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挺的脚这才刚落到门槛儿里头,还没张开嘴呢,听了这话就不由得身子一顿,脸上的笑容也就顿时显得有点儿尴尬。
要说么,这头一回见面的时候就敢调戏人家大小姐,事后他自己想想也觉得,这事儿办得可是有点儿出格。但是谁让那会子她长孙云儿大小姐在自己拒绝了老爷子的提议之后,情急之下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勾得人心猿意马呢?
眼下萧挺对她,要说情么,可不敢说有,说白了,两个人这才不过两面之缘,而且第一次在长孙家当着长孙冲的那一回见面,她还是以假身份见的萧挺。要是把那一回刨去了不算,其实两个人总共也就见过一回而已,眼下这才不过是第二回。但是不知为何,萧挺却总是觉得,跟她呆在一起的时候,就连这空气里都似乎的有那么一股子撩人的味道,再加上那天她那番面容悲戚地一诉衷情,让人总是不知不觉的便性子轻浮了起来。
不管是跟杨柳在一起,还是跟晋阳在一起,萧挺虽然也不免有那不稳重口花花的时候,但是总体来说,还是谨守正人君子这块招牌的,而在太平那里,则更是一直苦苦的煎熬着,两人虽说什么事儿都办了就剩下最后一步,但就是这一步,萧挺仍然苦苦的忍着,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年代跟自己上辈子那个观念开放的时候可不一样。
在这个年代。一个女子把身子给了男人,那就等于是把一辈子都押在一个人身上了。对女子来说,太过孤注一掷,而对自己来说呢,这压力却也是极大。
在他这个现代人看来,一个男人娶一个女人,可不只是为了得到人家白花花的身子,更重要的。其实是一份责任。即便是回到了唐朝,回到了这个可以一夫多妻的时代。他的心里仍然一直都是这样认为,也是这样去做的。
而这个,其实也恰恰是他能吸引那么多女子地重要一点!
不过这样一来,对于正值血气方刚的萧挺来说。却也是极大的煎熬,只有一个青奴可以让他隔三差五光明正大的偷一把腥,这可是远远不够,更何况还要面对杨柳似娇嗔实勾引的埋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下来的。
有时候萧挺也想,实在是抗不过去,那就上吧,反正早晚都是自己的女人。早晚都是免不了要一张床上打滚儿地。何苦这么憋着难为自己,还让她们一个个都埋怨的不行。隔三差五地就要发一回小脾气儿,责问自己是不是压根儿就不准备要她!
但是他转念一想。眼下自己要做的事情,虽然以一个穿越者的前瞻性来看。到最后那是一定会胜利的,但是谁敢保证自己这个突然插进来搅局地“局外人”,一个穿越者,能不能参加分享这胜利的果实呢?
或者。自己要是万一哪天一招不慎呢?那到时候。岂不是要拖累了这些钟天地之灵气于一身地灵秀女子了吗?那可就是莫大地罪孽喽!
所以说。在外人看来。他萧挺又是公主又是花魁地。这可是美到没边没沿儿地好事儿了。更何况看现在地情况。他似乎还要人不知鬼不觉地捎上了一个长公主姑姑?一个男人地艳福。就凭你想破了大天地寻思去。最好地也不过就是这个了吧?但是对萧挺来说。他在承受这份天大地艳福地时候。却也承受着其他人所根本无法想象地压力!
这压力便有如一张大网。层层叠叠地将他束缚起来。甚至于有时候会让他有一种艰于呼吸地感觉!
只能看。不能吃。而且还天天看着。想吃!说来真是遭罪呀!
所以。自从那天见到长孙云儿。听了她那番话。也不知是长孙云儿身上那种特有地温婉气质。还是她那来自长孙冲妹妹地身份。再或者。还有她对萧挺吐诉地那一番爱恋。总之就是让萧挺突然觉得。只要是两个人呆在一起。就总有那么一种很独特地说不清道不明地氛围会出现。让自己在她面前。会感到无比地放松!
