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坐在客栈里面的人都好奇的看向门口,是谁会在这个时候还在外面奔走。这时正是艳阳高照,坐在客栈里面都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了,何况还是在外面骑马奔走。
客栈门口出现了一人一马,人是一位女人,马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女人是用纱巾遮住脸颊的女人,但是手中却还有一把剑。
客栈的掌柜也是一个女人,看见来了生意,马上招呼伙计出门迎客。“客官您好,请问您是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麻烦帮我把马拴好,多喂点草料,辛苦你了。”女子把纱巾取了下来,伙计瞧清楚女子的容貌了,漂亮,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来,客官放心,绝对不耽误您明天的行程。”
伙计把马牵走了,一边走还一边低估,到底哪里不对呢。伙计挠挠头,对了,是眼睛,她的眼睛里面没有女人的感觉。
客栈老板也出来了,“来,客观里面请,需要点什么尽管吩咐,我们店虽然小,但是样式齐全,您想吃什么尽管点,绝对正宗。”老板娘一边笑脸迎客,一边相帮这位客官把行李拿上。女子手上一让,问道:“老板娘,还有客房吗。”
“有,当然有,专门为您准备的。”
“那给我一间上房。”
“好来,刘福,快过来,带客官看房间去。”老板娘叫立在一旁的另一个伙计过来,叫刘福的伙计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愣在那里。
“死鬼,怎么跟没了魂似的,昨天晚上又到哪里快活去了,还不快过来带客人上楼上去,怠慢了客人这个月没有月钱了。”老板娘一边叫嚷着,一边跑过去把叫刘福的伙计拽了一把,刘福这才回过神来。“客官请,我带您到楼上去。”
女子跟着刘福去了楼上,坐在楼下的食客这才有了声响,“那女人是谁,怎么看着这么渗人。”
“管她是谁呢,反正不是你媳妇,你也抱不到。”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难道你没有发觉她怪怪的。”
“怪,很怪,到了晚上熄了灯,还不都是一个样。”这边一桌两人说到这里,两人都笑了,继续自己的吃食了,现在正是正午,路上很少有人赶路,大多数人都是要挨过了这个正午,等到下午凉快了再赶路。
客栈门口飘着“留客”二字的锦旗,就是客栈的名字了,其实就算没有这留客两字,想歇脚的人都要到这里来,这里正处于两个小镇中间,可谓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如果不想在此处过夜,就只能早早赶路,不然夜黑了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女子从楼上下来了,刚刚小声议论的声音都没有了,有几个人瞟了一眼女子,就又埋头吃食去了,女人虽美,可是那眼神却是让人受不了的。
“老板娘,你这里有什么吃的,给我来一点。”女子随便挑了一个空位坐上,老板娘一脸笑容的跑过来,仿佛眼前的不是人,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小店有的吃的可多了,北方的面食,南方的小炒,东边的海鲜,西边的虫蚁。”
恩?女子突然对这位老板娘来兴趣了,这么一处小店,会有这么多样式的菜肴。“那给我来点海鲜。”
“对不起客官您了,夏天海鲜容易臭,所以只在冬天卖。”
“那小炒呢。”
“小炒需要火候大,大厨受不了,只能春秋有。”
“那虫蚁正是旺盛的季节,总不应该没有吧。”
老板娘一听这样问,还没有回话,周围的人都已经哈哈大笑了,老板娘一怒,对着周围食客叫道:“笑什么,笑什么,你们赶的季节不对,这能怪得了谁。”
言下之意,虫蚁也是没有了。女子也被老板娘的回话弄笑了,只是轻轻一笑,但是却惊艳四方,所有人都向这边看来。“看什么看,没有看过黄花大闺女啊,回家看你媳妇去。”老板娘看见四周的人都看向女客官,深怕把人家吓坏了,连忙解围。
远远的座位上一男子接上话道:“那要是没有媳妇,不就只能看老板娘你了。”四周又是一阵大笑。
“没有媳妇,回家看你老娘去,如果嫌家远了,认我做干娘,让你们看个够。”众人眼睛看向刚刚说话的男子,冲着他笑了起来,男子一看众人都看向自己,脸上一下没了光彩。怒道:“老板娘,你说谁呢。”铮的一声,刀已经出鞘了。
老板娘一看对方刀都亮了出来,脸上一变,赔着笑脸道:“客官何必动怒呢,民妇嘴上不会说话,您就不要见怪了。”
男子听老板娘服软了,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老板娘,刚刚你不是怪威风的吗,现在怎么这样了。”
“客官,您瞧我这张嘴,该打该打,您坐下吃饭,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老板娘连续赔不是。
