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七十二章 诺阿比旺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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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七十二章诺阿比旺村(下)

    在诺阿比旺村子,洛伯埃尔老爹被公认为最有见识的人,他不但曾经参加过早年间的的几次与科尼亚人的战斗,而且还去过君士坦丁堡,甚至有传说他还见过到当时的皇帝。

    不过虽然老爹为此一直对人唠叨个没完,不过那都只是故事,没有多少人相信,可是这两年生的事情却的确是实实在在的,那让老爹的名声不但在诺阿比旺,甚至在更远的一些村子里都变得响当当的。

    根据罗马公法,洛伯埃尔老爹做为本省特里布松的议员不但去过君士坦丁堡,甚至在特里布松大会上见到了阿莱克修斯亲王和很多以前真的只是听说过的大人物,这就让老爹似乎也变成了大人物似的,更了不起的是,他甚至还远远的看到过皇帝本人,这就让洛伯埃尔老爹简直成了省里的传奇。

    一队骑士沿着不太高的山脊出现在远处已经略显暗淡的暮色中时,洛伯埃尔老爹恰好把最后一捆麦草堆上轮车。

    他抬起手拢在眼前仔细看着东边已经一片暗色的天空下那些飞快移动的黑点,当确定那是些骑兵时,老爹脸上不禁露出了忧郁的神色。

    村子里的人已经跑的差不多了,不论是按照早年间的罗马农兵法还是新的兵制,当那些过敌人快骑传信的使者带来消息后,村民们就立刻纷纷行动了起来。

    男人们从家中拿出了各种武器,虽然绝大多数人只能用农具代替,可他们还是向着他们隶属的堡垒赶去聚集,女人们则立刻收拾他们所能带走的所有东西,向另外几个有着更好的筑墙和坚固防御的村子疏散,象诺阿比旺这种偏僻而且没有丝毫防御的村庄,除了一些不肯离开的老人,往往留给十字军的,是一片荒瘠。

    这个时候从东边赶来的会是什么人,洛伯埃尔老爹心里没数,他心的把cha草的割刀藏进满是麦草的轮车下面,当那些骑士越来越近,而且老爹已经确定那绝对不会是罗马人时,他们也已经现了站在路边的洛伯埃尔老爹。

    奔在最前面的一个身材魁梧,神态威严的骑士用力拉住战马,在他的带动下,那些骑士纷纷停下来警惕的看着这个希腊老头。

    不知道那个人对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一个骑士立刻提马向前来到老爹面前。

    “这里是什么地方?”骑士有些暴躁的用略显生硬的希腊语问着,看到老爹恭敬的弯腰,他脸色变得稍微好了些“村子里有什么吃的吗,什么都可以,我们饿坏了。”

    “老爷,这是诺阿比旺,不过可能我给不了您什么了,村子里的吃的几乎都被带走了,”老爹有些无奈的用手比划一下身边的轮车“我是来收这些麦草的,收完也要离开了,不过如果您想找到睡觉的地方,倒是随处都是。”

    “真是太好了,”听到老爹的话,那个骑士悻悻的嘟囔着“希腊人简直就象一群倔强的驴,不过至少现在还有个能说上话的。”

    他回头向身后的主人报告着,老爹看到那个浓眉紧皱在一起的骑士在看了看天色后略微沉yín进点头同意,他就在骑士的呵斥下,转身抓起身边轮车上绑着的绳子套在肩上,拖着轮车先向着村子里走去。

    那些骑士显然很警惕,那个和他说话的骑士有意无意的把手里的长矛搭在老爹的肩头上,而其他人则略微分开形成半圆心的向前走着,曾经参加过早年间和保加利亚与科尼亚战争的老爹立刻明白,这些人显然是在保护中间那个骑士。

    老爹有些好奇的悄悄回头,他看到那个年纪不是很大的骑士有着一副浓密的络腮胡子,一张外表与希腊人迥异的脸上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威严,虽然他只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粗麻袍,可是他的身上却透着一种让老爹感到很奇怪的气息,隐约的,他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拥有这种气势的人,不过这个时候他是不敢有丝毫异样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不过老爹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人正是皇帝谕令里说到的那些十字军。

