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宏的心跟着满耳凄厉的惨叫节奏在抽搐:他可是最刚强的机枪手浅野仁义啊!他都能叫这样大声,这种痛苦肯定是不能忍受的吧!岸本宏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嘴巴,哆哆嗦嗦地说道:“住……住手……”
蒙离好象没听见,割完了两只脚的脚筋又将匕首尖刺进浅野仁义的手腕皮下。
“住手啊!!!”
蒙离斜眼瞟了瞟,手上一挑,照样挑断了浅野仁义的手筋,“你是在命令我么?”
“不是……”
“可是态度和语气很象。”浅野仁义的另一根手筋也断了。
“我求求你……住手啊……求求你……”岸本宏终于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看来用武士道精神武装起来的日本武士,也不是铁板一块哪。”既然粉碎岸本宏心理防线目的已经达到,蒙离直接一刀割开了浅野仁义的气管,“你还有9个部下,如果不想再继续增加死者,就别告诉我假话。”
“是,是……”
“炮兵部队番号?”
“第九师团直属炮兵联队,第一炮兵大队。”
……
蒙离问完了最后一个问题,对照手上先有的侦察情报,知道岸本宏没说假话,何况在这样的心理打击下,更不会有人还能冷静的编出假情报,但为谨慎起见,还是对侦察5班所有人说道:“每人负责一个俘虏,将得到的口供对照一下。”
“是~!”
熊无庸问道:“然后呢,怎么处置他们?”
蒙离毫不迟疑地答道:“现在哪有这么多精神看守俘虏,学我一样,将脑袋全割了,另有用处。”
岸本宏颓废的精神剧烈一振,“你……你答应过不杀他们的!”
蒙离不耐烦似的轻道:“闭嘴。”
“你这个畜生!你答应过不杀他们的!!!”
“闭嘴。”蒙离将匕首顶在岸本宏心脏上,轻轻松松地顺手推进心脏直至没柄。对上那双迅速失去生机,却还全是怨毒的眼睛,道:“我是问你:如果不想再继续增加死者,就别告诉我假话。没有做过明确的不杀承诺。”
蒙离不会放过临山村惨案的凶手,这早在侦察5班全员意料之中,因为将这事放到全团1700名官兵面前也没人会说饶了他们,甚至包括思想上最注重军人名誉的霍远扬也不例外,唯熊无庸还是有点犹豫地问道:“要我们自己……动手?”
“难道每个俘虏都要我来?”
铁旗官嘿嘿一笑,抽出刺刀就乐道:“咱爷们是没问题的。”
见李文新也跟着抽出刺刀,最后连霍远扬也是,熊无庸也没办法,懦懦道:“是……但是,非要这样活活割下个大活人的头,我……”
蒙离难得地叹口气,“你以为我喜欢干这事?不,我没什么感觉,不喜欢也不厌恶。我不在乎怎么杀死一个人,凌迟他们我还嫌浪费精神,但若有必要,我也不介意将这些家伙活体肢解。咱们不是日本鬼子这种连野兽也不如的变态狂,咱们是大地朝的正规军人。用残忍手段杀死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战俘,作为一个有最高荣誉感的大地朝军人,应该会有内疚感和负罪感,可我不会有,你们也不该有。因为咱们是杀的侵略军,尤其是日本人这样残暴虐杀我国无辜平民的侵略军。只要咱们是朝着保家卫国、打击来犯之敌这个神圣的目标进发,其过程怎么样,可以完全忽略。”
“是~!”
“对照完口供后,你们可以用认为最没有痛苦的方式解决后再割。每人负责一个,多的三个我来。”
“是~!”