那人轻蔑的笑了一下,收起刀,坐了下来,道:“既然老板娘说错话了,那这顿饭是不是……”原来是个想吃白饭的,老板娘一看对方这样说,脸上顿时不悦了,可是看看他手上的刀,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位兄台,大家都是过往之人,人家开客栈的为我们提供方便,你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呢。”众人正打算看一出好戏,却听见有人这么说,连忙寻找说话的人。
说话的是一个书生,众人一看,知道没戏,这年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旁边的人拉拉书生,示意他不要强出头。
书生可不管这些,抬腿走向刚刚那名大汉。
“你这书生,我与老板娘之间的事,关你什么屁事。”大汉站起身来骂道。
“你这兄台,怎么满嘴粗语。”书生面露惬意,但是任然挺身站出。
“死书生,活腻了是不是,要不要老子送你一程。”大汉说完,把刀拔出一半哈哈笑出声来。
“晚生现下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腻了呢,不用兄台帮忙,只是希望希望兄台不要为难店家。”
“哈哈,原来书生是看上老板娘了,怪不得替人家出头呢。”
“你这人……你这人……太欺人了,别以为你拿把刀就……”
大汉听见书生这样说,顿时抽出刀来,吓得书生向后退了一步,但是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思。大汉见书生这样,刀往书生脖子上一架。书生身子一颤,任然不肯离去。
“小子,只要爷爷这刀一下去,你脑袋就搬家了。”
“死有轻重之分,你就算杀了我,也占不了这个理字。”
“命都没有了,你到哪说理去?”大汉刀子又递进了一点,书生感觉到刀上的冰凉了。
“理在人心。”
大汉见这书生食古不化,吓也吓不住,看看四周的人,都瞪着眼看他怎么办了。大汉感觉有点骑虎难下。
“哎呀,大家都是来小店吃喝的,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老板娘的错,这位客官赶快把刀收起来。别吓坏了这位秀才爷。”老板娘知道自己不出场,事情肯定不好收场的。
大汉一看有人劝架了,脸上又有了神气。“小子,快点给我道歉,不然今天非让你脑袋搬家。”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天就算死在兄台刀下,我也不会做那违心屈服之事。”
大汉一听,面子上过不去了,举刀就要教训眼前书生。
“客官不可啊,大家都是过路人,没有深仇大恨的,今天这顿饭,就当我请客了。”老板娘见大汉举刀要砍向书生,而书生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心头直叫坏事。
“老板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店里有什么吃的呢。”听到这话,周围的人才想起事情的起因,是这位姑娘在问有什么吃的。
“哎呦,女客观,您等一下,等这位客官消了气,我就给您准备吃的。”这边大汉刀已经举起,没有放下的意思,老板娘不敢离开,书生闭起眼睛,也是不退让。那边女子又催她点菜。
“臭婆娘,敢再插嘴,先一刀剁了你。”大汉看见有人敢插话,直接骂道。
白光一闪,周围的人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汉只觉得眼前突然多了什么东西。伸手向头上摸摸,发髻已经不见了,披头散发的。
“好了,老板娘,他已经消气了,你可以来给我点菜了。”
老板娘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突然之间,大汉头上发髻连带一部分头发突然飞了出去,然后大汉就披头散发了。
“这位客官,您看我这……”老板娘这话是对大汉说的,可是大汉还在刚刚的惊吓当中,完全没有反应了。刀也掉落在地上了。
书生本闭着眼睛,听见刀落地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眼前已经大变样了,大汉像木桩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周围的人眼睛都放在了那名女子身上,他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好像没有看清楚女子是怎么出刀的。
“女客官,小店现在只有面食还有就是青椒炒肉和肉炒青椒。”老板娘已经恢复正常了,正对女子报菜单。
书生听见青椒炒肉和肉炒青椒,心头疑问,问道:“敢问这青椒炒肉和肉炒青椒有什么不同吗。”这话也是周围的人想问的。
“当然不同,青椒炒肉是先炒青椒再放肉,肉炒青椒是先炒肉后放青椒,两者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那就来四个馒头,一盘青椒炒肉,……一盘肉炒青椒。”
“好来,马上就上。”老板娘高高兴兴奔向后厨,没有再管大汉的事情。
“鬼啊。”大汉叫了一声,冲出门外,连刀都不要了。
书生摇摇头,道:“真是奇怪,刚刚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就疯了,真是人生无常。”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笑,笑书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只是阎王不要而已。更笑那女子四个馒头的食量,真是比一个男人还能吃。
