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伢,今天砍的竹子看来只能买二十多元钱,还不够你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啊。”吴智父亲叹了口气说,“今天你同学都是城里的吧!没有好东西招待她们不会生气吧?”
“刘菊妹子不是城里的,她是邻村刘瞎子的女儿。其他三个妹子都是市城里有钱人家的女儿。”吴智对父亲说,“刘菊与母亲相依为命比我俩还要苦,她母亲眼睛看不见,很多事都不方便,看她俩可怜,我常去帮她家买煤挑水的”
“难怪这妹子与她们三个不同,能做饭,”吴智父亲轻声对儿子说,“只要不影响你的学习,经常帮她家做点事可以,这也是积德啊。”父亲见儿子微笑说,“城里妹子靠不住,过惯了好生活的人是不想过苦日子的。你以后读完书在城里找了工作最好找刘瞎子女这样的女子,;现在你不能想这方面的事,一心把书读好。”
“爸您放心吧,现在我不会想那个事情。我会努力读书的。”吴智对父亲说,“长大了我一定把您接出这山冲,让您过一段好生活的。”吴智嘴里跟爸爸说话,心里却惦记着到她家来的几个妹子。朱花手脚划破皮的地方没感染吗?他们受了父母的骂吗?她们都回到了家吧?
朱花她们赶到家时巳是傍晚时候了。朱花微跛着脚慢慢往家中走,不想让父母看见手脚上的伤情。但还是被眼尖的母亲发现了,把朱花扶到沙发上疼心地问:“怎么,把脚走跛了?”
“没走伤脚,您放心吧!”朱花忙将破皮的腿用裤子罩起来,没想到在扯裤脚时把破皮的手暴露出来了,被细心的毌亲发现了。
“怎么手臂破了皮?”朱花母亲一边说一边将女儿的裤子轻轻扯起一看一惊说,“怎么脚也划破了,还有这么多血痂子,是谁把你弄伤的?”然后大声对在内房看书的老公大声说“老公,你快把家里的常备药箱拿来,女儿受伤了。”
朱花的父亲听到女儿受伤了,忙丢下手中书急捧家中的常备药箱跑了出来。关心地问;“告诉爸爸怎么受的伤?”
“我在山坡抓鸟时跌伤的。”朱花见父母都是一副着急样,忍不住笑说,“这点伤没关系用不着你们这样疼心啊。”
“引起破伤风就麻烦了。”朱花父亲轻声地说着,轻轻地用棉签点着消毒药水替女儿清理伤口。
“你班长家的人怎么不给你包扎?这太不负责了。”朱花母亲一边小心地给女儿贴创可贴外敷膏一边埋怨起吴智来。
“请你别怪他吧,班长太好了,他立即给我用草药止了血,消了肿止了痛。不然我会哭的。”朱花一提起吴智心里就有一种舒服感。也不能容忍别人说吴智的坏话。
“用草药敷不怕你受感染?真是乱弹琴,他为什么不找医生?”朱花母亲满面严肃地说,“如果这两天伤口有感染我们必会找他的。”
“他待我这样好,找他做什么?”朱花对父母极不满地说,“当时到哪里去找医生?听班长说要跑一二十里路才有赤脚医生的,他当时不用草药给我治,难道让我血流死吗?”
“他家没有常备药箱?”朱花父亲轻声地说了一声。
“他家连基本生活还难以保证,那有钱备这样的东西?”朱花轻叹了口气说,“他家和刘菊是农村中最困难的户啊!”
