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利亚有所顾忌地说:“我去倒可以,我的女儿和爱人都没了,和他们拼上一条老命又何妨!只是我担心我的小儿子,他不能再有啥闪失了,否则我们家真是断子绝孙了。”
西利亚说着,抹了一下眼睛,所谓男人有泪不轻弹,西利亚真是到了伤心处了。
东谷想了想,说:“这样吧,一会儿咱们找个安全所在,暂时把你们父子隐藏起来,现在外面的世道也很乱,丧尸横行,遇上了也是不小的麻烦,我们留一些食品给你们,待我们平息了劫匪,再来接你们回去。”
“行,就按你说的办,可是,”西利亚显然心存疑虑,“他们人多势众,手里又有枪,就凭你们二人……”
东谷自然明白西利亚此话的意思,她一笑,说:“担心我们打不赢他们吗?这个不用担心,我们还没有傻到和劫匪硬拼的程度,”她回头对着魏长风,“你们华人有句话,叫做擒贼先擒王,是这个意思吧?”
魏长风赞许地点了点头,说:“是这么个意思。”
“那好,咱们出发!”东谷手臂一挥,颇有大将风范。
几个人上了车,东谷把车慢慢的向前开去。
走了很长时间的距离,也没找到一处适合西利亚父子居住的地方,放眼四周,皆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要想隐藏个人,实在是难。
东谷把车拐下公路,试图在远离公路的地方,寻找一下。
功夫不负有心人,找着找着,还真让他们找到了。
这是一处低矮的草房,可能是看护田地所用,现在已是人去屋空,凄凉凉的立在天地里。
这里远离公路,四周也没有人家,它掩饰在一望无际的庄稼地里,不认真看,还真难已发现,东谷把车停下来,说:“就是这里了,一般人不可能到这里来,相对来说是安全的。”
西利亚也对这个暂时的居所表示满意,几个人把车上的食物和水搬下来一些,东谷嘱西利亚说:“如果我们不来找你们,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问明了劫匪所在的窝点,东谷把车重新开上了公路,在一条岔道上,拐了下去。
车又走了很长时间,一座小城终于出现在眼前。
沿着道路走下去,在小城的入口处,他们被一道障碍拦住了。
这道障碍类似魏长风他们设置的障碍,也是由较粗的钢筋构成的栏杆,看到这些,魏长风不由自主地想到维塔州,想到他工作和战斗的日子,如果这里不是劫匪占据着,也应该是人们生活的乐园。
车在障碍前停下了,立刻有人从旁边的房子里出来,令魏长风惊讶的是,这些人居然都是警察的装扮。
“站住!干什么的?”
面对喝问,魏长风心里好笑,这不是站住了嘛,怎么还“站住?”
魏长风下了车,对警察说:“我们是逃难的,听说这里成立了一个王国,就投奔你们来了。”
“是这样啊,”领头的警察挠了挠脑袋,“不过我们这里人都满了,不能再接收你们了。”
“这可怎么好啊?”魏长风装出着急的样子,“我们大老远的来了,如果不收留我们,我们真是活不下去了。”
“收留也不是不可以的,”这名警察想着措词,“不过我们这里有个规定,凡事新入伙的,必须得有见面礼,不知你们可否带来了什么?”
魏长风在心里呸了一口,这算是什么警察,如果在他的管辖下,早把这些人拿下了。
没办法,到哪河脱哪鞋,若想成事,还是顺应人家的好。
魏长风翻了翻口袋,幸亏身上还带了些现金,就一股脑地把现金掏出来,隔着栅栏递给警察。
没想到警察却把现金挡回来了,他不屑地说:“先生真会开玩笑,在这个时候这玩意还顶个屁用?废纸一张!”
