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舌头添一添干裂的嘴唇,想说话,觉得说话也是那么的无力。用尽全力坐起来,再向四周观望,身后是一大堆碎石块。我想起来了,这,估计是我用手雷炸掉的岩石。我身在墓道里,是朱胖把我弄出来的,我们已经从墓里出来了!走出这个墓道,就活了!
这一发现使我精力再次焕发。奋力爬起身来,也不理会后面的朱胖便靠着墓道的墙壁往外爬。爬行很吃力,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听我的使唤了。停停歇歇的终于爬到巨大砖封的墓门前。
躺下是要舒服些,一爬下,就不想再动,但是求生的欲望促使我继续往门外爬,这个小洞很浅,只有几米深,但是我花了估计超过半小时才爬出洞来。
刚探着脑袋爬出洞来,阳光便照到了脸上。外面夕阳正浓,天边漂浮着五光十色的云彩。我像进入了梦境,不知眼前的一切是幻觉还是事实。一瞟之后便发觉眼睛剧烈的疼痛,紧跟着眼泪流淌了下来。赶紧将双眼紧闭,思绪才算清醒过来。这不是梦境,这是事实,我出洞了,我活了!
闭眼任双眼剧烈地疼痛,眼泪不停地往下淌,许久以后,终于睁开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外面淡淡地夕阳的余辉。
求生的欲望在告诉我:外面是悬崖,不能再爬了,也没有足够的体力爬上悬崖去,先补充体力再说。
洞外的悬崖上,郁郁葱葱地长满了野草,我像一头饿慌了的牛,抓住草就往嘴里塞。这一刻,我觉得世界上最美的食物不是山珍海味,是这悬崖上洞口的野草。草越嚼越有劲,吃了许多草,精力也恢复了许多。将洞外的野草全部拔下来,又返回洞里,再回去,劲头就充足了许多。
朱胖还在那里躺着,看我回来,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像回光返照一样,有些可怖。
我把野草给他塞过去,说:“世界上最好的粮食,快吃,吃饱了,继续发财。”
看我精力恢复了许多,朱胖轻轻的点点头,吃力的嚼起野草来。不知道我们在墓里究竟饿了多久,朱胖吃野草竟比我还卖力,像一头饿慌了的牛一样,拼命的往嘴里塞草。
我在朱胖身边躺下,说:“没有死,活过来了,造化啊!”
朱胖不理会我,大口大口的嚼着野草,好半天过后,竟然将一大堆野草吃了个干干净净。
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朱胖忽然说:“老文,做点好事行不?”
“什么事?”
“挤点奶给我喝。”
“挤你奶奶个嘴!你他妈还真把我当奶牛了啊?”
“你吃了多少草?有我吃得多吗?”
“没有,我还打算把你喂肥了挤奶呢。”深吸一口气之后我接着说:
“少他妈东想西想,休息一下,有力了就得出去,爬外面的悬崖,没有足够的体力是爬不上去的。”说完,我闭上眼睛。
掏出手机一看,手机估计是没电了,什么时候停了机也不知道。
“喂!胖子,看看你的电话,什么时候了。”
朱胖掏出手机看了看,摇摇头说:“关机了,打不开了,估计没电了。”
“我的也关机了,我们在这里面呆了多久了?怎么手机都关机了?”
“不知道,可能没有五天也有三天了吧。”
“估计差不多了吧,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能爬上悬崖吗?”
朱胖爬起来,伸伸手,做出握拳的样子,将拳头甩了甩。说:“没问题,能爬上去了。”
“行,我们现在就回去,不然还得饿死在这里。”
朱胖吃力的站起来,在衣兜里到处乱翻,但什么都西都没翻出来。
“哎!老文,我们的那个金箍子呢?在你那里吗?”