老板娘已经把女子的菜端了上来,这时书生走了过来。“谢谢姑娘刚才相救之恩。”看来有人提醒他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女子没有说话。
“谢谢姑娘刚才的救命之恩。”书生又作了一个揖,女子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筷子夹起一口菜,斜眼看了书生一眼。
“谢谢姑娘刚才的救命之恩。”书生没说一次,必作一下揖。
“你这书生烦不烦,我没有救你,你谢什么谢。”女子说完就不看书生了。
“即使姑娘刚刚是无意救在下,但是在下却是影姑娘而活命,所以还是要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书生这个谢非要送出去不可。
“你现在再去让他杀你一遍,我绝不会救你。”女子手指着门口,原来刚刚跑出去的大汉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跑了回来。
“这位兄台难道是回来向老板娘道歉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书生看见大汉去而复返,一位他是回来道歉的。
“道你个……”大汉话说一半,赶紧看看女子,下面“头的歉。”没有说出来,跑过去拿起包袱,捡起刀就要走。
“这位兄台,你的饭钱还没有付,怎么能……”书生不依不饶,人家老板娘都不要饭前了,他还是在那里讨要。
轰隆隆~~~轰隆隆~~~~~~
天上乌云密布,打起了雷,书生抬头看了一下天,急道:“坏了,我还要赶往下一个城镇,这可如何是好。”
道坏了的不只他一人,这里大多数人都是赶路人,这下可好,老天爷留客,想不留都不行。老板娘一看下雨,醉了笑开了花,这下可赚大了。只盼这雨下的大一些,久一些。
雨一下没了个停,看着这时间一点点过去,所有人都垂头丧气,只能在此借宿一晚了。那大汉也没有能走掉,看着正在吃馒头的女子,心头憎恶,可是也没有办法,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和人家不能比。
“兄台,看来你今晚也要住在店里了。晚生姓李名仁,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书生还真是能忘仇,刚刚别人刀还架在他脖子上,这会又自报家名了。
大汉没有回话,狠狠看了书生一眼,若不是这书生捣乱,自己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丑,心中升起了杀掉书生的念头。
女子馒头吃饭了,抬头看看大汉,又看看书生,拿起剑向楼上走去。大汉被女子看了一眼,不由退了一步。书生又是作揖。看见女子走上了楼梯,这才想起还没有向女子道谢,“姑娘,刚才谢谢……”看见女子消失在楼梯口,书生下面的话也没有说出来。摇摇头,一脸沮丧。
“老板娘,不知道您这里还有客房没有,晚生今晚要在这里住店了。”
老板娘见刚刚他为了自己仗义执言,对他充满了好感,听见他要住店,连忙嘱咐伙计带他去房间。
伙计领着书生就要向楼上走,书生一见向楼上走去,连忙道:“老板娘,晚生只要能住人的房间就可以了,晚生身上已经没有太多的银两了。”
“你这呆头秀才,老娘有没有找你要钱,你只管住下。”老板娘显然是报答他刚刚的出手相救。
“可是晚生不明不白受这恩惠,心中甚是不妥……”
“你这秀才,再说把你赶出去,看看雷公有没有兴趣听你说。”老板娘笑呵呵的离去了。书生走到楼上,正好遇见刚刚那名女子关门,连忙作揖,道:“多谢姑娘……”女子脸色一沉,“你再说我一剑砍了你。”
书生一听,下面的话咽了下去。心道,这姑娘真是凶,将来能否找到婆家还是一个未知数。当下脸一红,自言自语道:“人家能不能找到婆家关我什么事情。”
伙计将人带到客房,正好是那名女子旁边的客房,书生走了进去,将书篮向桌子上一放,感叹一句:“真是好人居多,好久没有住这么好的地方了。”拿起毛巾擦擦脸,开始看书了。
书生这一看书,就忘了日月交替,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书生伸了一个懒腰,看看天色,天上一轮明月挂在那里。“真是奇怪,白天还是暴雨不断,现在却是圆月当空。”
书生趴在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恩,果然是雨后清新。”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书生站在窗前,感到阵阵凉意,想到了王维这两句诗,不由脱口而出。隔壁的窗户也被推开了,消消暑气。书生看见女子,点头一笑,这次没有道谢了,既然人家不愿意自己感谢,书生也不是傻瓜,只是有点呆而已。
女子看了书生一眼,心道,也不是一个书呆子,王维这两句诗用的恰到好处。也回了一个笑容。
这笑容只笑的书生心旷神怡,“晚生姓李名仁,敢问姑娘闺名。”
女子沉默了一下,道:“武秀瑾。”
“武秀瑾?”书生默念了一遍,不知道是那几个字,“敢问姑娘,这名字何解?”
