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金缕玉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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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了好半天,我伸出右手,朱胖和胡文才把手架在我的手背上,齐声高呼:“探古三英,逢古必胜!yea!”

  我们得先在墓里每个角落都看一看,再开始开棺取物。

  照着灯,我们三人排作一排往里面走,眼前琳琅满目的宝物看得我们又是吃惊又是兴奋。墓内没有埋土,所有宝物全部按顺序随意的放在地面上。这样,对于我们取文物来说,就方便多了,我们不用再挖掘便可直接取物了。

  在每间耳室中间的岩石墙体上和耳室的上方,我们发现了一种残留的青铜武器,数量非常之多,这些估计是古人安装的防止盗墓的机关,不过由于年代久远,机关已经完全丧失了它的威慑力。根据青铜武器残留的青铜件我马上明白过来,完全是战国和两汉非常流行的武器“弩机”。这是一种机动的箭,一般用青铜做架子,用木条做弹杆,用绳子、牛皮或牛筋做弹线。安装在墓里以后,由于年代久远,绳子、牛皮和牛筋已经完全氧化烂掉。木质构件也完全烂掉,只剩下青铜部件也已经完全氧化。“弩机”便丧失了它的防止道墓的功能。

  盗墓几年,我们也挖到过一些古人防止盗墓的机关,包括:弩机、活剑、陷阱、落石等。不过这些玄机早被长达两千年的时光消磨得一点威力也没有了。凡是铁器和青铜器,几乎已经完全氧化。凡是陷阱也已经完全塌陷。凡是落石,也早在不知道什么年代就已经完全脱落。

  在墓里按放机关,是古人用来防止盗墓常见的一种方法。但是这些机关一般能在两百年以内起作用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挖的多数都是两千左右的汉墓,如此漫长的时间,任何机关都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所以我们盗墓从不担心墓内机关什么的威胁。我们花时间多点的,最多便是用铁锹拍死墓里的蜈蚣、毒蜘蛛一类的自然威胁。

  弩机:不知具体发明于什么年代,但是在中国历史上,最流行的年代是战国至两汉时期。使用年代一直传承到明清两代。是古代作战兵器中的主流装备。在墓中保存的寿命与弩机使用的弦有密切关系,一旦弦腐朽,弩机便失去了作用,弩机的弦一般都是绳子、牛筋或牛皮做的,这样的弦寿命不过百年而已,所以,弩机的寿命也难过百年。

  活剑:用木棒、铁棒或者青铜棒做把,在上面拴一把长剑,棒的末端挂在具有弹性的牛筋或牛皮上,再用长绳子将挂弦的牛筋或牛皮拴在地面或柱子上。当人一碰到绳子,活剑便刺将下来,这是很有威力的一种机关。一旦被刺上一剑,定难活命。但是,这种机关的寿命很短,一般很难超过一百年,牛皮、牛筋和绳子便已经完全氧化或者腐烂,如果木棒再腐朽掉,活剑便只得掉到地上等锈蚀了。

  陷阱:多数是在墓的入口挖掘一个大坑,在面上用绳子或者动物的皮革作覆盖,最上面模仿地面的情况撒些细土,坑里装满垂直向上的矛、戈、剑一类的武器。一旦被人踩上,便掉下陷阱,被下面的武器活活扎死。这种陷阱的寿命也不长,一般来说,百年以内,动物皮革或者绳子腐朽之后便自动塌陷了。完全丧失防盗墓的作用。

  落石:在墓的顶部用绳子吊起的大量大石块,绳子的一端拴在行人通过地方的翘头上,当行人碰到翘头,绳子便会脱落,巨大的石块铺天盖地的砸下来,即使神仙也难逃过。不过,这样的机关同样会被时间磨掉它的全部性能,绳子一旦腐蚀或者被动物咬断,马上便丧失了全部功能。这样的机关很难保持一百年。

  根据多年的盗墓经验,我们知道,凡是汉代的墓葬,几乎没有还有实用功能的防止盗墓的机关。看到两边如此众多已经氧化的弩机的青铜配件,我们先是吓了一跳,即而高兴起来,这样的弩机配件,虽说对我们已经完全没有了威胁,但是这些弩机配件,市场上也能卖几百块钱一个,这里如此众多的青铜弩机配件,没有三千只也有两千只。这样一算,这已经是很大的一笔收获了。