“没有,还在墓里面,你他妈现在别想那玩意儿了,先逃出去了再说,有命了再来取也不迟。”
“哦,先逃出去再说吧。”
我在前面,朱胖在后面,又往洞外爬。外面,已经暮色垂青,看来天快黑了。
我们拴在大树上的绳子还在。用力拉了一下,还稳当,便开始往上爬。体力还是不够,爬起来很吃力,还好这个悬崖上面长满了草,在长草的位置可以下脚。
爬了许久,很多次都有种想放手的感觉,但是,知道一放手就死定了,还是坚持下来了。终于,我爬上了悬崖,拽着上面的一根树,奋力将身体拖上去。坐下来便不停的喘着粗气。
我向着悬崖下面喊:“朱胖!能上来不?”
“我试试。”
“把绳子拴在腰杆上,如果失手,还落不下去。”
“好。”
我爬在悬崖边上,看着下面的朱胖。他将绳子拴在腰上,然后开始往上爬,看得出,他很吃力,爬了一步就得歇一会。
我向着他不停的喊:“用力,上来了,你就成功了。”正喊得起劲,忽然朱胖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悬崖下面坠落下去。拴在他身上的绳子被拉得弹了一弹。
我吓了一跳,差点跟着摔下了悬崖。赶紧大喊:“朱胖!胖子!你怎么了?”
朱胖被绳子吊在悬崖上面,没有一点回应。
我哭出声来,拼命的用力往上拉绳子,不停的叫“胖子!朱胖!千万别死啊!”
朱胖的确太胖了,我拉了没几下,就再也拉不动了。
我将膝关节钩在一棵树上,把拉上来的一部分绳子拼命的往手上缠。可以看到,朱胖软软的耷拉在悬崖上,任我怎么喊也无济于事。
我哭着,喊着,拼命的拉,终于又拉上来一些,“朱胖,别死啊,呜呜……”
用脚蹬在一棵较大一点的树上,将身体平躺在地上,奋力将身体打直,朱胖又上来一小截。再把绳子奋力的往胳膊上缠。缠好了,用牙齿狠狠的咬住绳子,再弯腰,再伸腰,再往胳膊上缠绳子。
拼尽了全力,终于,朱胖软软的出现在悬崖的口子上,伸手抓住朱胖的衣服,用尽全力将他拽了上来。
朱胖耷拉着脑袋,不知死活。
将朱胖翻滚了两下,滚到一棵大树后面,颤抖着双手给他解开拴在腰上的绳子。
“朱胖!胖子!呜呜!”用力在朱胖脸上拍了几下,依然没有反应。
爬在朱胖的胸膛上听一听,还有声音,活着。
不知哪来的力量,奋力的取下缠在胳膊上的绳子。连滚带爬的往树林外面走,前面是一块红苕地,使劲的刨,刨出几根红苕来,再拖着几根红苕藤回到朱胖身边。朱胖还没醒,将红苕在身上搽一下,少了许多泥土。咬下一块红苕来,嚼了几下,给朱胖塞进嘴里,朱胖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我无力的在朱胖身边躺下,嘴里不停的叫:“朱胖!别死啊!……”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稀稀梳梳的露出几颗星星来。周围安静得像世界已经死掉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朱胖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我爬过去,盯着朱胖,朱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我,无言。
我流着泪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说:“你他妈的还真命长,这么搞你都死不了。”
朱胖的声音很微弱:“你都不死,我怎么能死,你……你……他妈的死了,我……我……还死不了。”
我将一根红苕在衣服上搽了搽,然后咬下一块来,在口中嚼了几下,吐出来,给朱胖塞进嘴里,说:“既然活了,你他妈的就得吃东西,吃饱了回去!”
朱胖嚼着红苕,流着泪,说:“老文……”
“你他妈别那么多话,好好休息一下,没回去,还不算活过来了。”
无力的躺在树林里,我们都睡着了,不知在什么时候。
醒来的时候,远处已经传来了鸡叫,天依然黑得不见四邻。
朱胖在我身边坐着,像个慈母一样,一双眼睛死盯着我。我赶紧吃力地爬起来。说:“可以走了吗?”