    因为道路难走,之前十字军向君士坦丁堡进军并没有经过诺阿比旺村,而且这一次十字军大军也并没有要从这里经过,老爹知道这些人显然是要抄近路,虽然只在很久之前走过,可他还记得穿过诺阿比旺前的一片山区,就可以有通向海边的道路了。

    那个骑士显然有着很重的心事,他最终选择在诺阿比旺的木头教堂里休息,然后他就默默的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等着那些手下忙碌着为他准备吃的。

    “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大人,”一个骑士无奈的向那个人说了一句,他回头看了看站在教堂空地中间似乎不知所措的老头,然后向他招手示意“过来,给我们找些吃的,你这个老东西。”

    看着骑士连说带比的样子,洛伯埃尔老爹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开始在一个骑士的监视下在村子里到处搜罗起来,当他带着一大袋子好不容易搜集到的东西送到那个头领面前时,那个人看着袋子里粗糙的食物略微点头,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金币随手扔给了老爹。

    “我们就在这里随便吃点然后睡觉,”领沉声吩咐着,他看着老爹在已经破烂的地板上点起火堆,随着那些一些干肉干和麦饼放在火上烧烤,一股隐约的食物味道让他轻轻添了添嘴唇“至少能吃上一口热的了。”

    连续两天的狂奔已经让这些骑士精疲力竭,虽然他们的身体异常强壮,可是一直在旷野里宿营还是让他们感到疲惫不堪,当终于可以在有着一块屋顶的地方躺下来,不用再第二天醒来时被身下的石头咯得全身酸疼时,这些骑士立刻纷纷坐倒在地,放松下来。

    “心点,注意四周的动静,这里是希腊,”领对身旁的人吩咐着,看到老爹把一块烤得焦黄的肉干递过来,他用刀子轻轻一cha随后放进嘴里,然后对懂得希腊语的手下吩咐着“这大概是这个村子最后一个人了,问问他附近的情况。”

    听到询问,老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十字军到来之后给村子里带来的麻烦,说到村民们刚刚因为过上几天安稳生活,就不得不被迫离开村子时,老爹苦笑着说:“十字军是打异教徒的,罗马人也打异教徒,这可真是奇怪了,不知道为什么法兰克人要和我们过不去,要知道我们可是一直在和科尼亚人作战呢。”

    老爹不解的唠叨着,当他看到那个法兰克人阴沉的神色时,他闭上了嘴巴默默转身来到火堆附近看着不停跳动的火焰出神,一时间教堂里显得十分平静。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老爹从窗子里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他不知道在附近堡垒里等着和他会合的儿子还有村民们看到自己一直没有回去是不是会担心,不过他不希望他们来找他,因为这些法兰克人显然并不希望自己的行踪被人现,如果只是自己,也许还没有太多的危险,可是如果有更多的人出现,那么可能就会有些糟糕了。

    “从这里到海边还有多远?”一直和他说话的骑士在得到领的示意后问着洛伯埃尔老爹“需要一天的路途吗?”

    “应该不用,”老爹老实的回答着“穿过前面那片山区就能到达海边,大人你们有马,不过看样子你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也许就要稍微慢一些了。”

    听到转述,那个领立刻对身旁的人低声吩咐着,那人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在似乎吩咐其他人整顿装备时,老爹看到领向他看来。

    “把他绑起来,”领下令“如果我们离开之后他还没让狼吃了,那就是上帝不让他死。”

    洛伯埃尔老爹立刻被用之前他用来捆麦草的绳子绑了起来,当他靠在轮车车轮边不住的低声诅咒时,他看到那些骑士纷纷已经疲惫的躺下来准备休息,不过那个领却始终坐在那里默默沉思。

    一个骑士拿着一个泥壶走到领面前递过去,领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一口喝光壶里的酒,在抹着落在胡须上的酒水时,他声音低沉的和手下说着什么。

