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姑苏台上断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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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戮,在这不安的时代,我更崇尚这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的平衡,解决完必要的生理问题之后,我赶紧开始运功疗伤起来,危险无处不在,我把桃红旗围在了床上,成为一个结界,阻止我的气息外露,听桃红的旗子和我雪白的蚊帐在对话:

  蚊帐:喂,哥们儿,哪里来的?怎么闯入我的地盘?

  木德:我来自古时候,是这个人带我来的。

  蚊帐:他?竟然也走桃花运了,呵呵,臭小子,每天看着他睡觉,也没听他说呀。这小子有说梦话的习惯。隐藏的这么深,看来他的道行又增长了。

  木德:恩。

  蚊帐:你有没有什么特长啊?我看你的布料比我的好,你是没落的贵族?

  木德:恩。

  蚊帐:别只顾着恩啊,你看把我无聊的,好不容易找个说话的,还恩恩的没完没了,你看着周围,除了这个小子连个修道的也找不到,可是他们又不懂我们的语言,唉,别扭啊,我都快憋死了,可是我们这些静态物灵,又不能随意的飘荡,只能恪守自己的道,你说咱们容易吗?是多少亿万个选择,才让我们有幸成为有灵智的,还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就是被打到,也只能用人家的力打过去,被一个叫牛顿的东西描绘为“反作用力”,真是郁闷。

  木德:恩?牛顿?

  蚊帐:“牛顿你不知道?这小子下面就有啊,《大学物理》,还有爱因斯坦呢,这小子好幽默呀,我记得在他的书上写着这么一段话,亚里士多德说:我是一个百科全书式的学者,结果亚里士多德死了;牛顿说:我一定要弄明白苹果为什么砸我,结果牛顿死了;爱因斯坦说:能量是一份份的,于是爱因斯坦也死了;还剩下谁呢?史蒂芬•霍金,他说:黑洞是什么?结果他残废了。

  呵呵呵呵……

  你怎么不笑呢?多好笑呀

  木德:……我不认识他们

  蚊帐:无语,晕,倒

  我在偷偷地偷听他们的对话,也不是偷听,而是这破蚊帐的废话让我静不下心来,谁说我不懂你的话,自以为是,我是主修汉语,辅修英语,还学过初级法语的选修课,自学过几天西班牙语,甚至可以说几句日语,也算知晓好几个国家的语言了,再说你们说的又不是那些复杂的26个希腊字母,而就是汉语嘛。

  你是有灵智的,那何不……?我看到了好处,这蚊帐属于木制类,属性应该属于木吧,不会发生基因突变什么的,而且你说自己不能动,而且你说你会反击,那做件铠甲岂不是一件大好的材料,再加上一些在杨秀先生那里搜刮来的壁画,样式是不成问题了,绝对难看不了,但是我更注重实用,关键是可以抵抗伤害,还要不影响我的功力的发挥,这蚊帐天生有孔,岂不是天意?当初我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虽说现在想到也不是很晚,但是今年我就过了20岁了,还没有女朋友呢,也得说算是晚恋了吧,早恋与我无缘,或者说是擦肩而过。

  于是在完完全全的把失去的功力填满了之后,我又顺便多塞了一点,就像是公交车司机,只要有的塞就塞,不管是不是超载,因为他们知道,无论怎么样他都已经超载了,超一个是超,超两个也会是超。但是效果也是相当明显的,公交车公司可以多赚些钱,他也可以得些奖金,而我的浅绿炎已经变成了墨绿,已经是堂堂正正的绿了,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比偷情还猥琐。

  然后顺手就把蚊帐给抓了过来,小样儿,跟着我都一年了,竟然还瞒着我,我可不管你了,以后你要更好的为我服务。

  “喂喂喂,你干什么?”他大呼,男性的声音在某市某刻的时候也是很讨厌的,不仅仅是聒噪,所以有女友的同志们,你们要注意了,尽量对他们少唠叨,不要没事献殷勤,这样很不好。

  “我要烧了你。”我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根本无顾他异常惊恐的声音。

  白色在我的橙炎下被烧成了灰色,露出了仅存的那么一丝气息,我知道那就是所谓的灵智了,呵呵,跟染色体一样脆弱纤细,可是却很宝贵,人类从1990年启动基因测序以来,在2001年2月16日就对外宣布圆满完成,可是却没有测量一下不是染色体的染色体的顺序,看看他们的顺序是怎么样的,为什么就可以主宰一部分虚无的存在。而这不是我所要的,我想要的就是把他重新淬炼,火炎在我的手掌之上盘旋,火里面是纤细的韧丝,像女孩子的心思,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君不离,子不弃,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身影,竟然是孔雀,熟悉的情景熟悉的话语。

