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权笑道:“三位师兄辛苦。这里是四万金币,乔师兄和杨师兄一人一万。宇文师兄出力较多,奉上两万谢金,各位没有意见吧?”
三人当然没有意见,各自手腕微颤的接过金票。再三辨认后,小心揣入怀里。卢权起身向外走去。三人立刻跟上,保持在身后数步距离。要说之前是隐隐有充当跟班的味道,到了这一步,三人已经完全认同了跟班身份。
卢权道:“几位师兄福星高照,给我带来这么好的运气。我不请几位好好玩玩,那怎么说得过去?”
三人连忙逊谢。卢权道:“正餐稍早,咱们不如喝杯茶先。”
一行进了贵宾部的一间茶室。茶室内部非常奇怪,从地面到墙壁到天花板,全都用境子铺成。茶几很矮,几前铺设软垫,供客人跪坐之用。
很快侍者送上茶来。馆内侍者是清一色亮丽少女,个个腰细臀肥,双峰高耸。更兼穿着暴露,胸前仅仅束了一条薄薄的绢带,两点嫣红清晰可见。下身只着极短的裤钗,将雪白大腿展露大半。
乔引峰与杨柳很少有机会进这种淫糜场合,不由左顾右盼看个不亦乐乎。杨柳看了半天,却又皱眉道:“很奇怪,怎么只有大堂,没有雅座。而且空间这么窄。”
话音刚落,一个女侍者用托盘送茶给对面,茶几太矮,女侍者只能深深的弯腰下去摆放。肥臀一撅,腿根之处两瓣“柔唇”几乎送到杨柳鼻尖。原来几寸宽的裤钗下面,根本什么都没有穿。
杨柳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噌的一下,热血上头,胯下凶器将裤子撑起一个高峰。
乔引峰也已经领悟过来,不管抬头低头,眼中看到的是滚圆香臀及无数瓣“嘴唇”。这种场面真是壮观,乔一峰的底下也开始了“造山运动”。
只有宇文英曾来过几次,反应不象两个师弟那么大。他没怎么看裙下春光,反而移到卢权身边,举杯赞道:“师弟的才器,我宇文英算是服了。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卢权笑道:“哦,师兄何出此言。小弟不过是运气好,侥幸发了笔横财而已。”
宇文英摇头道:“庸人才将成败全归于运气!没点气魄,谁敢全注连押十一把?赢了那么钱,谁能不动声色?那个欧阳公子一看就是有背景的,你赢了他的钱,他居然毫不恼火,反而一心要认你做大哥,这种手腕,又有几人具备?”
茶点一一送上。装茶点的盘碟小巧玲珑,女侍者又故意一点一点送来,增加在大堂内走动以及弯腰露底的次数。乔一峰和杨柳目不暇接,举杯在唇边却一口都没喝下去,只顾上看下看,根本没注意卢权与宇文英两人在说什么。
卢权呵呵笑道:“那么师兄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意?”
宇文英凝神盯着他看了半天,这才道:“你不是一般人物。我也算有些江湖经验,但却发现自己看不透你。不过我敢肯定,你绝对是能做大事的。”
大堂正前方一个小舞台上,一队只着轻纱的女子飘然上台,开始奏乐助兴。乐声绮艳糜丽,听在耳里让人心神荡漾。奏到酣处,众女开始摇摆肢体,并用一种近似呻吟的鼻音做和声。纱衣飘飘,娇躯半露,乐声绮糜,乔一峰和杨柳只觉体内膨胀得象要爆炸,哪里还顾得上卢权那边。
卢权微笑摇头道:“不知师兄是认为我‘能’做大事,还是‘要’做大事?”
他的眼神突然犀利,直如照穿宇文英内心。宇文英莫名的一个哆嗦。定了定神,这才说道:“愿听指教。”
卢权的眼神却突然收敛,轻松的笑道:“师兄是聪明人。聪明人都做聪明事。咱们现在发了财,悠闲的听歌看舞,那是多么愉快。”
伸手在走来续茶的侍女肥臀上用力一捏。侍女忍痛却对卢权献出媚笑。卢权的咸猪手更加无耻,一连拔下几根黑毛,皱眉道:“体毛都不除净,黑不拉几的你要恶心死人?赶快下去拔光了。滚!”
侍女眼泪直打转,但却只有跪下道歉,连声答应后迅速退下。对这幕丑态,宇文英是既看得惊奇,又有一种邪恶的隐秘兴奋。堂前歌舞正酣,众茶客如癫如醉,也没人来看边上的这点小小意外。
卢权却不再说什么,只是悠闲饮茶。过了一盏茶时间,一个披着薄纱、较为成熟的女子陪着那个侍女匆匆上来。薄纱女是本店侍女领班,对着卢权连声道歉,又让侍女展示下身,果然已经除光了体毛。卢权却摆了摆手,冷然说道:“你手下人恶心到我了。你说怎么办吧?”
