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侠义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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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阵峰此时已离开云山甚远了,奔行约莫三四个时辰,肚腹早已饥渴,到得一处小店,要了一碗面,一壶酒,吃了起来。

  只听几人道:“听说这次大宋百万雄兵,直逼西夏灵州了!”一人道:“那这次是不是就可将西夏一举攻破啊?”

  一人道:“哎!我看不见得!你们知道这次谁是西夏统领吗?”

  几人异口同声道:“是西夏灵武王!听说还有一个军师,叫什么死马猴子的,挺厉害的。”

  “瞧你这脓包样吧!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西夏有灵武王,我大宋这次可是御驾亲征!”

  “哎!这话你可少说,当心被杀头的!”

  葛振峰不心中一震,心道:“难道他们口中所言之人,就是司马侯!”顿时,将饭钱往桌上一扔;又急追而下。

  直追了四天四,只见当日在云山的三名士兵,出现在前面,他们正在掠夺一个马贩的马匹。

  葛振峰心中又气又怒,直想上去教训他们一顿,可他见这三人却夺了四匹马,心中一奇,寻思:难道司马侯也在附近?当下,按住身形未动,待几名西夏士兵抢了马匹,走的远时,才施展轻功,急追而上。

  三个西夏士兵一路不敢停留,乘马快奔,直到一处河流湍急地,方才勒马慢行,葛振峰急急追赶,方才跟上,只见三个西夏士兵过了河,便于一人走在了—起。

  葛振峰老远就已看见,此人正是司马侯,心道:“他们趁机捉去了丽儿,那必将带她去西夏了,我只要跟紧他们,便知丽儿下落了。

  司马侯四人共乘四匹马,奔驰起来,葛振峰不觉心中一奇,寻思:难道他们已将丽儿杀了?不行,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当下,看清了方向,从小路绕了过去,想要挡在司马侯前面。一路飞奔,直绕过小路,见司马侯还没有过来,便顺路而下,此时,他心中只有郝丽的安危了。

  不远处,呼声不断,葛振峰心中一惊,疾奔向前,只见“活僵尸”司空心正拦在挡路,司马侯身边的三名西夏士兵大声叫嚷道:“那活死人,赶快让开!”‘

  司空心袖中铁索飞出,便已割下三人首级。司马侯“哈哈”一阵大笑,道:“上次没有杀了你,今天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司空心道:“司马侯,二十年前,你夺我爱,杀我爱,今日我要你偿命。”

  司马侯飞身跃下马匹,吼道:“接掌!”

  司空心似是不与他硬拼,袖中两条铁索飞出,一条缠向司马侯头颈,一条缠住司马侯手腕。司马侯双手一翻,便已接住铁索,手上劲力倍增,往前一带,司空心便是一跃。

  登时,一条柔软的铁锁,被二人真气鼓荡,情形煞是凶险。

  葛振峰见二人互相比拼起了内力,初时司空心略有不敌,可到后来,司马侯却极尽败势。葛振峰虽内力奇高,可他对武学之道,知之其少,看到二人相拼,一时间看不清是谁输谁蠃。

  武功,乃是由武术和功力结合而成,练武之人,有武无功,那就是“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而无武有功,亦是不行,任凭你有多大的气力,若无搏击技巧,亦是枉然。

  这时的情形只有司空心明白,他初时所发内力,均觉得有一股气浪,在阻住自己,分毫不得前进,可到得后来,却似有一个漩涡,任他发多大的内力,总是被卷在这个漩涡里,心中又惊又急,自觉的手臂上的力量,每加一分,那漩涡似是越大,不心生后悔,撤力而出。

  可越是用力挣脱,越是挣不脱,急道:“妈的!老子跟你拼了!”,当下凝聚全身精力,冲向司马侯。

  只听“澎”的——声,—条铁索登时断为数截,司空心被内力所激,连退三四步,方才站定,看着自己心爱的兵刃已损,心中大怒。

  正在这时,司马侯又是一掌推出,司空心心神依然不合,当下重重的挨了一掌,闷哼一声,向后跃出,

  司马侯道:“你所中乃魔教向阳掌,十个时辰之内全身真气散尽而亡,哈哈,你就等着死吧!说完,已飞身上马,疾驰开来。

  葛振峰心道:“不能让他走,若他走了那丽儿必将下落不明了,她一个孩子家,在外面怎能让人放心!”—跃而出,拦住司马侯。

  忽的,一个声音叫道:”哎!你怎么样了?”

