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银缕玉衣(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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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中墓我们之前只在湖北琴山水墓发现过一次,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考虑,墓中墓都绝非等闲之辈的墓。这个棺床下面的墓里埋的是个什么角色呢,勾起了我无限的遐想。

  高兴了便笑,就这样我一个人竟自顾自的笑出了声来。

  猪毛抱着两块大砖走回来,看着我一个人在笑,便说:“快乐吧,老文?”

  “呵呵,快乐,快乐极了,哈哈!”

  “我们也很快乐,哈哈,很快乐。”

  猪毛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引得罗重八、丁广才和文一柱也都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整座墓室被我们的笑声充满。

  罗重八一边笑一边掏出烟来挨个挨个的发,将烟递到我眼前时一双手还在不停地颤抖。嘴里却说:“文老弟啊,我老罗是打心眼里佩服你,真的,太佩服你了。”

  我也笑着说:“真的吗?我就那么值得人佩服吗?”我用起了胡文才常用的口头禅,说:“兄弟伙出门在外不容易,共同发财,呵呵,共同发财。”

  猪毛很会掐时间,不失时机的吹嘘起来:“是啊,老文的确是探古专家咯,跟着老文干,不发财都不行。”

  听猪毛这么一说,丁广才在一边问:“那你们这么多年赚了不少钱咯?”

  “呵呵,不多,一点小钱而已。”猪毛一脸的幸福。

  猪毛越是得意,丁广才越是想问出个结果来。说:“朱老弟,你我已经是兄弟了,能不能交个底,弄到哪个数了?”

  得意起来的猪毛便口无遮拦起来,得意地说:“呵呵,不多不多,就四十多个亿而已。”

  丁广才、罗重八还有文一柱听得瞪大了眼,罗重八吊着个舌头愣了好一阵才说:“我的妈呀!四十多亿啊!”接着回头望着我说:“文老弟,真有那么多吗?”

  我瞪了一眼猪毛,向着罗重八说:“别听他瞎吹牛,盗墓嘛,运气好了也挺容易赚钱的,我们不提这个了,升棺材吧。”

  看我不太愿意谈这个问题了,罗重八也识趣的收起了话题。弯腰抱起一块墓砖走到棺床前。用千斤顶抬高棺床的工作马上展开。先用千斤顶将棺床抬高一些,再往下面垫上墓砖。这工作很简单,但是比较耗时,不过还是在一个小时以后我们便将棺床抬到人可以弯腰进出的位置。看着圆坑里盖着的石板,没有一丝缝隙,一伙人口傻了眼。罗重八搓一搓手,说:“怎么才能打开啊?”

  我摇摇头,说:“这个我也没办法。”然后带着期望的眼光望向其他人。

  猪毛看我也没有办法将圆坑中的石门弄起来,便将手里的钢钎往石板上狠狠地一砸,说:“实在不行的话,就打烂了事。”

  我摇一摇头,说:“这不妥,如果盖子下面有东西的话,敲烂了的石块掉下去不把东西砸个稀巴烂才怪。”

  “那什么办?”丁广才向着蹲在地上的猪毛问。

  文一柱蹲在我的身边,说:“师父,要不试试这个。”说着,将旁边的铁锤和錾子拉了过来。

  我看了看文一柱,又看了看铁锤,说:“这个怎么行?将石板打烂了,还是往下面掉,里面的东西还是会被砸烂。”

  文一柱用手指揉了揉鼻子,说:“我不是说把石板打烂,我是说用这个在洞边上开一个缺口下去,低于石板,就可以用钢钎撬了。”

  猪毛看看我又看看文一柱,然后双手一拍大腿,说:“着啊,老文,还是你这个徒弟聪明,这个方法可行。”

  我点点头,说:“行,就按一柱说的方法弄吧。”

  文一柱爬上前,拿了一根錾子和铁锤,选了靠外侧的一边口子指了指,说:“师父,就打这里吗?”

