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原来是故人


本站公告

    渐渐远离闹市区,两个人跟着文士来到一处僻静的民宅前。

  文士轻轻叩击门环,“咚咚咚”,微一停息,又是三下,“咚咚咚”,如此三遍,门忽然打开了,一张俏脸出现在三人面前。

  明媚俏目,黛眉柳叶,琼鼻樱唇,白皙细腻的脸庞上隐隐流出汗珠,身形苗条,一身紧身黑衣,勾勒出玲珑美妙身材,一位年约二八姑娘从门内走了出来。

  姑娘看见文士,樱唇微绽,如娇嫩百合,露出洁白贝齿。旋即,注意到文士后面的两个人,笑容顿敛,明亮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惊讶,警惕之色。

  中年文士笑着道:“媛儿,这两位是我们的老朋友,不可失礼了。”

  媛儿朝两个人微微点头,侧开身子,文士引路,刘岑、王越牵着马入内。姑娘身后关上大门,诧异的目光在刘岑、王越身上逡巡,不知为何叔叔会领两陌生人来此。

  入门一堵影墙将隔断庭院。王越、刘岑将马匹系在影墙边系马石上。文士低声对着媛儿嘱咐下,笑着引着两位走进中间厅堂。

  那个叫媛儿的少女端着茶水进来,首先是给文士一杯,然后给了王越,最后来到刘岑的几案前,一阵醉人的香气袭近。

  刘岑红着脸庞低下了头,一双眼睛偷偷一瞥,只见一双皓白的手腕,葱花似的手指。刘岑的心不争气的砰砰直跳,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底缓缓升起。

  香气远去,心神都似乎随之而去,忽然耳边轻轻一咳,如同醍醐灌顶,刘岑顿时醒悟,不由对暗生惭愧之心,屏息凝神,平静异动心情。

  王越轻轻问道:“越尚未请教先生尊姓?何故知晓岑儿家世?”

  文士淡然一笑道:“在下荆州马元义,久居京城,年少游学,曾拜学蔡邕先生书写立于大学之前的石刻诗书,惊叹不已。蔡邕先生学识渊博,为天下文士之首,甚为仰慕。元义曾于一次诗赋游园中见过公子,只是公子不知晓而已。”

  马元义?刘岑一愣,这个名字似乎曾听谁说过,可是却有想不起来,但是在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内心深处却涌动起一种莫名的感觉,隐隐中有种激动、奋然。

  “啊……你就是那个流放塞外的蔡邕的义子刘岑?”马元义身后的那个姑娘忽然瞪大了一双俏目,直直的望着刘岑,诧异的问道。

  刘岑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何会有如此表情,义父交友甚多,常常会聚会一堂,畅谈诗赋,论述古今,知晓自己的甚多,这有何奇怪的?

  刘岑点头道:“正是小弟刘岑,不知姑娘有何高见?”

  媛儿明亮的眼睛望着刘岑,震惊、诧异,一丝戏谑笑容从嘴角渐起,娇艳的脸庞渐渐红晕,长长的睫毛不断颤抖,猛然捂住自己樱唇,缩起身子躲在马元义身后,咯咯轻笑。

  王越、刘岑莫名的对视一眼,不知这个女孩为何会如此举动,难道刘岑是蔡邕义子这事有什么好笑的吗?

  马元义身后的媛儿身子不断颤抖,笑声逐渐增大,显然是在竭力抑制。忽然,一阵银铃般大笑在厅室中响起,笑声如曲,清脆响亮。

  王越、刘岑大眼瞪小眼,彻底被这个姑娘的举动弄糊涂了。只有马元义嘴角淡淡微笑,神情依旧,似乎已经料到会有如此场面,也未曾出言阻止,只是举起茶杯,轻轻一抿,茶香四溢。

  于是厅堂中上两个发愣的家伙,伴着一个神秘的文士,如木雕的菩萨,呆呆的听那个少女不断的银铃笑声……

  一盏茶
http://www.xk9l/cs/8494.html
之后,女孩的笑声渐息,渐渐平静下来。只是一端坐身子,目光一扫目瞪口呆的刘岑,俏脸一红,又抑制不住,咯咯笑声再起……