  葛振峰回头望了—眼,不是郝丽,还会是谁?葛振峰心中大喜,见她奔到司空心身前,不住的输送真气。

  郝丽本身真气就弱,待一炷功夫,已双臂酸软,再也无力了。

  司空心道:“徒弟,我要你杀尽天下负心人!”,郝丽只是不住点头,眼泪顺着脸颊邱下,司空心猛一运气,坐定了身子,从袖中取出另一根铁索,放到郝丽手上,道:“这是我的成名兵刃,刀索,今日就交给你吧!”

  郝丽哭道:“我不要,我不要去杀人!”

  司空心忽地双掌齐出,抵住郝丽后心,郝丽顿觉一股热气,自后背冲入腹中,嘴里说不出话来,直觉腹中越来越鼓,炸开一般,这股热气却一刻不停,过不多时,再也忍耐不住,昏晕了过去。

  葛振峰早已看得明白,他是将毕生修为,全部传入了郝丽的体内,葛振峰不便出手阻拦,只得坐观其变。’

  郝丽只觉全身肿胀难忍,腹如大鼓,全身轻飘飘的,如掉入云层一般,正邀游间,忽从云中落了下来,不“啊”的一声惊呼,醒了过来。

  这时,全身虚浮的感觉己失,她睁开眼来,只见司空心那少年的容颜,刹时间,竟布满了一条条皱纹,头发也已脱落,所剩无几,郝丽不心中大惊。

  司空心道:“徒弟,你虽没有学过师傅我的一丝武功,可已身兼我六十年的功力!大功告成,大功告成

  郝丽一跃而起,叫道:“你…你已传了我内力?”

  司空心道:“是的!”虽脸上不笑,可语音之中,己尽充满欣喜之意。

  郝丽道:“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你活下来!”此时的她,心中已是非常害怕。

  司空心忽的鲜血狂喷,道:“我不行了,徒儿,你还没有叫过我师傅呢!”语音甚是急促。

  郝丽心中一惊,叫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眼见司空心此时己双目暴睁,只有进气,而无出气,,了,不心中一凉,点了点头,大叫道:“师傅!师傅!”

  司空心忽然“哈哈,哈哈”一阵,脸上肌肉抽搐,闭目而亡。

  郝丽心中又是一惊,伸手探了探司空心的鼻息,己然气闭,登时连惊带吓,大哭了起来。’

  葛振峰心中—酸,忙奔到郝丽身前,叫了声:“丽儿!”.

  郝丽见掌门夫君开来了,扑倒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葛振峰安慰了好大一阵,郝丽这才止住哭声,可呜咽声仍是不断。

  郝丽道:“他是我师傅,我要葬了他。”,葛振峰应声答应,不多时,就己将司空心埋与地下。郝丽找了一块树皮,上面刻道“恩师司空心之墓”,插在坟前,这才转头离去。

  一路而来,郝丽总是闷闷不乐,不住的抚摸着司空心留给她的铁索,心中一阵又一阵的酸楚,接踵而来。虽然司空心捉了她去,可她心中觉得,司空心已是自己亲人一般。‘

  葛振峰见平时—刻也闲不住的郝丽,此刻似是清净了许多,可心中总觉得别扭,就像郝丽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觉心中叹息,说道:“丽儿,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这份罪,我对不起你!”

  郝丽听他自贲,心中自是一阵感激,她觉得掌门大君似是又爱了她一些,不由得心中又是一喜,道:“我才不是因为你呢!”葛振峰见她轻嗔薄怒而又天真的样子,不荡气回肠,突然仰头“哈哈”一阵大笑。郝丽见他突然发笑,心中奇怪,心道:“掌门夫君怎么了?好像发了狂一般!”,葛振峰道:“丽儿,我葛振峰今生有你为!死而无憾!”’

