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惊喜连连(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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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起动手,将通道里大量的各式各样的佣全部堆到中室的前面,每间耳室的面前,都被我们搬空。这样,墓室中间就完全露出来,再开耳室,就不担心佣被砖块砸坏了。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是搬了那么半天,也累了,坐下来点上支烟,望着那些堆积如山的文物,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猪毛也开心,又唱起了他那听得快掉牙的左旋之音:“冬梅冬梅你在哪里,毛哥我来找你,找你干什么,娶你做我的老婆……..”

  我实在听得受不了,就说:“你他妈的左着个喉咙还唱这个,换一下行吗?”

  猪毛一听,神秘的仰起头来说:“呵呵,改,一定改,等我老人家换了老婆了就改。”

  听他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是在逼他犯罪,便说:“算了,你继续唱,污染我的耳朵问题不大,还是不改好些,你娃费尽心思追杨冬梅,现在人家做了你那么多年的老婆了,又想换了,陈世美之举,不可取,不可取!”

  吞了一口口水,猪毛接着说:“你别光说我,你自己现在还两只脚,两只船,你也该反省反省了。固定一个结得婚了,别等到我儿子都找媳妇了你才结婚,到时候我的孙子跟你的儿子称兄道弟起来,就不是我占你便宜哈。”

  我一听,怒道:“你他妈的占我的便宜,老子把你肥肉割下来熬油!”

  嘻哈一阵之后,开耳室的工作继续进行。第二间耳室与第一间一样,都是在壁画的遮盖下,同样用卯榫结构的砖封着。撬这样的砖,我们有很多经验了,得选定其中一侧的上角,用铁锤敲坏上下两块砖,只要敲开了一个口子,后面的砖就好取了。

  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将第二间耳室打开一个洞来。这一看,我们不仅仅是高兴了,都吃惊的望着洞里面,好半天作声不得。

  只见耳室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些各种动作的乐舞佣,竟然全部是用玉石做的,每尊都有近半人高,每尊都神态各异,雕刻之精美,无与伦比!

  猪毛在旁边高兴的欢呼起来,一边小跳一边说:“天啦!神啦!你给了我希望,给了我世界,给了我一切!”

  我们才出道的时候,那是十多年前了,在船山挖到过一个玉人,在我们不懂行情的情况下,卖了一百五十万,卖给了外国老。这里一间屋子的玉人,而且都比船山的那尊高得多,能卖多少钱呢?不敢想象!

  猪毛争着钻进耳室,一个一个的把玉人给我传出来,玉人很重,每个最少也得百十来斤。才搬了五个,我就被累的喘气不赢。便停下来对猪毛说:“你等等,我去把口袋拿来,每个都装在口袋里,往外传的时候也好在砖上放一下,他妈的,太重了!累死我老人家了!”

  猪毛也累得满头是汗,爬在洞口说:“是啊,真他妈累,歇会,歇会儿!”

  猪毛掏出两支烟来,我们一人一支点上,然后说:“老文啊,你说这坟里埋的是什么角色啊?怎么他妈的这么有钱啊?棺材里不是金子就是玉,这里还满满一屋子玉人,我的个妈呀,这要卖多少钱啊?”

  我说:“埋的是什么人,这个谁都搞不清楚,但是一定富可敌国,不然哪来那么多钱做这么好的墓啊。”

  我深吸一口烟后说:“你数一下,有多少个玉人,先来算一算能卖多少钱。”

  猪毛回过头去认真的数起来,一阵过后又爬到洞口说:“里面二十三个,你外面有多少个?”

  我说:“五个。”

  猪毛开始算起帐来,又有些像自言自语地说:“上次那个卖了一百五十万,比这些小,如果这次的卖两百万,就可以卖……两百万乘以二十八,等于五千六百万。我的妈呀!”

  我兴致也来了,便说:“那一百五十万,是十年前的老黄历了,还有那个价格也卖低了点,现在是十年后,现在的行情比以前高太多了,这里的玉人,少了六百万一个,弄死我都不得卖!”

  猪毛一听这话,又开始算起来:“六百万乘以五十六等于……”

  我一口算出来,就说:“三亿三千六百万。”

  猪毛一听,整个人呆在了当场,好半天后才冒出几个字来:“我的天啦!”然后猪毛嘻嘻一笑,说:“老文,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容易发财啊?”

  “呵呵,是啊,发财挺容易的。呵呵,发财幸福,发财幸福!”