    洛伯埃尔老爹这时已经从之前的恐惧的慢慢平静过来,虽然知道这些法兰克人虽然没有安什么好心,可至少并没有要立刻杀死他的意思,他尽量让自己缩在轮车的阴影里不会引起这些人的注意,同时心里盘算着是该在这些人睡着之后,摸到藏在麦草下面的割刀绞开绳子趁夜逃跑,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这些人自己离开。

    不过就在他正在寻思的时候,一个让老爹大吃一惊的词却突然跳进了他的耳朵——“陛下”

    当听到这个称呼时,洛伯埃尔老爹的身子不由忽然一震,幸亏是在轮车的阴影里,两个正在说话的法兰克人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希腊老头的神色,而且因为他们使用的是拉丁语,所以也不会相信这个乡下老头能够听懂。

    不过很凑巧,或者说是法兰克人完全疏忽掉的是,虽然随着时间的演变即便是在希腊人中间,说拉丁语的人也已经逐渐减少,以至只有贵族和教士们才会娴熟的使用这种号称高贵的语言,可是也正因为这种语言的高贵,所以在罗马“陛下”这个尊称却依旧一直沿用拉丁语。

    当听到这个称呼时,洛伯埃尔老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那个骑士绝对不是因为在议论某位“陛下”时才那么称呼,从他恭敬的神色和口气上,他肯定这个人显然是在那个领这么称呼。

    陛下,这个在这个时代虽然有很多人拥有,但是在罗马却只有两个人能够享受的称谓却在这样荒郊野外的村子里出现,而且是在对一个法兰克十字军这么称呼。

    洛伯埃尔老爹甚至不用细想也已经猜到这个法兰克人是谁了!

    他把身子向轮车的阴影里挪的更深,一颗心不住的飞快跳动,当那两个人说完话相继躺下后,老爹的喉咙里终于冒出了一声低低的咕哝。

    “理查,居然是理查!”他喉咙里不住的滚动着这个名字,在等待着这些人睡着的那段时候,他觉得时间竟然是那么漫长。

    守夜的骑士在来回走动了几圈后也靠在了教堂台阶上微微闭上了眼睛,开始他还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渐渐的几天来的疲惫让他的眼睑变得越来越沉重,直到终于合上再也不愿睁开。

    一声含糊的呓语从离得很紧的一个骑士嘴里出,看着他翻了个身之后继续沉沉睡去,正在悄悄顺着轮车边缘的缝隙在草堆里摸索的老爹险些吓得叫出声来。

    不过随着手指间上的一下刺痛,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东西,在悄悄把割刀从草堆里挪到车边后,他把身后的绳扣心的在上面用力蹭着。

    刀刃不心磨到皮肤带来的疼痛让老爹咬紧了嘴唇,当手臂上的束缚终于一松之后,他立刻从身上解开绳子扔在一边。

    很快洛伯埃尔老爹的身影就消失在通向西边的夜色之中。

    在回答理查询问的时候,洛伯埃尔老爹虽然很老实的说出村子里的人都按照皇帝的谕令离开了村子,甚至说男人都已经到行省堡垒集合,可是他却没有告诉法兰克人,这个堡垒距离诺阿比旺村究竟有多远。

    实际上,这个堡垒不但并不远,甚至因为诺阿比旺曾经出过两位颇为有名的罗马将军,堡垒干脆就以诺阿比旺为名。

    遵照罗马农兵法从各个村子里聚集到诺阿比旺堡垒的农兵并不很多,大概只有不到三百人,这些农兵手里也几乎没有多少像样的武器,除了堡垒里常年储存的一些已经生锈或者残破的刀枪之外,很多人用的都是之前自家准备的武器。

    当皇帝谕令下达时,为了防止法兰克人在撤退时经过这里附近,各个村子里的农兵聚集了起来,他们借助着熟悉的地势在堡垒外不远的地方建立起了临时的岗哨,一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年轻人既兴奋又紧张的主动担任了守夜的工作。

