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剑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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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秀瑾就这样和李仁关在了一起,幸好武秀瑾还在昏迷中,李仁在一旁怎么叫也叫不醒,也就没有忙活了,开始整理自己的书籍了。

  “幸好没有被他们翻乱了,不然还要收拾。”李仁把书一本本拿出来,仔细查看,就像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用衣袖轻轻擦拭。

  北宋年间,科举风行,所有的文人墨客,都愿意一展才华,为民立命。李仁也是其中一员,对书籍的喜爱肯定非常了。

  “咦,这是什么。”李仁把书籍一本本从书篮里面拿出来,这才发现书篮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巴掌大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李仁拿起仔细参详起来,这是什么。心里打起了疑问,上面歪歪曲曲的画着的都是什么啊。随手又丢回了书篮里面,继续擦拭自己的书籍去了。

  擦拭完书籍立马拿起一本坐在那里读了起来,直把柴房当书房了。这一读不要紧,把白天读成了黑夜,把万里无云读成了繁星点点。中间有人送来一餐晚饭和油灯,顺便打探了一下武秀瑾是否醒来。李仁看看还躺在草堆上的武秀瑾,摇摇头。自己读自己的书去了。

  “他妈的,别读了,再读老子杀了你。”李仁正在温习《论语》,听见窗外有人吼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李仁读完这最后一句,起身来到门口,透过门缝,看见门口大汉被自己的兄弟拦着,一柄刀就快要劈倒门上了。李仁吓得向后推了一步,“这位兄台,在下好吗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你三番四次要与在下过不去呢。”这话说的恳切,但听的人如同五雷轰顶,甩掉周围人的阻拦,一刀剁在门上,

  “你他妈的,求你了,别再念经了,我都已经听了一下午了,再听我就要自杀了。”

  “晚生不是在念经,晚生刚刚读的是《论语》,白天温习的有《大学》、《庄子》、《孟子》,这些都是圣贤之书,绝不是念经。”

  门口大汉瘫倒在地上,一脸沮丧,刀都那不起来了。

  “这位秀才,你就放过我们吧,你这书读了一下午了,也该歇歇了,要不是老大说你人善良,我们早就把你舌头割下来下酒了。”

  李仁一听对方说要割下他的舌头,心道,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割我的舌头。不能理解。“那晚生今晚就不再温习功课了,明早再温习。”

  大汉听李仁答应不再吵扰,迅速爬了起来,道:“和掌柜的说去,这买卖不能做了,再做大家都要考状元去了,还有谁来做强盗。”几人推推嚷嚷走了,留下李仁一人在那里挠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的声音这么吓人。”

  “不是你声音吓人,而是你读的书吓人。”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李仁一跳,回头看去,原来是武秀瑾已经醒来了。

  “你已经醒来了,我还以为是……”李仁下面那个鬼字没有说出口。

  “一位是鬼是吗,别说他们,就连我也像把你舌头割下来,看你哪里还来这么多话说。”武秀瑾支撑着身体想站起来,可是浑身无力,只能坐在那里了。

  “姑娘为何与那些人一样笑话在下,难道我读书真的很难听。”

  “你读书很讨人厌你知道吗。”武秀瑾开始打量四周,知道自己被关在柴房了,忽然看见了书篮,眼睛放亮,连忙问道:“把你的书篮拿过来。”

  李仁一听,以为对方是要毁掉他的书籍,马上抱起书篮退到门边,道:“士可杀,不可辱,若是武姑娘想毁掉我的书,请先杀了我吧。”李仁摆出一副成仁的样子,看的武秀瑾笑了一下,问道:“他们没有检查你的书篮吧。”

  “这里面都是圣贤之物,他们又看不懂,检查做什么。”

  “那就好,,你最好护紧一点,不然让他们抢了去,肯定是丢在火里面烧的什么都不剩。”

  李仁听武秀瑾这么一说,书篮更是抱紧,深怕一个不小心,真的如同武秀瑾所说,被一把火烧掉了。“武姑娘好点了吗,今天若不是在下,也许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了,晚生这里跟你道歉了。”