  我越来越喜欢文一柱这个朴实的年轻人了,点点头,说:“行,就打那里吧。”

  文一柱点点头,恩了一声便提起铁锤支好錾子乒乒乓乓地敲打起来。墓室的岩石与四川的岩石差不多,是土红色的砂岩,敲起来并不是很吃力。随着文一柱敲打的不断进行,石块便鸡蛋大小一块一块的脱落。罗重八拖来一把铁铲接在石板上,掉落的石块便落到了铁铲里。

  看样子这样敲还得持续一个把小时,才能在圆洞侧敲出个槽下去。我掏出烟来给每个人发了一支,然后说:“你们先敲着,我出去透透气。”便一个人照着头顶射灯退出了棺床下面,爬到了墓外。

  大雾已经散去,外面的天气不错,阳光下的山风吹到身上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远处的山山水水在视野中清晰起来。我站在盗洞外面举目四望,远处的黄河象一条缎带蜿蜒而去。这样的景象看上去有些熟悉。盗墓的经验告诉我,这样的地理环境,靠近黄河,不远处的山上,定有风水宝地存在。虽然这里的山甚至都可以说不是山,很低,估计就几十米高而已。不峻险,看上去有些平坦。但是这样的地理环境是有古墓存在的。不过是被盗一空了还是保存上好,得抓紧时间去看看。

  看了看远处之后,又回头来看身处的位置的地势,感觉这里的地势也挺不错的。为了得到确认,干脆我向对面的一座小山丘上爬去。距离不远,不大一会儿便来到了对面的山头上,回头仔细看一看我们正在挖掘的墓的位置,的确,这个位置是不错的风水位置。难怪既有唐墓又有崖墓存在。看来,古人历代以来就选中了这个位置来葬人。

  墓中墓的发现令我异常的高兴,想一想如此重要的位置有这样的上档次的墓存在,也不奇怪。只可惜这座崖墓在我们之前已经被人盗过了。据我估计,这座墓里仅外面的墓室就会出土不少有价值的文物。不过还好,那些先我们一步把墓挖开的人并没有发现这座墓中墓的存在。留下了墓中最有价值的部分给我们。这真是个令人高兴的事情。

  估计着文一柱他们已经将石槽打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去看看了。便又爬下山头,回到正在挖掘的崖墓面前,钻进洞内,乒乒乓乓地敲打还在继续。

  我又爬到棺床下面,丁广才正拿着铁锤使劲地在往錾子上敲。石漕已经敲了一尺多深下去。还没看到石板下面的空间。几个人都喘着粗气还不停地搽着汗,看样子都敲了不少时间。

  我走到丁广才旁边,说:“拿来,我来弄几下。”

  丁广才停下敲击,侧过头来向着我,说:“文老弟啊,你就在一边休息吧。这点小事,我们做了就行了。”

  “是啊,文老弟,你休息,这些活我们来做。”罗重八也在一旁说。

  我望一望他们二人,又看看猪毛和文一柱,两个人都向我点点头,猪毛说:“你就到一边凉快去吧,这些事,我们做比较好。”

  我搓一搓手,后退一步,说:“行,那你们打吧,我看着。“

  乒乒乓乓地敲击声再次响起,丁广才奋力地敲打起来。没敲几下,随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的脱落,石板的下沿露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洞来。通了。

  我呵呵一笑,说:“好了,终于通了。“

  丁广才停下打洞,探着头向里面望了望,说:“看不清,里面可能很深,然后丁广才退了出来,向着我说:“文老弟,你看看。”

  我躬着腰走过去,用头顶的射灯照了照里面,果然,石板下面漆黑一片,看不出个所以然。便说:“拿根钢钎试试。”

  文一柱递过一根钢钎,我接过钢钎支在小洞里,用力往下撬了撬。石板松动了,向上翘了翘。但是石板比较厚,周围被卡住了,撬是撬不起来了。便说:“还撬不上来,周围卡住了。还得打,打深一点再用千斤顶来顶。”

  “是。”文一柱应了一声,便从丁广才手里接过铁锤,换过我,又开始敲打起来。下面已经打通,敲起来就容易得多了,不多久,文一柱便将凹槽打下去一尺多深。

  我提了个千斤顶走过去,说:“行了,用这个试试。”

