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恶魔欲奸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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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他打通了小周天的时候,功力顿感大增。回到日本时,曾与一个日本柔道高手切磋,几个回合就将对手摔到了场外,心里不由对少林禅功大加赞赏,心想只通了小周天,就如此了得,通了大周天的话,岂不世间无敌?

  达摩飞叶渡江,也当是因为通了大周天吧?

  然而,生姜澡刚洗到中途,气流沿督脉上了一半,就倏地散开,变成了一股欲火,在中村的全身弥漫。

  怎么会这样?中村大惊失色。

  难道他龚破夭料到了我会用生姜擦身,故意设下了陷阱?

  不可能,不可能,他应该还没神化到这种地步。

  欲火焚烧。中村眼里闪出女学生裸赤的身子,腿间的那物直通通、硬邦邦的……

  所有的思维意念,都集中到女色身上。

  扭动着身子,中村被欲火烧得快要发疯。

  怎么办?怎么办?

  寨人都逃光了,到哪里去找女人?

  一个身影浮上他的脑海――

  春树仁川。

  春树仁川是他的高中同学,毕业后他进了军校,春树进了医学院。拿到了学士学位,春树就跟着他的导师井上来到中国,加入了731细菌部队,继续当井上的助手和研究生。

  那年,中村去看春树。

  春树从实验室出来,热情地拥抱他,并兴奋地说:“我们正在做女体实验,你也来参观一下?”

  中村早就听说过731细菌部队的一些事,但耳闻不如眼见,便乐意地点了点头。

  进了实验室,中村隔着玻璃看到里面是一间冷冻室,一个赤身的东北女子躺在床上,手脚被绑住,已经冻得半僵。

  “是做耐冻实验?”中村问。

  春树神秘地笑了笑:“不,马上你就明白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日本裸体壮汉走入冷冻室(此时冷冻室已停止制冷),满脸通红,目光燃烧……

  “他喝了酒?”中村疑惑地问春树。

  春树摇了摇头:“是吃了春药。”

  壮汉扑到女子身上……

  在壮汉摧花折叶般的折腾下,女子悠悠地醒转,发出了呻吟……

  “这是什么实验?”中村不解。

  “降欲火实验。”春树笑说。

  果然,不一会,壮汉就心满意足地趴在女子身上,昏昏欲睡了。

  “嗯,效果不错。”春树满意地道,然后和中村走出了实验室。

  刚出门几步,冷冻室便传出女子凄厉的惨叫――

  显然是别的研究员在对女子进行活体解剖。

  “你的工作就是这样的?”中村明知故问。

  “是啊。”春树道,“当然,我们进行的主要是活体细菌实验。”

  ……

  冷冻的女子能降欲火。

  冷的女尸应该也能。

  中村狂乱地想着,马上叫两个特工去找女尸。

  两个特工愣了一愣,但仍奉命而去。

  中村走出浴盆,浑身如火烧火燎、淫欲难禁,躺到床上更是欲火狂烧。

  他赶紧爬起身,在屋内绕着圈子,又是揪头,又是捶胸。

  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狂想着女人的胴体、玉腿……

  疯了,这样下去,中村就要疯了。

  难道龚破夭知道我强奸女学生一事,专门这样来惩罚我?