  郝丽听他如此说道,不由得满脸绯红,葛振峰见她娇俏的样子,心中更觉的她如仙一般,双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

  郝丽+凉叫道:“羞死了!有人看着呢!”

  葛振峰一听有入,忙放开郝丽,向四处望去,却哪有半点人的踪迹,郝丽见他的样子,双手按住肚子,笑个不停,道:“本门规矩,掌门人绝不能是大笨蛋!”。

  葛振峰见她戏弄自己,道:“你敢戏弄掌门入!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伸手抓向郝丽。

  郝丽见他伸手抓来,侧身—滑,已避了开去,叫道:“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葛振峰道:“哼!别得意的太早!”,双手又是一伸,抓了过去,此时,他手上运着内力,依郝丽所站的方位施去,本可一抓就中,可不知为什么,郝丽总能在他的手触到衣衫时,避了开去。

  葛振峰心中一惊,心道:“这司空心果然好强的内力!连丽儿这般柔弱的子,顷刻间,也是如此的神鬼莫测。”不微微一笑。

  郝丽见他笑了一下,道:“怎么?生气了?”

  葛振峰突然双足一错,已然跃进,郝丽直叫道:“哎呀!上当了!”,转身疾奔,两人一追一跑,不觉间脚下已是十余里。,

  郝丽初时觉得体内真气运行缓慢,可越奔越快,一时间收不住脚,只觉身体轻若无物,好似随风飘一般,心中大惊,脚下想减缓内劲,可越是心急,内息越是运行奇速,脚下也就奔得越快了。心中又急又惊。大叫道:“掌门夫君,快来救我!我站不住了!.”

  葛振峰心知她是内息调理不当,此时她身负司空心毕生修为,若不适当调理,那内息自行奔入岔道,势必会令她走火入魔,当下,叫道:“不要慌!丽儿,我来教你一招法门,你学会了,便可站住了!”

  郝丽此时心中年已是惊吓万分了,哪有心冉去学什么法门,直叫道:“坏夫君,人家都要站不住了,还要我学法门,你快拉住我呀!”

  葛振峰此时根本无法跟紧郝丽,郝丽此时的内力修为,已于葛振峰不相上下,奔行起来,自是追赶不上,只是他不懂得运劲的法门,一时还未尽全力,这才让葛振峰跟在身后。

  葛振峰见此刻发生此急变,一时间,也是措手不及,忙叫道:“丽儿,我教你一套天尊会的运劲法门,你若能领悟,便可止住脚步!”

  顿时间,脚下己奔出老远,郝丽这时已吓得无法出声,葛振峰忙将一套天尊会嫡传心法,一一念来,郝丽—时之间,听不明白,只听她说什么“将气存至膻中”“从一而终,务须尽力”“气化顽冥,神游物夕”,待葛振峰念完,郝丽已记住了七八成,虽听不明白,可心中已生无数个念头,“气存膻中,从一而终,气化顽冥,神游物外。”只是脑海中这一个念头,便使郝丽脚下劲力陡减,郝丽不心中欢喜,忙将葛振峰所念得心法,又一一念了一两遍,登感一阵惬意,脚下也就自然而然的慢了下来。.

  这时,葛振峰也己追到,忙一把拽住了她,将自身一股阳刚之气,运进她的体内,化解司空心的阴柔内力。

  郝丽这时只觉得一阵舒适,全身通泰,似有一股阳光直射与她一般;待葛阵风运完内劲,郝丽突地“扑通”一下,摔倒在葛阵风的怀里。

  葛振峰见她一时之间承受不了如此雄厚的内力,忙又急输一阵真气,郝丽又觉一阵精神,葛阵风忙道:“丽儿,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郝丽柔声道:“跑了这么远的路,人家累了么!”

