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金缕玉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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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做很多事都会上瘾,就像吸烟、酗酒、吸毒一样。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在家中呆了半年,又到了秋季,我知道这个季节的浓雾天气是最适合“探古”活动的。那些已经找到但还没有挖掘的古墓,那些古人的召唤似乎又在牵引着我。于是,我召集朱胖和胡文才准备继续我们的“探古”活动。这一次,我们的计划又有了一些改变,其一:将作业范围扩大,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古墓。第二:只选择大型古墓作业。第三:为了防止遇到上次那样黑吃黑的情况,卖文物的时候得选择地点,最好聘人来交易,自己不出面。

  准备工作部署完毕后,我们便开始了分头行动,我们计划用两个月的时间在全国找墓,然后再去挖掘。因为我自己有车,在四川以内的行动比较方便,所以我负责四川、云南、贵州、湖南、湖北、陕西等省的找墓工作。朱胖负责在广东、广西、福建等省。胡文才负责东三省和华北地区的找墓工作。

  陕西是个文物大省,六朝古都,几千年来不知埋葬了多少富裕的古人,可以肯定,陕西的地下文物的埋藏是全国最丰富的。所以陕西被我选定为重点的“探古”区域。按照对地图的分析,沿着地图上可能存在大墓的区域,我开始了找墓之旅。

  我在陕西宜川县,近邻黄河的一个小镇住下来,第一天,我来到该县图书馆,查阅了大量的当地县志和其它历史质料。知道了这个县在汉代是个非常发达的区域,并且知道了在这个地方历史上出了很多王和大将,历史上埋葬了不少王侯将相,所以,我确定这里做为我找墓的主要区域之一。

  第二天,我徒步下乡,行走于重山峻岭之间。中午时分,突感口渴,随身所带的饮水早已用尽。我在黄河边上的一片大山前停了下来,这些山应该算是很偏僻的区域了,一眼望去,只在远处开阔的平坦地区有几户人家。滚滚黄河站在远处看上去像一条土黄色的巨龙,蜿蜒盘踞于崇山峻岭之间。

  走了大半天,终于又在一座山下找到一户人家,这是靠近黄河边的一户人家。看来这家人算是贫穷了,仅三间房屋,还是用茅草盖的顶,在房屋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窑洞。

  还好这家主人还在,一个女人手里拿着把铁叉正在院子里空地上把一堆干草往地上铺。铁叉撬起的干草随着风落了女人满头满脸。

  我走过去叫了声:“你好!大妈,能给口水吗?”

  女人回过头来,看着我的样子,似乎很诧异,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大妈你好,找口水喝行吗?”

  女人说:“可以,你等一下哈。”说完,转身向屋内走去。

  不大一会儿,女人端着一个黑色的土碗走了出来。我接过碗,道声“谢谢”后,将碗中的水一干而尽。伸手正欲将碗还给女人,这个碗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样的碗,我太熟悉了,非常典型的汉代黑釉陶碗。

  我四下看了一下,问:“大妈,请问你们这附近有比较好的旅游景点吗?”

  女人进入沉思中,稍倾便说:“没有啊?”

  我说:“哦,我是到这边来旅游的,走失了路,这附近有没有小镇啊?我想租一间房子。”

  女人摇摇头说:“没有,最近的镇子离这里要走半天。”

  “那么大妈你们的房子可以出租吗?”

  女人回头看了看自家的房子,说:“你看我们这房子这么破旧,你能看得上吗?”

  我的目的很明确,因为我已经在附近找到了几座颇上规模的墓葬,必须找个地方落脚。还有刚才我喝水的碗是典型的汉代文物,我觉得这家人家里说不定还有其它东西值得我去关注一下。

  于是我说:“如果你能租给我,那再好不过了,这里紧靠黄河,我如果住在这里,便可以去河里钓鱼了,住你这里有机会到黄河钓鱼,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那这样吧,你进来看看,看得上再说吧。”

  女人带着我到土墙做的围院里面,挨间挨间的看,只有三间屋子,我站在一间堆满农具的杂屋里对女人说:“这间怎么样?可以租给我吗?”

