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还未说完,身后的女子就已经无法遏制那浑身的因为情感迸发而产生的心中刺痛,纵然捂着嘴,拼命地命令自己要控制,要控制,可还是无法阻挡已经绝了堤的泪水。
姬彻泊似是在回想着从前,“我昨晚又梦见你父亲了,清爽、透亮,爱穿淡蓝色的衣服…总是喜欢对着我笑,他还是那般心细如丝,想着我喜食他做的红豆饼,还特意做好了,说是等着我去吃…想想,我这是在干吗呀,他又不在这皇宫,我干嘛拼着命的往那位置上坐…见到你父亲的那一刻,才想明白了。有时候,想要挽回权、名、利,容易,可是,这心呀,是没有挽回的。属于谁,就是谁的…哪怕故人长埋地下,也都是一起葬着的…”
不理会身后一直不出声的痛哭,姬彻泊闭了闭眼,声音冷峻了几分,“终是亏欠了他,亏欠了你们…走吧…”
黑衣女子在原地跪了下来,默默地叩了三回,艰难的起身,恋恋不舍的转身正要迈出大门时,身后的姬彻泊突然开口了,“活着,就不要为死人再累孽事了。欲成其道,必斩心魔…”
这一句话仿若洪钟置顶,响彻云霄,黑衣女子侧脸默默地鞠了一躬,便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唯留下 一声叹息,静静地铺在这里的草垛之上。
也许,就是这般巧,马车刚刚转过街角,这寤桁就溜溜达达的从另一个街角出现,她是绕的有些远,因为…还是为了躲避。
自打她刚一出现在监狱门口时,就有牢卒惊讶的将这个情况向上汇报,然后出来一个牢卒头目,点头哈腰的与她沟通着,“这…这不是安郡王来…来了么…您,您有何贵干?”
“本人已经不是安郡王了,只是一个六皇女,就别客气的叫了…”
“呦,瞧您说的,甭管挂不挂这郡王的头衔,您在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心中一直都是这个…”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右手的大拇哥,在寤桁胸口处比划着。
寤桁懒洋洋的四处瞟着,“别废话了,我是来探监的。”还没等对方问,就径自的说了起来,“一死刑犯,据说明天要活剐的那个…”
牢卒头目有些面孔变色了,哆哆嗦嗦的说道:“姑奶奶,您可真会出难题,她…她可是重犯,上头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违令者斩。”说完,又是一个形象化的抹脖子动作。
寤桁扫了一眼,不耐的说道:“如果她们不想我在监狱外面请小姨吃饭,就让我进去送送她老人家。”然后神情严肃的望着对面的人,“相信我,就是我想要将她从监狱里放出来,然后让你们永远也捉不到她,都不是难件事。”
不等那个牢卒有什么别的举动,就迈着四方的步子朝着监狱深处走去。凡是有人见到她进来的,都很配合的一路放行,原因无他,那就是…只要是这个鬼王爷想要去哪,几条破铁链,外带几把破锁就可以拦得住?笑话…还是识相一些吧。
别说,进去后,寤桁才发现自己还是挺受欢迎的,不管走到哪了,都有人问打招呼,“好香呀…真是好酒…鬼王爷是吧…”
“鬼王爷…也送我们一程吧…来生当牛做马报答您呀…”
……
听着两旁的热闹声音,寤桁保持着微笑的面孔寻着她要找的人,稳步向前走着。嗯。到了,寤桁转身看着侧躺在草垛上的熟悉身影,然后原地盘腿一坐,一边认真的将酒坛盖打开,一边将带来的烧鸡包装打开,还很认真的撕 style='display: none'>天天中文网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