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玉翠金龙,楚山河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至今他也不会忘记自己与吕大中相识的经过和和吕大中牺牲前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中条山古墓一劫后,楚山河(肖狗三,但为了统一,就称呼楚山河)拖着沉重的步子在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里匍匐前进。
暮色渐渐低沉下去,此时正值5月下旬,山中的湿气与闷热能让人窒息,危险就像魔鬼一样随时会俯伏在你的身上。高低起伏的山峦犹如一道道无法突逾的铁壁,让人喘不过气来。
远处不时传来激烈的枪声与曾经熟悉的汾河流水声密密地绞织在一起。楚山河屏住气,悄悄地爬到一块山石前,借着浓郁草木的遮掩静卧不动。虽然随身的干粮不是很足,但枪还在,子弹还可以让他干掉几十个鬼子。
激烈的枪声越来越近,他知道日本鬼子“梳篦式”的扫荡正在开始。如果冒然与敌人交火,结果可想而知,他不会轻易地开火,但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与其等着被别人消灭,倒不如与敌人同归于尽。
他摸了摸身上的一个手榴弹,急速地取下拧下盖子,放在身旁,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此时,楚山河瞪大双眼,端起枪,直视枪声传来的方向,借着萤火虫的光亮,他发现草木摆动,凭直觉,不低于100个鬼子向他这儿挺进。
深陷绝境,但并无惧意,他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带几个垫背的上路。
他沉住呼吸,努力地不暴露自己,他最大的担心是自己还没开火,反而被鬼子先扔个手榴弹击中。
视野之内,一个鬼子的身影模模糊糊地出现在瞄准器。只要狗娘养的再前进一步,他的脑袋一定开地瓜花。隐约地,他听到了鬼子的讲话声,他感觉自己就像猎人嗅到了狼的味道。
突然,前面100左右的地方传来激烈的枪声,楚山河眼前草木不再摇曳,一群日军调转屁股向后奔去。楚山河知道留在山里打游击的弟兄们与敌人在那边干上了。他真想甩出一梭子扔出几颗手榴弹解解恨,但又担心暴露目标,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迅速地将脑袋缩了回来,埋在草丛深处。
他尽量小心翼翼,不让衣服勾住杂草,像蜗牛一样慢慢移动。
顺着山崖,突然,他不小心跌落在一个很茂盛的山丛中。
四周不见星点,楚山河不敢大意,蚊虫的叮咬已是小事了,他要完美地隐蔽自己,等着天亮。
他不敢睡,几天来,他一直用自己的智慧在与敌人悄悄周旋。
天渐渐露白,楚山河继续前进,像条蚯蚓在无声地蠕动。四周静悄悄地,远处不时传来阵阵枪击声,看来日本人在不失时机的地追杀山中的兄弟。
楚山河抬起头一看,不到50米的山下马路出现在眼前。他心里一喜,这条马路一定通向安全区。但他也无比紧张,不用说,日本人一定早就封锁了进山的出口。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楚山河内心翻滚着,怎样才能突出重围呢!
突然,视野内,马路上不远处驶来一辆军用卡车。“不好,是鬼子,驾驶室2个,后面6个,荷枪实弹,这下完了,他们在包抄自己,看来只有殊死拼杀了。”
卡车嘎然而停。
楚山河瞄准了枪,做好了战斗准备。
驾驶室里开车的一个鬼子下来了,正朝自己方位走来。
奇怪,怎么不带枪!
是个方便的,楚山河松了一口气,心中一乐,原来他们根本没发现自己。
他望着与自己身材差不多的这个日本兵,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那个日本兵朝自己越来越近,站在一棵树下正掏出家伙准备方便。楚山河屏住气,悄悄地摸过去,从皮靴里摸出尖刀猛地一窜,左手迅速捂住这个日本兵的口,右手用刀在脖子上一抹,那个日本鬼子哼也没哼,全身松软在他的怀里。
楚山河把这个鬼子拖入草丛,以最快的速度扒了他的衣服穿在身上。
很庆幸,血迹不太多,不仔细瞧,看不出来!
楚山河盯着卡车,心里盘算着,扔一个手榴弹毙敌是最好的方法,但是这么好的交通工具又上哪找去。可是剩下的7个鬼子也不是闹着玩的,你刚打死一个,其余6个一起开火,击中自己的概率太高了。
两头难,但还得冒险,他想。
作为一个精通射击的枪手,他心里有个点数,必须在一秒内击毙驾驶室里的那一个,绝对不能失误,否则自身难保,然后在3秒之内扫射其余几个,趁其不备,出其不意,方能得手。
掌握时间与枪准,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阻击手。
楚山河悄悄地向卡车走去,右手半垂着枪,食指紧扣扳机,集中心智,不敢有半点大意。
到了准确射程之内,楚山河猛地抱起枪,只听见“砰”的一声,子弹穿透玻璃,正中驾驶室右侧那个鬼子的太阳穴。他不敢丝毫迟缓,边侧身边箭步上前,一连扫射,6个日本兵还没反应过来,已横七竖八地睡倒在车厢里。接着,他又迅速地爬上车一阵补射,直至全身溅满血迹才停止。
楚山河数清了鬼子的尸体,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鬼子服装,将车头调转,向山下开去。
5公里的山下出口处,一个联队的日本鬼子在驻守着。两道栅栏挡住了去路,旁边大约20来个鬼子持枪站在旁边。
楚山河一惊,但车已快驶眼前。“通行证,下车检查!”一个日本兵扯开嗓门喊。
车子微微减速,楚山河向他点点头。他没有多想,手榴弹放在两膝之间,右手一拉拧盖,顺手把手榴弹往伸出窗外一扔,然后猛踩油门,冲向栅栏。只听见“轰”的一声,7、8个鬼子立刻横尸在地。
日本鬼子立刻反应过来,子弹向雨点一样扫来。楚山河也顾不了这些,猛提油门,早把敌人抛在身后……
……
柔软的草地上,睡熟多时的楚山河睁开眼,但他感觉脑门上有点不对劲,一摸,一枝枪正顶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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