就比如刚才她那句话。如果换了是太平或者晋阳或者杨柳说出来。他地反应绝对不会是尴尬。而是会当场就借坡下驴地猴上去了。不得些便宜。那是不会罢休地。但其实那只是表面。在大逞手足之欲地时候。他地心里却总是会免不了左掂量右寻思地。
但是这句话换了长孙云儿说出来,萧挺却会尴尬,但即便是尴尬,他心里却会非常的轻松!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是一种近乎现代社会那种死党的感觉。这男女死党嘛,说是朋友没错,但往往到最后总能滚到一张床上去。
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事情说来奇妙,才刚见过两次面的人,而且还似乎隐隐约约有长孙冲的死艮在两人的中间,但萧挺心里的感觉却是真真实实的如此,就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当下他只是略顿了一下,便又继续迈步进门,因为她这一句半调笑半亲密的话,萧挺的口气越发的轻松,“哪儿敢哪,上回回去,我这胳膊那一小撮肉皮儿疼了好几天!你的手也忒狠了,我犯不着惹你!”
一身家常便衣的长孙云儿闻言不由笑着啐了一口,脸上有些薄羞,更多的却是媚媚的笑意,“活该,谁让你胡说八道的!”见萧挺自顾自的在一旁胡凳上坐下了,看来这一回倒是正经的紧,她却又犹豫了一下道:“现在……还疼吗?”
好几天之前的事儿了,本来只是狼爪子递过了界,给掐了一下而已,何况长孙云儿在他面前的时候。那心软的跟棉花团子似地,压根儿就没舍得使什么劲儿,所以也就是那一会子蝎蝎螫螫的疼一下,过了后儿连萧挺自己也早就忘了,还哪里会疼?但是这时候吃她这一问起来,以萧挺这等既知趣又不要脸的性子,哪里还有个不借梯子上房漫天喊屈的理儿?
“疼!到现在还疼的要命呢!我都好几天没睡安生觉啦!”
这话说得也是太夸张了点儿,倒好象让人家姑娘的手指头尖儿掐了一下。比被刀子捅了还厉害似的,长孙云儿自然是不会信的。但是看他那副夸张地样子,却又有些不忍,迈步就要走过去,“那……你把胳膊挽起来我瞧瞧!”
这要是换个人遇到这种情况。指不定就嘻嘻哈哈的打诨过去了,因为要真是撸起胳膊来验伤地话,压根儿就是什么都没有。但萧挺可不会怯这个场,当下他居然煞有介事的抬起右臂,张牙舞爪的就要撸袖子。但是这个当儿,长孙云儿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忍不住又狠狠地啐了一口,瞪着他,“抬错了!”
萧挺闻言愣了一下。一拍脑门。他倒真是好意思,居然说:“嗨。你瞧我,这几天都累糊涂了。不是这个,那就……那就是这条胳膊。反正很疼!”
长孙云儿气呼呼回去坐下了,“你脸皮真厚!”
萧挺嘿嘿一笑站起身来,看那意思是要坐过去,长孙云儿一眼就看透了他的企图,“你就那儿坐着,咱们说话,不然我可扭头就走!”
被一声叫破,萧挺只好又回去坐着,突然间变得一脸愁绪,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枉我还以为你这时候叫我来,肯定是有好事儿找我呢,谁承想光是让看着,这不是摆明了馋人嘛!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长孙云儿听得瞪大了眼睛,以她二十多年在长孙家地经历,见的色狼恶鬼可算不少了,却从来不曾见过像萧挺这样,能把无赖不要脸的话儿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倒好象是他一肚子委屈,自己真做错了什么似的!
但是偏偏的,她心里居然爱煞了萧挺这幅无赖的样子!