  刘岑心中暗想,难道是自己长的丑而令人发笑吗?或许是脸上沾有什么东西惹人发笑?目光转到王越身上,试图从师傅哪里寻得答案,可是王越也是迷糊的瞪着诧异的眼睛,莫名的望着那个娇笑连连的姑娘。刘岑心中一叹,自己只有耐着性子,静等这个姑娘停止笑声,解释缘由了。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女孩似乎笑累了,抑或是觉得自己失礼了,羞红了脸侧着身子躲在马元义身后,不敢再看刘岑一眼。

  马元义似乎看到了王越、刘岑的迷惑,淡淡一笑道:“王先生,刘公子莫怪我着侄女失礼,其实,我这侄女跟蔡先生,刘公子倒曾经有过一段缘分。不期今日又再相逢,这才失态,望两位见谅。”

  刘岑奇怪问道:“马先生,你是说这位姑娘跟义父,还有我曾经见过面吗?对了,你为什么刚才说我们是老朋友了?我们这不是初次相见吗?”

  马元义一笑,平和问道:“公子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刘岑望着马元义,脑子飞速寻转,绞尽脑汁,也没有丝毫印象,泄气的摇摇头道:“马先生,刘岑真无印象。虽初见两位,却有亲切之感,似乎确曾相识,可刘岑实在记不得何时何地于先生及姑娘见过面,还请先生告之。”

  忽然姑娘从马元义身后探出螓首,柳眉倒竖,双眼圆瞪,娇嗔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当初如若不是我师傅相救,今日何曾有你在此?”

  刘岑一震,脑子轰然,一副模糊画面顿时浮现脑海:纷飞的大雪,呼啸的北风,寂寥的荒野,雪白的大地,刀光剑影,凶神恶煞,滚动的乌云,晴天霹雳……

  刘岑抱着脑子,蜷着身子,仿佛有无数跟针在自己的脑子的刺,脑子一片糊涂,脑子一阵巨疼,一切似乎那么真实,却又仿佛是那么虚幻,脑子里翻江倒海影像乱舞,义父、琰儿、师傅、无数熟悉不熟悉的面孔事件在脑子的混乱翻腾,如万针簇刺,胀痛爆裂,惨叫一声,身子一软,昏迷过去。

  马元义、媛儿微微诧异,原本以为刘岑会想起当年的事情,可是见到刘岑先是诧异,接着面现痛苦之色,脸色苍白,汗水顺着额头滴滴落下,旋即抱着脑袋,惨叫声起,颓然倒地。

  王越见此,心中暗叫不好,一挺胸,双腿用力,站起身来,一把抱住刘岑,大声道:“岑儿,岑儿,你怎么了?”

  马元义急切问道:“先生,刘公子这是怎么了?”

  媛儿目光关切的望着刘岑,神情焦急,诧异……

  王越道:“先生,你不知,我这徒弟有一痼疾,今日情绪激动,旧病发作了。”

  床榻之上,刘岑紧闭双眼,额头汗水淋淋,腿脚微微抽搐,嘴中不停的叫喊着:“不……不要……我不要离开,义父,琰儿,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们去哪儿,琰儿……等等我……”

  刘岑大叫着惊醒过来,一张美丽容颜浮在眼前,如绚丽花朵,娇艳妩媚。“琰儿,琰儿!”刘岑喊叫着,紧紧搂抱住那温柔的娇躯,叫道:“琰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岑哥哥。”

  怀中琰儿起初有些僵硬,试图挣扎离去。

  刘岑双臂用力,梦呓般不停的道:“琰儿,琰儿,不要丢下我,妈妈已经不要我了,义父也不要我了,你不能离开我!”