“武功的武,秀丽的秀,公瑾的瑾。”
“好名字,好名字,比我这李仁好多了。”书生把三个字凑在一起,高兴的叫道。
武秀瑾没有说话,但是刚刚对书生产生的好感已经不见了,也是一个登徒子。
“武功能如灵秀的美玉一般,武姑娘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武秀瑾听见书生色妹解释她的名字,心下细细一品,也是这个意思,报之以笑。
“武姑娘若能常常保持这个笑容,不像白天那样看着渗人就好了。”这话是李仁自己对自己说的,当然不能让对方听见了。
“救命啊!”楼下传来呼救的声音,武秀瑾脸上笑容一收。回身拿起桌上的佩剑就冲到楼下去了。李仁听见喊叫,也是赶紧向楼下奔去,可是比起武秀瑾,还是慢了许多。
楼下白天大汉刀架在老板娘脖子上,面带凶相,两个伙计站在周边不敢动弹一下。
“老板娘,爷爷晚上寂寞了,你到底是陪不陪爷爷啊。”原来是这大汉在纠缠老板娘,老板娘不从,便拿刀架在老板娘脖子上,谁知道老板娘却叫了一声救命。
“放开她。”武秀瑾喊出一句。大汉这才注意到今天削他发髻的女子出现了,身体向后挪挪,把老板娘推在了前面,“臭婊子,今天让我当众出丑,这笔账还没有跟你算呢,又跑出来充好汉。”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武秀瑾手已经放在剑柄上了。
“哈哈~~~~哈哈~~~~”大汉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笑的笑话,大笑起来。“你让我放我就放?把你的剑扔掉。”
“这位兄台,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今天老板娘没有收你饭钱,已经算是向你施恩了,你还要这样做,这是有违孔孟之道的。”李仁跑了下来,又是一番说教。
“还有你这臭书生,今天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大汉推着老板娘就向李仁移动过来了。
“兄台,我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为什么这么痛恨晚生呢。”李仁看见大汉向他逼近,后退了一步。
“你别动,不然我就杀了她。”这句话是对武秀瑾说的,武秀瑾本已经抽出了一半的剑又放了回去。她还没有把握能一剑救下老板娘。
“臭书生,你别走啊,你白天不是挺英雄的吗,过来,让爷爷砍上一刀。”大汉伸手召唤书生过来。
“如果你愿意放了老板娘,我愿意一命换一命。”李仁没有后退了,大汉离他越来越近了,把老板娘向武秀瑾一推,大汉的刀已经架在李仁的脖子上了,武秀瑾本想让开,但是看见老板娘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只能任由其扑在身上了。
有什么不对呢,武秀瑾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但是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老板娘扑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知道哪里不对了,老板娘是一个练家子,可惜已经晚了,老板娘的刀子已经刺在了她的腰间,武秀瑾一手夹住刀子,不让刀子再深入一点,另一只手单手拔剑,逼得老板娘不得不放弃这一刀,跳闪开去。
武秀瑾拔出刀子,幸好不深。“你们是谁。”单手拿剑,周围的人纷纷亮出武器,原来这是一家黑店。
“我们是谁?呵呵,你说能在这里开黑店的,还能有谁。”老板娘手一挥,楼上楼下的人都向武秀瑾靠近。
李仁刀架在脖子上,看见这一幕,也是惊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黑寡妇,你是黑寡妇。”武秀瑾咬牙道出。
“哟,我们的武大捕头真是聪明,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就猜的这么准。”
黑寡妇是一个名字,也是一个代号,它是一群人的称呼,又是面前这位老板娘的称呼。黑寡妇手下有一个厨子,两个伙计,还有很多食客,他们是专门做黑店生意的,哪里能开黑店,他们就会出现在哪里。
“你既然是黑寡妇,那么一刀厨、马夫子、一串堂也在了?”武秀瑾知道他们,因为她是官,对方是匪,官不认识匪,那么官就是失败的官,匪不认识官,匪也是失败的匪。武秀瑾失败了,她没有及时认出匪。
“看来你对我们挺熟悉的吗。大家报上自己的名号吧。”
一个肥胖的人提着一把菜刀站了出来,“我就是一刀厨,怎么样,青椒炒肉和肉炒青椒味道不错吧。那可是我的好手艺。”
白天帮她牵马的人站了出来,“额就是马夫子,放心,我会很细心的照顾你的马的,的确是一匹好马。嘿嘿。”
