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伤人的是回忆不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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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错愕,按常理来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当然是要将女方娶回家,可我却问他要负什么责,他说道:“当然是娶你,明日我便让父亲上门提亲。”

  我扶住发痛的头,呻吟道:“我的天啦,你这不是要害死我么?”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会害死你?”

  我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全部都说给他听,反正我们之间的关系想不亲密都不行了,总之是该讲的,我都讲了,不该讲的就是业释的事情,那段感情我是打算烂在心里老死也不说出来了。

  他听完后偏着头想了想道:“绯羽不像是个权利熏心之人,其实借此良机正好恢复女儿身啊。”我不觉得这是什么良机,虽然是我自愿,多半还是我强迫,但是也是因为那酒里被下春药的缘故,而且我不是在乎家产,而是在乎娘亲。

  我摇头说道:“虽我并非想继承家业,但如这事拆穿,你叫我娘如何是好?”他蹙眉看着我问道:“那现在如何是好?”

  我脸颊微红的低下头,虽说我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女子那么看重身体,一旦不再清白便要死要活,哪怕对方是根木头也非要嫁给对方,但也不至于开放到一点都无所谓,虽然我也试着拿当被狗咬的念头来安慰自己,但是真让我说出当此事不存在一类的话时,我也无法轻易出口,心里几经挣扎,我终于抬起头,看着连诀胸中微闷地说道:“我们当从未发生过如何?”

  连诀双眼圆睁,或许我的话在他耳里听来完全属于异数,但这是我几经思量才做下的打算,他看了我半天才轻声说道:“绯羽,此话当真?”语调完全是不敢相信。

  我看似平静地看着他,实则内心早已乱成一团麻,但仍然坚定地点头道:“当真。”

  连诀面色死灰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门口,背对着我说道:“绯羽若还想休息一会,便再睡会吧,如若不想,我派人送你回去,昨夜我已差人传话你在我别院了,所以你家里不会担心。”我听他语气微带忧伤,心里也微微一酸,声音哽在喉中说不出来。

  他以为我不想理他,便微叹着离开,看着他迈步离开,我的眼泪终于滴了下来,心痛得比知道业释娶妻时还痛,一种被掏空的感觉从体内流出,我无声地哭了一阵,穿好衣服,从这间屋走出去,石绯羽还是石绯羽,将此当做未发生也是我提出,因此我强忍酸楚离开。

  连诀是派了人送我,不过他的好意思我心领了,既然做了不能继续当朋友的事情,那就最好不要再有瓜葛,从今往后我也会自动将此人从心中划掉,也许能划掉。

  果然回到家没有任何人问起昨夜不归的事情,喜儿还以为我昨夜与燕小姐发生了什么,她暧昧地冲我傻笑,要换平时,我一定会拍拍她的头和她聊上几句,可是今天我却没什么心情,我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摇着头走进书房。

  接下来的一周,我几乎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其实最近父亲并未再给我曾加担子,但我却害怕闲下来,似乎闲下来就会想些不该想的事一样。

  “哥哥,哥哥。”雪飞也有一周没看到我了,他终于忍不住跑到书房来找我,我从账本中抬起头,然后对雪飞说道:“雪飞今天没有功课么?这么有空来找我?”

  雪飞却呆呆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皱眉道:“雪飞难道不是来找我的么?”他轻轻摇头,我不解地问道:“那雪飞跑书房来做什么?”

  他终于反应过来,说道:“不是的,雪飞是来找哥哥的,只是……只是……哥哥看起来好憔悴。”我很憔悴?我摸摸脸,或许是很憔悴,昨夜我又一夜未眠,闭上眼就看到连诀的笑脸,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有了肌肤之亲而已,为何老是想到他。

  雪飞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摸摸我的脸说道:“我去和爹爹说,让爹爹别给哥哥这么多事情做,让哥哥好好休息一下。”他到是很贴心,我轻轻笑道:“不用了,哥哥想休息随时都行。”

  雪飞偏着头说道:“那为何哥哥不好好休息呢?”我放下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牵着雪飞的手说道:“走,我们出门逛街。”

  听说可以逛街,雪飞很是高兴,完全忘记刚刚的话题,开心地反而拉着我走,我出门从来都不喜欢带着家丁,一是因为想做什么都不方便,二是因为自己本就会武功,我不欺负别人都算好了,别人哪里能随便欺负到我,但是今天带着雪飞,我还是安全起见,带了两个聪明的家丁一起出堡。

  雪飞很能走,丝毫不觉得累,我却越走身体越疲乏,毕竟也是一夜未眠。

  “哥哥,你看!”雪飞举起一只风车让我看,我笑笑说道:“喜欢么?”他凡是喜欢的东西都会拿给我看,我很清楚这早已成为他的一个习惯了。

  果然雪飞用力点头,我仍然笑着说道:“那就买下它。”雪飞高兴地拿着风车奔跑,然后又炫耀似的转身朝我高高举起,却未能站稳,眼看要摔倒,却被一人给接住。

  待看清那接住雪飞的人时我脸色微变,但仍然硬着头皮走上前拱手道:“多谢燕兄。”我有意称他燕兄来疏远我们之间的关系,但话出口后胸中未由来的一痛。

  显然他听明白我的意思痛楚滑过眼底,但随后便恢复正常,他指着雪飞道:“你弟弟?”

  我点头将雪飞拉过,然后对雪飞说:“快谢谢燕哥哥。”雪飞抬起脸冲着燕连诀笑着道:“谢谢燕哥哥,燕哥哥是哥哥的朋友么?”雪飞的话让我二人尴尬,我将头偏向一旁不知道如何回答,到是燕连诀很坦然地答道:“是的,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雪飞闻言走上前拉住燕连诀的手说道:“那燕哥哥好好劝劝哥哥吧,他最近老是忘记吃饭睡觉……”雪飞还未说完,我便大喊喝道:“雪飞住口。”从我十六岁学艺归来至今,我从未对雪飞说过一句重话,也未曾大声吵过他,他被我的喝声吓得一颤,不解地转头看着我,我咬住下唇眼眶却微微泛红。

  燕连诀明白其中原由,他弯下腰对雪飞说:“你跟哥哥回去吧,改天我会登门拜访你哥哥的。”这句话看似说给雪飞听,实则是说给我听,我心里微微一紧,没时间去思考他的意途,拉着雪飞便往回走。

  一路上雪飞没有再说一句话,其实我吼完也很后悔的,但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只好任雪飞自己去想。

  送雪飞回院子到门口时,他拉着我的衣角声音小小地说:“今天雪飞惹哥哥生气了么?”

  我温和地摸摸他的头说道:“没有,今天是哥哥错了,哥哥以后再也不会吼雪飞了。”雪飞没想道我会向他认错,他眨着眼睛想了半天,才说:“那以后哥哥要是再吼雪飞怎么办?”他到是聪明,居然自己领悟到什么叫先说断后不乱的道理,我轻笑道:“要以后哥哥再乱吼雪飞,雪飞就罚哥哥。”

  “真的?”雪飞天真地问。我点头伸出小姆指说:“真的,拉勾。”

  回到闻香院,喜儿拿着一封信说:“少爷,您的信。”我接过一看,居然是业释寄来的,我拿着信有些发怔,自他写信说娶妻至今短短一月,却发生了好多事情,或许这就是天意,前世不是求着想过精彩的生活么?如今不知道还有没有更精彩的。

  我没有看业释的信,信里写什么都为时已晚,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想挽回已是不可能的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