  一个全身霓虹色的裙裳伴着土蓝色长衫,正在拾级而上,这道路有九个转折,终于来到了最高处的亭台,上面用朱红色的三个大字写着“姑苏台”。两个身影肩靠着肩坐了下来。

  “文仲,你说明天越王会不会进宫面见吴王呢?”那女的说,顺手摘了一朵月季花,小心翼翼的递到了男子的手上。

  “会。大王肯定会进宫的。”那男子轻轻的拨开了那些五颜六色的装饰,然后把花儿轻轻的插在了女子的头上。

  “那这次吴王寿辰,大赦国内,越王是不是就可以回国了?”女子对着东边说,眼里是一望无际的空荡荡。

  “恩。”男子站了起来,走到姑苏台的边缘,看绝壁下的江山。

  “那你们是不是也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女子也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的凑了过去。

  男子马上退了几步,把女子拉上台阶,走路的时候腰间的两块佩玉因为抖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高兴,也像是在诉说情话,就跟现在他们两个。

  佩玉的男子面若春晓,衣袂飘飘,盈盈一立便成景;

  佩玉的男子谈吐文雅,风度翩翩,举手投足皆是情;

  佩玉的男子目光悠远,轻抚锦弦,嘴角眉梢无尽伤;

  佩玉的男子发带交织,随风而舞,一回首便成永恒。

  “恩,这次我来就是接大王回去,不过还会回来,十年之后我们要以胜者的身份重新站在这里,而不是降臣。”

  “文仲,我知道你志向远大。可是我在你的心中是什么位置?”那女子在男子的怀里探出头来,不再依偎。

  “不知道。”男子好像不善于这样的言谈,说话简短,很是令人伤心,尤其对那些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

  秋风吹来,女子的裙角被吹起,头发被吹乱,也吹落了刚刚戴上去的月季花。

  “你没有想过吗?”女子好像在给机会,但这也不是分手的场面,不像,刚才两个人还那么亲密。

  “没想过,不敢想。”男子实话实说。

  “为何?”

  “你可不是人间的,是天上的。你我地位悬殊,恐怕我会负担不起。”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上天的术数了吗?只要你达到地仙的地步,就可以上天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我会一直在天上等你。”

  “多久呢?”

  “只要你专心修炼,以你的资质,用不了几千年。”

  “可是我还要处理一些政事,恐怕不能。”

  “你就不能为我们付出的多一些?”

  男子沉默。天空也沉默。

  “你爱不爱我?”还是这早已俗套了话语打破沉默,从女人的口里说出,被男子的耳廓吸收,通过外耳道,在透过中耳膜,接触到神经末梢,然后到达大脑皮层,等大脑做出反应,就可以按照相应的指令去操控自己了。

  “爱。”由于传导的速度很快,只是在突触那里传导的时候由于递质运动的速度比较慢,所以有了不知道多少微秒的耽搁。关键是下一句:“但是不能,不能和你在一起。”

  晴天里打了个响雷,大雨马上就呼啸而至,这苏州的天气真是的,说变就变。

  “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还是环佩的叮当响,佩玉的男子面若春晓,衣袂飘飘,盈盈一立便成景;佩玉的男子谈吐文雅,风度翩翩,举手投足皆是情;佩玉的男子目光悠远,轻抚锦弦,嘴角眉梢无尽伤;佩玉的男子发带交织,随风而舞,一回首便成永恒。

  “我不能进宫,你自己保重。”路边有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没有栓头,却站在路边的柳树下一动不动,在等待主人的到来。

  “你会后悔的。”女子说了这么一句,就钻进了马车,人家是多么的华丽,在金黄色的绸缎上绣着凤凰,每一面都有一只,首尾交接,成为一个整体。

  一个月后,会稽的天空雨蒙蒙的,一个身穿墨黑色的年轻书生走了进来,对这还在穿着土蓝色的男子说:“文仲兄,郑旦死了。这是她给你的信件,西施秘密的送出来的,你看看吧,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还有越王。”说完就走了出去。

  男子看着外面的雨,又看了看白色的布卷,用手轻轻的拿起,放在嘴唇边上嗅了嗅,在上面找寻郑旦的味道,然后打开,上面写着:

  文仲兄,汝吾一场情爱,未曾朝夕相会相伴,或故天意,或故有缘无分,吾将归天,如有来世,吾将不为这大义,薄换情爱。

  郑旦

  男子捏着布卷,然后静静地看着天空,举起一把火,布卷信烧了,男子没有说话,大家本来就不在同一个世界,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又怎么会长相思守?只不过徒加悲伤罢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就此别过,就此别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