跑堂的刘福也站了出来,“我就是一串堂,客官对房间还满意吗。”
剩下的都是食客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姓名,他们也没有姓名,只有代号,食客甲,食客乙等等。
“不知道诸位为什么对我下手,难道不怕惹上衙门的人吗。”武秀瑾看出对方是冲着她来的,现在只能拖延时间了。
“怕,我们很怕,就因为怕,所以才要做笔大的,正好收山,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黑寡妇笑呵呵的道。
“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你们看上了。”武秀瑾知道对方是冲着什么来的,但是更希望对方不是冲着那东西来的,这样的话,还有商量的余地。
“等一下,老板娘,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位武姑娘动刀子,难道是她没有付房钱,如果因为这个的话,我可以代劳的。”李仁终于插上话了,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哈~~~~哈哈~~~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黑寡妇道:“是啊,他2还没有付房钱,只是这房钱你是代替不了的,需要她亲自来付。”
“银子不都是一样的吗,老板娘,如不嫌弃,我身上还有一些散碎银子,请您高抬贵手,放了这位武姑娘一马。”李仁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些散碎银子,欲递过去,只是脖子上驾着一把刀,不知道该怎么办。
拿刀架住李仁脖子的大汉笑道:“你这臭书生,事到临头,还在这里充当仁义,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李仁听对方这么辱骂自己,脸涨得通红,不与大汉说话了。
武秀瑾趁众人笑话李仁的时候,长剑一挥,直逼向黑寡妇,黑寡妇没有料到武秀瑾还有这么一手,匆忙从袖中抽出袖刀,一面后退,一面举刀挡住武秀瑾的剑。
武秀瑾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可以说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在她手下走过三招,但是现在她受伤了,那就不同了。一刀厨、马夫子、一串堂看见掌柜的被逼退了好几步,连忙跑来助战,但是武秀瑾的长剑却没有给他们机会,挥剑向后,剑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接下了三人的攻击,武秀瑾更是借此力道飞向李仁所在的地方,一剑刺向大汉,这一剑比白天和刚刚的任何一剑都要快,大汉知道自己是万万接不住这一剑,马上丢刀,把李仁向前一推,缩到后面去了。
李仁眼看就要撞向剑口了,只能闭上眼睛。这下肯定没命了,只希望她能平安脱险。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转了一圈,睁开眼睛,已经被武秀瑾抱在怀里。武秀瑾也不管腰上的伤口了,换上左手拿剑,右手抱着李仁破窗飞了出去。
“追。”眼见对方就要束手就擒,却突然暴起伤人,气得黑寡妇咬牙切齿。不过幸好对方走的匆忙,希曼没有把东西带走。黑寡妇一面让人追出去,自己跑到楼上武秀瑾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搜查,没有那件东西。黑寡妇气愤非常,功亏一篑。
“老板娘,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旁边一人凑近问道。
“你最好不要知道,不然离死不远了。”黑寡妇没好话的说了一句,下楼了。
那边,武秀瑾抱着李仁一阵狂奔,后面的追兵眼看越来越近,李仁道:“武姑娘,你还是放下我独自逃命去吧,我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武秀瑾听见这话,当下就像丢下李仁,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受伤,也不会被人追。
“给我拍闭嘴,不然杀了你。”
“武姑娘要杀便杀,但是这让在下闭嘴是万万不能的。在下这张嘴是不能闭的,如果闭了……”武秀瑾不等李仁把话说完,直接把人丢在地上,回身就是一剑,后面追上来的人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停下,还一剑扫来,连忙举刀抵住。武秀瑾受伤体弱,手上没有力气,若不然,这一剑就能要了后面几人的姓名,现下只能让对方后退几步,而自己,虎口刺痛,剑掉在了地上。