    在一条土沟里,两个打瞌睡的农兵脑袋不住的相互碰在一起,直到随着一阵摇晃一个紧张的声音忽然惊醒了他们。

    “看,那边有人过来!”一个还满脸稚气的农兵惊慌的推着同伴,当三个人向黑洞洞的远处时,他们看到月光下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正跳过土槛,顺着土沟跑了过来。

    “是,是诺阿比旺的洛伯埃尔老爹。”先认出来的农兵立刻兴奋的叫了起来,之前人们还在为老爹迟迟没有赶来感到担忧“快去接一下老爹,不过他看上去怎么慌慌张张的,就好像后面有魔鬼在追他。”

    “快闭嘴,上帝会惩罚你的。”同伴一边咒骂着一边跑上去,不过当和老爹见面之后,很快几个农兵就都如同“后面有魔鬼在追”似的疯了般的向着堡垒里奔去。

    “老爹你说什么?你不是疯了吧?”

    堡垒的守备官说起来和老爹还有点亲戚关系,不过这时候他显然不信老爹的话,这让老爹不由立刻暴跳如雷,气急败坏。

    “我亲耳听到的,他称呼那个人‘陛下’,是‘陛下’!”老爹声音颤抖的喊着,看到守备官满脸不信的表情,他不由得心头火起“我到过君士坦丁堡,我知道人们怎么称呼皇帝,可那个现在正睡在村子教堂里的法兰克人难道是罗马皇帝?”

    守备官因为他的话脸上不由得时红时白,他的嘴唇和老爹一样微微颤抖,看到四周围拢的人们同样惊慌不定的神色,他不由添着嘴唇急切的问:“那他带了多少人,难道真的如同你说的只有那十几个吗?”

    “我看他是想悄悄的离开,他们穿的都很普通,也许理查根本不想让别人现他的身份。”看到守备官眼中不住闪烁的眼神,洛伯埃尔老爹也不由有些喉咙干,他回头看了看那些望着他的农民,在一阵沉默后,老爹终于狠狠的说:“由上帝安排吧,干了!”

    夜色深沉,似乎知道要生什么,原本皎洁的月亮悄悄躲进了一片云朵之中,大地上立刻变得一团昏暗。

    坐在台阶打盹的骑士这时正做着一个颇为美妙的梦,他显然没有现一群黑影已经悄悄包围了教堂,当他嘴里出一声声低低的呓语时,一根绳子已经悄悄的滑到了他的胸前。

    随着猛力的一拉,那根身子忽然紧紧勒住了骑士的喉咙,用力拉动绳子的两个人显然对这个沉睡的人有着深深的惧怕,他们用尽全力狠狠搅动,那力量甚至让被害者的喉咙里不出一点声音,接着伴着一股寒光从他颈间划过,骑士的身子不由突的一挺,随后一下歪倒在台阶上。

    “上帝,我们杀了个骑士,”一个农兵声音颤抖,他因为紧张脚下不由一绊,这声音在夜晚的木头地板上是那么响亮,当旁边的人还来不及拉住他时,离门口最近的一个法兰克人已经警惕的睁开了眼睛!

    “有敌人!”

    一声怒吼从这个骑士的嘴里迸出来,原本正在睡觉的法兰克人霎时间惊醒过来,他们立刻抓起身边的武器,当看到那个站在门口的骑士刚用钉锤狠狠砸烂了一个希腊人的半边脑袋时,理查立刻向奔向战马的手下大声吼叫:“快备马!我们立刻这里!”

