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来过了吗?”那人开口了,很奇怪的音调,很低沉,沙哑,有点尖,也有点浑,听不出是男是女,口气生硬,语色虽怪,却又说不出的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击着人心,淡淡的语气却不经意间带着威慑。很难想象这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可以肯定不是“高手”。
“没有!”一惯的冷硬口气,证明司机其实也是名保镖,只不过不知道身手怎么样。
“嘿…那小子。”语气软了些,似乎拉尔对他来说有点特殊意义。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他(暂时叫“他”吧,因为不知道是男是女)又问了句:“小姐去哪了?”
小姐?他聊家常啊?
“没有,听少爷说是带他去玩了!”调变了变,变得有些奇怪,但是始终没有回过头。
“那个臭小子……好的不教,偏偏……唉…拉尔回来后把他叫到我办公室去!”很显然,拉尔很可能就是那个司机口中的什么少爷。
“是,老爷!”
“你今天怎么了,生病了吗?说话怎么怪怪的!”难道他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没…没事,有点感冒而已,无大碍。”司机慌乱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其实他是满有事的
“……算了,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下,我给你放几天假!”老头…总算听出来了,应该是个老头的声音,声音中略略出现了一丝无奈,看来这个司机对他来说也不那么一般啊。
“不不不,不用了,其实满好的!”恐怕是怕死吧!
“这样啊!那我也不勉强,今天我去做菲雷丝的车回家!”说着,响起“咔嚓…砰”之声后,人已出了车子,而车子也慢慢的开动了。
……
车子停下了,四周空阔无人,有的只是司机粗粗的喘息声,还有类似喃喃的低语:“现现在可以了吧!”
左手抵着司机脖子的匕首松了松,但是我并没有完全落下去,如果我想杀他,现在还是能轻松的了结,他还算老实,如果刚才他出声的话,那么我就暴露了,虽然我可以肯定,只要他出声,那么我百分百死定了,我可不认为这伙人中,那老头会不带“保命的工具”,当然,要我死也是要代价的。很显然,我赌对了,司机很怕死,实际上很多人都会怕死,这是很正常的,但是在这些人中,死是幸运的,生不如死反倒是痛苦。
我有时候很佩服这种精神,只为了多活一会,就宁愿受那种苦难,难道真应了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佩服佩服,我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了,如果非要形容,“五体投地”应该算是最合适的了。看像他的眼神不由得从稍微有点崇拜变成了……鄙视。最鄙视这种人了,这种最不接受现实的人。
“可以什么啊?没看见我喝果汁呢吗?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礼貌!”换了个比较小的杯子装果汁,至少不用两只手来拿,也不知道怎么了,从那次喝过后,就开始疯狂的爱上这中饮品了,自己越来越像小孩了……
“什么?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可以放了我了吧!”说话有点气愤,有点恼火,确实,堂堂八尺男儿,生命竟然被一个只有13岁的小女孩威胁,说出去都丢死人了,不恼火才怪呢,我想,他一定感觉自己很窝囊,我家女性18代可能全被他问候了不知多少遍了吧!
“我得到了什么?”
“……”没有回答,我确实没有得到什么,窃听时就听到那么短短的几句,基本上没什么信息,而我也不会傻到去问,问了也未必能告诉我,就算说了,可能也是他编的,如果用专业的拷问手法,我也会,但是我没那个闲心。所以我知道的情报是:少爷就是拉尔,听说7岁就被放逐到黑市打拳去了;小姐是拉丝,好象是可同性恋;夫人叫瓦尔酷娜?菲,具体的不清楚;老爷叫邢风,也就是那老头,是个中国人,同时还有一条信息,就是某个娱乐业的巨头,暗中也在进行4号(粉)和禁忌等非法勾当,好象还有个娱乐城里藏了个超大型的赌场,里面各界的经济巨头经常出入,真绝,他算是干全了。
不过就这些就够了,毕竟这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听来只是乐趣而已,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的趣味还真怪。
当然了,在开车的时候,那个司机也试图晃掉我,好脱险,但是我提前说过“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我可不保证出什么意外”,但他好象不信那个邪,这顿漂移、急转弯之类的,说实话确实晃的我头晕,但是从某些程度上来说,我平衡感和对身体精确的力度都很强,这也是即使换了个小身体,也没出现任何的不适的原因。