  武秀瑾听他左一个晚生,右一个晚生,听的头痛,“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晚生、晚生,难道你很小吗,你今年多大。”

  “这个,晚生……哦,不是,是在下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了。算起来也不小了,不过先生说过,出门在外……”

  “别说了,你过来,到我旁边来……”武秀瑾捡起一根树枝,指向李仁。李仁身子一阵哆嗦,慢慢靠近了。武秀瑾将树枝慢慢放下,等李仁靠近,树枝猛然抬起,李仁大叫一声,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了。“哎呀,武姑娘,你对在下做了,怎么不能动弹了。”原来武秀瑾刚刚用树枝点了李仁的穴道,李仁怀抱书篮。立在那里不能动弹了。武秀瑾站了起来,伸手要把书篮拿走。

  “武姑娘,你想做什么,在下哪里得罪姑娘你了,你何必要这样对待在下。”李仁看武秀瑾把书篮抢了过去,以为她要毁了自己的圣贤书,心中甚是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武秀瑾在书篮里面翻找起来,李仁看见自己的书一本本被翻的乱七八糟,急得额头生出汗珠,眼睛里面更是闪烁着泪滴。武秀瑾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就是刚刚书生李仁随手丢在书篮里面的那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上面还画着弯曲的线条。

  “哭什么哭,真是没有一点骨气。”

  李仁看对方原来不是要毁掉自己的书,而是找那件自己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皮,心又回到了肚子里面。“姑娘教训的是,在下实在不应该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让姑娘见笑了。不知道姑娘能否解开在下身上的穴道。”

  武秀瑾听他这么说,反正东西已经找到了,树枝一点,李仁突然能动了,感到这门功夫真是神气,活动活动四肢,刚刚的不愉快全部忘记了,“姑娘刚刚找到的什么,在下刚刚也见过,只是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你不用知道,只管读你的书就是了。”说完将东西往怀里一揣,但是转念一想,又拿了出来,叫道:“你过来。”李仁正在整理刚刚被武秀瑾弄乱的书籍,听见对方叫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子却没有动。

  武秀瑾见他这样,笑道:“想要有骨气,也要有本事才行,树枝一出,打在李仁手旁边,吓得李仁赶紧把手抽走,但是还是没有过去的意思。

  武秀瑾没有理会他的表情,站起身来走到李仁旁边,道:“你生气了?”

  “姑娘是女中豪杰,在下怎敢生姑娘的气。”嘴里说没有生气,但是脸上却是气鼓鼓的样子。

  “看来读书人也都是小气之人。”武秀瑾讥笑一下对方。李仁立马站起来,道:“在下虽然出生低微,但也知道威武不能屈,姑娘不要再用话语激我。不然在下就……就……”

  “就怎么?”武秀瑾脸上一黑。

  “就……就……”李仁也没有一个所以然了,想了想道:“虽然姑娘与我有两次救命之恩,但是姑娘也不能这样折辱在下,如果再如此,在下只能当姑娘如同空气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当作空气的。”武秀瑾贴了过去,一把抓住李仁的肩膀,非要李仁看着自己,李仁双目一闭,任由武秀瑾摆布。

  “好了,不和你玩了,我们来说正事。”武秀瑾看对方真的生气了,也就不在强求。可是李仁听她这么说,只是睁开眼,却还是不说话。

  “你还不说话?”

  “姑娘认为是玩乐,但在下却是认真的,琴姑娘不要再折辱在下,不然在下誓死不从。”

  武秀瑾看他还较起真来,心中想了想,道:“不说你就不说你了,过来,和你商量一件事。”武秀瑾有求与人,也只能让这点对方了。

  李仁听武秀瑾有求于己,知道报恩的时候到了,连忙道:“姑娘尽管吩咐,只要是在下能做到的,一定不负所托。”

  “要是是你做不到的呢。”