    这时教堂外面已经响起一片嘶喊,随着人影晃动,理查愕然的现教堂已经被罗马人完全包围。

    “冲出去,想办法冲出去!”理查大声吼着,他看到冲向战马的一个骑士手中不停的挥舞武器,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罗马人却从四面八方向他冲来,几乎只是在一瞬间,那个骑士的身上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就在他大声喊着耶稣基督的名字倒下的时候,法兰克人惊恐的看到他的头已经被生生割了下来。

    “退进教堂!”理查立刻命令试图再次冲向战马的手下向后退去,法兰克人紧紧依靠在一起组成一个坚固的圆圈,这时凶狠的骑士终于显露出了他们可怕的力量,冲上去的罗马人根本无法与这些理查身边最勇猛的战士相比,随着不停的有人被骑士们挥舞的长剑砍到,法兰克人相互支撑着杀开一条血路向着教堂后面保留下来的老房子退去。

    地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肢体,当看到这一切时,农兵们之前的勇气霎时变得荡然无存,他们恐惧的看着被法兰克人紧紧守卫的老房子,同时为几百人居然依旧无法拦住敌人感到心惊不已。

    “外面的人听着,在这里的是英格兰的国王!”

    房子里忽然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到了这时,理查虽然不知道身份是否已经败露,但是看着外面人群中之前遇到的那个老头和那些罗马人脸上难以掩饰的兴奋,他相信即便自己是以贝洛福罗德爵士的名字落在他们的手中,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而且做为国王的尊严也不允许他在敌人面前掩饰自己的姓名。

    “我们已经知道您是谁,陛下,”尽管已经知道,可守备官还是为真的听到了英格兰国王的名字感到难以置信“您也应该知道已经逃不出去了,请您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会尊重您和您的手下。”

    “陛下,您绝对不能听他们的,希腊人和异教徒一样是不能相信的。”一个骑士低声喊着,他愤怒的挥手敲了一下墙壁,当木头墙壁传来空洞的回声时,他先是一愣接着在同伴们热切的眼神中用足全力向着木墙砍了过去!

    法兰克人刹那间从破开的空洞里一拥而出,可是当冲在前面的骑士刚刚举着长剑跑出几步时,随着一阵短促的嗡鸣,他的身子“嗵”的想后栽去,同时一片锋利的弩箭从黑暗中迎面而来。

    “退回去!退回去!”理查大喊着,他一边拼命挥舞武器格挡弩箭,一边带着手下重新退回木房。

    “英国国王要逃走!”

    “不能让他们逃跑!”

    “他们会把十字军引来的!”

    人们开始大声喊叫起来,之前能够活捉英国国王的兴奋这时随着法兰克骑士强悍的战斗力逐渐变成了恐惧,他们不知道如果理查逃走会怎么报复自己,一想到那么凶悍的十字军可能会洗劫村庄时,农夫们的眼中开始露出恐惧,随后渐渐变得狰狞。

    “不能让他们离开,可我们也进不去,如果等十字军来了我们就都完了。”一个农兵头领嘴里不住嘟囔着,他的眼神最终落在了手里的火把上。

    当他抬头看到其他人眼中露出同样的神色时,他向洛伯埃尔老爹看去。

    老爹这时感到胸口痛,他同样望向守备官,在看到守备官脸上迟疑不定的恐惧神色后,他沉沉的说“皇帝陛下的谕令里已经给了我们与法兰克人作战的权力,谕令里说只要是罗马人不论敌人是贵族还是国王都是我们的敌人……”

    “可是……”守备官说了一句,可看到四周人们露出的那种可怕神色后,他先是在胸口划了个十字,然后喃喃的说:“愿上帝宽恕我们。”

    外面忽然亮起了一片火光,就在木房里的法兰克人刚刚感到不妙时,一个火把忽然顺着已经破烂的房顶扔了进来。

    “上帝呀!希腊人要烧房子!”法兰克人霎时变得一片慌,他们疯狂的向着门口冲去,却立刻被早有准备的草叉长矛挡回去。

    木制的房子顷刻间开始燃烧,外面的人们看着里面的人不住的喊叫奔跑,看着他们高高举起在空中挥舞的手臂,还有那可以清晰听到的,一个充满愤怒不甘和剧烈痛苦的怒声大吼:“我是理查!是英格兰的国王!”

    人们不住的划着十字,火焰把夜空烧得一片通红,火光冲天,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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