朱胖颤颤魏魏的站起来,说:“走吧。”
两个人像刚从战场上逃命回来的残兵一样,相互搀扶着往回走。从墓到季大妈家中不过几公里,但我们竟然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到。
回到季大妈家,天还没亮。季大妈也还没起床。进到屋里。将被露水打湿了的衣服全部脱掉,用被子裹住身体便开始喝水,吃干粮。这次要命的盗墓啊!
吃饱了喝足了就睡,身上要命的疼痛,需要休息才能恢复。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外面天光大亮。朱胖不知什么时候先醒了,躺在床上,正把饼干往嘴里拼命的塞。
我站起来,打开门,季大妈正坐在厨房前清理一堆青菜。看我开门,便微笑着问:“小文啊,你们这段时间上哪去了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我们很久没回来了吗?有多久了?”
“你自己不知道吗?……大概十来天了吧。”
“哦?有这么久吗?今天多少号啊?”
“今天23号。”
我一听,吓了一跳,妈的,我们从出发到现在竟然已经过了十二天了!
“哦!我知道了。”
回过头来,我向着朱胖:“今天我们得到医院去一趟。我们已经十二天没回来了,得去检查一下,输点液。”
“去吧,我腰痛得不得了,也得去治一治。他妈的,这次我老朱耙红苕搽屁股,差点倒巴一陀!得抓紧去恢复一下。”
给手机充好了电,刚一开机,电话就响起,是美珊。
“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么多天打不通你的电话?”
“在陕西,收购文物,有些地方太偏僻,没有信号,所以电话打不通。”
“你什么时候回来?”
“有事吗?”
“明天是我母亲的六十大寿,请你参加生日聚会你能参加吗?”
“哦?明天吗?那我得赶回来,但是我这边有点事处理不了,怎么办,可能回来不了?”
“什么事?很重要吗?”
“也不是很重要,我很想回来参加你母亲的生日聚会。但是我感冒了,在医院里输液,可能要病好了才能开车的。怎么办?”
我知道,这是搏得赵教授欢心的一次难得的机会,但是,目前我们才被关在墓里近半个月,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回去不了的,只能找借口推辞了。
“怎么?你感冒了吗?严重吗?”美珊听了之后很关切也很着急。
“不严重,但是整天脑袋昏沉沉的,可能开不了车。”
“那算了,你不能参加就算了,先把你的身体弄好了再说吧。”
“好的,等我好了回来之后再去拜访你的母亲吧。”
我爱美珊,美珊也爱我,我是知道的。她的母亲赵教授也对我存有好感,我也是知道的。如果有机会可以与她母亲把距离拉近点,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目前我的身体状况是回去不了的,只能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了。
身上剧烈的疼痛,被大墓关了这么些天,精力也没有了。朱胖的腰也给勒伤了,得抓紧到医院里治疗,恢复一下我们的身体,否则的话,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了。
开车到了宜川县城,在当地最大的医院,做了身体全面检查,不可思议的是,朱胖竟然体重减了四十多斤。我本来不胖,竟也减掉了二十多斤,我的妈呀,谁要减肥,关在墓里十天半个月不出来,一定减下来。
还是很虚弱,干脆在医院住下来,输了几天液,身体恢复了许多。
朱胖的腰在上次摔下悬崖的时候被绳子给勒伤了,有些发炎。每天除了输液还要做一个小时的按摩理疗,每次都会把他弄得大吼大叫。
