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浸染了妩媚的笑容中有些得意,又有些陶醉,陶醉之中又掺杂着一些刺破人心,而又洞明了秘密般的精明与羞涩。很奇怪的彩,感觉,她就像是只,还是那种在周边都是浓墨的中,自身却淡着光,挂着笑的一只狐。
我是在坐着,却有着像是在躺着的感觉。懒得去想,空洞地望着一圈一圈的黑,愈发能体认到自己存在的那种感觉,那暗中扑闪着毛边的白影……
这样的事已经让我分不清是梦,还是确有其事了。现代的都市人,如果谁没有过精神恍惚,那才是真的有病。只不过没有人说出来罢了。
吁,那个水淋淋地拉开我冰箱门,翻出盒装牛奶倾倒进口中的*,是阳。要吐了,大清早就看到这么倒霉的东西。
“你就不能在喝牛奶的同时把冰箱门关上吗?”
“就是为了节省几分钱吗?”
“不是,是免得你只成为一个半吊子暴露狂。你就不能为艺术献身得彻底一点吗?”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家居的一些用具会成为很好的掩体,比如相对于那个下体而言的冰箱门,我为此而赞神。
“要是你拿了我的尺寸资料到外面贩卖怎么办?”亏他还会如此较真地思考这样的问题。
“那样细小的数据早就可以放置到小数点六位以后忽略不计了。”
“不至于那么小吧?”他竟还弯下腰去看!我抓起上大红的棉絮就丢了过去,终于,在我视线里碍眼的东西终于不见了。啊,我不由在思考了,难道在我租的房子里开通暖气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冬天就应该让空气冷得刺骨点,至少这会成为一个人不得不归缩在被窝里理由,这就够了。
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一样的阳蹭到了我身边,突然说:“有一,你整晚都没回来。去了哪里?”
“是啊?我去了哪里……”我说。
阳使劲用手在我的后脑处探索:“奇怪,难道你是被高空中突然掉下的石头给K到了?没有包包啊。”
“天堂,我想。”
阳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半天,极为平淡地说:“哦,知道了。铁定是被门夹过了。”他拖着被子从我面前走开了,我看到被子的一角就好像是尾巴一样在后面拖着,就用脚踩了上去。
于是,他摔倒了,“扑通”的一声。
我不是心痛钱,但我就是看着他一边大开着冰箱门喝牛奶不爽。
“你以为我没看到就不知道吗?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的。”阳趴在地上恨恨地呻吟。一切都逃不过我眼睛,不是了,不是梦了……阳呻吟完了,一骨碌坐了起来,却说:“公司已经为我准备好一切出道前序了。”我想此刻应该说的话是恭喜,但说出来却成了一个字:“哦。”不知道是表示知道了,还是没听清楚。
“他们下午就会帮我来清东西,顺带着把我也一起清出去。”阳背着被子盘坐在地上,象一个驼背的老人,一个驼背的絮絮叨叨嘱咐着后事的老人。
我只是觉得以后就又要一个人住了,空荡荡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