  葛振峰为武林天尊的弟子,于修行内力的种种迹象自是看得明白,他知这是郝丽一时运用内力不当,而导致气血堵塞罢了!心中自是不太在意,说道:“那休息一会吧!”

  郝丽见他又关心自己,心道:“掌门夫君虽是念念不忘那个魔头,可他心中还是关心我多一些!”当下,撒娇道:“我才不呢!人家要你背嘛!”,

  葛振峰“啊”了一声,见郝丽一幅天真烂漫的样子,嘴边微微一笑,伸手刮了一下郝丽的鼻尖,道:“你可真会欺负人!”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中一阵甜蜜,俯身将她负在背在背上。

  郝丽脸上斗起一阵红晕,煞是好看,葛振峰见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如孩童似的天真,心道:“丽儿,比起琴儿来,似乎更可爱—些!”葛振峰乃是一个多情种子,此时虽情陷二之中,可仍是心中如灌了蜜糖一般。

  一路奔来,到处都是行人,路人见他背着郝丽的样子,不断发笑,纷纷议论道:“这对夫,也不知羞不羞?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睐!,“哎!你胡乱说些什么,那姑娘是个瘫子也说不定啊!下然的话怎会让他的丈夫背呢!”

  葛振峰虽是多情,可此刻仍是满脸羞红,只是低头疾奔,心中不住的怒骂刚才那两个路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葛振峰虽然不语,可郝丽听又人说自己是个瘫子,心中大怒,一下自从葛振峰的后背上跳了下来,怒道:“你们知道什么?这叫夫恩爱!”,再回头看葛振峰时,他已双目暴睁,脸现怒意。

  郝丽忙道:“人家本就是你的人,这么说又有什么错啊!”葛振峰气道:“原来你早就能自行走路了,却要我来背,你是不是太坏了!”

  郝丽咯咯发笑,转身又是奔个不停,葛阵峰忙跟了上去,刚奔出十几丈远,郝丽却又止住了脚步,不再向前奔行。

  葛阵峰道:“你怎么了?”

  郝丽道:“我怕站不住,所以才试了试,怎么了?你担心我呀!”葛振峰沉声道:“你有你师傅传给你的深厚内力,我怎能担心呢?”

  突然间,一队快马疾驰而来,顿时路上尘土飞扬,葛振峰闪身避到一边,定眼一瞧,为首一人,正是那日在尊神会上,被入连击数下,而内力大伤的含絮门软刀客秦凤阳。葛振峰不心中奇怪,江湖人士,若非急事,—般不会骑马,可如今这排场,似是去跟人血拼一场,有失一派威严。

  忽听得秦凤阳道:“大家快跟上,再晚可就来不及了!”,人群中一人应道:“门主,这次大宋进攻西夏,就我们几个人去,有什么用呢?依我看,还不如回家睡大觉!。”秦风阳怒道:“你奶奶的,国家兴亡,匹未有责,这次就连久不出山的轩辕尊主,都去抗击西夏了,更何况我们一派小教!”

  那人不再言语,一行人快马疾奔,霎时间,便已无影无踪,消失在飞扬的黄十之中。

  葛振峰惊道:“丽儿,快走!”。

  郝丽见他神匆忙,问道:“去那儿?”葛振峰此时听了秦凤阳一席话,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热血沸腾,直道:“我江湖侠义之士,报效朝廷,为国出力的时机到了!”此时,直觉心中豪气干云。

  郝丽忙道:“我听司空师傅说,大宋朝此次调集二十万大军,前往西夏,攻破西夏城广占领西夏城!”

