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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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婚礼在帝国大酒店盛大举行。以穆氏之财力,不难想象,婚礼有多么极致奢华。只可惜,看到的人并不多。因为,值得成为穆氏座上宾的人不多。应邀之人,皆是商界名流政界精英,都是大有来头的人。

  而穆氏保全之绝,在于整个婚庆过程,没有被一个记者拍摄到任何画面,只有穆家自己的摄影师全程摄影,留做纪念。很多年以后,这场奢华婚宴仍让参加之人津津乐道难以忘怀,却只能用语言描绘。

  穆氏目前的掌舵人穆镜宇,是绝不允许有任何伤害镜远的事发生的,所以婚礼豪华盛大,不惜耗费巨资,而保全也做得滴水不漏。

  慕慈坐在轮椅上,幸福的完成了婚礼。虽然很遗憾没有站着穿洁白的婚纱,但是看着身边的镜远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的丈夫,是她的男人,整个人就像是浸在蜂蜜中似的,甜得腻人。江父江母也隆重的参加了婚礼。穆家没有要江家一分钱嫁妆,倒是给了一千万的彩礼。江妈妈乐得合不拢嘴,直夸找了个乘龙快婿,非要幕慈也赶紧替慕枫找一个富家公子。慕枫反感极了,甚至和老妈大吵了一场。而慕枫也不知闹什么别扭,没有出席的婚礼。幕慈心中难免微微的失望,在无边的喜悦和幸福中,也有了小小的不快。

  很多陌生人对她说恭喜,为她送上祝福。她也只是虚与委蛇,客套一番。因为,无比明白,这是穆氏的影响,这些恭喜和祝福都是方语言商业应酬而已。而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集中在镜远疤痕凹凸的脸上时,镜远握着她的手会忍不住轻微的用力。她感觉得到他的紧张。他的脸曾经上过一家商业杂志的封面,标题是《一入豪门深似海,谁愿嫁给“鬼”丈夫》,将镜远八卦得一文不值,让镜宇大为光火,一怒之下动用了金钱和权利关系令那家杂志停刊,该文的记者被迫流落他国,后悔莫及。这对于穆家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而传媒界也在这“杀鸡儆猴”中知道了穆镜宇是冷酷无情不可招惹的人物,而穆镜远是能令他冲冠一怒的导火线。从此,再没有记者敢挖掘关于镜远的一切。

  “我累了。”幕慈拉着镜远的手,仰头看着他。

  镜远点点头,说:“我带你去休息吧。”

  酒席依旧,而新郎新娘早早退席。

  镜远推着幕慈的轮椅下了电梯,来到停车场,弯腰抱着幕慈上了车,然后把轮椅折叠,塞进后备厢。随后自己也上了车,和幕慈坐在车子的后座,嘱司机开车。

  自从那次车后,穆镜远再也不曾开车。

  “累了先睡会儿吧。”他轻轻揽着她的肩,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温柔如水。她身上淡淡的馨钻入他的鼻子,仿佛的氛,让他身上一阵燥热,身体接触的柔软,更加挑动了他,而她低胸婚纱轻拢住的两团柔软,露出人的乳沟,让他的眼睛吃足了冰淇淋。他想低头,轻吻她的耳垂,她露的光滑的脖颈,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她那么安心的靠进他的怀里,明知道他只是内疚,却仍是满足于这样的体贴和温柔。全然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在暗涌中波动。

  她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和僵硬,不觉苦笑,他依然不能忍受她的接触她的靠近吗?可是,镜远,你一定要习惯,因为,我爱你。

  小车在灯火闪烁的中穿行,霓虹闪烁灯火辉煌,灯光透过车窗,明明灭灭的在他们脸上闪动。他专注的看着窗外,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而她,却真的靠在他肩上睡着了。他转头看着她安静的睡容,不由得无奈的摇摇头。她太单纯,不知道再斯文有礼稳重内敛的男人,也有可能在瞬间变成大灰狼。

  车驶入小区后停下,镜远不忍惊醒沉睡的幕慈,小心翼翼的从车上抱着她,然后让司机开车回去。

  星月皎洁,怀里安稳睡着的她在月下,恬静如同沉睡的神。她的丽,是娴雅、淡定、知的,所以即使相处时日弥久,依然优雅如初,宛如初见。从今以后,她就是她的子了。这个认知让他从心底升起愉悦,嘴角微微上扬,宠溺的抱着她回到他们的家。

  是的,他们的家。

  房子是复式楼,装饰得十分温馨而书盎然。幸亏她的坚持,不然,大哥恐怕又会把这里弄得跟皇宫似的富贵豪华。

  他一向不愿拂了大哥的好意。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内疚自责中,总希望把最好的给他,希望能够补偿他,如果他要,大哥即使是忤逆父母,也会把家族企业全部交给他,自己不会留下丝毫。所以,只要大哥为他做的,他从来都是欣然接受,为了让大哥心中好过一些。他是固执到有些偏执的人,他也太爱他这个弟弟,所以一直自苦。

  拒绝大哥赠予的别墅,是慕慈;觉得大哥干涉新房装修,也是慕慈。大哥是个严肃冷清的人,公司上下没有人不谈穆总裁变的,只有她,他的子,丝毫不怕他,常常让他冰冷如面具散发着寒气的脸失了冷漠的保护,染上愠怒,暴露出深藏不露的情绪。

  他喜欢这样的大哥,能发泄自己的情绪,总是好的。大哥,对自己太过自责,太过苛刻了。当年,只是意外啊。

  抱着她的手,有些不方便开门。他停在十五楼的门口,思索着怎么样在不惊醒她的好眠的情况下开门。

  “到了吗?”幕慈睁开惺忪的睡眼,放松的身体舒服一如车内,所以还没发现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他温柔而纵容的笑了笑,说:“到了,我们的家。”

  她猛的睁大眼睛,才看见自己被他抱在怀里,站在新房的门外。不羞赧,脸上飞上两朵红霞。“我睡得太沉了吧?”她扭动着身子,想要下来。

  他凑到她耳边轻轻说:“我抱你进去,刚刚,怕惊扰了你。”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朵,引起她心底一阵颤栗。

  进了门,镜远将慕慈轻轻放在上,刚要转身,却被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勾住了脖子,他惊讶的回头,看见她晶亮的眸子在昏暗的壁灯下仿佛水荡漾,玉颈修长,酥胸半掩,撩人。他有些慌乱,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是渴了吗?”

  她闭上眼睛,有两滴眼泪从眼角留出。

  即使她想要投怀送抱,他却依然坚定如柳下惠,眼中没有丝毫。

  他对她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可是她不要他因为内疚而对她好。她希望在他眼中看到得,可是他没有反应。

  不爱,心中不是早已明了了吗?他不爱她。

  她挫败的翻身面向墙,背对着他,意兴阑珊。究竟要到哪一日,他才会有所感觉,才能有所回应?或许,永远也没有那一天吧。

  镜远放松下来,却也有些失望。他温柔的眼神落在她轻纤细的背影上:“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在隔壁书房。”然后替她盖上一层薄毯,悄无生息的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她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闭的房门,愈加失落。他不愿和她同房,不愿和她共枕,还有哪个新娘的新婚之是这样的呢?一值千金,可是她,今只有这昏暗灯光相伴而眠。

  既然已经结婚,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必然会对她忠贞,不会多看别的人一眼。所以,她还有很多时间,来让他慢慢她。只要她不放弃,她就可以在他身边一辈子。她,当然是想要一辈子的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