  将青铜弩机配件全部装入带来的编织带,然后按照一贯的方法,先取棺材里的东西,再来清点其它东西。拿着工具,我们直取棺材而去。

  在棺材上面的岩石墙体上,用红色油漆写着一排字,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剥落了一部分,我们三人研究了很久,但是还是只能认识其中的一部分,大致为:“天*文太公*位上*皇*叔云之上宫”,看到里面有个皇字,我们判断,这个墓,不是某个皇帝的墓也是与某个皇帝有关系的人的墓。

  棺材非常精美,表面雕龙画凤。还好,棺材虽大,不过棺盖是直接盖上去的,没有用特殊的方式加固,我们用錾子撬了好半天才勉强将棺盖捋开一个可供人进入的口子。巨棺里面,赫然又是一巨做工精美布满铜锈的巨大铜棺。电筒一照,只显得珠光宝气,在铜棺的棺盖上,竟然镶满了珠宝玉石。

  朱胖兴奋得不得了,又用他那左得不可救药的嗓子唱起了那句连我都听得厌烦了的老调,改了词的《天仙配》:“冬梅冬梅你在哪里,胖哥我来找你,找你做什么,娶你做我的老婆…..”

  我忍不住调侃道:“胖子你他妈的没出息,杨冬梅都做你老婆这么久了,你还这么唱,你他妈的就不能换个调子吗?”

  朱胖回过头来向着我,脸上露出孩子般灿烂的笑,说:“老文你这就不懂了吧,老婆是永久的,歌唱是永久的,哈哈哈哈!”说完,继续用他那左得有些过分的嗓子唱:“冬梅冬梅你在哪里,胖哥我来找你,找你做什么,娶你做我的老婆…..”

  胡文才也乐得像个三岁小孩,干脆三并两步爬到铜棺上面坐着,接着朱胖的声音唱:“娶了老婆做什么,生他一堆胖小子…….”

  要打开铜棺,就必须先将上面的石棺棺盖捋开。用钢钎和錾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石棺的棺盖撬翻在棺材一侧的地上。

  好一阵快活之后,我们继续开棺工作。铜棺制作也是非常精美,我们依然用原始的方法来开启这口铜棺,但是棺盖与棺体之间制作得太精美,找了半天,竟然连个插錾子的地方也没找到,这下可把我们难住了,如何打开铜棺,成了难解之急。

  最后,朱胖取来一根长铁钎,将端部抵在棺盖有雕刻的一处楞子上面,另一端在外面,我们就这么利用外面的石棺的边沿做支点,利用杠杆原理,我们三个人同喊一声:“哟呵!”三个人同时动手往下按,只听得“砰”的一声,铜棺的棺盖终于应声松动。

  原来,铜棺估计是由于经历时间太久,棺盖与棺体已经氧化粘结,经我们这么拼命的一撬,粘结部位终于分开。铜棺既然已经松动,打开就容易多了。取来錾子,三个人共同努力,终于棺盖被“叭”的一声撬了起来,然后,每个人搭一只手,将棺盖翻开。

  棺内的承设,把我们下了一跳。原来,棺里竟然整齐的摆放着一件金缕玉衣,在头部还有一个精美绝伦的黄金面具盖在上面。

  朱胖和胡文才都不懂什么是金缕玉衣,看到棺里的承设,都异口同声的“咦!”了一声。

  我知道,玉衣是中国汉代皇帝和诸侯王或者贵族的殓服。这种玉衣按死者等级分为金缕、银镂、铜缕。用金缕做的玉衣是只能皇帝和诸侯王才能用的殓服。我看过很多资料,1968年同样是崖墓的河北满城汉墓出土的两套金缕玉衣,保存完整,形状如人体,各由两千多玉片用金丝编缀而成,每块玉片的大小和形状都经过严密设计和精细加工,可见当时高超的手工艺水平。这两件金缕玉衣目前是国家最重要的文物之一。

  满城汉墓是西汉中山靖王刘胜及其妻窦绾之墓。那么我们现在盗挖的这个墓又是什么人的墓呢?我心里不禁浮想连篇。

  好半天,我才在看着玉衣发呆的朱胖和胡文才的脑袋上各敲了一下,说:“天啦!不得了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朱胖和胡文才都抬头傻愣愣的望着我,然后都摇摇头。

  我说:“这是金缕玉衣,只有皇帝才能用的殓服,全世界目前发现的也没几件!”