“武姑娘没怕,我来助你。”李仁说完,跑过来弯腰去捡起地上的剑,可不知道这剑非常重,只能两手勉强拿起,却是想把剑竖起很难。一刀厨看武秀瑾宝剑脱手,知道是个好机会,一马当先,菜刀劈头刺来。武秀瑾脚上一使劲,把宝剑踢了出去,李仁拿不住,人随着宝剑一起刺了出去。一刀厨哪见过这样的招式,身子已经距离两人非常近了,想变招已经不行了,结果胸口撞在剑锋上,李仁一看宝剑刺进对方身体里面,当下迷糊了,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了。
“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李仁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是真是假。
武秀瑾从后面走上来,拔掉一刀厨身上的剑,后面追上来的几人看见李仁轻易杀掉他们的二掌柜,不知道该怎么办。武秀瑾手上长剑一抖,后面那些人吓得马上跑掉了。
“武姑娘,他们找你要房钱,你给了他们不就可以了,何必动刀呢,现在倒好,我杀死人了,晚生这次肯定与那金榜题名无关了。”武秀瑾用长剑撑着身体,一言不发,向前走去,要赶快逃离这里,不然过会黑寡妇追过来,那是怎么也打不过的。
李仁在一旁不停唠叨,想上来扶住武秀瑾,却被对方一双眼睛瞪了回来。
“武姑娘,在下只是想帮你,你为何如此看我。”
“你要走快走,别再这里烦我。不然一剑杀了你。”
“武姑娘,刚刚听他们称呼你为捕头,身为捕头,这样随随便便就要杀人是不对的。捕头只有抓人的权利,杀人还需……”
“你走不走。”武秀瑾一剑指向李仁,吓得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晚生书篮还在客栈,当然是回客栈拿回晚生的书,再另行进京了。”
武秀瑾听李仁说这样的话,差点气晕过去,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良久,低下头道:“跟我走。”
“武姑娘,你让在下跟你周,在下就必须……”
武秀瑾一剑挥来,“走不走。”
李仁一脸委屈,跟在武秀瑾后面。
两人在一片树林里面过了一夜,武秀瑾身上自带的有疗伤灵药,伤口已经结疤,忙碌了大半夜。李仁更是一夜没有睡好,他一个书生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天蒙蒙亮的时候蔡晕晕乎乎的睡去,刚刚还在和周公叙旧,就感觉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出来了。看见李仁醒来,武秀瑾向前面走去,李仁赶忙跟上,“武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找吃的。”武秀瑾头也没有回,道了一句。
“哦。”李仁听完,这才感觉到自己饿了。
树林里面有一条小溪,武秀瑾来到溪边,洗了洗脸,便立在溪边不动了,手里长剑指向溪水。李仁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刚要询问,武秀瑾手中长剑刺出,一条鱼被长剑刺中,带了出来。李仁哪里见过这样的表演,连忙鼓掌道:“武姑娘武功真高,不但能杀人,还能捕鱼。”武秀瑾回头瞪了李仁一眼,把鱼丢在脚边,继续捕捉下一条。留下李仁小声低估:“我又说错在哪里了?”
又一条鱼被做了上来,不一会功夫,已经捉了三四条鱼了,武秀瑾拿起鱼在溪边剔鳞,洗净,就地烧烤起来。直看得李仁连连称好。“武姑娘,你这门手艺能教与在下吗,这样在下在剩下的路程里面,就不用住店了。”
“赶紧吃,吃完我们上路。”
“去哪里,晚生的书篮还没有拿,不能就此离去的。”
“我回去帮你拿,拿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晚生一点东西,怎么能够劳无滚再次犯险呢,还是晚生自己回去拿罢了,大不了把身上的银两全部给他们,料想他们不会为难我的。”
武秀瑾听到这里,把手中的鱼向地上一丢,骂道:“你这个臭书生,再说废话我一剑宰了你。”
“就算姑娘用剑……”剑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在这里等我,我去把东西拿回来,我们就各走各的。
“武姑娘。”听见李仁又要废话连篇,武秀瑾回头又要出剑。
“万事小心,拿不回来就不要拿了,其实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武秀瑾收起长剑,心道,算你这次聪明。我回去还要拿回我的东西,只是顺便帮你拿一下。