  不可能,不可能。

  可不能将他龚破夭看得太神了。

  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去年在南京还被我打得落荒而逃的……

  象熬了一万年那么久,中村才等到两个特工抬了一具女尸回来。

  那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额头中了一枪,血迹还未干。

  两个特工将女尸放上床,就退出了房间。

  关上门,中村疯了一样,跳到床边,三下五除二撕掉女尸身上的衣服。女尸冷冰冰的,但身子仍未僵硬。

  跳上床,扑到女尸身上,中村急不可待地正要掰开女尸的双腿,外面却传来“叭叭”的枪响。

  中村赶紧跳下床,穿上衣服,提上手枪就冲出门去,差点一头撞在一个特工身上。

  “怎么啦?怎么啦?”中村问。

  “没、没什么事,是哨兵看到林子有人影就开了枪。”特工答。

  “不,不,肯定是他来了,肯定是他来了。”中村狂乱地喊道,跑出屋子,朝着巷子的暗处就开枪,仿佛龚破夭就藏在那暗处似的。

  其实,此时的龚破夭正走在山谷里。

  当他朝中村发出“中村,今天留你一命,来日再取你的狗头”之后,就飞速跃过几座房子,然后跳下北巷。北巷近山,偏僻。跑出巷口,是一片玉米地,穿过玉米地,就进了山谷。

  这条山谷,寨里的人都称之为桃花谷。每到春节,谷中的野桃树便挂满红花,几乎染红了半边山。落花的时候,谷中的小溪更是花瓣片片,令一群群小鱼追逐不已。

  野桃都酸、都涩,不能吃。

  寨里的大人时常就告诫自己的子女:“不要象桃花谷的野桃。”

  言外之意就是中看不中用。

  第一卷第七章桃花谷之夜

  桃花谷九曲十八弯,每一弯都留下过龚破夭的足迹,因为山里的野猪最爱在这里出没。

  走了三四里地,临近第十二弯的时候,龚破夭突然听到低低的哭泣声。那声音十分熟悉,一听就知道是田欣的。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风一样飘到田欣身边,轻轻搂着她关切地问:“欣欣,咋啦?”

  田欣把头埋入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别哭,别哭,什么事,说嘛。”龚破夭道,其实心里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田欣停止了哭,伤心地抽泣道:“我爹我娘都、都被他们打死了。”

  田欣是独女,是爹娘的掌上明珠。但她淘气,象个野小子,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十多岁便独自上山打猎,爹娘也拿她没办法。

  那年,他追踪一头野猪,从早上追到傍晚,好不容易在一条谷中追上了,正当他正举起枪瞄准时,却听到“砰”的一声枪响,野猪的脑袋即刻开了花,闷声地倒在地上。

  谁这么没规矩?打人家追踪着的野猪?

  张眼一看,只见田欣红衫逸逸,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跳到了野猪旁边,一脚将野猪踏住,回过头来冲他嘻嘻笑道:“夭哥,多谢你帮我把野猪赶来。”

  令他哭笑不得。

  “不过夭哥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把野猪扛回去,猪头归你。”田欣笑嘻嘻地说。

  天那,那么辛苦才得到一只被打得稀巴烂的猪头,还叫不亏?

  龚破夭心道,但嘴上却说:“是你打死的野猪,你说咋样就咋样呗。”

  “嘿,我的夭哥就是好。”田欣笑说,跳到他身边亲了一下他的脸蛋。

  单是被她“夭哥、夭哥”地喊,龚破夭心里就甜,再被她来一下亲亲,他立马觉得为她扛一座山回去都没问题。

  当然,他将野猪扛到她家后,她爹田亮将野猪弄好,还是分了一半给他。

  田亮是寨里活得最悠然的人。家里虽然有几支猎枪,却从未见他上山打过猎,倒是时常见他扛一条钓杆到溪潭去钓鱼。每回都钓得装满鱼篓,一回到寨子就这家送一些,那家送一餐,到了家里鱼蒌就只剩下几条鱼了。田欣娘非但没怪他,反而乐滋滋地接过鱼蒌,高兴地道:“呵呵,不错哩,今晚又有鱼汤喝了。”

  因为田亮从不吃鱼肉,只喝鱼汤。

  这夫唱妻随的,令寨人羡慕得不得了。

  可是,眨眼两人就没了。

  龚破夭想得心酸又心伤的。

  今年春节到田欣家吃饭,田亮还借着酒意道:“破夭,啥时和欣欣办了,好让我早日抱外孙哦。”乐得龚破夭脚底板生风,差点没飘起来。

  田欣却故意脸一沉,道:“爹,瞧你说的,谁知道他是不是桃花谷的野桃啊。”

  “嘿嘿,欣欣你放心。横看竖看,你夭哥都不是那种野桃。”田亮完全站在龚破夭这一边。

  此刻,田亮夫妇可能正躺在家门前的巷子里,死不不瞑目。

  想到这,龚破夭有点悔了,在田欣家吃了饭的第二天,就应该叫自己的父母拿上礼金到田欣家提亲的。亲事定下了,对田亮夫妇也是一种安慰。现在,连这点安慰都没有,他们就走了。

  心里叹了一声,龚破夭便暗暗地向田亮夫妇发誓:你俩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欣欣的。

