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情形更是不堪入目。经过一天的适应,乔引峰、杨柳已经完全放开,此时正搂着数个女子疯玩,连听到卢权上来也不避忌。一边的宇文英好了很多,只是斜靠在软榻上,边喝酒边与几个古典装扮的女子调情。
一见卢权上来,宇文英立刻推开众女,起身迎接道:“六师弟半夜驾临,又带了什么好消息来?”
卢权笑道:“长夜寂寞,过来一起消遣。我那边一切顺利,你这儿情形如何?”
宇文英朝乔、杨两人那边瞥了一眼,也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有美在怀,所求无多。来,咱们师兄弟干上一坛。”
宇文英伸手从榻下取出一小坛酒,卢权欣然入座。四兄弟胡搞了一夜。第二天他有意提醒宇文英回道场安排事务,顺便送点礼物给尉迟横。一买东西就有回扣。虽然身家已经不小,宇文英一时难改有钱必沾的习性,兴冲冲的下楼去了。这一去直到近中午才回,交还给卢权多余的钱,又传达了宗师的慰勉。说一旦身体稍好,立刻开香堂收徒授艺。此时已将卢权名字写入名册,卢权已经是门中正式弟子。卢权自然恭敬应命。楼里春光醉人。四人在此又是图谋秘事,有公账可以报销,自然乐得逍遥快活。转眼间,一天一夜又已过去。第三天一早,天还没亮,道场突然来人飞报:出了大事。
四人全被惊醒,匆匆起床随来人赶回道场。野山的投诚礼,卢权早就猜到七八分,此时消息一来,那还有什么不明白?
四个人跟着报讯的弟子匆匆赶回。刚进门,便见到二师兄野山满脸怒容,正在正厅来回踱步。
没等宇文英询问,野山暴怒道:“你们几个怎么搞的,居然集体外出嫖宿,而且整夜不归。连宗师暴死宅内都没人知道!”
众人吃了一惊,宇文英失声道:“宗师他……”
野山一跺脚,当先带路道:“你们自己来看。”
四人跟着他进了内宅。果然宅内一片哭声,所有姬妾丫环人人头上缠了白巾。野山带人径直闯到尉迟横的床边。尉迟横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两腿间流了一滩白浊。床前跪着五个侍女,全身赤裸,垂头丧气,身上还锁了铁链。看情形尉迟横是交欢过度,桶底脱而死。
宇文英疑惑的上前细看,检查了尉迟横口腔、腋下、鼻孔、肛门、睾丸等处,都没什么异状,兴奋脱阳的征兆倒很明显。
再察看地下五女,个个私处红肿,面颊潮红未退,交合的迹象也很明显。宇文英长叹道:“宗师当年何等英雄,只因受人蛊惑,去练什么绝世奇功,弄得经脉受损,苦不堪言。无奈之下以女色自娱。我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他这番话明里是感叹,实际是就此将尉迟横死因定调。卢权暗暗忖度:宇文英这人机灵倒是足够。但这样的人转向很快,自己也得小心防着。
各人全都黯然。野山也没反驳,只是说道:“这五个丫头着实可恶,明知宗师身体很虚,偏不知忌讳迎合主子,每人抽上五十鞭再做道理。”
他一挥手,几个亲信立刻扑上来,将五女拖了出去。众女刚惊叫了几声,嘴巴已被堵上,随即鞭打声,闷哼声不绝传入。
野山红着眼道:“本门不幸,大师兄刚被奸人所害,偏连宗师他老人家也……”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宇文英惊呼道:“什么,大师兄他也……”
野山沉重的点了点头:“前天夜里,我与大师兄被十多个高手合围。我俩力战不敌,大师兄为保我突围,不幸遇害。我侥幸逃出,但也负出代价。”
他伸手揭起右边的袖子,袖管下右臂几乎齐肘而断,暗红的创口显示伤在不远之前。
宇文英等人一阵唏嘘。三人自决心追随卢权,早已做好与尉迟雷反目的准备。真有冲突,出刀未必留情,但听到尉迟雷遇难,心里还是难免伤感愤怒。卢权在几人身后默默观察。这时他暗自点头。野山这么一说,尉迟父子之死就跟自己脱开干系。要是野山日后改口,大家首先怀疑的反会是他。野山的这份“投名状”献得不错。