  歇了一会儿之后,我们开始继续往外搬玉人,我对猪毛说:“轻点啊,现在搬的是三亿多银子,如果碰坏了,就大打折扣了哦!”

  猪毛说:“老文你放心,我就是把我脑袋磕到,也不得把这些东西碰到。”

  我呵呵一笑说:“是啊,你那个脑袋怎么也值不了三亿多银子。”

  玉人搬出来后,我们又一个一个的抬,把玉人全部抬到堆放陶器的空地上。这一弄完,早把我和猪毛累得上起不接下气,于是又坐下来吸烟。

  从已经挖到的东西来算,我们已经获得了几个亿的收益,心里怎么想都是美的。坐下来之后,我们相视一笑,竟然停不下来,偌大一个地宫全部是我们的笑声在回荡。

  对其它耳室的求知欲,使我们很快忘记了疲劳,烟抽完,提着工具又开始撬第三间耳室。

  同样没花多少时间,第三间耳室很快被我们撬开,看来面前的景象一点也不辉煌,猪毛失望的退了回来。我这才走上去,把脑袋伸在撬开的砖洞上往里面看,只见里面整齐的堆着半人高的不知是小木块还是竹块,其它别无一物。难怪猪毛如此失望,原来是这些玩意儿。

  既然已经将洞打开,管它什么玩意儿,也得进去瞧瞧。我把头上的射灯扶正,然后爬进耳室,走近堆着的那些小块面前,见并无异样,便取了一块拿在手里,这一细看,才确定这是竹块。在竹块上面写满了文字。

  我一惊,放下手中的竹块,又拿了几块来看,只见每一根竹块上面都写满了字,于是我大呼:“猪毛,过来,这才是真正的宝物!”

  猪毛闻声把脑袋从砖墙上开的洞里探进来,说:“老文,你叫个屁啊,那些是什么玩意儿,是不是烧柴料?”

  “烧你奶奶个嘴!这些才是真正的国宝!”

  猪毛没等我说完便说:“什么东西哦?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充满惊讶地说:“竹简!这里面全是汉代的竹简!”

  猪毛是知道竹简的,听我这么一说,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三并两下爬进洞来说:“我看看!”

  猪毛像个贪婪的乞丐,抓住一把竹简东看一下,西看一下。好半天才回过头来说:“老文,这些东西得卖多少银子啊?”

  我看了看前面的一大堆竹简说:“估计不上亿都得好几千万!”

  猪毛一听又欢呼的跳跃起来,头在耳室的岩石顶上碰得“砰”的一声,直把他碰得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把我吓了一跳。

  但是猪毛刚摔下去,又马上爬了起来,说:“他奶奶的,高兴死我了!”

  我走过去,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之后说:“你娃叫花子跳舞穷作乐,你没出什么问题吧?”

  这一摸,只感觉手上湿漉漉的,放到光下一看,竟然是满手指的鲜血。我说:“你高兴个屁,血都碰出来了你还跳!”

  猪毛这才用手摸了一把脑袋,再把手放到光下看了看,跟着“哎哟!”一声大叫起来。

  “他奶奶的,痛死我了!”一阵“哎哟”之后,猪毛说:“老子要把这些东西全部搬回去,一个不留!”说着,就要去拿堆着的那些竹简。

  我上前一步拦住他说:“不忙,你看这些竹简年代太久远了,绳子早已经氧化完了,现在胡乱的去取,就完全打乱了,得按顺序取,不然就价值不大了。”

  我想了想接着说:“先不忙取这个,等我们把其它东西取完了之后,再来弄这个。弄乱了的,不如整齐的一半的价值高。”

  听我这么一说,猪毛赶紧停下手。吐一吐舌头说:“我老朱又差点犯错误了!”

  “是啊,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稍不注意,就是几百万上千万的损失!”

  我接着说:“我还想把这些竹简拿回去研究一下,如果能筹出一部书或者其它内容来,其价值也是高不可测的!”

  “既然那么值钱,你回去就得努力去拼哦。”

  “那是,我很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些什么内容。知道竹简在我国的影响吗?”

  “不知道,说来听听。”

  “在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出土的以《孙子兵法》、《孙膑兵法》为主要内容的大批竹简兵书,引起了世界的轰动。现在是国宝被国家博物馆珍藏。”

  “那么这里的这些竹简也是兵书吗?”

  “不知道,得拿回去全部抄写下来,然后再慢慢研究。”

  “这么多竹简,那得研究多久啊?”