  葛振峰寻思道:“刚才听秦风阳说师傅也去了,那师傅此刻必将会赶往灵州,相助与大宋!”当下与郝丽一道直奔灵州。

  两人一路上只是不停的赶路,葛振峰一心只想快到灵州,帮助师傅共同杀敌于沙场之上。郝丽却不这么想,她见葛振峰神激昂,那必是要去灵州的,可她担心的却是,万一葛振峰有什么闪失的话,那自己也不活了。这才一路紧追而下。

  王安石曾经对宋神宗说过,江湖人士向来以侠义为先,若有机会效忠于大宋皇朝,那必将万死不辞。这也是中原武林千百年来,可立于世的原因,历代武林,推举盟主,那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率领武林群雄,报效国家。

  快到灵州城时,前来助阵的江湖好汉已越来越多,各人神持重,葛振峰也随着众人一路直上。

  此时,灵州城外弥漫着一股硝烟,似是天地间的飙羽杀气。不一日,灵州城外已战火纷飞,宋神宗屡次下旨,大军强行进攻,拿下灵州城。可都被西夏军民顽强的抵抗,以无效告终。一时间,年轻的宋神宗无以为计,急的无可奈何。

  当时,宋朝占据长江以南的地区,以汉族居多,而辽国占据单江以西地区,以契丹族居多;西夏占据长江以北地区,则以党项族居多,天下大势,尤为复杂。

  宋朝虽拥兵百万,可自宋英宗以来,因朝政,只英宗一朝间,冗兵剧增,宋朝纵使有大军百万,却也无法出关北上,宋朝百万大军,主要分为两系,一系为军,一系为湘军。笨军尽数精锐,大部分驻扎首都,以保卫京师之安为命,而湘军多老弱之辈,驻扎在各地,战斗力尤不如军。一旦遇有大的战争,军便从首都开往前线,经过一路跋涉劳顿,也己疲劳不堪,虽为宋军精锐之所系,却也无以未然,所以,相邻两国,亦无战事之忧。

  而西夏此时已拥兵五十万,尽数为野战雄师,西夏国君又长年与辽国交好,宋皇想派兵去征服西夏,可又顾忌辽国也会借此出兵,两国联手,宋朝极尽败势。’

  西夏国君自是抓住宋皇此心理,常年兴师动众,扰犯大宋边境。此次宋神宗亲帅二十万大军,尽为军中精锐,能以一抵十之辈,与西夏决一雌雄。

  可一连攻城十几次,尽皆已无为而终,宋神宗心中不免失落,此时,天已黑,宋神宗只得下令道:“暂停攻城,安营休息。”

  这一切旱已被轩辕朔东尽查。自宋皇第一次攻城以来,中原武林好汉,早己相助,只是此次久攻不下,众位江湖好汉已是心中急躁,当下,轩辕朔东急忙与众位江湖好汉共商杀敌良策。

  此次,自从轩辕朔东的消息——经散布到江湖,中原各大门派,各大帮会以及一些久不露江湖的隐派暗教,一经听到消息,便已率领门下弟子,急赴灵州,众人互相不甘落后,各自心中激荡,报园于疆场之上。这时已到灵州的江湖好汉,己近两千余人。

  只听一人道:“就连宋朝二十万大军也无可奈何,凭我们几人,如何是西夏二十万大军的对手?”

  一人忙道:“哎!马二爷,此话差矣!胜负乃兵家常事,今朝虽西夏赢,可明日只要我大宋军民一心,必会攻破城池,活捉西夏王!”

  此话一出,登时满堂喝彩,那马二爷脸上登感羞愧万分,再也无言以对。

  又一人道:“听说此次西夏统领为西夏八王之一的灵武王!”

  又有人道:“听说此人乃西夏八王之首,文韬武略,极难应付!”

  轩辕朔东深知灵武王的底细,此人曾率十万大军,击退了辽国二十万大军,兵法谋略,自是至高无上。宋军中主战派居多,可军中无甚大将之才,怎可破这灵州城?一时之间,也是无计可施。

  纸神潘锦天一向极工心计,此时便道:“师傅,西夏大军虽尽为精锐之帅,可他们也要吃饭,我们只要想办法断其粮路,便必可破敌。”

  一时间,众人之中直叫道:“对呀!潘二爷此法甚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可是一个问题又紧跟而至。西夏粮库的位置自是在这灵州城中,可到底派谁去断其粮路呢?

  轩辕朔东又陷入了困境之中,若派去的人武功平庸,那必将打草惊蛇,适得其反,反而把自己给害了,可一时之间哪有如此高手?

