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上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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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从之前的震惊中醒过来,陈识已经被老李带出了那间办公室,这时有一个皮肤十分粗糙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老李拉着那年轻人,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这年轻人冲着陈识瞪了一眼,带着他继续往里走。

    陈识被带进走廊里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那个黑脸年轻人看了看他,不咸不淡地说:“脱衣检查!”

    首次经历这种情况的陈识,哪懂得这些,愣着没动,办公室里一个衣着像是犯人或是工人的家伙,凶狠地道:“听到没有?妈的叫你脱衣服检查!”

    这个时候的陈识自然不知道才,这个家伙是个已判了刑的囚徒,由于跟这看守所的人关系不错,可以自由活动。而看守所里的狱警也很喜欢利用这些人来做免费的劳工,可谓各有所需。

    被推了一把后,陈识只得木然地接受自己进了看守所的现实,开始脱衣服,抽去皮带,脱掉旅游鞋。那个搜查的囚犯,从陈识口袋里摸出钥匙后,交给了狱警,接着脱下陈识的低裤,使劲分了下屁股两边。陈识只觉得自己某个部位撕裂一样的痛,心里充满了羞辱感,猛然想起看过的很多港产片。很多普通人去到监狱,都会被其中的狱霸类的老大强行猥亵。

    想着,陈识只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好像已经预见了自己悲惨的命运。这一瞬间,陈识甚至想着,如果他们真的要这样对待自己,自己是宁死不从还是,又或者这个情况下,就算自己想死都死不成呢?

    脱光了衣服的陈识,并没有换上看守所的衣服,那黑脸的狱警又让他穿上原来的衣服。办理一切手续后,黑脸狱警领着他走了进去。

    陈识默默地跟在后面,初进宫地人到了这地方都有点发懵,听着那如同午夜静寂时刻空旷地脚步声,陈识都觉得上下无来有的一阵麻意。

    过了“大闸”,进入走廊通道,这便是正式的关押囚犯的牢区了。每个号子里的犯人,都用古怪地眼神打量着这个新来的人,显得很奇怪,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还能穿着自己原来的衣服。

    黑脸狱警走在前面,面无表情,久久才咳嗽一声,对陈识说道:“到了。”

    陈识往里面的房间看了一眼,一个最少一米八以上的汉子坐在牢房靠墙的一侧,此刻正站了起来,露出讨好的笑容:“赵管教,来了新人?”

    “是的,还是个学生,周五,你好好照看一下。”黑脸的赵管教依旧面无表情地说了两句。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周五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像极了一条哈巴狗。

    “进去!”陈识还没鄙视完这个周五,被推了一把,不由自主地就撞了进去,再抬起头,就见狭长的过道一侧,摆放了张WWW.soudu.org上下铺,跟学校的里宿舍差不多,也是一般的拥挤。

    这时之前对着赵管教还哈巴狗一样笑的周五,整个脸沉了下来,石头一般的没有任何表情。

    一个十分猥琐的瘦子从里边的床上走了过来,看着陈识:“你是怎么进来的?”

    “被警察抓进来的。”陈识老实巴交的地回到。

    不料这瘦子好像被人喂了大便一样,明显愣了一下,里面顿时想起几声恶作剧的笑声,瘦子不由得怒了,挥手给了陈识一巴掌:“妈的,还要你说,当然是警察抓进来的,难道你当这里是来度假的,自己走进来的。我问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不知道,他们说我打架……”陈识捂住挨了一耳光的左脸,像安分老实点交代,可是又想着这么说,对方以为又是在玩他们,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周五重重咳嗽了一声,瘦子的小眼睛睁得老大,盯着陈识。

    突然之间,陈识有种被狼包围的感觉。

    瘦子踢了陈识一脚,喊道:“蹲下蹲下,让你蹲下问话。”

    陈识心想,这就是监狱里面的规矩吧,好汉不吃眼前亏,慢慢蹲了下去。

    谁知道那瘦子嫌他反应不够快,又给了一脚,陈识胜闷哼一声,半跪在地,捂着腹部,疼得喘不上气来。

    陈识午餐都没吃,就被带了过来,这下都晚上了,肚子叫了好几次,现在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脸色惨败,这时里面有人喊道:“好了,猴子,这不是一个学生吗,你也要这样,还算不算男人?”

    瘦子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周五接过话说:“老虎,这是号子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周管教都让我好好照顾这家伙,我能不照顾吗?”

    “周五,我听得是管教让你照顾这学生,你这算照顾吗?”还是里面那人的声音。

    周五一下子沉默了,毕竟周管教是叫他好好“照顾”,这字面上的意思可是“照顾”呀。不过根据之前号子里面的惯例。管教重点说照顾大,一般是让里面的大哥们彻底修理的意思。然而,这毕竟只是黑暗里的规矩。

    想了想,周五对陈识说道:“算了,今天不请你吃大餐了,你去里面的厕所里面蹲半夜就上床。”

    听到这话,陈识差点晕了,这敢情还是周五在开恩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猴子介绍完号子里的规矩,并得知自己的床位后,陈识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被猴子带到厕所里,美其名为“研究海陆空”。

    这“研究海陆空”是号子里的人专门用来惩罚新来的犯人的法子之一,在不到半个平方米的厕所里,要蹲在里面一动不动,不说为难难闻,就是这么半蹲着马步站半个小时都受不了,更别说这么半夜了。

    不用说,这几乎是陈识此生来最悲惨的一天和最悲惨的半夜。站着站着,陈识觉得整个人都散架了,可是他不敢wWw.动,不然又要被加罚。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框”的一声,好像是监狱的铁门开了,接着猴子走了过来,露出看不懂的表情,看着陈识说道:“走,周管教找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