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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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齐风在来得前一天才通知江鱼,江鱼记好了齐风的车次。就开始策划如何给齐风营造自己还能过得去的假像。自己刚又失业,手里那一千五百块钱工资,也许不够请齐风在上等的餐厅吃上一餐饭的。

  第二天江鱼还是硬着头皮去接齐风。江鱼到了车站才想起忘记问几号车厢了。西客站有好几个出站口,江鱼自己也整不明白,最后江鱼买了一张站台票,就堵前面几节的卧铺车厢。

  齐风还是从了望的人群中很快就看见了江鱼,自然的把江鱼一搂说:“走吧”!江鱼发现首都的水土就是好,因为自己白了,齐风却黑了、瘦了。

  齐风跟江鱼挤了几次公车,就放弃这坐公交种行为了,说:“江鱼还是打的吧?”心下齐风却想,江鱼现在学会挤公车了,一定是懂得过日子了,但也一定是没钱了……

  齐风带得“粉”很少。因为这次来北京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戒毒。童楚林说离开那种生活可能好戒一些,所以极力的鼓动齐风来北京,顺道看江鱼。童楚林自己放弃自己了,因为他自己认为没有可能戒了。

  江鱼对齐风带着一堆的瓶瓶罐罐的药很是奇怪,不过江鱼并没有想到那上面,只以为齐风真的是得了什么慢性咽喉炎等病,所以,还按时督促齐风吃药。

  事情的败露,源于江鱼无意中听到了童楚林和齐风通电话。齐风这边说:“江鱼还不知道,我没有说。”江鱼心想是什么事啊,我还不知道?不过,既然齐风打算瞒着她,她也不好直接问,只是齐风再去卫生间的时候,江鱼偷看齐风带得药的功能,全是什么抗焦虑、激动之类的药。江鱼对咽喉炎吃抗焦虑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那天,齐风说自己肚子疼的很历害,说是有一种药没有了,江鱼就说去给他买来。齐风倒说买不到。江鱼心想桐城那么小的城市都有,北京城这么大怎么会买不到?于是,她忍不住问齐风:“究竟是什么病”?

  “我抽东西了”。江鱼终于明白了。齐风原来最恨毒品,现在还能说什么呢?江鱼觉得身上一阵的发冷,她不知道该把齐风怎么样。对于这个,江鱼还没有经验,所以,此刻,她觉得很害怕……

  江鱼小心的问齐风:“要不我带你出去转转”?

  “那更不行,你不用管我,过了这一阵就好了”。江鱼的心里乱成一堆线头……她突然想起王名以前说过她住的地下室那片有好多毒品贩子。江鱼决定冒险搞点来,她不想让齐风死在她的面前。

  江鱼给王名打了个电话,可不知要怎么说。王名平时跟江鱼瞎吹牛行,真到了这种时候她也不敢接触,她道听途说的那些人。江鱼也不敢,是来自内心的那种害怕。

  江鱼回到屋里时齐风睡着了。江鱼只能给童楚林打电话,童楚林却告知江鱼,他已经到山西了快进北京了,因为齐风前一天就打过电话了。江鱼心想那就好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齐风见到童楚林的时候,至少两眼闪着的光泽,比见到江鱼的时候激动多了……

  童楚林除了给齐风带来了为数不多的“粉”,还有戒毒用的药,童楚林希望在江鱼的督促下齐风能戒掉。

  江鱼心想也许大自然能唤起一些什么吧。于是,就带齐风去逛动物园。这回齐风倒比前两天精神了许多。见到动物园里大熊猫,居然口无遮拦当着众多游人骂道:“北京人真他妈逼的脏,大熊猫都脏成这个逼样儿,也不给洗洗”!