  怀着的琰儿闻言,放弃挣扎,轻柔道:“岑哥哥,不会的,妹妹不会离开你的,妹妹永远都陪伴在你身边,永远……”
yushuge
>

  刘岑闻言,心情一松,身子一仰,软绵绵的落入床榻上。

  床边的琰儿一双明眸复杂的看着沉睡的刘岑,秀发在刚才的站扎中有些凌乱,几缕丝发散落,增添了些许娇庸妩媚之态。。

  忽然,门被推开,马元义跟王越面色沉重的走了进来,琰儿闻言连忙站起身来,轻拢其额头的秀发,低声道:“叔叔,王先生。”

  窗外明媚眼光透过洁白窗纸,照亮了琰儿那张娇媚如花的脸,哪儿是琰儿,分明是赵姜媛!

  马元义道:“刘公子现在如何?”

  赵姜媛螓首轻摇,贝齿轻摇,目光注视着昏睡的刘岑道:“刚才似乎一直在做噩梦,不过现在好多了,刚刚歇息下来。”

  王越看了床上昏昏沉沉的刘岑,举目看着赵姜媛,秀发散乱,神情憔悴,歉然道:“赵姑娘,让你费心了。”

  马元义道:“八年前,初次见到岑儿,岑儿跟其母刚遭灭门之祸,又被匪人挟持,巧遇我恩师,得其相救。若非我师傅道术深厚,再加上媛儿的千年人参,岑人恐难度当初之祸;可是没有想到八年之后再次相逢,又会如此,莫非这真的是天命?”

  王越默然,在刘岑昏迷期间,赵姜媛留下来照顾刘岑;而马元义也就将八年前的事情告诉了王越。王越也曾听蔡邕说起过,却没有马元义所言详细,如此惊心动魄。不禁苦笑:“马先生,或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吧。”

  马元义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沉睡的刘岑。

  赵姜媛忽然道:“叔叔,他的病真的没有治疗了吗?你看刚才他有多痛苦呀?”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的跌落下来。

  马元义长叹一声道:“媛儿,你不会不知晓的,当初你师傅施展法术救治他命时,就曾说过,有痼疾无法根治,将伴其一生。你师傅何等人物,他都奈何不了,我等又如何呢?”

  王越看着刘岑道:“先生所言甚至,蔡先生曾悄然告诉王越。当初在京师,也曾请有医师圣手之称的华佗郎中诊治过,但其皆无法可施,也言此痼疾将伴随岑儿一生。”

  赵姜媛哽咽道:“那……那他不是太可怜了吗?”

  马元义、王越默然。

  马元义怜爱的看着面孔憔悴的赵姜媛道:“媛儿,你去休ObOOkO.cn息下吧,这里让你师兄来照料下吧,不要伤了身子。”

  赵姜媛摇头道:“师兄粗心大意,大手大脚的,又怎么懂得照顾病人呢?”

  王越也再三劝说其去休息,但都被赵姜媛拒绝了,非要留在这里照顾刘岑。无奈之下,马元义跟王越心情沉重,叹着气离开。

  赵姜媛轻柔的依坐在床沿,一双秀目紧紧的望着昏迷的刘岑,想着刚才刘岑痛苦的模样,伤心的梦呓……一时情绪飞扬,思绪万千……

  刘岑缓缓睁开眼睛,室外灿烂的阳光从透明的窗纸些射进来,室内雪亮一片。腿脚酸麻,浑身乏力,陡然想起,刚才似乎看见了琰儿,也曾将其拥入怀中,怀中依稀还留有妹妹的香甜,妹妹也似乎曾说过永远不离开自己,她到哪儿去了?

  轻轻撑坐起上身,还头四顾。一个苗条女孩斜着身子伏在床沿上休憩,鼻息轻柔,长长的秀发披散,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沉醉于香甜睡梦中。自己的手被紧紧抱在一只纤手之中,压在柔软温和的娇躯之下,都麻木了。看着睡梦中的姑娘,刘岑心中一暖,轻轻一挪。女孩顿时惊醒,猛然抬起身来,看见刘岑坐起来,喜悦道:“刘公子,你醒了!”