  稍顿一下之后我继续说:“埋的这个人,是个皇帝,不知道是哪一个皇帝!我的妈呀,这下真正发了,就这件玉衣,我估计最少也得卖三千万!”

  看一看铜棺里的金缕玉衣,我接着说:“我们得原样给它弄出去,千万别弄散了,散了,就不值钱了,包括里面的骨头都别弄掉了,越完全,就越值钱!”

  听我这么一说,两个人像着了魔似的,一下子欢腾起来,朱胖跑到我跟前,一下子抱着我,在我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说:“老文,你太可爱了!”

  胡文才像刚赌博赢了把大的那样,将手撮一撮然后说:“我的妈呀!没想到搞到个皇帝,老子得先给他请个安再说。”说完,跳下棺材,转到棺材前面,恭恭敬敬的磕起头来。那样子,比给他老子上坟还虔诚。

  好一阵欢呼雀跃之后,我们开始搬动金缕玉衣,胡文才先把玉衣头部盖的黄金面具取了下来。取下黄金面具后,下面露出的是金缕玉衣统一形制的玉头罩,将尸体完全包裹。我伸手把玉衣头罩往上一摘,里面露出黑褐色干瘪的人头,尸体竟然还没有腐坏,形成了一具褐中发黄的干尸放在金缕玉衣里面。一双深深凹进去的眼珠像两个眼洞一样看上去甚是吓人。我们把金缕玉衣抬到棺材外面,放到地上。然后围着墓里各个部位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回到洞口,朱胖先说话:“老文,你说这里那么多东西,我们怎么搬出去啊?”

  我说:“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这里的东西都比较大,我们打的进来的洞太小了,肯定弄不出去。”

  胡文才在一边接口说:“那就先把小个的弄出去,其它的,明天把洞扩大点再弄出去。”

  我说:“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我们一起动手,先用两根编织带把还装着干尸的金缕玉衣包好,搬出了墓。然后用挖井时悬在洞中的绳子把玉衣拴好,胡文才在最上面拉,我在井洞的中间控制绳子的摆动,朱胖在最下面往上送,花了许久时间才将金缕玉衣搬出井外,抬到我们的寝室,放在我们睡觉的床下。

  趁着天黑,我们抽完一支烟后又回到墓里,乱七八糟一收拾,竟然在洞门口堆了一大堆小的可以拿出洞的文物来。这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挖到的唯一一个青铜器比陶器多的墓葬,各种各样的青铜器琳琅满目,有酒具、橱具、不知名的容器、乐器、兵器、铜人、铜马、铜兽等等,不计其数。还有我们做梦都没想到的金器、银器、玉器、象牙制品一大堆。

  我们找来麻袋,采用挖井时候的方式,朱胖在上面拉,胡文才在中间传递,我在下面往口袋里装,一直忙活到临晨鸡叫,才收拾东西回屋。

  回到屋里一看,我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这些东西,竟然装了大半间屋子。将所有物品一一记录之后,我们坐在高低床上,一边抽烟一边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些宝物。

  我说:“这里已经堆得差不多了,下面的东西再弄出来,就没处放了,我们得先拿车运一些回去,再慢慢下去取其它东西。”

  朱胖包不住的笑,说:“是啊,反正这个井那么深,也没人能看到下面的情况,我们慢慢做,没关系的。”

  接下来,我把车里的座位全部放倒,把文物全部用准备好的编制带装好,竟然满满装了一大车。

  弄完之后,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快亮了,我们倒在床上,和衣而卧。

  睡得正香,季大妈来敲门,让我们吃早饭。睡眼朦胧的爬起床,吃过早饭,按计划,朱胖和胡文才留下继续挖洞,把入口扩大,我开车将车上的文物送回四川。

  开车载着这么大一车的宝物,心里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将车内的音响开到最大分贝,我扯着喉咙跟着碟子里的刀郎一起高唱那首我喜欢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虽然这首歌我听了几年了,但是依旧喜欢得不得了,要说明星的话,我比较熟悉的就两个人,一个是刀郎,一个就是我喜欢得不得了的曾真。

  这一刻我是个见物爱物的人,我爱这整车的文物宝贝,也爱这辆豪华的悍马越野车,不觉间,车速跑到了250迈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颤抖。