所以在那种情况下,对我来说跟平地其实没太大区别,但是为了配合点,所以我搞出了些意外――司机脖子上出现了几个小小的伤口,没办法,人家把我说的话当屁了,来个下马威也是必要的。然后他就老实了,虽然那些伤口只是皮肉伤,但是伤口是在脖子上,力度稍微重那么一点,他就命丧黄泉了。所以这样的威慑,才最有效果。
“好了,我放你,我说话可是算数的哦!不过呢……我先送你一件礼物。”右手快速翻出飞刀,在司机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速度太快,他根本就无法感应到,趁他还在沉思着我的礼物是什么的时候(常规思想,很容易猜到),我打开车窗,飞跃而出……
……
走到剧务组附近的位置,看了看手表,应该差不多了,就算再慢,半个小时也该发作了。虽然地诛是慢性毒药浸毒飞刀,但是要解的话也是很难的,而且在发作前的5分钟是没有任何症状的,而当发作时,为时就太晚了,除非他5分钟内能赶到医院,并成功调配出血清了,不然……不过时间太短了,光是药力流遍全身就要2分钟,所以…几乎可以肯定,他没有生存的机会了。
放了他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但是我有更多的方式让他永远的都闭上嘴,死则恰恰是其中最简便也最实用的一招,至少让他快速的死去,免得受苦,这会让我心中少一分罪恶感……我也会有罪恶感?自嘲的笑了笑,这个谎言骗骗小孩子还行。
在快要走到那个通道前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见过一面的身影,卸去笑脸,恢复我一贯的冷漠,或者说是在别人眼里的傻气。
走过去,拽了拽她的衣角,使自己显得更加的像小孩子,实际上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原来我真的很小,竟然还没她的衣角高。第二:装小孩子,有时候能把自己隐藏的更深,而且也更容易迷惑别人。况且,我貌似本身就有做小孩的潜质……所以…所以……原因太多。
“你在这啊!下次就不要乱跑了,听到了没有!”点了点我的额头,摇头叹着气,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点点头,依旧做着那简单却有直白的回答。
“你啊!真是的,一点也不乖,很像我妹妹,我妹妹也有你这么大了……对了,你有姐姐吗?”
雪姐姐和雨姐姐算吗?摇了摇头。
“那跟姐姐回家吧!”够直接,她也没问我同不同意。
……
她的家算是比较“朴素”的别墅,做在客厅里,欣赏着茶几上的装饰,还有墙上的壁画,一切都显得和谐安谧,我不知道朴素能不能形容这里,但是这里却没有一丝华贵,也体现了这里的除尘,华贵的东西只会让这里显得庸俗。
平常着西湖龙井,第一次喝这种名贵的茶叶,第一口因为口渴,所以我一口干了,入口的是枯涩,然后就是无穷的回味,苦中带甜,甜而不腻。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但是久久不消的清新,却让人不自觉的陶醉。
虽然我不懂茶道,但是转瞬间我又觉得自己是在侮辱茶叶,“喝一杯是茶,喝两杯也是茶,喝三杯就是水了,如果每个人都一次和三杯的话,茶和水又有什么区别”?这句话非常的经典,品茶绝不是仅仅喝茶那么简单,至少不能像我这样喝“水”,因为那是对茶的侮辱,茶在中国的历史之悠久,又岂是我能攀延的?
第二杯品了一口,虽然还是那久久的浓香,但是我却感觉这淡茶无味,因为自己的卤莽,让自己从心底鄙视自己,再好的茶,也索然无味。
拿起一片刚刚切好片的绿色水果――猕猴桃……好酸,放了下来,换了一片橙子,虽然同样很酸,但是还是比较喜欢的。
忽然被旁边的一个相筐吸引,那起相筐,看着照片上,是一个大姐姐和一个小女孩在海边照的像,时间选择的是黄昏,背景极美。
但是……对小女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见过,便问了问正在做饭的女人:“照片上的那小女孩叫什么名字?”
“哦,我妹妹。雨中绽放的蔷薇,箫淋薇,名字很好听……你会说话?”一阵风刮过,我面前本来空无一人,转瞬间就多了个女人,连我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否这么快,至少她快到我都看不清
“我有说过我不会说话吗?”确实,我确实没有说过。
“那你…那…”
“那你就认为我不会说话?”我指的是,她问我会不会说话时,我既没摇头,也没点头,按照一般人的说法,算是默认,但同样的,也不代表算承认。
“……”
单纯啊!摇了摇都,眯了眯眼睛,鄙视的看了看她,没想到她竟然转瞬间进入石化状态。
嗯?什么味?焦糊的味道……
“好象有什么东西烧糊了……”我还没说完……
“啊!”一声尖叫,在震耳欲聋中,她的身影再次消失,过了一阵传来阵阵的:“完了完了,看来只能吃剩饭了……”
“……”
“不对,上饭店吃去吧!”
“……”耍我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