当然了,长孙云儿毕竟是出身大家,这身段还是拿捏地很好地,当下她对萧挺的无赖言行无言以对,只好背过身去,干脆连脸儿也不让他看着了,以示默默地抗议。
萧挺偷眼觑过去,见她紧绷着脸儿,还以为她是真生气了,当下又赶紧说:“怎么了?恼了?嗨,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嘛!我说……”
“回去坐着!”长孙云儿扭过头来看着他。也不知道她地眼睛怎么那么尖,又或者说是她对萧挺的无赖实在是太了解了,所以萧挺地屁股还没离开地方呢,就立刻被她发现了。
“好,好,回去坐着!”萧挺第二次无奈地回去坐下。
长孙云儿深吸一口气,道:“我找你来,不是同你玩笑的,我是……是在为你担心!你知道吗,你做地事情,实在是太出格了!”
“没呀!”萧挺一皱眉头,“上回不就是摸了一下小手嘛!这还没怎么呢……”
“呸!”长孙云儿大口啐他,“你还有点儿正形没有?我听说你平常不这样啊,怎么一到我跟前儿就变得那么疯?”
“那说明我心里跟你近乎,没拿你当外人,有什么说什么,想干嘛干嘛!”
虽然明知道他这话连一成的可信度都没有,纯粹是说出来哄人高兴的,但是他听了他这话,长孙云儿却还是不由得心里一热,这心里一热,焦急之态也就越发的溢于言表。
“少拿你那些好听的话儿来哄人,我可不稀罕你这个,你还是留着哄你的公主殿下去吧!今儿找你来,是真的有正经事儿要跟你说!你知道吗,就在今天下午,中书侍郎李义府召集了上百个朝中的官员,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进士出身,到一处酒楼的后院里去了,他们要商议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听她说到这个,萧挺皱了一下眉头。又无奈地自己伸手给捋平了,“知道!据说,他们是要商量着怎么对付我呢,好像是要联名往上递折子?”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以太平素日里在长安城内积累下的人脉和眼线,这张大网一旦从青奴的手里撒出去,可是很快就开始见效了,可以说。就在李义府开始召集人的时候,萧挺那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长孙云儿闻言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你还算是警醒,居然这么快就开始有了自己的消息渠道了?我想……应该是公主殿下给你攒起地家底儿吧?操控者。大概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叫青奴的丫头了!”
萧挺闻言一瞪眼,“你行啊,对我摸得可是够清楚的,我说你这就不公平了啊,连我最喜欢的丫头是谁你都一清二楚了,对你我可还缺乏一定的了解呢!”他这说话纯粹就是为了气人来的,要知道眼下人家长孙云儿正说着正事儿呢,他却说这个。而且还在“一定”这两个字上咬的重重地。那意思自然是不难理解。
这一回长孙云儿却并不接他的话,只是看着他。面容严肃地让萧挺都不知不觉的挺直了腰----“你知道这个,那你知道不知道?他们上奏折要说你什么?”
“说我什么?无非就是胡闹、妄想。扰乱朝纲,或者。说我重商会动摇国本?他们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可没那么大的能量去动摇大唐国本!”
长孙云儿又是点点头,“算是我没看错你,你又猜对了!但是……这可不是重点!”
萧挺紧皱眉头看着他,“那你所谓的重点,指得是什么?”
“我爹爹他推断,皇上已经驾崩了!”长孙云儿淡淡地道。
“什么?”愣了一下之后,萧挺几乎是一下子从胡床上弹了起来!
我靠!这唐朝时候地人也太聪明了吧?先是太平,她这个还有的说,关键人家是父女连心,再加上她可能从自己母后的一言一行里看出了点儿什么不对,所以,她能猜出来一点什么,倒还不算是太过让人吃惊,但是长孙无忌那个老头子……他居然也能猜出来?
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老头儿虽然看上去气色不错,但是实话说,经历了老年丧子之痛,又经受过了政治上的巨大失败,他的身体已经是完全的垮掉了,而且关键的是,老爷子现在压根儿就不问朝政,整天地关在家里不出门呀!就算是他那里虽然消息畅通得很,朝中有什么事儿都不可能瞒过他,但是……他却居然也猜出来了!