武秀瑾已经来到留客客栈附近了,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但她确信凭借自己的本事,绝对能对付黑寡妇几人,昨天只是因为李仁那个书生才让她中了敌人的奸计,害得堂堂武秀瑾大捕头却要逃走。
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武秀瑾在客栈附近观察一下,确定里面没有外人,这才推门进入。黑寡妇等人正在店中商讨如何对付武秀瑾,结果对方却杀了回来,这让黑寡妇等人惊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就大笑起来。别人送上门来,还有不接受的缘由吗。
武秀瑾长剑横胸,这柄剑名叫无光,是武秀瑾当年下山的时候师傅赠送给她的,意思是警示她,不要仗剑之利,而忘记了自己本身的武功,故给剑起名无光。
“武大捕头怎么突然又返回来了?难道舍不得小店里面的某人。小店虽然本小利薄,但是送你一两个男人还是没有问题的。”黑寡妇此言引得店里所有人大笑。
武秀瑾轻蔑的笑了一下,剑光一闪,便向黑寡妇招呼过去了。黑寡妇只当武秀瑾身受重伤,自寻死路,却没有想到对方恢复的这么快,心中已经生了惬意。惬意一生,黑寡妇就不敢抵挡了,只是用袖刀做了一下样子,身子向后倒退,希望有人能帮她接下武秀瑾。
可是这位大捕头武功何等了得,昨天重伤之下,还能出剑,救人,再逃走,今天虽然不是全身完好,但经过一夜的修养,伤口已经好了一半了,这一刀之仇怎么能不报呢。
黑寡妇还是没有躲掉,毕竟和对方相差太远,黑寡妇只觉得手腕一痛,袖刀就掉在了地上,心中暗道,这只手多半是要废掉了。
周围的伙计、食客看见武秀瑾只是一招,就逼得自己的掌柜的丢刀负伤,心中早已经没有看来对站的意思,只想武秀瑾下一个不要把长剑挥向自己。
马夫子手上的武器是一条马鞭,马鞭一抽,缠在武秀瑾剑身之上,武秀瑾冷眼一看,轻蔑一笑,长剑一抖,马鞭当即断成几段,而这时候,一串堂已经护着黑寡妇向后院退去,其他人则是从前门蜂拥而出。
“一群乌合之众。”武秀瑾骂了一句,向后院追去,马夫子愣在通往后院的门口,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只是一招,就毁了他的武器。马夫子这边迷茫,正好挡在了武秀瑾前面,武秀瑾长剑直刺,直到将近临门,马夫子蔡回过神了,可是已经躲不过去了,眼睛里面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武秀瑾剑尖一斜,长剑只是割伤马夫子的胳膊,而武秀瑾却趁着马夫子让道的时机,冲到了后院。
后院不大,黑寡妇和一串堂的身影却不见了,武秀瑾不相信他们能这么快就逃走了,肯定躲着暗处。武秀瑾看见自己的马还栓在马厩里面,心中一暖,向枣红马走去。马叫小红,已经陪伴武秀瑾很多年了,昨晚若是有小红在,武秀瑾也不会那么狼狈了。
武秀瑾靠近马厩,马厩里面突然飞出一人,手持算盘。哼。武秀瑾哼了一声,站在那里,准备接下对方的算盘。
一串堂算盘拨弄的飞响,一下子便把武秀瑾的无光卡住,口里大喊:“老板快走。”
武秀瑾懒得和他?嗦,只见马厩飞出一人,就要越墙逃走。一串堂只感觉算盘上传来的力道突然变大,自己压制不住,大叫一声,手上用力,武秀瑾惊讶了一下,没有想到对方还这么护主。但武功太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咔嚓一声,算盘已经毁掉了,一串堂躺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想站起来,却又站不起来了。
黑寡妇眼看自己手下两员大将倒下,也不想走了,回身就要找武秀瑾拼命。
“等的就是你。”武秀瑾话刚出口,人就已经和黑寡妇对上了,可惜虽然满腔怒火,但是黑寡妇还是一招落败,心中不甘也是没有办法。
武秀瑾正要逼近,外面传来了叫喊声:“老板不怕,我们来了。”黑寡妇感到奇怪,没有想到这群兄弟还这么够义气。
门口出现的不是黑寡妇的手下,却是书生李仁。“对不起,武姑娘,给你添麻烦了。”李仁进来看见武秀瑾,知道自己又闯大祸了。
黑寡妇手下一干人等都从门口进来了。武秀瑾没有说话,只是剑已经没有指向黑寡妇了。黑寡妇咳嗽两声,上前扶起一串堂,干笑两声,道:“武大捕头,看来你运气真是不好。”
武秀瑾只想一剑杀了书生李仁以泄心头的愤怒。
“小秀才,舍不得你家老板娘,特意回来看我了?”黑寡妇走到书生李仁旁边,摸摸书生李仁的脸说道。
“老板娘,昨天看你是个好人,怎么这么为难人家武姑娘呢,能否看在晚生的面子上,放了武姑娘。”
现在是谁要放了谁还没有弄清楚呢,李仁还没有明白武秀瑾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没有动弹,还以为又被对方暗算了呢。
“小秀才真是逗人,人虽然笨,却还知道怜香惜玉啊。”
“老板娘说笑了,只是这诗经有云:窈窕淑女……”
“闭嘴!”
