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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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明白风是阳光的附属,如果没有那一股股热浪,就不会有一阵阵无形的跌宕起伏。如果一定要用什么来标记我们两个的存在,那就只有wind与sun了,我是wind,他是sun。

  比起我的飘忽,阳是实在的帅气,殷实的家底丝毫没有转化出什么不良影响。在还是学校的时候,sunwind,太阳风的味道就已经有不少人知道。阳有一副金亮的嗓子,他的歌喉是我写的歌词的全部灵魂。

  “飞扬——/年少不代表轻狂/我歌//我舞//我嚣张!//活力锐不可当——/你我振翅飞翔!//塑造梦想——/追求个张扬——//何须烦恼——/何须惧怕——/向往!就不要错过!//迎向曙光——//我歌——/我舞——/我嚣张——/我/——青飞扬!//……”当年阳在舞台上飕着电吉他,疯狂地摇摆着扎成辫束的长发,声嘶力竭地极力嘶吼我写的歌词时,我几乎难以抑止住狂奔上去一拳将他掀翻在地的冲动。我不是没有那么做,而是没有机会那么做。我一步蹿上舞台,刚挥起拳头,就被阳一把拉起了我握成拳头的手。“这就是我们歌词的作者!大家掌声欢迎!”被麦克风扩大了几十倍的声音在整个广场上掀起雷声一般的欢呼,所有人都把我勒住阳的脖子来回扭动的动作当作了我们对歌曲受到如此欢迎的庆贺。

  阳的每次擅做主张都会给我带来难以预计的后果,那次依旧不例外。直到半,我们宿舍楼下还能听到大量生地尖叫,一半呼喊着“阳”,一半呼喊着“风”。警车在我们宿舍楼下徘徊了几回都没有起到任何震慑作用,最后悻悻地从什么地方开来,又开回什么地方去了。阳潇洒地在阳台上挥舞着手臂,时不时地抛下几个飞吻,就有大批大批的礼物不断向我们并不高的二楼阳台抛来。隔着学校安装的安全窗,那情形让我想起了动物园里大批人给的大猩猩投食的场景。

  “就要毕业的人了,有必要搞得如此轰动吗?”我随手拿起一个抛上来的绒球在宿舍墙壁上弹来弹去,不得不承认楼下阵阵尖叫让我心中隐隐动地无法入睡。

  阳在阳台上扭转过身来:“我和你不一样,风不需要人牵挂,太阳却需要留下温暖的光。”

  “搞得自己跟救世主一样。”虽然一向臭惯了阳,可是阳那种充分自信的样子还是每次都会让我心底微微有些不爽,不是看不惯,而是明显的嫉妒,人总会很轻易地嫉妒自己所没有的,那种超过了羡慕的味道,多多少少有一些记恨的痕迹。

  记恨会潜意识改变一些本该的好,如果我起初就这么知晓,或许现在生活就不会这么……人有时会很轻易昏了头脑……

  “可爱吧?”阳总是喜欢在我昏昏睡时打扰我的睡眠。神神密密,这次不知道他又捣鼓出了一些什么,薄薄的触觉,像纸,又像胶片。张开眼,兰的模样第一次出现在了我眼前,那种柔和的样子,只是看,就好像有清清的。不得不佩服阳的阳的眼光。“你朋友?”照片夹在我指间竟有一种不想递还回去的感觉。“我们博爱,以普渡众为己任的太阳也有只把阳光投射在固定一方的时候?”

  我只是随意而言,却不幸言中了阳的大概意识取向。阳的脸庞开始太阳一样泛出红光:“还没,是小我们一届的学。我注意她很久了,就是没好意思向她表白,这不是来找你商量吗?”

  阳不停地用小指绞着发稍,这样有着一些小儿姿态的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有些惋惜,惋惜的却不是第一次见到阳这样的姿态。“去追吧,应该是个很好的孩。”我把照片递还给了阳,话说得很真心,却不是很入味。

  “你也这样想啊?”得到肯定的阳,双眼都多了光芒。“我应该怎样向她告白呢?手捧一束,还是装作不小心碰到了她,跟她道歉,然后……”

  “镇定一点,下星期不是和大三的有场联谊吗?我们阳的魅力谁人能及呢?”

  那一,作了很奇怪的梦,朦朦胧胧,大抵是独自一人躺在有阳光的草地上,嗅到了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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