  刘岑仔细一看,竟然是马元义身边的那个奇怪女孩赵姜媛。

  赵姜媛辛苦照顾刘岑一个通宵,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但是心中有事,睡的并不踏实,所以刘岑微微一动,就醒了过来,欣喜道:“刘公子,你感觉可好些了?”

  刘岑面红耳赤,支吾不语。

  赵姜媛一愣,忽然醒悟,自己还紧紧的握着人家的手呢?慌忙放开刘岑的手,一张俏脸通红,娇羞的低下螓首,默默不语。

  一时刘岑心情澎湃,不知如何打破这尴尬。房间内一片寂静,都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

  最后还是刘岑平静下来,沉声道:“这位姐姐,能告之刘岑发生何事了吗?刘岑只记得陪着师傅跟随马先生到此拜访,后忽然昏厥,不省人事。请问究竟发生何事了?”

  赵姜媛缓缓抬起头,一双明眸看着刘岑,柔声道:“刘公子,你真的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了吗?”

  “昨夜?姑娘所言,难道我昏迷一夜了?”

  赵姜媛点点头道:“不错。昨日下午公子来访,互述往事之际,公子忽然昏厥,叔叔便留你跟师傅再此留宿一夜。”

  刘岑看赵姜媛面孔憔悴,心中一动,道:“莫非,莫非……姑娘一夜都在照顾刘岑?”

  赵姜媛脸一红,点点头。

  “啊……”刘岑一愣,依稀记得曾经将妹妹蔡琰抱住怀中,依稀记得是妹妹在照顾自己,莫非……

  刘岑看着默然不语的赵姜媛,心情激动,却不知从何处说起。

  咯吱,门被推开,马元义、王越看见刘岑端坐在床上,一愣,旋即脸上浮起笑容。王越一个箭步跨到床前,伸手一探刘岑,急切问道:“岑儿,你醒了。”

  刘岑笑着望着师傅,师傅那关切的目光,熟悉的声影让自己舒服了很多:“师傅,徒儿不孝,又让您替徒儿担心了。”

  “傻孩子,你能康复过来,师傅就很高兴了。”

  马元义也笑着上前道:“公子能够康复,元义也放心了,不然媛儿一定会怪罪于我的。”

  赵姜媛娇羞的看了刘岑一眼,娇嗔道:“叔叔,你怎么拿媛儿开玩笑呢?也不怕惹人家笑话?”

  马元义呵呵
天天中文网首发
一笑。

  刘岑忽然想起昨夜之所以痼疾发作,就是因为他说跟自己是老朋友,自己绞尽脑汁,久久不得真相,情绪波动,才引发痼疾的,连忙问道:“马先生,你能告诉我究竟是何事吗?”

  马元义跟王越交换了一个忧虑、失望的眼色,然后道:“公子,你可听蔡大人说起,八年之前,一个大雪之日,洛阳近郊所遇之事?”

  刘岑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做多少次的梦魇:那个大雪飞扬,北风呼啸的冬天,那沾雪的钢刀,狰狞的笑容,诡异的雷声,暗黑的祠堂……当初还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可是,常常在梦到此种情景。后来告诉义父,义父沉思许久,才跟自己说起当年相救之事。只是寥寥数语,不曾详说。而且事后,也不曾再提起过。

  如今忽然遇到当年救命之人,顿时惊喜异常,刘岑道:“原来马先生就是当年父亲和小子的救命恩人,这么多年来,家父一直挂念在心,常跟小子说若不是当年先生大义相救,小子跟家父恐怕早已被贼人所害,如今能见恩人之面,小子代家父再谢先生大义。”说着,挣扎的身子,想起来跪拜马元义。

  一旁的赵姜媛一把将刘岑按住,娇嗔道:”‘“你这个人,刚刚醒过来,还没有复原,怎么又要起来。”

  刘岑道:“救命恩人,刘岑岂能失礼。”

  赵姜媛娇嗔道:“你这个人,现在都病成这样,还要讲究这些繁文缛节,真是个酸小子。”

  刘岑脸一红,喏喏道:“我……我……,救命之恩,小子岂能失礼。”

  “哼,你知道这救命之恩就好了。那你更应该等身体完全康复后再好起来,不然如何回报这救命之恩,如何回报我的那根千年人参!”