  天尊会的三大弟子自是明白师傅的心思,笔神云青道:“师傅,由我去吧!”,轩辕朔东见他去意甚决,想让他去完成此大任,可心中似乎总有一只手在拉着自己,万一山什么事,那自己培养了多年的大弟子,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不心中担忧。

  云青见师傅为白己担忧,忙道:“师傅,您不是常说,做人要有知遇之恩,滴水之恩,必当以涌泉相报。想当年,皇上那般看重天尊会,而此刻国事当头,此刻不报,还待何时!”

  墨神苏锐急道:“师傅,你放心,我跟大师兄同去!”

  纸神潘锦天也己说道:“师傅,你快让我们去吧!比起冲锋陷阵的数万将士,我们三人又算什么!”

  这时,众江湖好汉中也有不少人叫道:“我们与三位大侠同去!”

  轩辕朔东—心想要报效国家,可此刻要他拿三个徒儿的命去冒险,一时间,却也下不了决心。

  苏锐见师父犹豫不决,突然“扑通”一声跪倒,说道:“师傅,我去了!”,说完,转身直奔而过。

  云青,潘锦天见状,知是师傅两难之下,做不了决定,与苏锐一道奔出,直进灵州城。

  三人在武林之中,皆是武功一流之士,轻功奇佳,到得城下时,三人使开壁虎功,爬上墙头,纵身一跃,已然入城。城上守城士兵只觉眼前一物一闪,口中知道:“累的眼都了!”

  此时,天已全黑,三人一落入城中,便找黑暗之处躲了起来。一眼主见,城中西夏十兵来去穿梭,早已比平时加强了戒备。

  这时,一队巡逻兵直朝三人所藏之处走了过来,这巡逻兵八人一队,三人见他们走近,心神一动,便已一起跃出,八人同时倒下。潘锦天急道:“留下活口!”可此时,八人已全部气毙。

  云青见城中巡逻紧密,心生一计,道:“快换上军服!”

  苏锐在死尸身上踢了一脚,道:“做番邦蛮子,我才不干!”,潘锦天道:“二哥,快换上他吧!”苏锐见他二人已各自穿了一件,心中虽是不愿,可也穿了一件,三人穿戴整齐,忙将死尸拖入黑暗之中,向城中走去。

  这时,又一队西夏士兵走过,带头的士兵见他们只有三人,心中不免奇怪喝道:“喂!那三人站住!”三人心中皆是一惊,可又不敢擅动,站了下来。那带头士兵走了过来,指着云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云青道:“小的叫点穴!”伸出食指,已封住了他的各大要穴。

  苏锐,潘锦天.二人听他说点穴,自是应变奇速,这八人一组的巡逻队,连哼也没哼一声,便被三人一一制住。

  潘锦天拔出佩刀,抵住那带头士兵的后心,拍开了他的哑穴,问道:“快说,粮库在那儿?”

  那人惊吓未定,道:“在城西!”

  潘锦天问道:“有多少人把守?”那人道:“有项将军的三个营!”,话音刚落,已口吐鲜血,倒地身亡。潘锦天手中快刀已穿腹而过,余下七人无一幸免。

  城西粮库乃西夏大军口粮之所在,西夏国君自是慎重异常,由西夏大将军项天亲自防守,布兵自是极为细致,容不得半点马虎。

  三人在武林中虽是大大有名,可对于此等排场,亦是束手无措,苏锐急道:“依我说,冲上去跟他们拼了!杀—个够本,杀两个够赚!”

  潘锦天道:“如此出去,还不到粮库跟前,我们便被人家杀了。”。

  正在此时,远处示警声大作,从粮库中走出一名魁武大将,面镇定,向库外守卫士兵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宋军又攻城了?”

  一名营外校疾奔而过,说道:“启禀大将军,城中混入宋军三名奸细,大元帅有令,严守粮草,决不可掉以轻心!”