“这样穷的地方你去做什么?”朱花母亲带着责怪的心细声地说,请你今后不要再到这样地方去了。”
“爸爸常说要到下面体贴民情吗?怎么我去了一次你们就不高兴啊!”朱花顽皮地说着,两眼注视着微笑的爸爸,然后含笑地对母亲说,“吴智班长大好了,他背我走了一公里多路呐,不是他背我,我今天真的回不了家,还要一个人在山上过夜的。”
“她们几个妹子都没出事吧?”朱花母亲微笑着问女儿。
“刘兰和王敏也走累了,好在她俩没受伤。做向导的刘菊同学也就是我常说的那个受苦的农村妹子,她却没事,回家还得做家务的。”
刘菊由于生在山冲平常又做惯了体力活,跑了大半天山路,还真不觉得累,回到家忙着给母亲做饭,吃饭后又给母亲擦洗身子,忙得不亦乐呼。
晚上,刘兰和王敏由于走累了,倒在床上立即睡着了。由于担心女孩子是否累倒了,吴智却很久才入睡,慢慢地做起梦来:他梦见刘菊和朱花两人跑到山上采摘野花,他自巳跟着她俩走帮她俩拿着花。采花途中刘菊不小心跌伤了脚走不动了,他立即将刘菊背起准备走下山时,朱花又被蛇咬伤,只好放下刘菊,跑到朱花面前进行伤口处理,两人都要急背下山去,朱花和刘菊俩人争着要先下山。到底先背谁下山呢?吴智一时拿不出主意,为了不伤每个人的心,为了同时把两个少女背下山,吴智只好将刘菊背在肩背上,把朱花抱在怀中,急步往山下走,走啊走,汗水急往外冒,体力越走越疲,吴智脚下绊了一石头溜跌倒了,他急忙两手将两个少女高高举起,没让两少女再次受伤,保住了两个少女,自巳却跌得皮破血流,两少女见吴智受伤各抱吴智的一支手大哭了。吴智立既站立身朝两个女孩子大笑起来,两少女见吴智笑眯眯的,急忙抢抱着吴智的手猛吻时,吴智在梦中惊呼:“请别这样,别吻我,别吻我!……”
“智伢,你做梦了,讲什么事?”吴智父亲被儿子的梦话惊醒,连忙喊着儿子的名。
吴智被父亲喊醒后,说:“没什么,没什么,没有什么事。做了一个恶梦。”心里却感到自已好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丒梦,一会儿他又好笑地想她俩这时会做什么梦呢?
这时的刘菊正在梦中与吴智两人在水塘里摸螺头,吴智赤膊短裤,她自已穿着长衣长裤在水塘边摸石螺子,首先两人各在南北两端摸,慢慢往中间塘堤水涵洞边摸,快到两人一块时,刘菊自已突然掉入掏金人挖的暗洞里,她挣扎着,呼救着,眼看就要沉入水底时,吴智急游过来把她从水中抱起背上岸,在树荫下急救她,吴智用双手轻揉她胸部做人工呼吸时,刘菊心里感到格外舒畅,当吴智口对口吸她时,突然朱花穿着泳装跑来了,高声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的多丑啊!”刘菊被突然的大喊一声吓得乱踢乱打惊叫:“我怕,我怕,我怕……”
刘菊的妈妈听到女儿在梦中喊叫,连忙用手推摇女儿的乱动的双脚。刘菊被母亲推醒,她从梦中醒来时她才发现自已抱着母亲一条腿。母亲连忙喊道:“刘菊,刘菊,你怎么哪,白天是谁欺服了你?你别怕,妈在你身旁。”刘菊揉了揉眼睛,带笑地对母亲说,“妈,我做了一个恶梦。白天没跟谁吵过架啊。”刘菊这时又想起白天吴智背朱花下山的情景来,心里就冒醋气,口里就要吐醋水,两眼就要射出嫉妒的光芒:今天为什么偏偏是朱花姐跌伤,朱花姐伏在吴智背上长达二十来分钟,二十分钟被异性背着走,是多么地舒畅幸福啊,为什么自已不跌伤脚呢?要是自巳也跌痛了脚走不动路,吴智哥不是一样地会背我下山吗?也可以在健壮的男子背上体验……要是我能在吴智哥背上默默地伏上几分钟也可以呀,我与吴智相处友好这么多年了,在一起读书,在一块劳动,在一个地方居住。可是还从来没被他背过啊?老天啊,下次如有这样的机会就让我跌伤吧,让我伏在吴智哥背上享受,让我当着众人的面显示自巳的魅力……也要朱花姐姐受到吃一次醋的滋味:朱花姐啊,你什么都好,就是与吴智大亲热了,我受不了,我宁可不要你半点支持,也不能在这个向题上有半点让步,朱花姐姐你现在一定在做美梦吧……
朱花这时的确做着甜蜜的美梦:在梦中她伏在吴智哥背上飞越了一座座高山,飞跨了蓝蓝的海洋,飞过了一片片的草原,飞出茫茫荒芜的沙漠,飞到了一个繁花似锦,绿草成茵,泉水醇香,空气新鲜,人员和谐的美好家园:两人同学习共生活,一块为人类谋幸福……她情不自禁拿起吴智的手吻了一下,大声笑了起来……没想到笑声把母亲惊醒了,朱花母亲连忙喊道:“朱花,你做了什么美梦,这样大笑啊!”朱花妈妈边喊边用手推动自巳的女儿。朱花被推喊醒了,朱花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抱着的不是吴智粗壮有力的手臂而是抱着的是枕头。她不由得又大声地笑了笑。