  “可以啊,多少钱一个月啊?

  我说:“这房子是你的,多少钱一个月,得你说了算。“

  女人思考了一下说:“八十块钱一个月行吗?”

  我没料到这么便宜,便说:“可以,这样吧,我给你一百块钱一个月,每天你把饮水帮我准备好,如何?”

  看我不还价,女人很高兴,说:“可以可以,那你什么时候来住啊?”

  我说:“今天吧,下午我就过来。”

  租好房子后,我展转回到县城,买了一大堆日用品和食品后,开车到了刚租房子的地方。这里的确偏僻,我的悍马应该算是越野车中的王者了,却也费了好大周折才开到租住的房子面前。

  房东姓季,是地地道道的当地农民,她丈夫和两个儿子都跟着打工队伍到广东打工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家里守着几间看上去都快垮掉了的房子。虽然住在黄河边上,却常常因为缺水而生活艰难。我才到那里的时候,始终不能理解这种生活状态。在我看来,在黄河附近挖个井取水是多么容易的事。但是与季大妈交流之后才知道,深达二十多米的黄土,挖下去了,往往还没有挖出水来,前面挖的部分已经垮塌下来。所以,这里的人虽然身处黄河边却依然缺水吃。

  住下的当天晚上,我便与朱胖和胡文才联系,互通了彼此的找墓情况,到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没找到预想中的大墓,不过他们在江西和湖南找了不少小墓。

  住下来后,我还真做出一副旅游观光客的样子来,每天拿着钓鱼杆出门,但是出门后便漫山遍野的跑,找墓才是我的目的。这周围古时定然繁华,周围山上的确古墓密集。我将这些发现的墓一一做好记录,等待将来选择挖掘。

  这天下雨,出不了门,便留在家中帮季大妈选枣子。他们家有几亩枣子林,收来的枣子得按大小分类,大枣和小枣的价值完全不一样,季大妈坐着一边选枣子一边唠叨不休,唠叨他两个儿子,唠叨他不争气的丈夫。她依旧拿着她那个黑釉陶碗给我泡了碗最便宜的枯叶茶。

  考虑到住了这么多天了,季大妈已经对我没有什么什么防备心理,于是我问她:“季大妈,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这个碗不像是现在常用的碗,挺特别的,在哪儿买的啊?”说话的同时我用手指了指泡茶用的黑釉陶碗。

  “哦,这个碗啊?不是买的,三十多年前,我们修这破房子,在地下挖出来的,当时挖了一大筐,乡亲们你一个我一个就分了,这碗耐用,你看我家里这么多年砸了那么多碗,就这个碗留到现在还好好的,呵呵。”

  “哦,是这么回事啊,那当时还挖到其它什么东西了吗?”我问。

  “有啊,还有些泥菩萨,瓦缸之类的东西,都给送到庙里去了。”

  “哦,看来这里是个福寿之地了。”为防止身份被泄露,我不便细问,便打住了。脑子里却一直盘算着地下定有古迹。

  雨晴后,我便围着房子转了一圈,房子依山而建。在房子后面靠山岩之处,是一个高约五米的斜坡,斜坡上面是个平台,平台上堆着大量的橘杆,高高的,已经超过了房子的高度,橘杆后面的岩石是怎么回事,就看不到了。根据外围的地形,再加上以前这里出土了那么多东西,我估计,这堆橘杆下面,极有可能有座大墓存在。

  我把这件事在电话里告诉了朱胖,朱胖的想法与我一样,说:“如果在墓的外围就有陪葬品,那么说明这个墓的陪葬坑与墓是分开的,有专门陪葬坑的墓肯定是个大墓。”