“还有件事,不是命令。大伙帮个忙……”蒙离有点迟疑地讷讷道:“宫参谋暗示过了,这批俘虏的结果怎么样这次她不管,她只要情报。我们干了什么,是怎么拿到情报的,千万别……泄露出去了,尤其是别让医护排的白排长知道。”
白少鱼在他心下是怎样个地位,原新编7连的官兵没人不知道,那是蒙离那孤苦凄凉的一生中唯一亲人。既然不是下的命令,霍远扬微笑着拍拍其肩膀,道:“放心,不会破坏你心里最神圣的东西。”
侦察5班没有泄露出去,熊无疾和宫琳也权当这13个日俘全是在审讯过程中被用刑过重而死。但白少鱼后来还是知道了,却并不是从大地军这边,而是从日军战俘那边,因为日军那边全军都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
大地军这边有支割头队,专喜欢活生生割下日军的头颅,因为那些尸体脖子上的断口和颈椎上刀痕参差不齐,绝对不是一刀砍下的,而是用小刀慢慢生割。而且经有经验军医验尸,下刀部位,下刀次数,下刀力度各有不同,不是一个人动的手,而是最少有十几二十人,足足有一个加强班的割头爱好者!
第一天,炮兵搜索队的岸本小队全体失踪,天近黄昏时才在一处树林边发现了他们,不过只剩脑袋还在了:13颗脑袋全用木棍插在地上整整齐齐一排。岸本宏的脑袋下还贴着个信封,里面有张做工精良的烫金礼帖,上书:贵客远涉重洋而来,无以招待,奉上猪头13,以供晚膳加餐,微薄小礼,不成敬意。割头爱好者协会字。另:如各位赏光本协会割头队俱乐部参观游玩,不胜荣幸之致。
第二天,从第九师团师团直属炮兵联队,第一炮兵大队炮兵搜索队平田小队一早外出侦察后,连昨天那声枪响都没听见就失去联系。同样是天近黄昏时发现了他们的脑袋。今天贴的信封里是封信,信上用很客气的语句解释了这两队炮兵搜索队员身体的去向,因为都和大地军军犬的肠胃建立了良好友谊。而且现在不止是割头爱好者协会热烈欢迎日军的到来,就连军犬都是望眼欲穿地期盼着客人们的到来。害得军犬饲养员好一阵埋怨割头爱好者们:怎么就不能对客人们再热情点吗?你看我的小狗狗们思念客人们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都茶饭不思了啊!
第三天,樱木联队本部所属一个侦察小队二十五人精神抖擞地出发,同样没能回来。等大部队循那阵激烈的枪声找到侦察小队时,看见的诡异一幕让日军终生难忘,当然,如果他们能不碰上割头队活到终老的话:25具尸体,面对台湾内陆方向排成一排,全被人摆成下跪的姿势,跪得状似虔诚的信徒般五体投地向信奉的神灵双手奉上祭品,祭品就是他们自己的脑袋。或许更象他们是在用自己的脑袋,在向正在被他们蹂躏中呻吟的台湾谢罪。
樱木联队加炮兵大队全体共四千五百左右日军全吓掉了魂:在异国土地上身首异地,灵魂就不能成佛,只能变成在旷野中游荡的怨灵,更何况身体还要被拖去喂狗?
一时间日军斗志低落,下降得极其涣散。有条件点的,比如小队长,连走远点拉泡屎都要出动麾下一个正规步兵小队的编制,一个人蹲中间撅起个光屁股拉屎,旁边至少五十人围成圈,全副武装神情紧张的举枪环形戒备,恐怕就算是文武天皇拉屎也没这么个排场法吧?倒也蔚为壮观。士兵间打赌时发毒誓更是一夜间变成了:如果我说的是谎话,就让我被割头队请去吧!
樱木大悟联队长急得没办法,只能向上急报侦察兵损失严重,在这林木茂盛的山林地区,部队不明敌方布防不敢贸攻,推进不得不暂缓,直至补充新的侦察兵部队探明敌情后。
一个只剩七个新兵的侦察5班能起到这么大作用,能将日军士气打击得如此严重,这么好的效果就连熊无疾也始料未及。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命令早已迂回到敌方左侧埋伏好的特务营不停的小规模骚扰性袭击,待到日军不厌其烦,神经衰弱的时候全团主动出击,恐怕早已将樱木联队击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