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对着莎莎不好启齿地问:“莎莎,到了日本,你要带我去四处好好逛逛啊。”
莎莎缓慢地点点头,回答说“好说,好说。”
“莎莎,拿就太感谢了。啊――*轮已经在上客了……”
正当他们要上船的时候,忽然“砰”“砰”两声枪响,码头上来往的人们,都惊愕地循声张望。
“上差船的壮丁跳水逃跑!”有人在说。
“砰砰!”又响了几枪。
雾散了一些,隐约望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附近,他是中等身材,穿一件黑色中山装,蓝哔叽灯笼裤套在黑亮的半统皮靴里。
如果叶开没有看错的话,那人应该是文放。
“打死了没有?”
“谁知道?”
旁边的旅客议论着:“天寒地冻的,跳海多冷啊!”
“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派两辆吉普车的用意了,原来你们早就算准了会有日本特务。”孙空低声叮咛着:“别看了!上船吧。暴风雨还没有过去,我们在日本,要多加小心!”
“你放心,小孙。”叶开自信地笑着:“我相信下面的一切事情都会雾散云开,阳光普照!”
“但愿吧!”离岸上船的时候,孙空回头直望了一眼,文放的身影已经在薄雾中渐渐消失了。
“上舱房间票。朝那边走!”船员检过票,指点着方向说。
烟雾弥漫的煤舱里,寒流浸骨的船舷上,都挤满了人群,全是买不起舱位的统舱旅客。船舷边遮风的帆布被江风刮着,在铁栏杆上啪啦地响。婴儿不住地号哭,母亲焦急地抚慰着。满船的人华服着身,嘈杂的人声,虽然乱哄哄地但也没有混成一片。
离船头不远,大牛他们找到了自己的舱位。他们打开行李,把床位铺好了,便把箱子往床下一塞。
这时,一个茶房从门边走过,大牛便喊着:“茶房!船多久开?”
“还在扎雾,大概九点钟才开得成。”
“吴大副起床了吗?”
“先生,你姓张,是他表哥吧?”茶房打量了一下张大牛入时的衣着问道。
张大牛笑着,点了点头。
“大副上夜班,叫我等着,你来了,就叫醒他。”话音刚落,吴大副已披着大衣径直找来了。
“表哥,我正等你哟,你一个人去日本?”
“不是,这次和我同行的还有几位朋友。”张大牛自己先坐在床上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床板说:“坐,我跟你谈点事。”
“是不是好事,不是好事,你不要跟我谈。”吴大副说着,看着张大牛所说的朋友。
“好事,当然是好事。”张大牛把床下的箱子又拿了出来,“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他当着全舱的旅客,打开锁,
翻开灰色的西服……把靠上面的一只精巧的小瓷瓶,取了出来,顺便晃了一下,“我给你买了些鹿茸,银耳……”他笑着,锁上箱子,把箱子塞进床底下。
“开船还有一阵,我们出去看看风景好吗?”吴大副征求意见地问。
大牛同意地点了点头,刚要和何大副一道走出舱房时,从舱房另一头传来了叫喊声:“我们这里有位先生丢了很贵重的东西,现在开始检查啦!旅客们不要走动!”船上嘈杂的声浪顿时沉静下来。
两个穿白色服装的水上警察,从过道上走了过去,后面跟着几个背枪的士兵,刺刀闪着寒光。
警察来到舱房,一位穿长衫的人,看模样像是那位丢东西先生的随从,就在孙空的不远处,遭到反复盘问。孙空惬意地从床上斜起身子,听他们将会说些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