在医院里足足呆了半个月才算全部恢复,回到季大妈家中,已至深冬,气候变得越来越冷。再休息两天,钓了两天鱼之后,我们回到悬崖上那座崖墓上面。我们留下的绳子还在,沿着绳子吊下悬崖,盗洞口子上的草已经又长得嫩嫩绿绿,看来,这个隐蔽而且险要的地方,还没有其他人来过。
钻进墓里,里面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墓里面多了些老鼠屎,估计是老鼠看中了这个地方到这里安家来了。
爬上一堆碎石,前面是那个我们逃命时留下的小洞。没有任何犹豫,爬下便往洞里钻。我不禁有些佩服自己来,这个巨石上的小洞,直径不到五十厘米,却足有十米深,要不是为了逃命,这么硬的岩石上要打这么一个深洞还真困难。
接着开始佩服起古人来,在心里估算,这块做为机关的巨石,如果长十米,宽五米,高五米的话,没有两百吨,也得有一百八十吨,这么重的石头,古人是怎么把它悬挂起来的呢?又是怎么做到两千年不掉下来?还是我们无意之中碰到了什么机关才落下来的。即使是在现在这个社会,如此发达的科学技术都难做到,古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即而开始后怕,想一想当初,如果我们当时在这块巨石下面,这个机关启动了,掉下来,就是有一百个我,也已经被压成肉饼了。幸好,它是在我们进入墓后不在当场的时候候掉下来的。
进到墓室,首先看到的是我们留在这里的背包,没有变化,还是那个样子摆在那里。提起来翻看一下,东西也一样不少。看来,还没有其他人进过这个墓。
抓紧时间收拾东西,将所有能带走的小件文物全部装进背包和准备好的编织带,先送一些回去再说。
这个墓里的文物很多,能搬的我们来回跑了十一趟才搬完。还有一些体形较大,搬不出墓的陶器就只得放弃。对我来说,最有价值的,主要还是那个金箍和一些青铜人佣。这些我们一个也没有留下。
因为上次在这个墓里已经差点被机关收去了性命,所以,再次在墓里收寻文物时我们都特别小心,每动一件文物之前,都得先看看周围是否有可疑迹象。还好,看来这个墓里就那么一个巨大的机关了,过后的收寻没有遇到其它危险。
花了三天时间,墓里才算清理完毕。回到家中,朱胖将那个金箍戴在头上说:“老文啊,你说这个东西象征什么的啊?”
“当然是象征权利的,中国古时候,最重要的身份象征主要有两样,一种是帽子或头盔。还有一种就是服饰,根据身份不同戴的帽子或头盔也不同,穿的衣服也不同。就像现在部队上一样,看肩章就可以知道其军衔高低。古时候,这些制度比现在严格得多。”
“那这个金箍呢?可以说明什么呢?”
“说明墓主人最少是王侯将相一级的人物,在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还说明这可能是一个酋长的身份象征。陕西自古以来少数民族聚落并不多,酋长的可能性小,但是陕西自古皆是皇朝故地,君王诸侯、将相重臣可多得不得了。所以,这个金箍更可能是一个重臣戴的。还有这个金箍我看更象个金冠,只是金冠的其它部件已经被长达两千年的时光消耗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墓更可能是一个重臣的墓。你看我们不是在墓里面抬回来两大口袋的兵器吗?这说明墓里这个人定是手握重兵的人。”
“不是皇帝吧?”
“应该不是,如果是皇帝的话,墓的规模还应该大一些,还有墓里出土的玉器少,如果是皇帝的墓的话,应该有更多玉器出土才对。汉代皇帝的墓葬,一般都有很多玉器出土,特别是金缕玉衣,只要有金缕玉衣出现,那么埋的不是皇帝就是皇后,最少都得是诸侯王或者封国的皇帝。”
“那为什么我们在其它墓里面,包括我们挖到的两个皇帝的墓都没有机关,偏偏这个墓里有机关呢?还差点把我老朱命收了!”