  这位大将军道:“回去告诉元帅,我项某就是项上人头丢了,粮草也不会丢!”,当下又紧急下令,调拨一千防卫营,散在粮库四周,将一座粮库,守卫的如铁桶般严密。

  云青急道:“三弟,如此下去,天就快亮了,快想办法呀!”

  潘锦天见此时守卫兵如此之多,里三层,外三层将粮库围了个水泄不通,心知:就算三人武功高强,可走进粮库,但是根本无法动手,如若再不动手,等一过,三人行踪必将暴露,到那时,纵使有再高的武艺,那也决计逃不出此重兵防守的灵州城。可到底如何是好?心中却无半点计较,不仰头长叹一声,心道:“难道天不助我也?”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喜道:“天不助我!地可助也!”

  云青,苏锐二人听他一会天,一会地的,甚是不解,苏锐道:“三弟,你没有急糊涂吧!”潘锦天喜道:“我有办法了!”

  苏锐急,听他有办法了,早已按耐不住,气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潘锦天当下言道:“大师兄,你可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捉地老鼠吗?”苏锐道:“三弟,你怎么了?这时还想去捉老鼠。”

  云青此时亦是突然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苏锐听他二人说的云山雾罩,一时间不明白,问道:“怎么?捉些老鼠,放到西夏粮库中,让它们去将粮食吃完!”

  潘锦天道:“我是想,咱们可以挖条地道,通入粮库,然后在…”

  苏锐一把採住潘锦天的胸脯,叫道:“好,好!”

  潘锦天急道:“轻点!这挖地道也有些难处,到不知从何处弄些铁铲等物?”

  云青道:“三弟,这你倒不用操心,偌大的西夏城,还会少了铁铲!”说完,展开轻功,奔了出去,苏锐,潘锦天二人在原地等候。

  不多时,只见云青手拿三柄铁铲,疾奔而来,潘锦天道:“大师兄,这样人家东西,是不是太有份了!”

  云青笑道:“还顾的什么身份了!快挖!”苏锐急道:“事不宜迟,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当下,三人瞅准地形,找了条最短的路线,朝粮库急挖而过。

  三人藏身之处,离粮库约莫六七丈左右,三人又都是身负内力之士,体力充沛,待向前挖的四五丈时,便已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被上面的兵发现。

  西夏地处长江以北,整条黄河贯穿国都而过,地下土质疏松,三人挖来自是迅速,直到亥时,三人才算挖到粮库下方。云青举起铁铲,将洞口余土全部捅下,铁铲到处,觉得有重物相压,不心中一喜,低声道:“到了!快上去!”

  云青一跃而上,苏锐,潘锦天紧跟其后,三人一到地面上,便见此处堆满了麻油,棉等物。

  苏锐喜道:“他奶奶的,老子给他来个‘翻江倒海’”。‘鹰爪功’急抓而下,只听“澎”的一声,一桶麻油已被他抓开,麻油撒了一地。

  外面的士兵听到里面澎的一声,叫道:“有情况!有情况!”登时,一百多名兵围住粮库,守卫将军项天也已赶到。

  潘锦天直道:“坏了!坏了!被发现了,快点火!”

  云青忙掏出火刀,火石,点起火来,那麻油本乃易燃之物,再加之棉,更是火势凶猛。只一刻间,整间粮库着起火来。

  项将军—见粮库着火,心知大事不妙,忙吩咐兵一边救火,一边严守各个出口,以防奸细逃脱。

  粮库一着火,守城士兵己然发觉,直叫道:“粮库着火了!”

  话音一传就是十几里,轩辕朔东等人听到声音,忙出外查看,只见灵州城内硝烟滚滚,一众江湖好汉直叫道:“云,苏,潘三位大侠得手了!”“他老子的,爷爷倒要看看,这帮西夏狼,没了粮食,还怎么打仗!”,众人一时间欢呼雀跃。

  轩辕朔东此时却是眉头紧皱,心中直道:“不知三位徒儿,现在怎么样了!”