  文一柱放下铁锤和錾子,接过我手里的千斤顶,很快便将千斤顶支在了凹槽与盖板之间。

  随着千斤顶的不断加压,石板终于抬了起来。我们一人搭一只手,便将石板翻得立了起来。

  将石板挪到一边,圆洞里的情况清晰可见。只见约两米深的圆洞下面,一条斜着向下的石梯一直通了下去。可以看到,石梯大约只有七八米长,然后是向里面进去的洞。我率先走在前面,跳进洞里,直接往下面走去。他们也紧跟着跳了进来。

  我回头向着他们说:“把工具带上。”

  罗重八说:“都带着呢。”

  没几步便走完了石梯,前面是一条长约五米的通道,通道内别无一物。尽头又是一道关着的左右对开的两扇石门。石门上面,是两个童子作揖的动作雕刻。

  很快,我们都来到石门前,我看了看石门,说:“这个可以推开。”

  于是,几个人一同用力,石门“噶噶噶”地被推得向后开去。里面的空间豁然宽阔起来。

  前面又是一间石室,几个人争先恐后地挤进石室。很快,石室里面的景象便将众人吸引住了。

  石室两边布满了精美的雕刻,而且全部上了彩。正前方是两排六辆半人多高的青铜马拉车。两侧各有一个没封门的耳室。一间耳室里堆满了精美的各种青铜器和陶器。走过两排青铜车马后。里面又是几排半人多高的文佣,文佣后面。就象一个动物园一样,猪、鸡、马、狗、猴、牛、羊等动物陶器摆了好几排。再后面是一排又一排的舞蹈佣、吹奏佣、抚琴佣、听琴佣、庖厨佣等。

  另一间耳室看一眼足以让人终生难忘,在这间耳室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金银器皿。黄金的金黄色在我们头顶射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最后面,又是一口巨大的石棺。

  一群人一下子兴奋起来,罗重八和丁广才都不停地说:“发了,发了,简直发了。”

  猪毛一脸灿烂的笑,大声说道:“怎么样?我们老文不是盖的吧?”

  丁广才接口说:“是啊,文老弟厉害,实在厉害。估计这一个幕里的东西比我们五年的全部收入都高了很多哦。”

  罗重八一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青铜马,一边不停地说:“不止不止,这马拉车有两辆就比我们五年的全部收入都高了哦。”

  猪毛走到石棺面前,背靠在石棺上,说:“你们这几年赚了多少钱啊?”

  罗重八犹豫了一下,说:“不多啦,估计就一千多万吧。”

  我呵呵一笑,说:“那也不错了嘛,一千多万也不少了哦。”

  “呵呵,文老弟啊,今后我们发财,还要全靠你的提携哦。”

  “你们也不用那么客气,发现这座墓是缘分,认识你们也是缘分。呵呵缘分而已,今后我们都尽力吧。”

  文一柱盯着石棺,吞了一口口水,说:“师父,我们先弄哪?”

  我用手指了指棺材,说:“当然先开棺了。”

  一群人都围到棺材周围,看了好一阵之后,猪毛说:“拿扁口钢钎来。”

  文一柱应了一声,把手里的钢钎支了出来,抵在棺材与棺体之间开始撬起来。但是,插了好一阵也没将钢钎插进棺材的缝隙。最后只得将钢钎放下,说:“不得行啊,师父,插不进去。”

  猪毛又在旁边说:“怎么办啊,老文?”

  我说:“这个还用问我啊?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用铁锤塞。”刚说完,丁广才提起手中的铁锤“砰”地一声砸在棺材盖子上。但是棺材盖子却纹丝未动。

  丁广才举起手中的铁锤正准备再砸下去,我大喝一声:“住手!你脑子进水了啊?我是说用铁锤砸钢钎谁让你打棺材了?”

  丁广才放下手中的铁锤,说:“呵呵,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说用这个把它砸烂了事呢。”

  我伸手一把从文一柱手里夺过钢钎,又向着丁广才吼道:“拿来!”

  丁广才被我突然的口气变化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铁锤递了过来。我接过铁锤,将钢钎的平尖抵在棺材与棺盖的中间缝隙上,然后拿铁锤照准钢钎“砰砰砰”地敲了起来。没几下,钢钎便嵌进了棺材与棺盖之间的缝隙里。我将钢钎轻轻地往下一按,棺盖便被撬了起来。回头一看,一伙人还都傻愣愣地望着我。我说:“看什么看,抬盖子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