  文物送回四川后,小憩一下便又驾车返回陕西,那里还有更多高价值的文物在等着我,如此巨大的收获,让我没有一丝疲惫的感觉。

  一天以后,我回到了宜川县,朱胖和胡文才已经将原来直径只有五十厘米的小洞扩大到直径一米以外,这么大的洞,基本可以满足我们往外面运送文物了。

  进墓取文物还是只能夜间进行。晚上季大妈睡得挺早,不到十点就睡去了,估计季大妈已经睡熟,我们又拿上绳子和编织带下墓。

  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墓里堆积如山的大量文物全部运送出去。几件体积比较大的文物搬运起来很吃力,四辆青铜马拉车按照一贯的套路全部卸开来往墓外拿,竟也跑了十来趟才全部搬完。门口两尊近一人高的青铜镇墓兽是墓内最不容易拿出去的东西,造型奇特,所占空间也大。当我们把堆积如山的文物全部搬出墓后,仅余这两尊镇墓兽无法搬运出去了,恰好,天也快亮了。只得停下搬运,回到屋里休息一下,第二天还得继续挖井,不能在季大妈面前露了马脚。

  屋里,除了两架高低床之外,没有了一丝空间,全部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文物,就连我的车里,也被各种奇珍异宝给塞得满满当当。

  按照计划,还是由我送文物回四川,朱胖和胡文才继续真正的挖井,毕竟已经开了头了,就得把井挖完,给当地村民一个交代。

  一路上,虽然疲劳得很,但是心里美得直冒泡。皇帝的墓的确与众不同,不仅规模宏大,而且埋藏丰富,我足足花了十一天时间,跑了四趟,才把已经挖出来的文物全部送回四川。这一个墓里出土的东西,拿回四川竟然将我的几个大仓库给堆得满满当当。

  有了如此巨大的收获,朱胖和胡文才也乐得合不拢嘴,挖起井来也精神十足。一周下来,竟然又将原来的井洞往下挖了六七米深。

  我将一大堆的文物送回四川再回到宜川后,墓里善后的工作还得做完,里面还有几件很大的高价值文物还舍不得放弃,其中包括那口巨大的镶满宝石的青铜棺材和两尊近一人高的青铜镇墓兽,这几件东西,任何一件都超过千万,谁意放弃自是舍不得。

  但是,如何将这几件东西搬出来,这几天一直是我考虑的重点问题。

  已经挖出来的文物已经全部运回了四川,回到宜川的当天,我们三人又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将几件大的文物弄出墓来。

  朱胖说:“如果再把洞扩大,就太麻烦了,仅扩大石头部分倒还容易,如果把整个井都扩大了来取,实在不方便,还有取出来之后也不好运输,老文那辆车也塞不进去。”

  我说:“是啊,这就是难题了。”

  胡文才用手揉一揉被烟熏到的眼睛说:“如果实在弄不出去,就算了,也给那个皇帝老儿留点东西,毕竟人家是个皇帝嘛!”

  考虑再三之后,我扔下手中的烟头说:“我倒不同意把那些东西放在那里,毕竟这几样东西,任何一件都超过千万的价值啊。”

  我做出个比较痛苦的表情继续说:“实在不行,我们给它用锯子分割了弄出来。你们看怎么样?”

  胡文才接口说:“切割了那还值钱吗?”

  我略一顿说:“我不敢说是否还有原来那么高的价值,但是,如果能够拼装回去的话,我估计也不会低于一千万。”

  “那好啊,就这么办,今天晚上就动手。”朱胖兴奋起来。

  我打了一个哈欠说:“下午朱胖去附近的小镇上买几把钢锯回来。要锯就得用那玩意儿。我老人家累了这么多天了,得补瞌睡了。”

  接着又打了一个哈欠我对胡文才说:“胡大哥,你跟季大妈说一下,找几个民工来帮忙挖井。让他们后天就来。”

  胡文才疑惑的望着我说:“怎么了,我们不给他们挖了吗?”

  我露出神秘的一笑说:“挖,当然得挖,不过,该拿的,到今天晚上我们就拿完了,明天把进墓的洞给它堵上,用井圈一挡,任何人下去都看不到里面有墓。挖井这些活随便找几个民工就做了,还用得着我们三位大驾?”

  朱胖一下子兴奋起来:“对对对,还是老文高,把进墓的洞堵上,找民工来挖,朱大爷实在不想挖了,累死我了!”