  惹得众人都向这边瞅。江鱼赶快拉着他就回了。江鱼心想,现在这个齐风,指不定一会儿,看见那几只上下跳窜的猴子和没毛的孔雀,还要发表什么对北京人民不利的言论呢。

  但江鱼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个自己曾能崇拜的电台DJ,与现在脏话连篇的齐风联系起来……江鱼明白,过去的那个齐风已经死掉了……

  齐风住了半个月也暂时的戒掉了,江鱼觉得很是高兴,但江鱼也知道回去了可能就复吸了,所以她希望齐风能留下来。齐风不知道自己留在北京能干什么,江鱼也不知道。

  齐风心想那就问一次娘吧,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该留在北京干什么……

  齐风的母亲给齐风说了,你要不找江鱼,就不要呆在北京,人家姑娘大了也该嫁人了,你不要老是霸占着人家……

  齐风心想,自己现在这个德性,能娶江鱼吗?不但自己不行,而且这么长时间了,齐风跟乔红红也纠纠缠缠的挣不脱手了,可是乔红红也跟以前的那个男人脱不开关系,虽然,齐风和那个男人曾两次当面决斗,但道上朋友调停后,又都不不了了之。于是,基本上齐风还是和那个男人两人分享着乔红红,只不过,现在的齐风更在意“粉”的多少,而非乔红红陪谁。最重要的是像齐风这样的人,还能娶妻生子过正常的人生活吗?齐风想想自己真是可笑,怎么会和江鱼这个女人又一起天真了一回。

  齐风最后的决定还是回家。江鱼觉得这一回,齐风可能也就彻底的毁了。齐风走时执意的把那张随身携带的建行卡留给江鱼,并且说自己要钱也没有用,卡上的钱虽然不多,要是在江鱼困难的时候,也许也能吃上几顿饭止饿。江鱼在齐风上车前还是说了一句大家都知道的是费话的话:“好不容易戒了,回去了就不要再吸了”!

  齐风当时也动情地点点头答应了,但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事实不会是这样的。齐风的失落现在只能用毒品来挽救了。

  从此,江鱼是江鱼。齐风是齐风。

  江鱼更加的失落的了,因为从此在江鱼最失落的时候,也只有上帝与她同在了,没有齐风了……

  齐风刚回去的时候,江鱼经常打电话问齐风是否又吸了,齐风每次都撒谎说没有,可是再往后齐风慢慢得电话也不接了,江鱼知道她是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了,也就不再打了。她只希望童楚林永远也不要通知她齐风消失的那天,就让以前的齐风,永远的活在自己的心里吧。

  江鱼只能在北京干着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因为工作问题是谋生的问题。江鱼只能一再的告诫自己这是个过渡期,可这个过渡期似乎是遥遥无期。

  江鱼在无聊的时候,也会想起可爱的贾指员和木讷的付裕,可江鱼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和他们有来往了……她有时候也庆幸这次人“偷钱”事件,让她看清了木讷的付裕,背后其实是个势利的人,因为江鱼告诉她自己“偷钱”这个事件后,他竟然也避之不及……

  急促的电话声,突然想起,把江鱼吓了一跳。因为她在北京朋友少,电话也很稀少。江鱼拿过来一看,竟然显示的是付裕的手机号,江鱼马上变得很生气,她恶狠狠的挂断,并把手机关了。

  然后,江鱼就打算去上会儿网,倒不是聊天了,而是上去发简历。在京的大半年,江鱼学会了利用各种寻找工作的渠道。

  从网吧出来后,江鱼发现天色已晚,一个人踢踢踏踏的回家了。刚走到租住房的院门外,发现院门口立着一个着警服的人,走到跟前一辩认,果真是付裕。付裕看见江鱼,貌似比她还生气:“去哪儿了?不接电话,还关机?”

  江鱼前恨未消,所以,并不说话。付裕就跟着进了江鱼的屋子。这个不足十二平米的小屋,被江鱼收拾的一丝不苟的。但付裕也很快,发现了他能找到的事儿,只见他动作麻利地爬上窗台,挂好了已经脱落了两个环扣的窗帘。

  下来后,还见江鱼不高兴,付裕于是又恢复木讷,小心翼翼地问:“不会半个月,没跟你联系,你就生气了吧?”

