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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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江鱼心想婊子分两种,一种先天的;一种后天培养的。

  在座的男人们对江鱼从厕所捡回的美美,很是开心,频频敬酒。江鱼不太了解邓华兰,不知道她是否能喝,本想替她挡一下,但看她还算是正常,也就没吱声,再说自己还自身难保呢。

  何永勤问邓华兰;“老家哪儿的?”

  江鱼心想这个王八蛋男人开始出手了。

  “巴音陶亥”邓华兰刚说完,国伟就笑着说了一串:“巴音陶亥一棵树,十个女人九个肚”!

  “你有毛病啊!会不会说话?这么不讲究!”江鱼骂了国伟一句。因为这句话意思是,巴音陶亥那个地方的女人,都不是太正经的女人。

  三经理赶快出来圆场:“来、来、来大家共同举一个,为江鱼的同学邓华兰的到来干一个”。

  江鱼只是怕邓华兰受不了,倒不生国伟的气,她知道国伟和她一样嘴比脑子快,有口无心。

  从此,江鱼不但忙男人,还得应付邓华兰。邓华兰看上江鱼的男朋友多,一心想扎在这个圈里。江鱼本来习惯独来独往的,不想让太多熟人了解自己的生活状态,所以对邓华兰的毫不客气的入侵,江鱼刚开始有些不太乐意,但江鱼看出这些男人们,确实也需要另外一些个女人,就乐的做个顺水人情。

  只是江鱼后来才渐渐领悟明白,齐风的母亲在骂她以前的儿媳时,曾这样说的:农村人进城要是变坏,比城里人更坏。这话还是多少有些道理的。江鱼总是还没等喝到酒散场,就找不到邓华兰的人了。

  第一次,邓华兰“丢了”的时候,江鱼和三经理开车转完大半个市区,就是找不到一点痕迹。手机却是不在服务区。看看何永勤也醉得睡在旁边,江鱼想不出邓华兰被哪个拐走了……

  三经理说江鱼,你回睡去吧,别管她,她又不是十八以下未成年,她要走你能管住?

  江鱼也只好作罢。骂了句三经理:“你的朋友没个好东西!”

  第二天,没等江鱼招呼,邓华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来了。江鱼看她好好的没说什么,不过想到邓华兰结婚了。江鱼就对她说:“你可悠着点儿。别回头跟你老公闹掰了,赖我,我可不希望出这事儿。”

  邓华兰生怕江鱼不理她,连说:“没事儿、没事儿我这么大人,我自己知道度,哪能怨你呢?”江鱼心里觉得还是不太好,但也说不出哪儿不好。

  三经理打电话给江鱼说,你那个朋友昨天让老姜“办”了。江鱼怒了,就骂了句粗话:“放屁”!。三经理又说,是真得,你去问去。江鱼当然不会问这事儿,江鱼还没那么傻。江鱼觉得这女人比自己还贱。

  杨军又给江鱼打手机问邓华兰下落时,语气就有些不客气。江鱼很恼,就回他一句:“你老婆,我给你看着?”

  江鱼挂了电话觉得很是郁闷。杨军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大约就是邓华兰以前好好的,自从再次与江鱼联系上就老不着家,不照顾孩子。江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该承担些责任?但江鱼也找不到邓华兰。江鱼不想给老姜打电话。老姜和江鱼是有些过解的。

  老姜小名叫宁宁,江鱼第一次见的时候并不知道。老姜和江鱼喝了十个“十全十美”之后,老姜又端了一杯酒,对江鱼说:“妹子,再来一个加深一下感情!”

  江鱼看着老姜那双喝得跟鱼泡似的两只眼睛,知道老姜醉了,就对他说:“我不想喝了。”

  老姜觉得很撅面子,就问江鱼:“你知道我小名叫什么吗?”