乔引峰抢先道:“是哪里的人,搞清没有?这个仇咱们非报不可。”
野山点头道:“我已经查出一点线索,早晚会给他们一个回报。不过当前急务,是确定门中谁可以充当继承者。”
他眼神凌厉,环视了一遍,这才缓缓说道:“道场每年有上千金币的收入,地皮更是颇为值钱。大师兄在外面还创了一番基业,事业急需有人接手。宗师父子不但没有后人,家中更连个主妇都没有。咱们身为亲传弟子,接管产业,发扬本门责无旁贷。”
宇文英偷偷看了看站在最末的卢权。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公推卢权为继承人。只是他还没开过香堂拜师,硬推上去不知野山那一关能不能过。他暗下决心,实在不行,那就先推野山上位,再下手做掉。那时按次序该轮到他了,自己再推卢权上位就没有阻碍。毕竟野山暂时难动。大师兄的一切只有他才了解。
外面的声音早已停止。一个野山的下属走进来,躬身行礼道:“鞭刑完毕。五人都已昏死。”
野山挥手道:“严加看管,等她们醒来,再拷问宗师出事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这是要杀人灭口。卢权心下了然。
属下领命下去。野山续道:“道场是小生意,不忙处理。当务之急,是要将大师兄的产业立刻接管,别让有野心的闹出事来。”
宇文英突然心中一动。野山如此焦急,大师兄的事业只怕规模不小。明摆着野山断臂后实力大损。自己是继位的强势人选。到底自己怎么办,是否看了再说?
野山对自己的人吩咐了几句,命令将所有女眷下人集中看管,宅子里的东西一律封存。随后挥了挥手,将众弟子带到书房议事。
野山焦虑的来回踱了几步,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道:“三师弟是管道场的,你来说说,道场弟子里面哪些是可用的?”
宇文英沉吟道:“当前弟子共有一百三十七个,一百零二个是交钱学艺的富家子弟,恐怕很难指望。另三十五个有二十一个学艺未成,也不能用。可用的共有一十四个。艺成出师的还有二十三个在附近谋职,短期能调动多少,一要看他们自身的情况,二么……”
他摊了摊手:“虽然这是本门中的事,但宗师和师兄都已经不在,他们如果推托不来,或者来了不出力,咱们也没办法。”
野山冷笑道:“无非是一个钱字。如果出的价够高,看他们来是不来。”
宇文英道:“如果报酬丰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但是钱从哪来,道场根本没有几文钱的积余。”
野山摇头道:“不必担心。你只管传信出去,让所有能来的都来。告诉他们报酬丰厚,至少是做保镖杀手的十倍。”
宇文英答应一声,当即出门传信。野山这才看向人丛最后的卢权,向乔引峰询问道:“四弟,站在后排的年轻人是谁?是你们当中谁收的徒弟吗?”
乔引峰忙答道:“禀二师兄,这是宗师前几天收的关门弟子。六师弟卢权。你和大师兄一直在外,这才没来得及告知。”
反正尉迟横已死,卢权又确实被尉迟横亲笔登入名册,还没开过香堂的事被他有意忽略。
野山皱了皱眉,但随即开颜笑道:“也好。多个人多份力。这个师弟我认了。”
乔引峰和杨柳都是大喜。他们没宇文英心机多,形势稍有变化就犯嘀咕。这时见卢权的身份被二师兄认可,心中只有高兴。
卢权一直冷眼观察,看到这里已经心中有数。这时上前跟野山见礼。野山随便点了点头,又开始沉思,似乎对他并没在意的样子。卢权越看越是有趣。这小子确实是号人物。以他之智跟尉迟雷之强,几十年创下的基业能有多大?卢权懒得多想。反正他底气很足,一路跟着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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