  西夏军粮失火,宋神宗白是已得到消息,忙下令道:“三军大营,各自扎寨休息,明日一早,决战灵州城!活捉西夏王!”’‘

  云青,苏锐,潘锦天三人,一燃着粮库,自是急急通往地道,又往回赶,刚要出地道,便已被发觉。

  潘锦天忙道:“大哥,二哥快走啊!我来断后!”

  云青,苏锐二人那肯独自离去!执意要一同离去。潘锦天急道:“大师兄,二师兄快走啊!不然我们一个也走不了!”

  天尊四使,笔墨纸砚,乃是由从小一起,被师傅轩辕朔东收进天尊会,一起长大,此刻大敌当前,自是谁也不愿抛弃对方。潘锦天深知,若此刻不走,等得西夏兵结成阵势,那想走也走不了了。

  心思一定,便向云青,苏锐喝道:“二位师兄,快走!”,可他二人那肯舍下兄弟,自行离去。

  项将军持刀而过,看着他们三人,又气又怒,道:“谁也走不了了!就连那宋朝的狗皇帝,也已在我西夏大军的包围之中,明晨一早,必死无疑!”说完,仰头“哈哈”一阵大笑。.

  ’苏锐气道:“他娘的,我说这回西夏人怎的如此脓包?原来早就设计好了陷阱!”

  西夏大军一向被大宋视为虎狼之师,可此次一遇战事,节节败退,众人自是不明其理,可此刻听项天如此一说,潘锦天暗暗叫苦,心想:“此刻,我们三人命悬一线,若不将此消息告知皇上,那我大宋军队必遭重创”,忙道:“大哥,你武功高强,快去禀报皇上,让他早做理会!”说完,持刀冲入阵中。

  云青忙一把拉住,道:“兄弟,做师兄的对不起了,这份功劳还是让你大师兄挣吧!”,话音未落。人已冲出。

  苏锐急道:“他这是替你去送死啊!”

  潘锦天叫道:“大师兄!”,云青己冲入阵中,忙道:“师弟,若不想看着我死,就快冲出去!”

  苏锐急道:“快走!此刻不是在此谈论儿情长的时候,”,一拉潘锦天,已跃出丈许。

  潘锦天心知:“他们这一走,大师兄那必将死得更快!”心下不舍,想起这二十多年来,大师兄对自己的种种好处来,不流起了眼泪,可转念又寻思道:“我武林中人一向以侠义自居,若不舍我其中一人,怎可救皇上?怎可报国?”当下,痛定思痛,脚下疾奔而去。,

  远处呼杀声不断,云青虽武艺高强,那对于江湖上单打独斗来说,自是有胜无败了,可此刻面对三千铁甲,这三千铁甲之中,不乏武功—品之人,云青怎消受得了?不多时,便己腹部中枪。

  众西夏十兵见他已力尽精亡,兵刃一齐刺了过来,一代江湖大侠,天尊会大弟子便在西夏士兵的乱枪之下而亡。

  苏锐,潘锦天二人一出灵州城,便直奔宋军大帐,心中只想尽早告知此消息。

  两人刚—近营前,便己被兵拦住,两入说明来由,那守卫士兵忙去通报班长,班长再去通报营长,营长再去通报参将,参将再去通报大将军,大将军再去通报元帅。。

  元帅一听,大吃一惊,又赶忙通报皇上。

  宋神宗大吃一惊,正自思索间一名将军禀报道:“皇上,不可轻信他人所言,以防中了西夏人的阴谋!”宋神宗细细一想,若他二人是西夏派来的奸细,那我岂不中计!此刻两军对战,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错一个!心思一定,便下令捉拿两名奸细,押入后帐,严加审讯。

  苏锐,潘锦天见兵要捉拿白己,直叫道:“我们不是奸细!我们是被冤枉的!”

  可越是叫喊,宋神宗越觉得二人是奸细。

  二人见宋皇派兵捉拿白己,口中虽大叫冤枉,可兀自不敢反抗,任由兵捆绑。

  轩辕朔东白是不知二位徒弟已出得灵州城,落入宋军大营,还是在那里静等消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