“闭嘴!”
武秀瑾和黑寡妇同时喊出来,李仁连忙用双手捂住嘴。
武秀瑾知道他要说什么,急忙让他闭嘴。而黑寡妇是一听见书生说书上的东西就烦。
“你这秀才哪里都好,就是嘴上让人讨厌,把舌头割掉就好了。”
听见黑寡妇说要割掉自己的舌头,手把嘴捂得更紧了。
黑寡妇已经缓过气了,不再调戏李仁,转身对武秀瑾道:“武大捕头,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你要是想寻我报仇,只要只能找到我,我接着就是了。”
武秀瑾听黑寡妇这么一说,已经放心了,原来对方还没有找到东西,想想也是,自己藏的那么机密,对方又怎么能找得到呢。
“我若是不交呢。”
“那这书生的性命就要因为你而丢掉了。”
“武姑娘不要管我,尽管走了便是。”
不用管你,不用管你刚刚早已经把他们全部逮捕归案了,还用你在这里乱嚷。武秀瑾心里骂道。
“哎哟,没有想到,小秀才本领没有,却还是个硬骨气的汉子,只是这脑袋一掉,却是怎么也接不上了。”黑寡妇听李仁这么嚷,自己的袖刀架在李仁脖子上了。
“古语曰……”
“闭嘴,没功夫听你废话,武大捕头,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武秀瑾话说完,人已经向墙头飞去,“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绝对追捕你们到天涯海角。”
武秀瑾人已经从墙头跳了下去,只听外面哎呀一声,接着就是杀猪般的吼叫。黑寡妇脸上笑容满面,李仁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忽然发笑。”
“你说把大名鼎鼎的武秀瑾大捕头捉住了,能不让人高兴吗。”然后指挥手下的人出去,外面一人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胳膊,一只手已经没有了,而武秀瑾在几步远外,倒在地上。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倒在那里。
“老板娘,你……你杀了武姑娘。”李仁看见武秀瑾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武秀瑾是死是活。
“说你没本事,你真是没本事,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我若是杀了她,那我的东西谁给我。”
“那武姑娘怎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被迷药迷倒了还怎么动。”黑寡妇靠近武秀瑾,用袖刀砰砰武秀瑾的身体,确信对方已经昏倒,这才看看旁边倒在地上的兄弟,手已经断了一只。黑寡妇手搭在这位兄弟肩膀上,道:“辛苦了。”连续封住对方手臂上几个穴道,止住了流血,伸手在对方怀中摸索一番,拿出一个袋子,打开一看,脸色大变:“你个败家子,怎么用那么多,我的银子啊。”
这袋中装的是迷药,刚刚那位兄弟为了能确保迷倒武秀瑾,足足抓了一把迷药放在手中,躲在墙下,只等武秀瑾跃上墙头,在她跳下之际,洒出迷药,可是这迷药却是贵重之物,被他用了这么一大把,黑寡妇能不心痛吗。
那人嘴上连连道歉,断手之痛也忘记了。
“来人,把她抬进来,我们还要做生意呢。”黑寡妇命人把武秀瑾抬进店中,书生李仁垂头丧气的也跟着进去了。
“老板娘,不知道你要怎么处置武姑娘。”书生跟进来问道,他已经想明白了,武姑娘之所以被擒,完全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冒冒失失的跟来,武秀瑾现在可能已经拿到东西走人了。
“小秀才,你是不是对她感兴趣,不过我要提醒你,这可是一朵带刺的花,你最好要想明白。”黑寡妇说完,命人把二人带到柴房中去关押起来,看来武秀瑾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
“老板娘,能不能不要关在柴房。”
恩?
黑寡妇听见李仁这么说,问道:“那你想关在哪里,难不成你还想住在客房里面?”周围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不是,晚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晚生赶考在即,想老板娘通融一下,把我的书篮还于我,我好温习功课。”这李仁到了这个关头,还是没有忘记学习。
“唉,百无一用的书生。”黑寡妇吩咐人带李仁上去拿书篮。
“老板娘,你此话差矣,俗话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不读书,何以明理,何以知真假,何以辩是非……”
“你去不去拿,再废话关茅房里面。”唠叨的之人到哪里都是不受人喜欢。
李仁嘴里嘀咕一下,到楼上拿书篮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