  “不知道”江鱼老实地回答,一时还猜不透老姜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叫硬硬(四声)”江鱼听明白这老姜说的就是硬硬(ningning)不是宁宁,所以江鱼就貌似和颜悦色的回老姜:“你知道刘胡兰怎么死得吗?”老姜是个聪明的男人,自己一饮而尽,给江鱼摞下一句:妹子你历害!走了。

  满桌人都觉得江鱼耍老姜耍得活该。从此老姜就对那些朋友说,江鱼是个太张狂的女人,他不喜欢。三经理说老姜,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

  如今老姜“吃”江鱼的同学,那同学要愿意,江鱼也不想管这个闲事儿。江鱼只想告诉邓华兰,不要再让她的那个“泥头男人”杨军打她的手机,否则就不客气了。江鱼觉得杨军真他妈傻逼男人,红杏出墙就推倒墙让她走好了。女人都他妈的贱,你不让干的她非干,你正要她干或者她自己就觉得没趣了。江鱼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贱女人。

  因为江鱼总是想起齐风。

  齐风,在省城电台做过两年DJ,当然说话声音很有磁性了,江鱼是先迷上了齐风的声音,后爱上齐风的人。江鱼跟邓华兰说,我就是“鱼死网破”也一定要齐风的时候,江鱼还不识得齐风,只是从宿舍那台破收音机里,爱上了齐风的声音。

  江鱼遇见齐风的时候,齐风那天正好订婚。几个哥们喝醉了,齐风就自己开车送他们一个一个的回家。齐风自己也多,再加上车也是朋友的,还不算顺手。往回返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小孩子,齐风猛得一踩刹车,后面那辆白色现代,自然而然的就追尾了。江鱼不明白这种事件,为什么事故责任定在后一辆车的身上。齐风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提议报警解决,认为这样对双方公平些。江鱼旁边那个男人说,只蹭了一下保险扛,夏利的又花不了几个钱,给你三百自己修去吧,我女朋友饿了还赶着吃饭呢。齐风不知道车况怎么样,还是坚持报警。齐风看见江鱼还在笑。心想这样的女朋友不要也罢,真可怕。

  交警到了齐风才觉得报错了。现代的司机好像和交警是好朋友,跟交警说了几句话就开车走了。齐风看到车窗里那个“司机的女朋友”,看他的眼神有点儿怜悯的意思,这让齐风很恼。齐风就没看到江鱼,其实当时还冲他友好的笑了笑。

  交警把齐风开的夏利开回大院,对齐风说:“车先搁这儿修得,修好了你再来取。”

  齐风想,好朋友项飞还指望这车活着,就问交警,能不能快点?

  交警回答说:“你没看下班了?修理工也下班了,明天再说吧。”

  “要么给你二百元你自己修去?”齐风一看搁交警这儿,三百变二百了,却也没办法,拿了钱,心里骂句娘就把车开走了。

  齐风就觉得江鱼这个女人很可恶。当然那时齐风还不知道江鱼叫江鱼。江鱼也一样。

  齐风和江鱼真正认识是通过齐风的同事认识的。

  那天同事童楚林叫齐风喝酒,齐风本不想去,但是家里这个处女自从和他定了婚,提前施行起老婆的责任来。未婚妻是处女这很好,也很幸运。因为这年头没几个处女了,可是这样她就老觉得齐风沾了她大便宜,动不动就对齐风耍性子。

  齐风一进酒吧,就看到前几天撞车的那个女人,齐风觉得堵得慌。江鱼也认出了他。童楚林介绍齐风和江鱼时,齐风恶狠狠的说:见过。江鱼却只是笑。齐风就说了那天的事故。童楚林就提议,那更得喝一个了。

  “要喝就三个,要么就别端杯”江鱼说。全场的人都说好,给鼓劲。齐风当然不好意思输给一个女人。心里却在骂江鱼傻×女人。

  齐风发现江鱼总是盯着看他,就有些自得。心里冒出个坏念头,想玩玩江鱼,惩罚一下那天那个得意洋洋的司机。齐风问江鱼手机号是多少?江鱼就反过来问齐风:“干吗?想联系我呀?”齐风没想到江鱼说话这么直接,被噎在那儿不知所措。