  “那在下……在下……只能尽力而为了。”李仁听见是自己做不到的,以为武秀瑾是想让自己出去与人拼命。

  “没有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守口如瓶。”李仁听见守口如瓶四个字,原来武姑娘是想与我说出秘密,看来是十分信任在下了,喜上眉梢,道:“武姑娘尽管说,在下绝对不会泄露半个秘密。”

  “那好,你过来,我告诉你。”

  李仁把头偏了过来,武秀瑾在他耳旁说了一席话,李仁先开始有些失望,听到最后,脸上满是笑容,不知道这武秀瑾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如此高兴。

  “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姑娘尽管放心,在下一定不负所托。”

  “那就好。那这羊皮……”

  “在下一定帮姑娘收好。”李仁把羊皮揣入怀中,怕不安全,又拿了出来,放在伸手从脖颈塞了进去,贴身藏了起来。

  武秀瑾看对方把羊皮藏好,感到身体十分疲倦,倒在草堆上睡去了。李仁还在那里高兴的不知道什么是好。

  武秀瑾是让李仁保管这张羊皮,看来是小事一桩,但对于李仁来说,能为武秀瑾做一件事,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这一夜李仁在地上反反复复不能入睡,就算睡着,也会偷偷乐得醒来,武秀瑾倒是一觉到天亮了。

  门口来人了,武秀瑾被门口的脚步声惊醒,门口来的是黑寡妇,“武大捕头,考虑好没有,只要你交出羊皮,我绝对不为难你,就连一刀厨的仇,我们也一笔带过,怎么样。”

  武秀瑾哼了一声,只知道对方绝对没有那么好意,“你把柴房的门打开,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武大捕头武功超绝,若是开了这柴房的门,恐怕我们这里没有人能敌得过武大捕头一根手指头,还是隔着门说话安全一点。”

  “一群无耻之徒,东西岂能落在你们手中。”

  “武大捕头不要这样说,昨天我已经搜过捕头身上,东西不在你身上,那肯定是藏在别处了,如果武大捕头执意不肯交出来,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让这里变成武大捕头的坟墓,只是平白搭进去一条人命,真是让人心痛。”话里的这条人命,指的就是李仁了,李仁已经醒来,听见他们的对话,心想这老板娘太过狠毒,如此害人,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老板娘,难道你不怕玩法制裁吗。”听见书生这么一问,外面的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李仁不知道自己说错在哪里,看向武秀瑾,对方也是笑他可爱。

  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人和黑寡妇说什么,黑寡妇听完之后,道:“武大捕头,你最好赶快想清楚,我外面有个客人,等接待完了再来听你的回话。”

  客栈开门大吉,刚刚打开门,就已经有客人来了。马夫子眼睛最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坐骑,大宛,那可是名马,知道来了大户了。马的主人是一名女子,一名看上去天真烂漫的女子。黑寡妇赶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刚刚走出师门的雏,也知道来了大货。

  “敢问姑娘是吃饭还是住店?”黑寡妇迎了出来,这姑娘好像对一切都感到新奇一样,听见黑寡妇的问话,回答道:“恩,还是吃点东西吧,走了几日,昨晚还错过了客栈,没有想到这里竟有一座,真是奇怪了。”

  马夫子听见对方说吃饭,马上上来牵马,“客官您里面请,我帮您喂马去。”

  女子点点头,道:“有劳店小二了,小白脾气不好,要给它好点的草料。”

  “好嘞,小店的草料绝对是方圆百里最好的,客官尽管放心吃饭。”

  黑寡妇把人引进店里,问道:“不知道姑娘想吃点什么。”

  “哇,你们店里生意真好,这么早就有这么多人。”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看向他。

  “姑娘说笑了,这些都是昨晚因为大雨阻路,留宿的人。”

  “对了,昨天突然下雨,我和小白也被淋了,这才没有找到客栈。”女子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但是马上又一扫而光。“掌柜的,不知道你们这有什么吃的。”

  “小店早上只有包子。”一刀厨死了,没有人会做菜,就连包子,也是昨天剩下的。

  “那就给我来几个包子吧,顺便添壶茶。”

