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被磨灭了,你可有过年轻的躯体在长久衰老的空气中五年,五年,再五年无奈呼吸着的感觉?鲜嫩的青绿早已不知何时蒙上了朦朦的尘埃,我只感觉到眼中不知何时已经适应了看事物模糊不清,脑中昏昏沉沉的不清醒,不常喝酒的我却常常可以从灵魂深处吐出酒精的味道。
“风前辈,这个装饰应该搭在什么地方才合适?”这样的声响在我身边总是不绝地响起,让我在忙碌中感觉到一种被崇敬,但我不管怎么努力也总是看不清眼前的人影,我眼前总是模糊的人形。大学几年下来我很少记得在我身边出现过的人的长相,姓名,甚至是声音,这让我常常疑心自己是不是患了病。“挂在那里就好了。”我给询问的声音指了一个明确的位置,明明看任何物体都原原本本,清清晰晰,却独独过滤了本应该留意的对人的记忆。
只有一种感觉特别清醒,世界在忙碌中排斥我的灵魂参与其中。好像被抛弃了一样……明明是忙碌不已,却可以无所事事地清楚记住天空,因古老而发黄的天空。眼前的景象是错位了的声音与图象。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个圈套一样,重复着同一个寂寞轮回:
我们的曾经他们的现在闪烁着泪和无奈太多太多的凄厉延成一条长长长长的轨迹
说什么了轮回挣扎说什么疯狂奋发静寂无声的天与地载得下几多欢声与笑语
痛往昔醉今朝
欢笑在眼前吵闹叛逃在身后发飙
恍惚恩仇欢呼今宵
缤纷的世界多巧妙吞下精彩狂秀无聊一日一日
沉浸于沉浸无聊于无聊
——《寂寞的轮回》
不知为何会想对正欢欣的学弟学们横生出这样的感慨,四周都在欢腾,为即将开演的联谊舞会,谈笑风生,欢容似锦。是即将离开而突起的离愁吗?习惯于在人群最热闹的时候离开,自己的心血却没有想欣赏到最后的心情。离开的时候看到的仍是阳在舞台上闪耀,充满活力的身影。我想我还是适合做一个不为人知的幕后英雄,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不带走一点喧闹。
台上的阳在动情地唱着:“风,冷得象冰……波动我心中的每一分搐动……你可知我的心情让我冷得无法发声……”
不用猜想,我带锁的那只抽屉又被这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地撬开了。
“弥漫了沙子的瞳孔,干涩了两人的感情;潮润了双唇,却追寻不到可依赖的归存;天空一样的血红……支离/破碎的忧伤/镀满了周身——坠入怀中——受伤的眼睛,破碎的心体……轻柔起风……”
阳的声响就这样阳光一样沾满磁,无论我走到远离舞台的哪一角都摆脱不掉。古老而发黄的天空,让我想起很多人和事就在那里消失或出现,人与人势必在偶然与必然中相遇或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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