  下午,我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安稳觉,累了八天了,每天休息还不到三小时,这一觉啊,躺在床上犹如睡在月宫嫦娥的怀里一样舒服。

  晚上,按计划,我们得进墓里取出几个大件文物来。进墓后,站在两尊青铜镇墓兽面前久久下不了手,毕竟,如此完美的青铜器,这一下手,就身首异处了,难免有些不忍心。

  不过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下手开锯,弄出去就是千多万,不动手就什么都没有。

  我们将每尊镇墓兽先用黄土划了两个分割点,一旦锯开,每尊镇墓兽就会被分割成三段,这样就很容易拿出去了。

  青铜镇墓兽是空心的锯起来很好锯,况且大部分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而氧化,就更好锯了。不过毕竟有那么大的个头,我们还是足足锯了两个多小时,才将两尊青铜镇墓兽分解开来。

  将分解后的镇墓兽放在入口位置,我们又把目光聚集在那口镶满宝石的青铜棺材上面。但是,围着棺材转了几圈,竟然还是无法下手。棺材的棺盖太美了,锯任何地方都会伤到表面镶的宝石,另外铜棺比青铜镇墓兽的体要厚得多,没有五公分也有四公分厚,这么厚,一个晚上要锯开,实在不易。

  犹豫再三,我便对他们说:“算了吧,干脆暂时不要这个棺材了,留在这里。还是给这个皇帝留一个棺材板吧。我们可以拿照相机给它照些照片,今后找到了买主之后再来取。”

  在墓内仔细收查一番,确定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拿走了之后,依依不舍的离开珠光宝气的青铜棺材,依依不舍的出洞来。东西搬回家已经临晨四点,蒙头大睡到季大妈叫我们吃早饭。

  次日,墓里只有一些收尾工作没做了,我拿了照相机给青铜棺材和一些壁画和浮雕都照了像,计划今后照片让人看中了之后再来取。我们用泥土把盗洞堵上,然后在外面加上几个井圈,原来进入墓的洞便不见了,如此状态,除了我们三人,是没有人会知道这个井下竟然还有如此一个大墓存在的。

  墓已经盗完了,挖井就没那么勤快了,下午,我们早早的就收了工,开车到县城,找了一家颇上档次的酒店海吃了一顿,经过近一个月的辛苦劳动,也该放松放松了。

  季大妈在本村找来了四个人帮忙挖井,之后我们便都不下洞挖井了,这帮人比起我们盗墓时的挖掘就要懒惰得多,四个人挖了五天才挖下去不到四米深。

  反正还要在这里呆那么几天,干脆叫胡文才守着挖井,我和朱胖一同上山,又开始了大墓的寻觅。

  陕西不愧为文物大省,一周下来,我们竟然又找到了二十多座大小墓葬。把这些墓葬一一做好记录,便回到季大妈家。井已经挖了有二十多米深了,与我之前的预料一样,下面的泥土变得潮湿起来,估计出水就这两天了。

  在这个大墓里,我们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收获,各种各样的文物多达九千多件,任何时候,碰面都是笑容满面。

  这天因为下雨,便给几个民工放了假,暂时停一下挖掘,等到天晴了再挖。

  雨下得不久,第二天就晴了,第一个下到井里的民工很快又上来了,告诉我井下面装满了水,至少有五米深的水。我一听便乐了,看来,挖井成功了。

  又去买了几十个井圈和一个大型的加压泵,花了三天时间便把一口井做得完美无缺。

  我们用一大块混凝土把井盖上,抽水的大水管便埋在混凝土的中间,在井旁修了一个大水池。到第四天把水抽出来后,当地的居民都来看热闹,那些朴实的村民因为我们挖了这么一口大井而欢呼雀跃。一阵长达半小时的鞭炮声之后,在季大妈家的院坝里,有点秃顶的老村长召集当地村民开了一个会,竟然还发动大家捐款要交给我们。

  修这么大一个井,才花掉我们八千块钱,当然我们是不会去收他们的钱的。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我被推上了讲台。看着这么多朴实的村民,就因为我们做了这么点事所表达出来的那种欣喜和热情,我都快感动得掉泪了。我没有什么话可说,便向着台下那么多双朴实的眼睛说:“老乡们,请别介意,我们就只是做了点我们能做的事情,希望你们有水之后,都能合家欢乐,富裕起来。”

  就这么几句话,竟然获得了村民们雷鸣般的掌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