀!你卖古玩,到古玩店去,我今天有点事,改日再谈!请让开!”

  “嘟,嘟……”不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的声音,一辆来福车从柳飞絮后面驶过。楚山河认出那是刘仁坎的车,抵了抵全子的胳膊小声地说:“刘仁坎这个老狐狸,又要卖什么药!”

  刘仁坎脑袋探出车窗,神情自然地朝着柳飞絮打招呼:“柳大小姐,我倒有几样你想要的宝物,只是希望你告诉我,谁是背后的买家?”

  刘仁坎本是精明之人,但今天他有点傻眼,刚才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一个柔弱女子竟然在瞬间让几个小伙子难堪,真是石破惊天。如果自己出手想要制服她,恐怕也并非易事。柳飞絮到底是什么背景,一个古玩店老板的女儿掩盖得竟然那么深,难道她是共产党?

  柳飞絮冲着刘仁坎笑了笑:“刘队长,我倒愿意引见,只是时机不到,我今天有点小事。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宝物,我倒要真的可以引见一下。”

  刘仁坎斜着眼,无不得意地说:“那好,你给个时间,我恭候佳音!要我送送吗?”

  柳飞絮娇甜地说:“不用了,怎么劳得起大队长的大驾,改日见吧!就在洪福酒楼。”

  楚山河瞪大双眼,全子今天的英雄救美让他感到失望,但刘仁坎有古玩确实让他吃惊。难道玉翠金龙在刘仁坎手里?――这怎么可能呢?马叫山护送玉甜飞去断崖山投奔雄天一的路上被山泽小一截住并杀害,这条玉翠金龙一定落在山泽小一手里,后来日本鬼子投降,这条玉翠金龙是流落日本,还是流在中国都是未知数,即使刘仁坎有获得这条玉翠金龙的可能性,但毕竟太小了;古可爵让老七带着古武带着另一条玉翠金龙投靠国民党,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老七能轻易地把玉翠金龙献给国民党吗?这其中又有多少难解的谜团呢?

  楚山河满脸茫然,他望了望远处得意的刘仁坎,真想拿枪蹦了他。

  洪福酒楼是龙山城最大的酒楼。

  在二楼的秘密房间里,柳飞絮衣着大方,装扮自然,正静坐在一张桌子旁。她右手托腮,一双黑眸像二潭深邃的谜团正等待着别人来解开。

  就在隔壁的一间厢房里,她没有察觉的一个老者,也坐在一张非常洁净的桌前,神态安详地望着桌子上一杯茶。他若有所思,仿佛屹立于青田云水间的一只天鹤,凝望苍穹,欲牵手白云,又担心远离原野的清旷,让人琢磨不透。

  人们常说,静谷闻风动,空山惊鸟飞。一切溶于自然的万物,其实都是灵与肉的差别,智慧与愚蠢的界限就是一条窄窄的小河,退回来,眼前无路,往前走,身后有余。虽然我们无法揣摩老者的心里,但我们能够知道他不时地靠着一种难以明喻的感官在观察着隔壁的柳飞絮。

  门前车水马龙,人力车不时穿梭而过,远处各个摊位的主人都在尽显本领来招揽客人。

  临街不远处一株树下的石凳上,一个女子目光灼灼,正盯着洪福酒楼的入口,显得神神秘秘。

  一会儿,刘仁坎从一辆人力车上下来,他压低自己的帽沿,故意遮住自己的脸,右手拎着一个包,步履轻缓地奔向洪福酒楼的二楼。按照惯例,他左手始终不离口袋,可以这样说,他能在2秒钟之内完成出枪、射击任务。

  柳飞絮还在出神,看到刘仁坎驾到,连忙站起,笑甜甜地招呼:“刘队长,你亲自来啦!怎么就一个人,那些手下的弟兄呢?”

  刘仁坎放下手中的包,冲着柳飞絮一笑,然后突然神情严肃地说:“刘小姐,你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那神秘卖主在哪呢?你莫非在耍我?”

  柳飞絮娇甜若喘,呷上一口清茶,对刘仁坎浅浅地一笑:“莫急,刘队长,这龙山城哪个地盘你刘队长不熟悉呀,我背后的卖主当然出不了龙山城,只是他让我问你,你有什么稀奇的古玩?如果是平常之物,也没有见面的余地。这仅仅是小小的交易,范不着他亲自出面。”

  刘仁坎一听勃然大怒:“你少他奶奶的废话,我连个主家的面都没见,我能把贵重的东西拿来吗?柳小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难道是共产党,想趁火打劫,广收古玩珍品,然后私买军火,是不是?如果你真的有所企图,那你想错了,在我刘仁坎的眼皮地下耍点子,没那么容易。”

  柳飞絮侧过身,没有直视刘仁坎的目光,淡淡地说道:“我就是共产党,那证据呢?刘队长真会开玩笑!”

  刘仁坎一愣,他没想到柳飞絮说话这么直白。他冷笑道:“一个女孩家,想不到拳脚功夫这么厉害,这又怎么解释呀?你柳飞絮出生贫穷,6岁那年被你养父收养,那时你们住在上海,你养父把你送到当地有名的私塾读书,15岁那年又到教会学校读书,18岁,你凭着优秀的成绩考到南京金陵女子大学,可是在你入学第二年的下学期,你意外的失踪了,在这期间你很少与家人联系,按理说,你家并不困难,不存在外出勤工俭学的问题,这恐怕不是谁能解得开的谜团吧!”

  柳飞絮没想到刘仁坎说出这种话,但她还是微微一笑:“刘队长,你今天不是为古玩来的,你是来审问我的吧!不错,我是失踪了一阶段,但是刘队长,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呀,日本人的战火快要烧到他家屋子时,还在呼呼大睡的能有几个,感谢你还看得出来我读过几年书,不错,我是失踪了,我跑到重庆青年救国会,兵荒马乱的,认识一位会点拳脚功夫的军人,学了几招也不为过分吧!”

  “说的不错,好好的,怎么大城市不待,偏要又会到小城市来,难道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刘仁坎露出机灵的目光,“柳飞絮小姐,其实我今天来是想真的与你的神秘主顾谈谈古玩的事情,但你并没有实现你的诺言,真让我失望呀!”

  柳飞絮一笑,又呷上一口茶,慢条斯理地道:“刘队长不愧是个便衣队长,想不到我家根根底底的你都刨出来了,虽说龙山城同上海相比是小了一点,但也是个安静之地,养父是个生意人,躲避战火来到此地,也是迫不得已呀!好在,生意还挺不错的。”

  柳飞絮刚开始很小看了刘仁坎,没想到刘仁坎这么狡猾,不过,言行中也充满豪气。此时她下意识地瞥了瞥刘仁坎,1米75左右的个头,左手紧贴衣兜,右手按住桌上的皮包。

  刘仁坎急了,他拎起包就要走。柳飞絮赶紧拦住了他:“刘队长,怎么压不住火呀,我的主顾不是来了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