他怎么能猜出来呢?他怎么就猜出来了呢?他不能猜出来呀!
老狐狸呀,老狐狸呀!三代宰辅,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这长孙无忌真是名不虚传!
心念电转之间,萧挺脸上地眼色变了几变,还是决定这件事连长孙云儿也不可透露,当下他不由得装作一副震惊无比的样子,强压下心里地暗暗愧疚,问:“老爷子这消息哪儿得来的?怎么大明宫那边儿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跟你说啊,这可不是能随便乱说地事儿,你可别顺嘴胡说!”
长孙云儿见他也是一脸的震惊,倒是不疑有他,当下又道:“这不是消息,是猜测,只是我爹爹他地猜测罢了!不过,事情到底如何,皇上还在不在世,也就是明天早上吧,就应该会大白天下了!”
萧挺闻言一颗心都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果然,长孙云儿接下来说的,真是他这些天来最担心的一种情况----
“到这里来之前我刚刚得到消息,明天早朝的时候,将有一百多位朝廷官员联名上奏,要求面见皇上,亲自在皇上那里弹劾你!”
萧挺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坐下,脑中心念电转,道:“原来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那么看来果然如长孙云儿说的,即便是长孙无忌那边,也只是有一些猜测罢了,所谓找皇上弹劾自己,其实只不过是一种试探。如果皇后娘娘强硬呢,想必他们也不敢往大发里闹,顶多就是转而请皇后娘娘裁夺就是了。而如果皇后娘娘稍露犹疑心惧,他们自然便会立马就强硬起来----说白了,就是一场心理战!
不过,以萧挺对眼下这位皇后娘娘和历史上那个一代女皇武则天的了解,倒是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肯定,她应付起这种事情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当下他轻轻地吁了口气,“我还以为皇上真的驾崩了呢,吓我一跳!他们要弹劾就去弹劾好了!咦……不对呀。你爹他猜的,怎么……不会是你们老爷子把他这个猜测透给太子和来济那边的吧?”
“你说呢?”长孙云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时候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我爹爹他现在虽然不问朝政了,但是他的力量绝对是强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可是你不听啊,当初爹爹他说地条件多好。他老人家可是把自己的嫡亲孙女儿都送给你做妾了,而且从此你将获得他老人家毫无保留的支持,这……你自己说说,长孙家的女子,什么时候给人家做过妾?嫁给先帝爷的那位,还是正宫娘娘呢!也就是到你这儿吧,老爷子魄力大,舍得把自己最疼的小孙女儿送给你做妾。可是你可倒好。非得拒绝他老人家的好意不可!这下子……我看呀,你回去就别合眼了。等着明天早朝的消息吧!”
一想起那天见面地事儿,长孙云儿就是一肚子的气。多好地机会呀,这冤家却居然就这么放过了。现在倒好,石头砸后脚跟了吧?看你当时那个潇洒的样儿还能摆出来不能!
“哎呦,我说老爷子可真行啊!这才一转身的功夫儿,他就又跟太子那边搭上了!”转首看见云儿一脸气呼呼的样子,他又道:“嗨,我当然想愿意呀,但是你猜怎么着,我这么一想,我要是真要了他地孙女儿,那我就是你的侄女婿了呀,这可就比你挨了一辈儿,那怎么能成呢!所以呀,不成不成,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能答应这个!要是把这个人换成是你嘛……”
长孙云儿目瞪口呆,她实在是太过低估萧挺了,饶是她自以为对萧挺已经足够了解了,却还是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会子功夫火烧眉毛了,他居然还有心思说这种荤腥话儿!
