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车相撞的瞬间,魏长风瞪大了眼睛,他的思想好像被抽空了,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一阵巨大的震动过后,小车忽然拔地而起,堪堪避过了爆炸产生的火焰,接着小车向前飞了能有几十米,才落地,东谷把车停下来,冷冷地看着燃烧的两辆车,看着两辆车里虽然有逃出但仍不免化为灰烬的劫匪,她的脸上似乎有一抹微笑,微笑得近乎残忍。
两辆车的火焰渐渐的小了,后面的两辆车冲了上来,一发炮弹呼啸着奔小车而来,在它堪堪要击中小车的时候,小车忽然拔高,躲过了这发炮弹,炮弹击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巨响过后,大树被拦腰折断。
东谷的眼睛都红了,很显然她恨死了发炮弹的人,小车在空中原地转了一个圈,恰在这时,发射炮弹的那辆车来到了小车的地下,它伸出的炮口再次对准了小车,东谷牙一咬,说了句:“去死吧!”猛然降低了小车的高度,小车的底部轰地砸在那辆车的顶部,整个车都被砸塌了,里面的人的命运可想而之,另一辆车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东谷大喊一声:“哪里跑!”小车飞快光临那辆车的上空,接着故技重施,车底狠狠地砸在那辆车的顶部。
仅仅几分钟的光景,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两辆着火的汽车还冒着浓烟,没有人会想到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两辆着火的起车已经变成了废墟,两辆被拍瘪的汽车呲牙咧嘴地趴在那里,目睹着这一切,魏长风恍若一梦。
“魏先生想什么呢?”
东谷笑眯眯地看着魏长风,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冷酷和残忍。
“没想什么,”东谷的问话把魏长风拉回到了现实,他笑了一笑,笑得很牵强。
“魏先生是笑我下手的狠辣吗?”东谷似乎猜透了魏长风的心事。
“不不不,”魏长风急忙辩解,“我在想多亏了有你在身边,才避免了一劫。”
“这有什么呀,”东谷再一次笑了,笑若桃花,“要说行还得说这部车,”她用手拍了拍车,“这部车太棒了,如果说有功劳,也是这部车的功劳,别看魏先生你开着这部车,其实这部车有许多的功能你并不了解,我说的对吗?”
魏长风不得不点头确认,他除了知道这辆车有自动驾驶功能,别的还真不知道。
“好了魏先生,咱们上路吧。”
东谷缓缓把车开了出去,魏长风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两部被拍扁的车,其实他是惦记着车里的枪支,没想到东谷误会了,说:“魏先生不必为他们的灭亡自责,他们是罪有应得。”
“是的,罪有应得。”魏长风随声附和着。
魏长风他们刚刚离开事发地,便有两个血人爬出被拍扁的车,他们跑下公路,落荒而去。
东谷驾着车行驶在公路上,因为他2看出了魏长风的闷闷不乐,所以也不再言语。
车子驶上了一座公路桥,前面出现了两条道路,魏长风走那条路是无所谓的,东谷看了看小屏幕上的地图,方向一打,车子驶上了一条道路。
下桥不久,公路上远远的出现了连个人影,魏长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个人是丧尸吗?
车子很快开到了这两个人的后面,可以看出,这是一老一小,互相搀扶着,走得很辛苦,看样子不像是丧尸。
车子刚要与这两人擦肩而过,魏长风忽然对东谷说:“停车,停下车!”
东谷咔地一下把车停住了,问:“魏先生要做什么?”
由于这辆车不烧油料,所以跑起来不发出任何的声音,这车都停在这两个人的身边了,他们才发觉,扭头一看,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搀扶着磕磕绊绊向公路下跑去,魏长风急忙向他们喊道:“别害怕,我们是正常人,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吗?”
魏长风不喊不要紧,一喊,这两人跑得更快了,魏长风心想算了,既然对方这么害怕自己,还是别给人家添紧张了。
魏长风刚想让东谷开车,不曾想东谷曾地一下跳下了车,几个箭步就赶到了那两个人的面前,喝道:“和你们说话呢,你们为什么要跑?”
东谷的这一凶神恶煞,二人更害怕了,他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地说:“好汉,好汉,绕过我们吧!”
魏长风怕东谷吓坏了二人,赶紧赶到了那里,他拉起男子的手,说:“先生,别怕,我们是正常人,如果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提供帮助。”
见魏长风态度和蔼,男子精神缓和了下来,不缓和还好,一缓和,双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男子刚跌倒,他身边的小男孩忽然眼睛一翻,牙关紧咬,也一下子栽倒过去。
“索特,索特!”