  紧紧搂着田欣,龚破夭禁不住咬牙道:“欣欣,你这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

  田欣轻轻“嗯”了一声。

  “别在这里呆着,我们再往里走。”龚破夭道罢,便搂着田欣往谷里走。

  谷深林密,几乎密不见天,即便白天走在谷里,也是阴森森的。

  田欣打了个寒颤,龚破夭赶紧脱下外衣,披到她身上。

  田欣紧紧依偎着他,已经当他是世间最亲的人了。

  走了若莫半里地,豁然开朗,他们到了第十五弯的一片空地上。空地是密密的草坪。

  坐到草坪上,龚破夭将欣欣搂入怀里。

  他抬头望了望星空,一袭红裙仿佛正从天空朝他飘下来。

  是欣欣?

  是欣欣。

  但欣欣却不是从天空飘下来的,而是实实在在地站在这桃花谷里。

  龚破夭想起了那年。那年春天已过,野桃已半青半熟。

  欣欣一身红裙地立在在野桃树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的脑海飘出一幅幅美好的意想,心便“咔噔”了一声,双眼一亮,阳光一样的目光便闪到了欣欣身上。目光一触着欣欣,马上又触电般缩回,心怦然而动。好个绝色女孩。但光是绝色吗?显然不是。他龚破夭常走村过寨,美女子也见过不少,却从来没有象眼下这般怦然心动的。是她身上的青春气息?是,也不是。青春气息也是转瞬即逝的东西,应该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吧。

  欣欣和他可是同寨子的人哟,不说天天见、日日见,也是隔三差五就见的,怎么仿佛一夜间就有了这种缘的感觉呢?

  人生有四缘:一是眼缘,一眼看去,相互有好感,这应该是缘的基础,也是最直观的。二是话缘,话不投机半句多,话都谈不拢,何来的缘?这是渐进的阶段,若能谈得欢快,谈得情投意合,也就有机会结缘。话缘其实还包括了对方的声音,声音首先得听得顺耳、悦耳,听着觉得舒服。若对方的声音犹如破铜锣、牛叫,那是连口都懒得再开了。三是手缘,抚摸是直接的感觉,物质性的感觉。如果我抚摸着你,你都毫无感觉,跟你拜拜是不会错的。四是心缘,这是缘份的最高层次了,如果心灵相通、灵魂相合,其他的就不用说了,也就应了情人眼里出西施。

  欣欣这下令他怦然心动,他的灵魂也不管自己同意不同意,立马脱窍而出,就飞到了欣欣身上。就象蝶恋花似的,花色无限,春色无限。灵魂之蝶心甘情愿为此相恋一生。

  呵呵,一见钟情了?世间难道真有一见钟情的事?龚破夭兴奋地想。但这不该叫一见钟情吧?他和欣欣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嗯,怎么说呢?当是情感的火山爆发吧。

  这情感早就埋藏于心,只是自己没有觉察,这下欣欣立在桃树下,形如桃之夭夭,立马就将他心中的情感诱了出来,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追着欣欣的胸部去了。

  这边,欣欣也感到胸口一暖,乳沟就象奔腾着一万匹骏马,将她的心带到了辽阔的草原上。心花开始怒放,怒放成一草原的五色花,在春日的阳光下鲜艳、亮丽。

  她并没怪龚破夭,倒是万分的欢欣鼓舞。想想啊,仅仅是一束目光,就在她的乳房上奔腾成一万匹骏马。如果是十束呢?一百束呢?

  一束是马,是一万匹骏马。

  一束是云,是漫天的彩云,拥她如一朵朵飞霞。

  一束是江,是长江,让她从唐古拉山奔流到海。

  一束是海……

  无限的遐想,令欣欣飘飘欲仙,恨不得扑入龚破夭的怀里……

  想到这,心里“扑哧”一声,龚破夭差点笑出来。

  却没笑。

  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绝不是笑的时候,之所以会想起第一次为欣欣怦然心动,皆因她此刻在自己怀里,为他散发出如氤如氲的肤息。

  当他再次抬头望向星空时,红裙不见了。突然,一张熟悉的脸孔闪入他的眼帘。怎么会这个时候想到他呢?龚破夭也搞不清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