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李文新和杨帆反铐住立花小宗双手摁住肩膀,蒙离踩在其膝弯处跪地上一动不能动,拿起岸本宏的匕首走到立花小宗背后把玩,道:“看来军方对你们这些炮兵搜索队的侦察兵还是不错的,这把格斗刀很精美,也很锋利,比我使用的量产双刃刺刀质量要好得多,割起喉咙的话……手感肯定也是愉快得多。”
岸本宏瞳孔紧缩,嘶哑着喉咙低哼:“放开他!他什么也不知道!”
蒙离一怔,“他什么也不知道?噢,那留着他就没价值了。”直接按住立花小宗的额头向后一扳,横过匕首就割开了喉管。‘嗤~~~’,伤口里激射出来的血箭溅上了岸本宏的裤脚。
岸本宏瞠目欲裂地狂吼:“畜生呀!……放开他!!!”声音大得回音在室内嗡嗡隆响,铁旗官嫌吵,啪啪两巴掌扇在脸上没用,干脆直接一拳砸断了锁骨才令其闭嘴。
立花小宗的尸体已经软了下去,全仗着李文新和杨帆架住才没倒下,现在蒙离这个班长没说放开尸体,就不可以放开。
蒙离说动手就动手,毫无半分迟疑,垂下眼睑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继续切割,象是在吃早餐时用餐刀切割面包或煎鸡蛋一样的平和宁静,更没有太用力,只是用切面包一样大的力气和速度轻柔地切割。
“这刀真不错,挺锋利的,握起来手感也很舒服,你不觉得么?噢,还忘了问你,你为什么这样激动?对,我忘了,虽然日本人是个卑鄙、残忍、变态的民族,但是你们毕竟也是人,就连猪狗都有亲情,何况你们呢,也应该有七情六欲。他是你的战友,也是你的好朋友是么?是你害死他的,因为你说他什么也不知道。”蒙离又象是个特级厨师在雕花一般继续工作,表情专注而自然,因为出自他手下的都必须是艺术品,不能让食客挑出什么毛病。
岸本宏喉间呃呃作响正待要骂,早已被铁旗官另一拳封住,只得瞪着双血红的眼睛想生吃了蒙离。
除铁旗官眼睛在尸体喉咙上的伤口扫来扫去,对那露在外面白森森的气管大有兴趣似的,侦察5班其他所有人都不忍看下去,尽管明知蒙离必须要这样做。
死在熊无庸与霍远扬手上的日本兵也不少了,可那是在战场上生死搏杀,不是这样虐杀一个毫无抵抗能力、活生生的俘虏。李文新和杨帆手上虽是不放松,但也闭上眼睛别过脸,屏住呼吸不想闻这种带铁锈味的新鲜血腥气。
蒙离已经割了一半,碰上颈椎不太好割就先割后脖子上的肌肉,嘴里淡淡问道:“你们为什么都不愿意看?我知道你们不是不敢,是不忍心,因为你们知道自己是人,有人性和荣誉感的军人。可是在战争时期,尤其是在我们这场反侵略战争中,人性能给你们带来什么?你们的敌人有人性么?想想我们昨天在临山村拍的照片,想想那个被人纯用蛮力从两腿中间活活撕裂成两片的女婴,他们有人性么?你们当时说的是什么,是不是发誓要用百倍的残忍回报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
李文新的眼睛骤然睁开,厉光四射,抓住尸体的手下意识用力。连心最软的熊无庸都深吸一口空气,好象突然变得喜欢这阴冷潮湿空气中的血腥味似的。
“日军大队还没有逼近到临山村,周围也就这么一队日军侦察兵的活动痕迹,临山村的惨案不是他们干的没别人。想象一下他们既然能用蛮力活活撕裂一个婴儿的杀人方式,今天要是换做咱们落到这些日本兵手里,你们猜,这13个日本兵里,有几个人会不忍心看怎么折磨咱们?……嗯,好了,这位狙击手先生的颈椎还真结实。”匕首比在骨节上围转划了道浅痕,再在骨节中撬了几下轻轻一拧,蒙离终于割下了立花小宗的头颅。
将头颅象个皮球似的在手里抛了抛,蒙离微笑着垂下眼睑把玩了一下,再抓住头颅的耳朵举到岸本宏面前,道:“瞧瞧这张脸上现在的表情,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昨天你们在撕裂那个婴儿的时候,屠杀31个手无寸铁的村民的时候,这张脸上当时的表情?兴奋?激动?愉快?或者全都兼而有之?”