“这就不好说了,那两个皇帝的墓不一定就没有机关,可能有,但是由于年代久远,已经自然损坏,所以我们没碰到。因为古时的机关一般来说用得多的是虏机、暗箭、飞刀、陷阱什么的。这些机关都有一个共性,几乎都用牛筋、兽皮还有树木或者竹子来做。但是这样的机关会被时间磨灭,一般来说超过一百年,树木朽了,牛筋氧化了,竹子也氧化了,便失去了其机关的作用。因此针对这个墓里埋的人,我估计当时可能是个掌管军权的人。长年的作战,很可能树敌太多,担心仇家来寻仇,也担心墓被人盗,所以才在墓里做了机关。这些都是有可能的,我们不能没遇到就说没有,也不能以有没有机关来判定墓主的身份高低。”
朱胖点点头,说:“有道理。”
死盯着我看,继续说:“哎,我说老文啊,你他妈这么了解这些,国家文物部门少了你,简直是个巨大损失!”
我哈哈一笑,说:“但是盗墓的队伍里有了我,不是更多收益吗?不过这样的话,古人就将有更大的损失了。”
朱胖符合着说:“是啊是啊,要没你,我老朱说不定现在还在老家贩卖苹果呢!”
“你他妈千万别这么说,当初可是你提出我们做盗墓的,别把这么伟大的决定罩在我头上,我老人家吃罪不起!”
朱胖也哈哈一笑,说:“是我是我,是我的错,我误人子弟,行了吧?”
我不理会他,继续将编织带里的文物往纸箱子里装。
朱胖拿着金箍走到我面前,指着上面的三颗宝石最中间的一颗说:“这个是什么啊?你认识吗?”
我接过金箍,仔细的看了又看,说:“宝石,我弄不太懂,但是中间这颗我看象猫眼。”
“什么猫眼?”
“猫眼是一种宝石的名称,因加工出来后特像猫的眼睛而命名。据文史资料记载,我国在夏代就用过猫眼了,这种宝石非常昂贵,有的比钻石还贵许多倍。”
“哦?那这个东西应该很值钱了哦?”说着,朱胖从我手里接过金箍。放在手里仔仔细细看了又看。
“哎!老文,你看这个东西还真像一只眼睛,好象还有瞳仁哦。”
“那应该就是猫眼了吧,墨绿色带蜜黄色的猫眼,现在存世量极少。现在人造的假猫眼很多,但是普通的真猫眼也得几千块一颗,如果是带蜜黄色的猫眼怎么着都得几百万一颗。如果得到确定的话,这么大一颗猫眼,从其特性来看,我估计其价值也该几百万,配在这个金箍上,又是汉代文物,我想不出它究竟值多少钱。”
我将一件青铜奔马用棉布包好装进纸箱子后说:“所以,这些东西我们回去都要研究清楚了之后才能卖,自己都搞不懂,去卖的话往往让那些买家捡了便宜。”
“是是是,回去研究,我老朱跟你一起研究。”
“我觉得文才走了过后啊,我们两个人做还要好些,起码没有人跟你整天玩牌了,你不把心思放到文物上来都不行。还有,把心思放在文物古董上面,比你们整天讨论赌博实在好得多,你要是把文物知识搞透彻了,卖东西价格要高得多,而且自己对文物的定价也准确些。研究远古文化本来就是种享受,所以,你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是对的!”
“好好好,你也别罗嗦了,我回去跟你一起当专家去。”
“是啊,针对盗墓,我们都是当之无愧的专家,但是针对文物,都说不上,千万不要再继续以前那种傻兮兮的样子了。自己挖的东西,同样类型的文物,挖到了多次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更谈不上估计价值了。”
“好好好,我回去跟你好好学。这些东西怎么办?”朱胖用手一边指满屋的文物一边说。
“当然送回去塞,还能怎么办?”
“还得去租个车子吗?”
“不租车你以为弄得回去吗?”
“那我还租上次那个车子。”说完,朱胖掏出电话来联系租车的事情。
这次回宜川来盗墓差一点点我和朱胖都作古了,所以,计划回去后过了年再来宜川。现在又增加了近两间仓库的文物,也够卖好长一段时间了。
回到四川,除了抓紧时间卖文物,我还依旧过着那种上网、喝茶、查各种文物资料的日子,倒也乐得其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