  我们商定,他们二人先停止找墓,带上工具马上赶过来,把这里弄清楚再说。

  等了三天,朱胖和胡文才都赶过来了,但是难题又出来了,如何在季大妈不知道的情况下将那么大一堆橘杆移开看里面的情况成了难解之急。

  经过一番商量之后,我们还是一致认为,只有夜间行动才行。我们决定,在夜间,将橘杆移开,看完地形之后又再把橘杆码回去。

  当晚十一点过,我们估计着季大妈已经睡熟,便开始了行动。

  橘杆是用稻草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很方便搬动。但是,这堆橘杆确实太多了,我们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将中间一部分移开。

  答案出来了,橘柑的后面是整整齐齐的岩壁,这是古人留下的还是现在人凿的,尚不得而知。但是,这样的岩体,极有可能有古墓是可以肯定的。

  在公鸡打鸣之后,我们才将橘杆重新码了回去,做完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快亮了,我们这才收拾一下,和衣而卧。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季大妈敲门进来,她手里抱着一只大白鹅,说知道了我两个朋友来了,打算把那只鹅杀了,做为款待我们的一道菜。

  我们有些不忍,便由朱胖开着我的车到附近的小镇上买了些酒菜回来。

  中午,我们三人请上了季大妈一同就餐,席间,自是推杯换盏,酒酣耳热。

  虽饮酒进餐,但我脑子里始终想着橘杆下古墓的事。酒过三巡之后,我计上心来,于是我问:“季大妈,你们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用水比较困难是吧?”

  “是啊,现在我每天都得到两里外挑水回来,用水困难啊!”

  我说:“这样吧,你看我这位姓胡的大哥,他是专门打井的,我们帮你免费打一口井怎么样?”

  胡文才正端着酒杯灌酒,听我这么一说,差点呛过气去。咳嗽了好久之后才望着我接口说:“好啊,好啊,我们帮你挖一个井。”

  朱胖也附和着说:“是啊,是啊,我们挖井水平一流哦。”说完,两个人都愣眉愣眼的望着我。

  我向他们挤挤眼,然后说:“他们挖井很专业的,季大妈你放心,定给你把井挖好。”

  季大妈很高兴,嘴里却不停的说:“这怎么行,这怎么好意思。”

  我说:“没关系,小事一桩。”

  饭后,朱胖一边用随身带的铁扎剃牙一边问我:“老文,你又搞什么鬼啊?”

  我说:“你这就搞不懂了吧,听我细细道来。”

  喝了一口茶之后我接着说:“这个墓就在这家人的房子后面,要用其它方法来挖是绝不可能的,我们就得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挖。还有,挖这么大的墓肯定有不少的泥土被挖出来,有了挖井这个借口,就可以往外面大量的输送泥土了。”

  朱胖和胡文才这才明白过来,朱胖举起手,翘起大拇指说:“高!老文这招高!”

  我喝了口茶接着说:“这里离黄河近,最多挖二十米,定能挖到水,所以挖井为借口再好不过。”

  “还有,胡大哥,你得装出一个高超的打井师傅的样子来,别露了馅。下午到县城去买一个罗盘回来,到时候你得做出找井的样子来,选点就选橘杆下面。”

  胡文才接口说:“没问题,我是打井师傅了。”

  当天下午,我们到县城买了一个罗盘和一些做井用的混凝土圈,这么多东西,将我的车装了满满的一车。

  第二天,我们三人叫上季大妈,开始找挖井的点。

  胡文才拿着罗盘在房子周围东测一下西探一下,最后来到那堆橘杆前面。拿着罗盘摆弄了好一阵后,摆出一副老师傅的样子来说:“就这里了,这里挖下去,定然有水,这里是龙穴。”

  季大妈很高兴,但是看到那么大一堆橘杆堆在上面便说:“这多麻烦你们啊,真不好意思了啊。”

  我插口说:“没关系,听胡大师的,能挖到水就好。”然后我向胡文才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住嘴。

  季大妈走后我向着胡文才说:“你脑子进水了啊!?平时叫你多看点书就只知道打牌,龙穴是你这么说的吗?埋死人才找龙穴,现在是挖井,你就不能说龙泉啊?幸好季大妈不懂,要是她懂的话看你怎么收拾!”