  “姑娘您请坐,包子和茶马上就来。”黑寡妇向后院走去,留下女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头一会看看这个人,一会看看那个人。

  黑寡妇来到后厨,吩咐道:“来人是个雏,你们手脚麻利点,迷药下少一点,那是银子买的。”看见马夫子把迷药不停往茶壶里面倒,黑寡妇心痛。

  “掌柜的,你怎么这么抠门,就一点迷药,万一药不倒,还不是要让我们费一番功夫。”

  这边众人商量怎么对付女子,那边女子还在那里欣赏窗外的风景,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包子来了。”一串堂端出一盘包子,外加一壶茶,放在了女子面前。

  “谢谢伙计了。”女子拿起包子往嘴里放,看来是有点饿坏了,一串堂睁大眼睛等着对方吃包子,看见一串堂站在那里不走,女子把放在嘴里的包子又拿了出来,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一串堂这才回过神,连忙陪着笑脸道:“没有,没有,姑娘尽管用。”说完急忙走掉。女子向左右看看,所有人都在盯着她,女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喝道:“原来你们是黑店。”众人一听这话,不知道哪里露了破绽,刚要把吴奇亮出,黑寡妇跑了出来,笑问:“姑娘下着小人了,我做的是正正经经的买卖,姑娘为什么说是黑店啊。”

  “不是黑店,那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有包子,他们却没有。”众人听到这里,都松了一口气,什么逻辑啊。

  黑寡妇连忙道:“有,有,有,他们都有,只是还没有端出来,姑娘可别这样吓唬人。”

  女子一听,知道是自己多心了,就慢慢坐下,可这屁股刚挨着凳子,又站了起来道:“不对,刚刚那个伙计盯着我看,里面肯定不对。”众人心中又是一紧张,黑寡妇连忙道:“我那伙计,只要是大美女,眼睛都会盯着看,昨天还盯着隔壁镇的小寡妇,气得我把他月钱都扣了。”

  “也对啊,像我这样的大美女,他会多看几眼也是很正常的。”又缓缓坐下了,倒了一杯茶。

  众人见她终于要喝茶了,提到喉咙的心落了回去。

  女子端起茶杯,刚要喝下去,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茶杯一放,站起身来,被武秀瑾削掉发髻的大汉受不了了,抽出刀道:“他妈的,受不了了,老子和你拼了,大家拿出家伙,和她真刀真枪干了。”众人也早被这女子两次吓得提心吊胆,听见大汉这么招呼,纷纷亮出兵器。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这是黑店,我刚刚只是想借用一下茅房,你们就露出马脚了。”说完剑已出鞘,众人听见他只是想借用一下茅房,立马看向带头的大汉,一篮的惭愧。黑寡妇心中也是抱怨,迷药白放了。

  “姑娘,真是对不起了,本来只是想把你药翻了就可以了,现在只好让你受点皮肉伤了。”黑寡妇拿出袖刀,有人已经把店门关上了。

  “想不到本姑娘初次行走江湖,就遇见开黑店的了,真是让我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剑光四闪,众人看见这架势,武功和年龄不符啊。黑寡妇在心中把大汉骂了几百遍了,手上只有招架之能,没有还手之力。

  “别想走。”女子看见黑寡妇向后院退去,大喝一声,追了过去,来到后院,看见黑寡妇已经跃上墙头,翻身跳了下去,看来又要故伎重演。

  女子见黑寡妇跳了下去,竟然不再追赶,对着黑寡妇逃走的地方喊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待我把你这黑店一把火烧掉,看你以后怎么害人。”黑寡妇在墙后听见对方这么说,这是什么逻辑啊。

  这女子为什么不追呢,并不是她看出什么破绽,而是她从小就喜欢玩火,现在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放火,她岂能放过,所以人也不追了,一门心思放在放火上面了。

  黑寡妇听见对方不追了,还扬言要烧掉客栈,心头滴血,手下陆陆续续过来了,问该怎么办,黑寡妇知道女子过会肯定会把武秀瑾放出来,等对方出来,自己肯定没有活路,只能带着众人先撤走再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