男子急忙把男孩包在怀里,大声呼唤着孩子的名字。
魏长风和东谷站在一边,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好半天,孩子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说:“爸爸,我饿!”
原来孩子是饿倒的,魏长风忙跑回车里,拿来食物和水,孩子接过食物和水,大口地吃了起来。
魏长风把一份食品也递给男子,说:“你也吃一口吧。”
男子感激地看了魏长风一眼,低头默默地吃了起来。
魏长风一边看着男子吃东西,一边和他闲唠嗑。
“先生,您为什么见我们要跑呢?”
“唉,别提了,我还以为你们和那伙强盗是一伙的呢!”
男子所说的强盗,很容易让魏长风他们想起刚才打败的那伙人。
“你是说持枪的那伙人吗?”
“可不是!”男子更了更脖子,一脸的气氛,“他们打着维护民生的幌子,把大伙聚集在一起,成立了什么南弥国,名义上是为了大伙建一个家园,实际上是一窝子男盗女娼!他们欺男霸女,男子做苦役,有点姿色的就虏入王宫做妃子,我的女儿……唉!”男子一拳砸在地上,把地都砸了一个坑。
原来,这名男子叫西利亚,是附近的居民,此地并没有受到多少丧尸的影响,所以居民们大多都没有离开这里。
就在人们按部就班的生活时,来了一伙持枪的人,他们声称是联邦政府的官员,来这里是为了拯救大家,他们先是在小城四周都布满了障碍,以防止丧尸的入侵,其实他们是哪来的并不重要,反正谁来了都得生活,这里的人都很善良,没有人怀疑他们的合法身份,更何况这伙人中还有不少穿着警察衣服的人。
刚开始的时候还行,这伙人并不扰民,加之有他们的保护,大家都多了一层安全感,可时间长了,这伙人露出狰狞的面孔来了,他们先是抓劳工,所有男人都成了他们无偿的劳工,仅此倒也罢了,使居民难以容忍的,是他们开始恣意祸害年轻貌美的女子,凡是有点姿色的,都被抓进了王宫,成了国王以及手下的玩物,居民稍有反抗,不是被枪毙,就是被活埋,真是敢怒不敢言,有女儿家的人家,都就地掘坑,把女儿深深地藏进了地下,以图躲过这场灾难。
西利亚有两个孩子,小孩子就是身边的这个男孩,他的大孩子是个女儿,虽说长得不是闭月羞花,倒也有几分姿色,她处了个男朋友,二人男才女貌,颇为般配。就在二人要步入婚姻的殿堂时,瘟疫爆发了,随即这伙强盗进驻了领地,他们相中了西利亚的女儿,不由分说就把她往王宫里抢,西利亚的妻子要和他们理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枪杀了他的妻子,强行把他的女儿带走了。
等西利亚完工回到家中,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妻子不知所措,邻居对他述说了事情的经过,并对他说,你快跑吧,王宫里的人正要抓你呢。
后来西利亚才知道,被抓入宫的女儿不堪凌辱,一口咬掉了一个所谓大臣的耳朵,这位大臣恼羞成怒,当时就砍掉了女儿的脑袋,并迁怒于西利亚,派人来抓他。
听到消息的西利亚怒不可遏,他真想和这伙强盗拼了,可看看这个未成年的孩子,他也只有忍了,在邻人的帮助下,他好不容易的逃离了狼窝。
东谷听到这里,按耐不住地拍案而起:“太无人道了,简直是人间地狱!若不除掉这伙人,天下难以太平!”
东谷的话音未落,她腕上的手表嘀嘀嘀地响了,东谷在表上按了一下,然后把表贴近了耳朵,也不知道东谷把表对着耳朵是什么意思,未了,她对着表愤怒地大喊一句:“在路上!”就啪地一甩腕子,又在表上按了一下,愤怒的表情才稍微平息。
魏长风不解东谷为什么对手表发脾气,他总觉得东谷的这只表有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又不好问,只好把这个疑问压在心里。
“魏先生,”东谷对魏长风说,“西利亚所说的问题不仅是关系到他一个人的问题,这伙人不除,还不知有多少人遭殃,我的意见是,咱们不妨深入虎穴,打掉这个强盗团伙,不知魏先生能否与我同行?”
听了西利亚的讲述,魏长风早已按耐不住了,东谷的话和他不谋而合,虽然他不知道去的胜算有多大,但只要努力了,输也罢,赢也罢,才不愧为男人!
魏长风向东谷点了点头,说:“行,我原意与你同行!”
魏长风的回答让东谷很兴奋,她情不自禁地扑到魏长风的身上,啪地亲了一口,激动地说:“这才像我的先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