  胡文才吐一吐舌头,干咳一下说:“呵呵,知识有限,知识有限,请文总不要怪罪。”

  我不再理会他,只是说:“明天就开挖了,说不定会有周围的乡邻乡亲来观看,到时候弄不明白的问题,你不要回答。”

  果然,第二天开始挖井之后即有不少不远处的邻居前来观看,因为,在当地打井是件重要的大事,周围的邻居知道了以后,便三三两两的前来观看。当听说我们是免费帮他们打井,而且还自己买来了井圈后,很多乡亲很感动。送蛋的、送鸡送鸭的送羊的都有。这让我也很感动,在一心只为挖墓之外,下定决心要在这里修建一个象样的水井。

  陕西黄河边的泥土比四川的泥土要好挖得多,在四川挖墓,泥土的粘性很大,挖掘的进度也慢,可是这里的泥土,沙性比较重,其间也没有石头夹杂在里面,所以很好挖掘。我们沿着岩壁挖了一天竟然挖了五米深,井挖得不大,大约只有一米见方,毕竟我们的目的是很明确的,挖墓才是正事,挖太大,既辛苦又没意义。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确定何时才能挖到墓道,挖了五米深,这些土竟全是自然堆积层,连人工的痕迹都没见到,不禁连我都信心不定起来。不过后来一想,就心安理得起来。季大妈不是说她们在修房子的时候挖到了些坛坛罐罐吗,她家房子基脚的高度距离我们开挖的高度也差不多五米。我们挖了五米,差不多刚到她房子的基础位置的深度。真正的墓的位置应该还要深得多。

  开始挖井之后,季大妈便负责了我们的全部餐饮,这对于我们整天的劳动来是说确是一个能量补充。

  季大妈做的刀削面非常不错,在里面放上一些我们自带的四川辣椒酱后吃起来犹如人间仙食,妙不可言。朱胖跟我一样爱吃那种刀削面,每顿都能吃得满头大汗。

  挖掘工作越来越不好做,因为一边挖时,挖过的地方在一边往下垮,挖得越深,垮得越厉害,没办法,只得真正按照当地挖井的方式来挖。挖一部分便用混凝土做的半圆环来加固一部分。如此以来,挖掘的进度一下子缩小了一大半。

  挖了三天,深度已经达到了近十米,地下的土层终于出现了变化,原来蓬松的沙土开始变得粘结起来,黄褐色的沙土也逐渐变成了黑色的粘土。还不时的夹杂着一些陶片在泥土里面,这的确是有墓的体现。

  由于沙土垮塌,两天前我们便将原来直径不过一米的井洞扩到了直径1.5米。我们对挖掘做了明确分工,朱胖在上面用绳子吊土,胡文才在井的中间做传递,我在最下面挖掘。

  做这样的挖掘不能太盲目,否则的话,多做无用功于我们无益。每挖掘一小段,我们都会用探钎探测一下土下的埋藏情况,然后再挖掘。

  到了第五天,依旧是我在井下挖掘。挖了几天了,很累,手上已经磨了两个大血泡,我靠着井壁坐下来休息,胡文才从上面丢下一支烟来。点燃烟,我便在井下东张西望,深褐色偏黑的泥土让我感觉到,应该快有结果了,岩石的壁面还是像上面一样光滑,看不到一点錾子痕迹。这样的岩壁,说明两个问题,其一,这么光滑的岩石,要么是天然形成,要么就是人工精心打磨出来的。其二,如果是人工打磨出来的岩壁,能将墓外岩壁做到如此细致的墓,绝非等闲人的墓。

  希望与失望并存,安慰自己最好的办法是:大不了就没挖到墓,真真实实的帮这个小村庄挖一口井而已。

  烟抽完,取来探钎继续往土里插,忽然,感觉向岩壁一侧插得很深,经验告诉我,这里的岩石凹进去了,是不是墓洞口的拐角还得挖开来看。

  我兴奋起来,将手套一戴,挖掘的劲头又起来了。果然,又挖了一米深,岩石上面直角的拐点出来了。我仰起头,向胡文才道:“出来了,挖到了,入口找到了!”