  刘岑一愣,赵姜媛所说似乎正有理。

  看到赵姜媛如此关切刘岑,马元义心中一动,连忙道:“公子,你且不必动身,当年我等不过适逢其时,顺天领命而已,公子还是多多歇息。”

  刘岑道:”“马先生喊小子刘岑即可。”

  赵姜媛一撇嘴道:“你这个家伙怎么如此?嗦,刚刚醒来,就有这么多话,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下。要谢,等你好了再谢也不迟。”

  马元义闻言哈哈一笑道:“还是媛儿有理。刘公子……岑儿,你就听媛儿之言,好好休息一番,等你好了,最要谢的可就是我这个侄女了。”

  刘岑脸一红,道:“是,义父曾言,当初若非赵姑娘将自己千苦寻得的千年人参救治刘岑,恐刘岑不会……”

  赵姜媛不耐烦道:“我用千年人参救你不是让你这么?嗦的吧?”

  刘岑一愣,脸通红,马元义哈哈大笑,一把拉着王越道:“王师傅,媛儿已经下逐客令了,我们就静心让岑儿休息下吧。王师傅还是跟元义到厅中品酒聊天。”

  王越淡然一笑,看看刘岑,跟着马元义出去。

  刘岑有些胆怯的看了赵姜媛一眼,赵姜媛一瞪秀目道:“怎么我是老虎呀,这么你怕我?”

  刘岑喏喏无言,躺下身子,道:“赵姑娘,多谢你一夜照顾,现在我好多了,你一夜未曾休息,也回屋休息。”

  赵姜媛一瞪眼道:“这就是我的房间,你让我去哪里?”

  刘岑一愣,自己竟然躺在人家大姑娘的床上,难怪枕被间总是股淡淡清香,原来竟是闺房。一个激灵,换忙撑起身子,想爬起来。

  赵姜媛娇哼一声,道:“你现在想去哪儿?这个房间只有两间屋子,你不是想让我叔叔睡在地吧?”

  刘岑面红耳赤,进退两难,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这个女孩面前,自己如同小孩子一般,总是手足无措,心慌意乱的。

  赵姜媛看着刘岑一副尴尬模样,扑哧一笑道:“好了,我们穷苦人家没哟那么多规矩,你就安心的躺在这里吧。我不累,刚才已小睡片刻,足够了。你不要担心我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刘岑支吾的点点头,缓缓躺下。

  待刘岑躺下,赵姜媛将褥角轻曳,忽然问道:“你很想你蔡琰妹妹吗?”

  刘岑一楞,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一问。

  赵姜媛悄声道:“刚才你在梦中一直喊你妹妹的名字,还把我当做你妹妹,把我的手抓的好紧,你瞧,都给你抓紫了。”

  一个白嫩嫩的手掌出现现在眼前,手指纤细修长,长长的指甲,白皙的手背是几道淡淡的指痕。

  刘岑还没有如此仔细的看过一个妙龄女孩的纤手,一时目光呆滞,盯着那只小巧秀气白嫩的手掌,久久不言。

  赵姜媛脸霎那通红,手掌猛然收回,紧紧握成一个拳头,似乎怕被刘岑看见似的。

  手掌的迅速消失,让刘岑收回心神,喏喏道:“赵姑娘,我……”

  赵姜媛俏脸红晕未消,秀美微蹙:“赵姑娘,赵姑娘,你不嫌烦吗?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姐姐吧!”

  刘岑一愣,张不开嘴。

  “你喊呀,怎么很难喊吗?”赵姜媛柳眉横竖,杏眼圆瞪,美人娇怒,另有一番风情。

  刘岑心情荡漾,不由自主道:“姐姐,你真的很漂亮……”

  “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