立花小宗死灰色的脸上已经没了什么表情,舌头半吐,呆滞的眼睛微张。岸本宏想吐,就在立花小宗昨天和队员打赌将这个婴儿撕裂成两片后,肚肠能拉多长距离?当时面对撕成了两扇的骨肉,中间连着纠缠不清一大堆内脏,岸本宏都只觉得兴奋,而不是呕吐。可是现在想吐,因为看见了朋友的脸。蒙离说得没错,这张脸昨天的确是非常兴奋和愉快,非常有生机,为自己打赌说最少能拉开三米赌赢了,还激动地叫了声万岁。可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多年的好朋友啊……
“人只会记得自己这边人所受到的伤害,而很少会去想想被自己杀害者他们亲友的痛苦,尤其是你们日本人,根本就不存在这个概念。
就算你们是炮兵搜索队,有特别任务在身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才杀了那些村民,这本无可厚非,我是大地朝的军人,虽然不能原谅,但也能理解出于你们的立场,这是必要的做法。如果是我在日本,我当然也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但我只会捅一刺刀就行了,你们为什么要用蛮力去撕裂一个女婴?
野兽吃人也不过是为了生存,那是天经地义的,不吃人就自己饿死,你我敌对国家的军人互相厮杀,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不杀人就是被杀。而你们呢?简直只是将杀人当做游戏来取乐,而忘了你们是在拿活生生的人来取乐。
我们大地朝的人不是人?或者说在你们眼里,大地朝的人向来都是低等动物,连人道毁灭也是浪费精力,随便杀着玩儿好了,是么?
那么行,既然你们这样认为,是以我也不会对你们日本……人,有半点慈悲。是不是在骂我是畜生?不,你不应该这样想,因为我杀人只是为了军务,不是为了娱乐,你们才是畜生。人道主义?……哼哼,好象对你们不太适合。”蒙离随手把头颅冲墙角一抛,用匕首刮了刮粘在袖子上凝结的血块,轻松地说道:“请咱们下一位客人。”
岸本宏紧紧咬住牙齿靠在墙上,铁管又在咣啷啷响动,不过这次是因为身体在颤抖。看样子这个畜生是要把他所有队员当面一个个杀死!他不想看见下一个带进来的是谁,不想亲眼目睹多年的战友在面前一个个被活活割下头颅!
一个日俘才被押进审讯室,岸本宏就听见一阵恐惧的嚎叫,这是突击手小山内勇的声音。岸本宏不怪他叫得这样害怕,因为连自己也害怕,明知坚持不说出大地军想要的东西,最后一个被割掉头的就是自己。作为手中没有武器、缺少一种强大心理依靠的战俘,自然就缺少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小山内勇陡一眼看见身首异处的战友就那么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躺在那儿,岸本宏怎能去责怪他害怕?
“他呢?他知道多少?”蒙离淡淡的话语响起。
岸本宏不睁眼睛,也不回答,不愿意看,更不能说小山内勇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不!……呃……”
‘嗤~~’
五分钟后,又是一颗头颅举在岸本宏面前,“我也不想扒开你的眼睛,反正你能听见,也能感觉得到。你什么都知道,你说了,他们就没准能活到战争结束,可你就是不。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是么?那么好,是你杀死他们的。再请一位。”
岸本宏猛地睁开眼睛,声裂肺腑地挤出一句话,“我只是毁灭人的肉体,你却毁灭人的精神!你是个恶魔!!!”
蒙离迎向那双能杀死人的眼睛,丝毫不为所动地说道:“对你,我是恶魔。但对被你们杀死的那些大地朝无辜平民来说,我是黑衣的复仇天使。”
一个膀大腰圆的矮壮日俘又被李文新和杨帆压制在地上,凶悍的眼睛不停在大地军和地上两具尸体上来回扫视,猛挣扎几下时李文新两人还差点没压住,铁旗官赶紧上去帮忙。
蒙离拎起还在滴着血珠的匕首站到这个日俘面前,道:“你力气这么大,动手撕裂那个婴儿的,应该有你一份吧?”
“混蛋!是又怎么样!”
“那你就没别人幸福了。”蒙离走到其背后踩住小腿肚,蹲下身来象割麻绳一样轻轻在其脚筋上来回拉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