  江鱼觉得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她淡淡地问:“那半个月,你去哪儿了?知道我出事了,你就躲起来了?”说到这里,江鱼的语气再也不能淡下去了,她的冤情重大,导致情绪激动,胸脯起伏得一鼓一鼓的……

  付裕慌忙问:“你出什么事了?”江鱼一看付裕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就把“偷钱”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听。

  付裕听后异常生气,没想到自己出差半个月,江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于是,忙问了江鱼是哪个派出所出的警,江鱼也没注意,但却记得那个派出所在哪里。付裕马上打电话,发动警校同学打听。整了一大圈,才弄明白。原来,那天出警的警察不过是白熠佳通过关系找的,希望咋唬一下江鱼,让江鱼交出钱,压跟本就没立案。

  江鱼得知自己被当猴耍一回,还莫名背了个“偷”的名声。连日来的委屈喷薄而出,张开嘴哇哇大哭,那情景像个还没长大的BABY.,付裕看得实在心疼,于是,把江鱼揽到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女,宽厚地说:“没事,有我呢,不怕,我叫他们给你道歉。”

  付裕后来,倒真是让警察给江鱼道歉了,并且还请他俩吃他顿饭。因为这种事情严肃地说,怎么着也算非法出警了,派出所里没案底,说来也就是受白熠佳指使,故意吓一吓江鱼,假公济私。只是,那两警察也没想到,吓到了自己人。说起来大家也都是师出同门,因为那俩警察,也是付裕公安大学的同学,只不过不是一个班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天,付裕和江鱼的误会也彻底消除了,感情就自然而然的迈进了好大一步。并且付裕耍起了无赖,要留下陪江鱼。江鱼因着前面碰见的男人,总能听她的,并不在床上对她造成威胁,所以,对付裕也不设防。只不过对于付裕来说,对女人的冲动和向往却是已经梦寐以求了很多年了。

  所以,在这张窄小的床上,让付裕不动江鱼,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付裕先是请求抱着睡,再请求摸一下上面,一会儿手就开始到处乱摸。女人一旦曾经有过那种事,就会很容易被摸出感觉,自从夏俊走后一年多了,江鱼再没有过性生活。

  江鱼并不是随便的女人,但在这个偌大京城,孤单的江鱼可能比往常更容易失守。

  付裕摸到江鱼下面有些湿润时,就想上去。江鱼由先开始的强烈制止,逐渐成了一种装腔作势的推诿。但爬在江鱼身上的付裕却是蹭来蹭去,不得要领。江鱼从心里冒出一个疑问:难道是第一次?

  付裕小心地把脸贴近江鱼,江鱼感觉到付裕的脸像开水一样滚烫。紧接着江鱼听见付裕轻声说:“不好意思,鱼,我第一次,不太熟练,你帮我……”

  江鱼听到这句话,心里猛地缩了一下,她强硬地把付裕推下去,严肃地说:“付裕,我不是……”江鱼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付裕的唇,就压了过来。他嘟囔道:“不要说出来,我不想知道你的过去……”

  付裕的态度,鼓励了江鱼。(此处略去)

  付裕尽管从收回来的打击非法黄碟里,早已熟络了无数遍的性爱套路,但真用起的时候,远没有片里的男主角得心应手。他只动了几下,就喷了一堆出来。二十五年的积蓄,就这样一次给了江鱼。

  (此处略去三百字)。

  对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说,打开做爱这扇门,就像刚学会骑自行车的孩子,很是容易上隐,总想白昼不分的“骑”……

  (此处略去二百字)

  一个男人,一旦结束了处子生涯,是很容易变成一个老手的。所以,付裕第二次和江鱼的交欢,效果就比第一次明显要好得多。

  (此处略去一百字)

  这一交战的持久,足已证明我警队伍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

  第二天醒来,付裕已然又弄了江鱼一回。这一回,江鱼身体已经完全的向付裕打开了,不再有紧张……

  得到江鱼的付裕,越看江鱼越心爱,也很开心,心想,这个美妙的人儿,终于成了自己的了。他巴不得向全世界人民宣布。于是,他给贾指导员打了个电话:“我今天晚一点回所里,起晚了……”

  贾指导员是过来人,对付裕所流露出的“夜不归宿”和“起晚了……”的意味,马上就明白了,他大声地开玩笑:“哦,你今天别来所里,我给你放天假,好好休息下。”末了,贾指导员又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别扭了腰啊!”

  江鱼把电话里外,听得都很清楚,就有些不好意思。付裕却爬过来,亲了江鱼一口,然后拍拍她的头说:“宝贝,我给你买早点去,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江鱼尽管对后面一句,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觉得这是来北京后从未有过的幸福。乖乖地点点头。只是江鱼觉得,自己并不是那种,睡了,就非让人负责任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