领班已弄清卢权就是赢了九十多万金币的新晋富豪,不敢得罪,眉头一皱,对卢权说道:“公子请跟我来。”
侍女大惊失色,还没求饶,已经被领班一把抓住头发,倒拖着走向后台。卢权一拉宇文英,宇文英迷惘的跟上。
店后的更衣室里,领班柳眉倒竖,喝令侍女脱光之后跪在地上,取出一根鞭子,一连在她背上抽了十几鞭。侍女背上顿时横七竖八印上道道鞭痕。痛得伏到地上小声啜泣。宇文英看得既刺激又心生痛惜。也不知卢权弄这一手是何用意。
领班骂道:“早叫你除毛你不肯除。都已经是露**卖浪的贱货,以为留撮毛就能保住尊严?得罪了贵客,连我都要给你害死。”
挥鞭还要再打,卢权摇手道:“本少最恨在爽的时候,被人搞坏感觉。这贱人我要亲自教训。你给我多用点招数好好教育,不过别弄破相。傍晚将她送到我的住处。”
侍女惊恐万分。领班却有点为难,小声说道:“公子,她只是在这里打工,并不是卖身为奴,这恐怕……”
卢权脸色一沉,冷然道:“你混到领班,可不容易吧?现在的收入,还过得去吧?”
领班媚笑道:“托公子的福。”
卢权取出一张五万面额的金票晃了晃,恶狠狠的说道:“在这朱崖岛上,我不信还有钱办不到的事。办法你自己想。记住别让她残了、死了或是跑了。出了岔子,你自己顶上!”
卢权森然笑道:“本少对付女人,那可有的是手段。”
丢下一把金币,说道:“这是赏你的。”
侍女心知不妙,突然跳起身要冲出门去。领班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几个耳光扇倒在地。侍女哭喊道:“你们不能这样。我不是女奴。你们逼良为贱,我要去官府告你们。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领班嗤笑道:“回家?你那老子预支了你两年薪水,这会儿恐怕已经用掉大半。还不起钱,最后还不是用你来抵。上官府去告?没钱你连县城都进不了!”
卢权笑道:“这就更好。她老子一共支了多少钱,我给五倍。这个小妞我要了。”
领班急速权衡,一咬牙,接口道:“奴一定给您办好。如果办不成,就自己顶替。”
卢权哈哈大笑,在领班翘臀上大力拍了一记,拉着宇文英出门。宇文英不解道:“你这是……”
卢权道:“我是让你看看。只要钱够多,而且懂得用法,你就能为所欲为。这就是贵者更贵。反过来呢,贱者愈贱。就象这个侍女,不过是在店里做工,并非卖身为奴。可客人的作贱,头儿的责罚,明知违法伤理,却不敢反抗。最后想要反抗了,偏偏还是受制于钱字,始终难逃本少魔爪。”
宇文英道:“这又如何?”
卢权道:“这其中的关键,还在一个‘势’字。不用说,这个领班已经知道本少刚赢得百万身家。钱多到这个地步,世间的情、理、法,就束缚不住了。一方面,本人作恶的欲望会突然膨胀,另一方面,作恶的能力无限增强。所以我提出种种不合理要求,让她做本份之外的为难事情,她一样不敢违抗,只能全力执行。因为即使办好了没多大好处。但不去办惹恼了我,我绝对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宇文英本是聪明人,卢权一点到这一步,他的眼前豁然一亮,顿时打开一片全新天地。他兴奋道:“多承指教。师弟果然是人中龙凤,眼光之奇绝,思想之深邃非我能及。”
卢权叹道:“所以说,人要借势。那些生来富贵的,凭什么高人一头纵情享受?象师兄这样的人才,凭身手、凭头脑,难道就没资格乘龙上天,做一回人上之人?”