  童楚林笑着问江鱼:“看不上我们帅哥齐风了啊?,他可是电台知名DJ。”

  “看得上呀,早爱上了,我正想问他要手机号呢?”江鱼在得知此齐风,就是自己在收音机里天天听着的彼齐风时,早已经心慌意乱,但表面上却仍装做一副淡定不惊的样子,认真地盯着齐风,开着这样的玩笑。齐风心想江鱼不太好惹。江鱼觉得自己有太多的真心话,就是这么开玩笑说出去的,因为可以不负责任。这么多年来,江鱼就像个双面人,她在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面前,扮演着一个优秀学生的模样,在校外却扮演了一个满不在乎的小混混样儿,并且一直沉迷其中……

  齐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给江鱼打电话,可能是无聊吧。齐风觉得自己不喜欢江鱼,但齐风认为江鱼给人感觉很轻松,不像自己那个处女未婚妻。江鱼接到电话一点儿也不意外,好像知道齐风会打的,这让齐风败了一节。但好在江鱼答应,晚一些可以一起喝酒,因为江鱼说已有饭局了。齐风就一个人在啤酒广场喝啤酒等江鱼,齐风怕回去了就出不来了。

  江鱼来得时候,齐风一个人快把一捆喝光了,江鱼也不说什么报歉的话,好像齐风就应该等她似的,不过齐风看到江鱼终还是来了,也就不说什么了。江鱼像是和齐风认识了好几年,自己毫不客气拿起酒瓶倒杯子里开始喝。齐风很是奇怪,现在大学里的女生怎么能装这么酒?那么装了多少知识呢?齐风心想,天天不在学校住的女生,一定不是好女孩了,所以,在心里齐风起初仍是轻看江鱼的。

  喝到半夜二点,江鱼说饿了。齐风就带江鱼到夜市吃东西。看样子江鱼对夜市很熟。进去后老板问江鱼:“来了,就两人?”

  江鱼说:“加你就三个。”老板很知趣,不会坐上来一起喝得。齐风说实话不太喜欢认识人多,关系复杂的女人,总感觉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但他还是由不住听江鱼的。齐风给江鱼拔了一大碗的炒虾尾,江鱼说喜欢吃,但不喜欢拔皮。齐风心想,这女人说得轻巧,谁他妈不是喜欢吃,不喜欢拔呢。

  齐风觉得江鱼是让哪个蠢男人给宠坏了。齐风有种想干江鱼的冲动。齐风就对江鱼说:“这么晚了,别回了,去宾馆睡吧?我不碰你!”

  “好啊!”齐风没想到江鱼这么爽快,齐风想,江鱼也许也正等着他干呢。

  于是,齐风问江鱼:“哪家?”江鱼不说话,就打电话订了廊桥二部,电话里重复了多遍跟服务员说,一定要二部的房间。齐风一看就知道江鱼老跟男人开房,因为廊桥二部位置比一部较隐秘些。那么齐风睡江鱼也就更没什么内疚得了。

  齐风冲完澡出来,以为江鱼脱光了等他呢,却发现江鱼睡着了。看着江鱼睡觉得样子很无邪,齐风的欲望突然就灭火了……齐风给江鱼掖好被角,小声打开电视机独自一个人开始看那些深夜里无聊表演的男人和女人。

  齐风再醒来的是时候,江鱼已经不见了。齐风拔通江鱼的电话问江鱼:“这就走了?”

  江鱼问齐风:“那你还要怎么样?给你俩陪睡钱呀,再说我又没糟蹋你,只是简单的睡了一下而已。”

  靠!齐风分不清自己是男人,还是江鱼不是女人,还是这个年代怎么啦。

  后来有一次,齐风偶然看见江鱼拥着一个老男人进了潮式海鲜,齐风就后悔那晚没睡这个婊子,有些后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