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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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本书时我总在想,我到底应该和这本书、这本书中的人物以及这本书中的故事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种问题不想则已,一旦想了便掉进了万难逃脱的梦魇。这梦魇有时是诗,有时是人,有时是自己的心魔,有时是人物的疯傻。生活在这梦魇里,我心惜痛如刀绞,我情凌乱如麻花,我感时代如知己。

  诗本不是梦,有人追梦才有诗。诗比梦大,梦载诗来。想要写诗不是梦,梦却让人能写诗。我的时代就在这诗与梦的纠缠中一一展开,我的人物就在这梦与诗的欢笑中纷纷登场,我的思想长江和情感大河就在这诗梦难分的时空中奔腾咆哮。

  我常常想,究竟时间的一半是空间,还是空间的一半是时间呢?这样的问题困扰着我、我的思想、我的情感、我的人物和我的时代。我想伸手摘下耕耘的果实,我想抚摸播雨的大气,我想抱一抱我的时代。我的时代在流逝,我的时代在迷失,我的时代在回忆,我的时代在归来。

  这本书大约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写成的,痛苦是写时的难忘感受。如果我算是这本书的生母,那我还同时生养了数量惊人的多胞胎。如今我只能送给你我可爱多胞胎中的一个弃婴,它的孪生兄弟姐妹们,或龙凤,或鸳鸯,或虎豹,仍在我的幻象乐园中嬉耍。我想为这从此送给你养的弃婴取个名儿,就取名叫“归”吧。

  这书中有个大诗人,喜欢往小处捉弄春秋笔法,这书中还有个小诗人,成天要找大部头的史诗要债索命。这一大一小的两个诗人向往希腊帕纳萨斯(Parnassus)山那样的天堂之山。他们寻找天堂之山时遇到了明朝的李贽正在举办千年东西诗歌擂台赛,这场能反映他们愿望的诗歌擂台赛在非现实的诗坛歌山上举办。他们乘着梦想的翅膀去那山上,到处可以遇见死去和活着的诗仙、诗圣、诗王、诗佛、诗父和诗人之子。

  倘佯在这样的天堂,诗歌有多美,德尔斐(Delphi)古城的阿波罗神殿(OracleofApollo)就会送给他们多少人间痛苦和磨难;他们追求狄俄尼索斯(Dionysus)愈烈,就会醉生梦死得更厉害。通往天堂的路总是如此漫长又曲折,这一大一小的两诗人正努力想着心中的天堂之山前行。

  诗人想要走到理想的目的地,只有在通往天堂的路上先树起路牌,还要肯为走在去往天堂之路的人们唱些理想牧歌。大小诗人如是说,师徒二人如是说。如是说呀如是说,说来说去还得创作出属于自己时代的史诗。他们认识到,重新创作和翻译历史上最经典的诗歌,在理解经典的基础上去写出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史诗,才是最快通往天堂的道路。于是乎,诗山歌海的,思古想幽的,挖库探堡的,天方夜谭的,他们进入了一个取名很怪的新奇世界。那是一个诗歌的世界:千奇百怪,但都因节奏、韵律和思想的脉动而关联紧密;千回百转,却均向高尚和崇高处奔流不息。

  我有五言诗《吹之祸其一》曰:性爱本无罪,吹嘘弄巧真。往去诗成祸,归来遇知音。我还有三言诀《吹之祸.沉迷》云:性爱邪,本无罪。吹嘘也,弄巧真。往去兮,诗成祸。归来吧,遇知音。关于这本书,我有《吹之祸.沉迷.归来》曰:归去来兮诗梦真,诗梦真处见精神。精神不在诗梦里,千辛万苦去找寻。是为诗题,英文应该叫做Theme。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