  “管它多久,反正回去了之后又没事做,研究这个还挺有意思。慢慢研究塞!”

  “研究嘛,你慢慢研究,我老朱可没那么好的闲心,还有这些竹简上面的字,一般人可能也认不了。”

  我取了一块竹简放在手里看了看,说“你错了,这上面全是汉字,只不过全是繁体字而已,是汉代典型的用字,与现在我们用的字区别不大,所以很好认。”

  从第三间耳室爬出来,经过短暂的休息,我们又开始开启第四间耳室,第四间耳室在一阵乒乒乓乓地敲击之后,豁然被敲开一个小口子,有了小口子之后,再轻松的取下几块墓砖,一个小洞豁然打开。

  用头顶的射灯往里面一照,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看上一眼,足以让人乐上一辈子。耳室里面竟然整齐的摆放着满室的象牙,象牙很长,任何人都认识,看着这么多象牙整齐的摆在里面,我被吓了一跳,于是喊道:“猪毛,这个里面更不得了!”

  猪毛走过来,在我让开的砖孔里往里面望了望,然后惊讶地说:“象牙?”

  我说:“对!象呀!”

  猪毛吞了一口口水说:“我的妈呀!这么多啊?”

  猪毛最关心的是价值,其它的,他从不过问,他接着问我:“这得值多少钱啊?”

  象牙我们盗墓这么多年,还没有挖到过,具体值多少钱,还真弄不明白,于是我说:“不知道,没卖过这个,而且是古象牙。如果是现在的新象牙,同样大小,应该每根也值五万以上。这个是古象牙,值多少钱就不好估计了。”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想怎么着也得比新象牙贵些吧,如果能达到新象牙的三倍,这里面的价值都高得很!”

  猪毛疑惑地说:“那,弄出来吗?”

  我说:“当然,搬到门口通道里再说。”

  三并两下将封门的大砖取掉几块,洞口一下子大了许多,猪毛钻进耳室,把象牙一根根给我往外递,我则把象牙往旁边的地面上放。

  看来这些象牙保存得还算可以,大部分保存完整,牙质清晰,仅少部分已经氧化,但是表面的釉质层尚保存完好。

  我在外面一边接一边数,等到猪毛取完出来,我总结了一下,所有象牙竟然有九十四根之多。如此看来,如果能够卖到十万一根,这里的东西离一千万也不远了。

  将象牙全部挪到通往铁门的通道侧堆好,回头一看,前前后后堆在这里的文物,竟然像小山一样,堆得满满荡荡。

  这是一座充满希望的墓,不断都给我们惊喜和希望,挖这样的墓总是干劲十足。清理完象牙,我们不做任何停歇便走到第五间耳室前面。

  动手之前,我又看了看整块的大壁画,心里不禁浮想联翩,这么大的壁画,算不算国内最大的壁画呢?但是,耳室的门全都开在巨大的壁画上面,要开耳室,就必须破坏壁画,况且,壁画是生在岩石壁上的死物,无论如何是弄不走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们遇到太多的壁画了,但是没有一件为我们创造了利益。我们是盗墓贼,对我们来讲,不能产生利益的东西,再精美,需要时也得一律毁坏!

  同样二十分钟以内,第五间耳室便被我门敲出一个洞来。探头往里面一看,里面的陈设看上去有些熟悉,整齐地摆着六口大陶缸,与我们以前挖到的一些墓里的陈设一致。里面装些什么,就看不清楚了。

  没用到几下,便将封门的墓砖卸下几块来,我和猪毛鱼贯而入,直奔陶缸。往陶缸里一望,不禁失望起来,六口大陶缸,竟然全部是空缸,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样的缸,进入耳室之前,我也猜到几分,很可能是空缸,因为在其它墓里出土的陶缸,全部都是空缸。后来我查了不少资料,也就这个事情问了美珊的母亲赵教授,得到的答案是:这样的缸,是装五谷杂粮和水的缸,由于时间久远,里面的粮食已经全部氧化或者被墓里的小动物给全部消耗,所以发现这样的缸,基本都是空缸。

  发现空缸,自然失望,爬出洞来,我和猪毛都瘪了下来,我们在第六间耳室前坐下来,点上烟,不停地扫视墓内的各个角落。虽然刚才挖到了几口空缸,不过,一眼看到远处我们挪过去的堆积如山的文物,心里还是美得冒泡。