朱花母亲满以自巳的女儿还没醒就再次叫喊朱花,朱花忙坐起身对母亲说,“我已早醒了,觉得自已做了一个好笑的梦就忍不住又笑了笑,您睡吧。这么大的女儿了说说梦话你不应操心了,您安心地睡吧。”
“朱花,我还听到你在梦中大喊吴智哥,吴智哥,吴智是谁呀?”朱花母亲关心地问。
“吴智是我们的班长。”朱花如实地告诉母亲。
“朱花啊,你现在还是求知阶段不能与男同学太接近了啊,更不能早恋啊,早恋会害自己一生的。听妈的话认真读几年书再淡个人问题。”
“妈,我没早恋啊?您放心吧女儿不会淘气的。”朱花向母亲作着保证。
“今后,同学之间不要称兄喊妹的,直接呼名就是。过于亲近会越轨,做父毌的都想子女成才。不想子女变坏的。”朱花母亲语气极其严萧。
“您放心,您的女儿是不蠢的,不会让父母丢脸!”朱花回答得很坚定。心里依旧想着梦中事情,她强眯着眼睛想进入梦乡。
十分钟后,朱花母亲慢慢地打起呼噜来。而朱花依然被兴奋冲走了睡意,她不由得想起吴智来;,吴智啊虽然你家贫穷,但你是我心中理想的好男子汉,你不但聪明而且健壮是一个好帅哥,可惜你致今对我没有半点别意,始终把我当一般同学对待,你不知道城里的帅哥设法靠近我,千方百计想与我接近。我全一律将他们骂开。唯有你不同,哪怕你跟我闲谈二分钟我也感到幸福,你不知道吧,今天到你家我虽然累了又跌伤了手脚,但你背我走了将近一公里路,我伏在你背上嗅到你身躯冒着的汗水味。别人甚致会说汗臭。我却感到是真正的男子汉气味,你的体温暖和了我的心啊,当时我被幸福驱走了伤痛……吴智啊我的好班长,也是我的好哥哥,你是为刘菊而不想与我亲近吗?我关心刘菊支持刘菊是为什么?一是出于人道做善事,二是想她让出你给我好,我不怕别人说我闲话,也不怕别人笑我是早熟妹子……我不会影响你的学习,也不会过早地越轨。只是想早一点订上你,不让别人把你弄走……吴智哥啊,你是怕伤害刘菊的心吗?……刘菊啊,你是我的好妹妹,请你把吴智让给我吧:只要你不与我争吴智,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我可以叫父母长期资助你读书。永久帮助你家解决生活问题,甚致可以把你调到城里去工作……刘菊妹妹你能将吴智让给我吗!……
朱花想入非非,慢悠悠地再次进入了甜蜜的梦幻世界……
刘菊再次做起梦来:她在梦中骑在吴智肩上在高山上爬行,在广阔的田野里奔跑,在繁华的街道上慢步,在学校大操坪里嬉戏:朱花跟在她和吴智身后哭丧着脸狂追,大声地呼喊。尽管她坐骑在吴智肩上慢游,朱花猛跑着还是追不到他们身边,刘菊转脸朝朱花示威似地笑着,喊着,并故意抓起吴智的一支手当着操场上同学的面显露着自己的魅力,故意当着朱花的面狂吻吴智的手,朱花在后面气得哭丧着脸不停地呼唤:“吴智哥,吴智哥,你等等我吧!……”刘菊坐在吴智肩上高兴地喊:“朱花姐你别叫了,吴智哥不会等你了,我巳吻他了!……”刘菊欢喜若狂大笑起来,笑啊笑,没想到笑醒了。
刘菊再次从梦中醒来了,揉了揉眼睑,想道?“吴智啊,吴智!你到底爱谁呐……”
此时的吴智也再次从恶梦中苏醒过来,他轻轻地坐起身朝窗户外望,睁着眼望着窗外的银白色的夜景想道:“今天城里的三个妹子到了我家,看到了我家的穷样和父亲的丒残样子,会不会到处讲呢?以后城里的同学不会另眼看我吧,……不应怕,让她们去说吧,人吗,谁也不知道会生在什么地方?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难道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吗?我不相信上天硬要把我送入穷山冲,把我怀在山冲的穷人的肚中,……地方穷家庭穷人穷,但我的父母给了我强壮的身体,给了我一颗不怕吃苦的心……我相信长大了一定能用自已的双手改变穷地方,改变穷家的,……我坚信不会穷一辈子的。等我读书出人头地时,再来吻你。现在我没条件,我要读书学会挣钱。总有一天我会吻到真爱的人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