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凯瑟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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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来梅,除了球队的人,我唯一的熟人就是凯瑟琳,因此不可避免地和她打交道很多,渐渐地,我们也熟络起来。我发现,在冷漠的外表下,凯瑟琳有一颗热爱足球的心,否则这位大小姐恐怕也不会答应她哥哥帮助我,即便托马斯付钱。

  和我谈起足球来,她头头是道,至少是一个有着十年以上球龄的老球迷,据她自己说,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在学校的足球队踢过中锋,在全德大学生女足比赛中获得过亚军,最佳射手,世界足球小姐普林茨亲自给她颁发金靴奖。

  刚到不来梅,觉得这支球队里面的气氛和阿贾克斯有很大的不同,德国人的纪律性很强,这支队伍里的氛围比阿贾克斯要严肃的多,大家在训练时也是一丝不苟,轻松的空气很少。大家训练完了一般也是各回各家,除了俱乐部组织的聚会和球迷见面日这样的活动以外,球员们在私下的交往不多。和我交往最多的是纳尔多,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是初来乍到的缘故,也许是我们的性格在队里都算比较开朗的,但一般也就是训练完了同路回去。我的业余时间,除了和戴天广在一起闲聊,接受他不厌其烦的采访,就是和凯瑟琳加强德语,和凯瑟琳的接触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当然,我也不想避免。

  作为教师,凯瑟琳的要求很严格,要不是看她确实漂亮,我真的无法忍受了。不过凯瑟琳很博学,对东西方文化和历史方面颇有些心得,而我的兴趣也正在这方面,我们经常能够聊得很投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几乎没有见过凯瑟琳笑。

  联赛开始了,我重返德甲的第一场比赛是客场对阵沃尔夫斯堡队,这是一支神经刀气质很强的球队,打得好了几乎天下无敌,打得不好一蹶不振。当然,这气质和不来梅队也有些相像。

  倒了霉了,我们正好赶上对方发飙的时候,全场水银泻地一般的攻势,打得我们抬不起头来;走了运了,我们的门将维泽也正好在状态的巅峰时刻,左扑右挡,我再一次见识了“鬼封门”的场面。

  全场比赛,双方射门之比为二十四比七,射正球门次数之比为十六比五,我们所谓五次射正球门倒有四次是威胁不大的远射,只有一次接角球禁区里纳尔多头球攻门很有威胁,被对方门将延奇飞身化解。本人只有两脚射门,一次远射被延奇轻松抱住,一次禁区边缘射门偏出,赛后被打了4分,就是勉强凑合的分数。

  队长鲍曼有一个特点,赛后喜欢和人交流几句比赛心得,总结比赛,大概德国人都有思想家的基因。作为副队长,我理所当然地成为他交流的目标。他问我:“这场比赛你怎么看?咱们打得并不好。”

  “说实话,这场比赛咱们不用太耿耿于怀,”我把想法说了,“沃尔夫斯堡这种球队,一旦打好,米兰、皇马这种球队恐怕也拦不住,其实咱们也一直有这种特点,你不会陌生吧。而我们能在他们的惊涛骇浪一般的攻势中带一分回家,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收获了。对方的强力攻势没有让我们溃不成军,说明我们具有一定的强队底蕴了,你要有信心,队长先生。”

  听了我的话,鲍曼咧嘴一笑,“我欣赏你的乐观。”

  第二天是我接受德语教育的实践,在严格地督促我学习完今天的课程之后,凯瑟林老师对我昨天在场上的表现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你的表现根本就不想一个获得过欧洲冠军的球员应当有的,不来梅历来以攻击力强著称,优秀前锋很多,如果你不能马上拿出好的表现的话,坐板凳是很有可能的。”

  “凯瑟琳,这刚刚是一场比赛,”我辩解着,“我在荷兰踢了两年,你总要让我有几场适应的时间吧。”

  “可是你刚到德甲时可是第一场比赛就上演了帽子戏法,表现很好的。”

  “那不一样,”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我想说的话变了变,“那时我是和你哥哥在一起,现在是你。”

  “这有什么不同吗,”凯瑟琳很是不解,不自觉地为我做着铺垫。

  “那当然,你哥哥和我非常热情,我们就像兄弟,我心情愉快,进入状态就快。而你呢,一天到晚总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我很少看到你笑。要知道,一个美女不爱笑的话,美貌就会打折扣的。”说着,我看到凯瑟琳的眼睛里闪烁出一丝异样的光芒,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但我知道,话还是有效果的,于是我接着说,“你想想,我身边有美女陪伴,但他冷若冰霜,我的心情怎么能够好起来,心理学你懂吧,美女的笑容阳光般灿烂,能够给人无穷的信念和斗志。”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想出来的这个话,真佩服我的语言能力。

  凯瑟琳的表情仍然没变,但语气有所缓和,“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呢?”

  “没什么,经常对我笑笑不难吧。”

  “我觉得这样的表情很自然,你觉得如果我做出不自然的笑容,你会很舒服吗?”

  想了想,我有主意了。接着说:“这样,如果在后面的比赛中我有好的表现,那你就发自内心地向我笑一下,作为奖励,怎么样?应该不难吧。”

  出乎我的预料,这次她一点都没犹豫,点了点头,“好吧,一言为定。”

  联赛第二轮,我们在主场迎战柏林赫塔队,开场十分钟,我就在大禁区左侧得球,横传中路,克洛泽一蹴而就。打进新赛季的第一球,我们都很高兴,一起来了一个熊抱。

  然而好景不长,对手在上半场快要结束和下半场15分钟的时候各入一球,反超了比分。新赛季的第一个主场,我们不想闹个开门黑,只能大举进攻,我们的状态也有所回升,进攻的套路也出来了,但临门一脚的状态还有所欠缺,屡屡无功而返。

  就在我们接近绝望的时候,39分钟,米库在对方前场拿球,就要突进禁区时被对方狠狠地铲倒在地。他痛苦地抱着腿在地上打滚,裁判员立刻叫担架进场,把他抬了出去,并判给我们一个任意球。

  以往任意球是米库的专利,现在他在场下。弗林斯和博罗夫斯基也是任意球好手,但我突然想到和凯瑟琳的约定,于是跃跃欲试,我看看那两个人,他们没什么表示,我拿起球放在罚球点上。

  这时,我看到克洛泽夹在对方的人墙中,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一个弧线球向他飞去。克洛泽机警地一转身,对方的人墙出现了空隙,我的球正好从空隙中穿过。克洛泽想要等对方门将仓促把球扑出来,然后寻找补射机会,但用不着了,对方门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球就已经飞进了大门。我兴奋得满场飞奔,一是因为这是我重返德甲的第一个进球,二是因为对美女笑容的期待。

  第二天,上德语课的时候,凯瑟林一见到我,立刻展颜一笑,“祝贺你,汪,干得漂亮!”

  我心中一荡,原来她的笑容这么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