  胡文才在上面兴奋得差点掉下来,吊着绳子便下到井底。这下我们三人欢腾起来了,朱胖叫来季大妈,在上面守着,自己也下到井来。到目前为止,井已经挖了超过十米深,在井上面已经看不到井下的情况,所以,我们不担心有人会看到下面的墓道入口。

  我们开始往墓道的方向挖掘,只挖了一个可供人匍匐穿过的小洞,轮换着挖,速度就要快得多。向里面挖了大约三米深,中午之前,便顺利的挖到了墓门。

  不过,这样的墓门马上让我们三人呆在当地。原来,墓门表面是厚约一工分的红漆,里面竟然是用铁水铸造的大铁门,这样的门,如何打开?可真把我们难住了。

  以前我们见过各式各样的封门方式,但是,用铁水将墓门铸造成一体的,还没有看到过。只是在资料上看到过西汉中山靖王刘胜的墓用了铁水浇铸封门。盗墓多年,我们还真没亲眼看过。这样的墓门,如何打开,难萨我矣!

  我们三人的兴奋劲一下子被降到谷底。坐在井下商量了半天,最后选择了一个最原始的方法,在铁门的边上,用铁锤,錾子慢慢敲,在岩石上开出一个洞来。

  说干就干,我们三人轮换着去开洞,这里的岩石与我们以前挖过的崖墓岩石是一样的,都是浅红色坚硬的沙岩,敲打起来特别的废力。但是,这也是我们想到的唯一方法。

  岩石上开洞是个辛苦的活,我们三人轮换着敲了整整一下午,到晚上,才开出一个可容人通过的小洞,还不到两米深。

  爬上洞口,季大妈在上面守着,看我们半天没有输送一点泥土出来,便问:“是不是挖到水了啊?”

  我知道她有什么想法,便说:“还没有,快了,我们挖到了岩石,现在得把岩石敲碎,钻过岩石,水就出来了。”

  季大妈很相信我的话,晚上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把自家那只大白鹅杀来炖了。只吃得我们是不亦乐乎!

  在岩石上绕过铁门开洞到墓里,既辛苦又缓慢,不过方法可行。敲打了足足四天时间,一个长约六米,仅供人匍匐进入的洞终于与墓内打通。

  我们选择晚上进墓探虚实,晚上,估计着季大妈已经睡熟,我们带上装备,陆续吊下井里。打着超亮的手电筒,争先恐后的进入墓里。一进入墓里眼前的景象把我们下了一跳。这是我们至此挖到的最大的崖墓,里面估计比篮球场小不了多少。中间是又宽又大呈圆形的中室,中室两边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八间耳室,耳室没有门,都是敞开的,只是在每间耳室的门框上面都有各种各样的雕刻。里面象仓库一样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

  在铸铁大门的里面,是一堵巨大墓砖修砌的门。墓门两侧,站着两个近一人高的青铜镇墓兽。虽然已经完全布满绿色的铜锈,但是制作非常精美,长长的舌头掉在外面,一双眼球高高凸起,有一种不武自威的庄严。镇墓兽后面整齐的排着四辆近一人高的青铜马拉车。里面的八间耳室,都没有封门,每间屋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物,入口正对面,是间最大的中室,青铜马拉车的后面是一排又一排的陶佣,陶佣神态各异,每一尊都比人略底一点,身上彩绘的颜料,大多保存完整。远处中室的最端部,一口巨大的石棺安然摆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