  稍坐之后,我们便开始第六间耳室的开启,在一阵敲打之后,第六间耳室的左上角被我们敲出一个洞来,揭下几块墓砖之后,里面的陈设一目了然。

  一张长长的陶案,陶案周围坐着几个陶人,都做出一副开怀畅饮的模样。陶案上面,是深浮雕的几碟鱼、乌龟、肉等食品,每个陶佣面前的陶案面前,皆有一双筷子也是浮雕方式整齐的摆在每个人面前。每尊坐着的彩绘陶人后面,都有两个仕女模样的佣,双手皆做着作揖的动作,每个陶佣的雕刻都非常精美,传神入照。这一组陶人后面,摆着三排青铜壶,不用说,这些壶不是作装酒,便是作装水用。很明显,这是一个正在就餐的一组场面。

  这样的宴席场面我们以前挖到过几次,里面的佣,很显然,是墓主人的身份象征。挖到这样的佣虽不至于让我们兴奋,但是也还凑和,这样的佣虽说价值不是很大,不过也比普通陶佣高了许多。

  猪毛先钻进刚挖开的耳室,走到长陶案面前,看了看之后回头说:“呵呵,这些家伙还享受着呢!老文进来,咱门也入席,一起喝两杯。”说完,便着手把长陶案上的青铜盘子、碗一类的东西全部推到长陶案的一侧,然后又从耳室里钻了出来,提起他的背包又钻了进去。

  猪毛提着背包,取出一张塑料布铺在长几上,然后把包里带的一些食品往长几上摆。看样子真是要入席开干了。

  我也钻进耳室,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顺手把前面的几尊陶佣挪到了门边,然后也一屁股在猪毛对面坐下来。

  考虑到在墓中很可能会呆比较长的时间,我们每次出来“探古”都会带许多食品,饿了,就地解决,省得饿了就往回跑,这样的话既耽误时间,跑着又累。

  猪毛在长几上面铺好一张塑料布,把背包里面的烤鸡放在上面,又从背包里取出大半瓶白酒,一边往我面前的矿泉水瓶里倒,一边说:“这是文才的酒,他走了,我们帮他享用了。”

  我也累了,现在有酒有肉,自然要先拜祭一下五脏庙了。伸手接过猪毛递过来的酒喝上一大口,喉咙被高度白酒烧得又烫又热,呛了好几下,才算返过气来。便说:“猪毛你他妈的给我喝的是炸药啊?差点让你文大爷背过气了!”

  猪毛拿着自己手里剩的半瓶酒,仰头喝了一口,咕噜一声吞了下去,却也没见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

  “就你他妈的娇气!大老爷们喝这点酒就打算背过气了,你好意思讲!要不就是你娃饿母狗载茅厕,又没人跟你抢,你他妈的这么饿干什么?”

  我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终于感觉喉咙舒服些了,便说:“酒是好酒,累了这大半天了,你他妈的不大口大口的弄,难道你还想装大家闺秀?”

  猪毛只管自顾自的啃鸡腿,全部吞下去之后才说:“我有点想文才了,不晓得他现在怎么样了,找了几个保姆来享受?”

  “文才只要没做这个行当了,回去一定要好得多,再加上他少了一只胳膊,赌博也做不了,肯定在家中享清福。”

  猪毛停下啃鸡腿说:“但愿吧,他不赌博了更好,免得有几个钱,全部被别人洗了去。”

  猪毛又喝上一口酒,接着说“还有老文,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是,想想他现在这个状态,我觉得不跟你说又要不得。我觉得只有你管得住他,我还是跟你说一下好些。”

  猪毛将手里的鸡骨头往地上一扔,再说:“你知道文才现在有多少钱么?”

  我摇一摇头,说:“怎么着也有三四个亿吧?”

  “三个屁!早就拿到澳门去输了,他现在如果还能有五百万,就已经算是大福大吉了!”

  我一听,吃了一惊。“他最少也分到了四个亿嘛,竟然全部拿去输了!气煞我也!”

  “文才一直不让我告诉你这个事情,他也觉得赌得有点过分。所以烦恼的时候就靠酒来麻木自己,今后你见到他,也不要说太多哈!”

  我将啃了一半的鸡腿往地上一摔,然后说:“这个龟儿子在搞些啥名堂!竟然将几个亿全部输出去了!老子太起火了!”

  “你也不要太起火了,事情过都过了就算了,反正我看他那样子现在也赌不成了。”猪毛尽量安抚我的无名烈火。

  没了食欲,便接着清理墓里。我们把耳室里的陶器和青铜器全部传了出来,又搬到了墓道的入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