“那,那,”魏长风真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他身上除了这点现金算是值钱的玩意,别的可说是一无所有了。
魏长风正考虑着如何应对警察,东谷一推车门,款款走下了车。
东谷这一下车,对面的几个警察立刻就傻了,东谷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成了几个洞,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身上高贵的气质,再加上她天生的丽质,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慑人气势,警察们张大了嘴,半天都没有合拢。
“小魏子,什么事呀,吵吵闹闹的。”
东谷的一句小魏子,把魏长风叫楞了,旋即他明白了东谷的意思,于是故作谦卑地说:“小姐,这几位爷要过路钱,可是我兜里除了几张钞票,实在拿不出别的东西。”
“是吗?”东谷眉毛一扬,逼视着领头的警察。
“啊啊,是这样,”领头的警察立刻矮了半截,“弟兄们一天在这里也不容易,您若是宽敞儿的话,随便赏点。”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还不好说,”东谷微笑了一下,“我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拍了一下小车,“就这辆车值几个钱,弟兄们拿去用吧。”
东谷的话一出口,魏长风就是一愣,这车可不是他的,东谷拿它来送礼,开什么玩笑?但碍于此时自己“小厮”的身份,也不便开口说话。
“岂敢岂敢!”东谷一出手就拿这么一部及其高档的轿车来送礼,几名警察都是站口结舌,别说是他们,就是国王都没有这样的车,这让他们如何能承受得起,再加上他们不知道东谷的来头,生怕惹起东谷的不满,惹来什么麻烦。
“小姐这样大方,我们兄弟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样吧,好处不好处的好说,只是小姐日后别忘了我们就成,来呀,放行!”
领头的警察一声放行,有警察打开栅栏的门,魏长风把车开进去,东谷上车前没忘给领头的警察飞个媚眼,乐得这家伙都晕了。
进得城来,小城里阴气沉沉的,路上行人都是形色匆匆,不时的有拿着枪的警察趾高气扬地走过,小城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东谷想找家旅店先住下,他们把车开到一家旅店门口,魏长风琢磨着兜里的钱在这个“南弥”国度里是否管用,正琢磨着,身边忽然涌过一群人,这群人大多穿着警察的制服,他们推推搡搡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旅店一个带着礼帽的老头一探头,便立即缩了回去。
这伙人过去了,东谷才和魏长风抬腿走进旅店的门。
戴礼帽的老头见有客上门,忙笑脸相迎:“二位住店那?”
东谷点了点头,魏长风随即掏出一把票子,说:“这钱收不收?”
老头慌忙摇着手说:“这可不行,这可不行!我们这里是使新发行的南弥币,你手里的钱在这里不好使。”
东谷见状,摘下脖子上的项链,说:“这个总可以吧?”
看到项链,老头的眼睛都亮了,连连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太贵重了!”东谷说:“拿着吧,如果有可能,再给我们换些你们当地的货币。”老头答应一声,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些货币递给东谷,东谷拿在手中,货币的印刷粗糙,跟真正的货币无法相比,老头叹了一口气,说:“唉,也没个人住店,如果不是我儿子挣些小钱,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唉,难啊!!”
随即老头把他俩领到了楼上,指着几个房间说:“反正也没人住店,这几个房间二位任选吧。”
老头刚想下楼,东谷叫住了他,问:“老先生,刚才街上警察抓人是怎么回事呀?”
听东谷这么问,老头急忙嘘了一声,尽管周围没人,他还是紧张得四下张望,却是认定没有外人时,老头才说:“你俩是外来的,我才敢和你俩说这些,这个小伙子呀,命苦,他的女朋友被国王的人打死了,小伙子为了给未婚妻报仇,夜闯王宫,准备刺杀国王,没想到国王没刺成。自己倒被抓住了,本来按国王的脾气,是得当时处死小伙子的,大概国王觉得不解气,才留下他一条小命,我估计,这是要活活折磨死他,这次应该是送进宫里折磨去了,唉,还不如当时就打死他。”
老头的还让魏长风的心一沉,这个小伙子有可能就是西利亚所说的他女儿的男朋友,如果是,还真是个有血有肉重感情讲义气的人。
东谷也想到了魏长风所想的问题,她问老头:“请问这个年轻人是不是西利亚女儿的男朋友?”
老头对东谷的提问感到惊讶,说:“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年轻人正是西利亚的女婿,西利亚一家子被迫害得家破人亡,惨那!”
“老先生,”东谷接着问,“您知道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吗?”
“吉利,是个非常好的小伙子。”
东谷还想问些什么,楼下忽然一阵嘈杂声,接着有人粗声大嗓地喊道:“老东西呢?快点下来招待大爷!”
老头答应一声,慌忙向楼下跑去。
不久,楼下传来男人的淫笑声和女人的哭泣声,这是怎么回事?东谷信步走下楼梯,刚要到传出女人哭声的房间去瞧瞧,却被老头摇着手拦住了。
“小姐小姐!”老头小声对东谷说,“千万别管闲事!”
“这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这是警察里的人不知在哪弄来的丫头,来这里找乐子来了,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又遭殃了!”
东谷听后,没有说什么,转身向楼上走去,她的眼睛里有一道寒光掠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