宇文英心下了然,当即说道:“师弟但有用到之处,尽管开口就是。愚兄不是蠢人,会知道怎么做的。”
卢权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座上,卢权立刻取出五万金票,说道:“四万是我借钱的利息,你两万,乔师兄和杨师兄每人一万。另一万,麻烦你给宗师买点礼物。多余的就算你的跑腿费。”
宇文英大喜道:“好说。师弟真是大手笔。”
四万金币,四十万两白银,能做什么了?买一大块地,建座宫殿,弄一堆美女伺候着?不不,还是投资在合适地方,让钱生钱才好。卢师弟说得对,人要借势,钱能生钱。凭自己的能力,有了这笔本钱足以大展拳脚。宇文英神思飞驰。但他一瞥气定神闲,莫测高深的卢权,立刻收敛了溢出言表的喜色。
能挥手撒出数万金币的人物,图谋的又是何等大事?宇文英已经明白卢权绝非起初猜测的乡下阔少,一定是有为而来。但要做什么,却全然想不出。他暗自下定决心,不管前面是坦途还是险径,这种机会千载一遇,可绝不能放过。以自己的地位身家,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收获的却可能是整个世界。这场豪赌,他决心全注押上。
台上一曲终了,乐舞女子集体掀衣露底,全场一阵兴奋之极的狂呼乱叫,口哨飞扬。宇文英冷然环视全场。这里可都是有身家有地位的人物,不会没有见过裸女。可就是愿意挤在一处,看这半遮半露的低俗表演。图的什么?就是享受要在人前。独乐不如众乐。这世道,真是越淫贱越快乐。
卢权带着三人在赌坊内消遣了一天。宇文英、乔引峰、杨柳三人玩得尽兴。从精神到肉体都极大满足。丰盛的吃过一餐后,卢权潇洒付帐,甩出五百金币走人。
出门之际,傧相塞给宇文英一张纸条。宇文英知道那是什么,但却看也不看。悄悄撕了。现在已经不必看这种东西。需要的,就是紧跟此子,伺机而动。
四人在街上分手。卢权走过两条街,确认身后无人,立刻转向回到赌场。这次他翻墙而入,很快来到顾一笑房里。这时已是掌灯时分,顾一笑就在灯后等着。
卢权掏出怀里金票,笑道:“多谢老兄引来那个白痴,两笔就赚了个足。不过本少手笔大,抬手就花出了十万。不知道该算在活动费里,还是从我那部分扣除?”
顾一笑脸色阴晴不定。他只从金票里抽出两张,淡笑道:“好说。卢长老果然很有手段。你办事,我放心。钱在你手里作用更大。柜台上借的那笔当场已经回本,赌坊再抽个十万尽够。”将剩余的全部推了回去。
顾一笑建议重用卢权,是想借助他的特殊技能做番大事。但卢权表现得高深莫测,令他又大起戒备。引欧阳喜跟他赌,就是给他暗中下套。得罪了此子,麻烦不至于立刻爆发,但长远下去,早晚会让他头痛。到时候还可用给帮中免祸的借口除掉卢权。谁知这小子精明过人,几句话下来,居然引得欧阳喜跟他称兄道弟。这让顾一笑大出意外。心中立动杀机。但属下随即报上,卢权在茶室中骄横淫暴,寻事对侍女施暴取乐。这种风格令他稍稍安心。或许此子是阔少习性,这才跟欧阳喜这类人脾胃相投,未必真有多大本事。当此用人之际,还是看看再说。
顾一笑机心百转,卢权却只盯紧金票。一见顾一笑如此说,卢权松了一大口气,立刻将金票全都收回,一边大笑道:“老顾你够仗义。我可已经穷怕了。十万八万的只怕几天就花完。钱少了,哪里做得了事。”
顾一笑盯着他看了半天,见他心花怒放的样子全无作假迹象,终于放下心,微笑道:“卢长老已经是帮中巨头。本帮只要占稳这块地盘,光凭长乐赌坊和销金窟两地,收入尽够长老开销。不过卢长老可要切记,正事为先。怠慢帮务,帮中也是有纪律约束的。”
卢权收起笑容,肃然拱手道:“卢某也算见过大场面,对于事情轻重心中有数。享乐归享乐,正事绝误不了。办坏了事,副帮主尽管以军法取我脑袋!”
顾一笑拍手道:“好。正该如此!咱们击掌为誓。”卢权毫不犹豫,当即与他三击掌,立下了军令状。顾一笑得此把柄,心中大定。两人又谈了点事,卢权便闪身出门。顾一笑等卢权走远,双手轻拍,屋里屋外立时人影闪动。屏风、帐幕后,屋顶上,屋外各处转角旮旯,原来早有杀手潜伏。一片刷刷的收刀之声,黑衣蒙面的杀手飞速整队,无声的排成三列。队长飞步上前,躬身施礼。顾一笑看着这支精锐武装,心中莫名涌上一句:铁骑无声望似水。不由露出一个深沉的笑意。上天“眷顾”,让自己坐到今天的位置。以现在掌握的财势,只要善加运用,迅速扩张忠于自己的武装,难道还用受制于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