“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呀,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
萧挺嘿嘿地笑笑,这会子终于能凑过去了,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摸人家小手儿,“我的心是什么做的,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笼黑的暮色里,这偏房内光线虽说不错,却也已经是一片昏黄了,就在这浮动的暧昧地光线里,一身家常服色娴静文雅地长孙云儿本来应该是分外的魅惑却又端庄地,但是这会子,她却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挺,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看上去倒更像是一只被狼给吓坏了地小小梅花鹿。
过了一会子,她逐渐回过神来,掰着手指头数给萧挺听,“你自己算算,这第一个,你要招人,但是满朝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投奔你地……”
“他们不来正好儿,我自己想用谁用谁,反正皇后娘娘给了我全权,我想用谁,也就是递个花名册上去就成了,我乐得他们不来呢,那跟我不是一条心的,来了也是捣乱!”
“好,好,这一条就算是你能行得通,那这第二……哎呀,算了,那都是后话了,就说眼前,明天早朝,一两百个朝廷官员联名弹劾你,别说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权位不稳,名义不正,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是先帝爷在位,要是有一两百个官员同时联名去弹劾一个官员,哪怕就是我爹爹,也得立刻革职查办,你信不信?”
萧挺眨了眨眼,背起手来看着外面的廊子,良久,才说:“皇后娘娘心里的志向有多大,你不知道的,我心里的志向有多大,你也不知道,所以,我可以拍胸脯子给你保证,明天的早朝,我,不会有事!”
长孙云儿再一次目瞪口呆,她第一次发现,似乎自己对萧挺真的是并不太了解。
她所知道的萧挺,文章很好,秉性风流,可一旦遇到大事的时候,却又有着常人难及的冷静,而且,这个人总是有一些让人看不透的地方,比如他在迷雾重重的时候做出的那些看似非常危险的判断,让人们总是只能在事后回想起来才开始拍案叫绝。
在她看来,这叫天份,萧挺身上有着成为一代雄杰的睿智,一种看穿迷雾指明方向的大智慧,而同时,他又有着坚决的执行力和判断力。所以,长孙云儿才会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从萧挺一露头那时候起,就在全身心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于是,从那时候起,萧挺每天都做了些什么,都会在第二天一早被呈到长孙云儿的案头,不夸张的说,以她手里的长孙世家在长安城内积累多年的实力,只要她想,她连萧挺一天上了几次茅房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是到现在,就在她觉得自己对萧挺已经足够了解了的时候,却又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他!
再仔细想他那番话,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仍觉得有些惊
皇后娘娘的志向?他……的志向?
听他的口气,倒是很有些壮志凌云冲霄起的意思,只是,会不会真的如他所说?明天的早朝,他会不会真的没事?
看见她眼中迷惑的神情,萧挺知道机会难得,当下就抬起手来,但是还没等得着些实在的呢,已经被长孙云儿一下子打在他手背上,“回去老老实实坐着!”
跟萧挺这等无赖的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长孙云儿就是睡着了还得醒着一半儿呢,所以,别看她眼下正是心里乱哄哄的时候,对于萧挺的那些小动作却是照样儿给瞧得清清楚楚的。
萧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只好第三次回去坐着,就在这时,却听外面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少爷,府上来人找您呢,让您赶紧回去!”
“什么事儿?这不才刚出来,能有什么事儿那么急!”萧挺对着院子大声吼,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
饶是此时长孙云儿心里正乱,却还是不由得捂嘴儿偷笑。这时又听见外面人喊,“回少爷,府上来的人说是……说是有人到咱们府上拜谒!”
萧挺闻言一愣,继而嘿嘿一笑,一拍大腿,指着门外得意地对长孙云儿说:“你瞧,你刚才还收没人,这不是人就来了?”
“这天底下呀,咱们大唐,从来就不缺有志向的人,缺的,是机会!”
说完了他嘿嘿一笑,站起身来凑过去,离长孙云儿只有几尺的位置哈下腰,四目相对时,两人几乎是呼吸可闻,他压低了声音缓缓地道:“你这儿碰都不让碰,那我可走了啊!”
说完了他直起身来,又冲长孙云儿笑了笑,转身就往门口去。
少爷我今天算是开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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