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有什么分别呢?在我眼里,你就是你,无论好坏。”
“那,若是我做错了事,所有人都讨厌我,都离开了我,你也会离开吗?”
“傻瓜,若是你做错了事,那我也是有错的,就让我们一起被唾弃吧,这辈子,我都是离不开你的了。”
听着非然温柔的话语,我紧紧地靠在他怀里,这就是我的非然,无轮我做错什么,他都不会背弃我。
“雅儿,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吧,你不是想过只有两个人的生活吗?可惜,那个愿望我无法为你实现了。”
“什么愿望?”
“你怎么忘了,不是说想经商赚钱,然后游山玩水的吗?”
“嗯,游山玩水有山么好?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最要紧。”
“唔,为什么?”非然不解的问。
“我有个这样英俊不凡的相公,当然不能被别的女人惦记了去。”
“呵呵,咳咳。”
看着这张苍白憔悴的俊颜,我不知道我还能拥有多少日这样的幸福,那毒,已侵入肺腑。
我承认我我不是个多么高尚善良的女孩,但我也绝不是个坏人,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我只想过单纯幸福的日子,这有什么错?我只是想爱非然,可是为什么连这么小的希望都不给我?
“真是傻丫头,好好的,怎么哭了呢?”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泪竟已濡湿他的衣襟,我赶忙拿手去抹,却怎么也抹不干净,“没什么,都是看到你,太开心了,”真是一个拙劣的谎话。
“那就笑吧,我喜欢看你笑着的模样,答应我,无论将来怎样,都不要难过,因为看你难过,我也会伤心。”
“嗯,”我点点头,我答应你,你不想我哭,我以后都会让你看到我最美的笑容,若是你有事,我一定会让最痛苦的表情出现在所有伤害过你的人脸上,我发誓。
若是注定不得善终,那所有人,就一起下地狱吧。
我扶非然出了密室,陈曦玥还等在书房,我看也不看他,径自带了非然去我住的院子,看他躺好才要往外走,“雅儿,”他拉着我的手,“给我唱首歌吧。”
“好,”我颔首坐在他床头,沉吟半晌,才决定唱一首《花之魅》。
曲毕,非然却皱了眉头,“花虽美,却满是泪痕,明明痛断肝肠,为何又让人感觉哭泣的眼仍含着笑?”
“只因太爱了,能为他死去,也是幸福的,”
“原来哭泣的是那个叫玉环的女子,”非然道。
原来他还记得我曾给他讲过的故事,那个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的悲剧,人生有太多无奈,不知道他们是否怨恨,而我,却是无法原谅陈曦玥给我的残酷。
非然极易疲惫,他的身子,早已被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摧垮了,而他的内力又被压制,无法抵抗毒性的侵蚀,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入眠,丝毫不理会已站在身后许久的陈曦玥。
“你从不曾这样为我唱歌,”
“我想知道秋桐在哪里,”我不回应他的话,只淡淡道。
陈曦玥上前板正我的身子,恨恨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为什么你眼里只看的到宫非然,难道我对你的心,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非然的眉头皱起来,轻轻地动了一下,俨然是被他提高的音量吵到了,“你给我出去,”我一把拨开他钳制着我的手。
而这样,却更激怒了他,他拉着我来到床前,指着非然,“你看看他,这个人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给不了你,甚至你被人欺负了,他也无法为你出气,而我,现在是东辽的二皇子,将来登基称帝,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你日后一定会为这样的选择后悔的?”
我轻蔑的笑了一下,皇后娘娘?女皇我尚且不放在心上,更何论区区一个东辽皇后?
“你笑什么?看着我,”他钳着我的下巴迫我看向他,“我对你,”
“你对我?哼,”我冷哼一声,“你对我还真好,处心积虑算计与我,在我遇难时不施以援手,等我万念俱灰时好以非然的消息与我做交易,利用我为自己笼络民心。碧儿与我,亲如姐妹,你却对她做出那样的兽行,你对我可好?更让我无法原谅的是,你明明软禁了非然,却还欺骗我尚未找到他,你是何居心?”
“那时我,”
“非然的毒,绝不是一天两天能下的,你若肯早几天让我见他,他也不会无药可医,现在,他也只剩数月的命了。”我忍不住呜咽,这也是我最不愿面对的事实。
正在这时,府里的管家,跑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陈曦玥的脸色立马变了,来不及再对我说什么,匆匆就出去了。
我重新回到床边坐下,执起非然的腕细细诊其脉来,他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有醒,真的让我很害怕,生怕他就这样一睡不醒。
听到脉象没什么变化,我才放了心,看刚才的样子,想必是宫中情况有变,陈曦玥才会那么紧张的离去,情况已经火烧眉毛了。
我走到桌前,提笔写了封信,这可是我留给他的大礼呢。
搁了笔,叫来管家,他是陈曦玥的心腹,秋桐的下落,他定不会不知。
几番进出,我已和碧梧、秋桐收拾好了行装,府里最轻便的车,也已套了最神骏的马等在门外。
看着府院一角冲天的火光,我缓缓放下车帘,耳边充斥着噪杂的救火声,此情此景,谁还会察觉到人群中少了几个平日就鲜少见到的身影,即使这个人的身份是尊贵的王妃。
不愿意做不代表没这种能力,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换来安宁,我不介意耍手段。
车里,秋桐握着我的手担心道,“小姐,陈曦玥恐怕很快就会发现我们不见了,他若骑马,肯定很快就能追上我们。”
“放心,他一定没这种美国时间来追我们。”我镇定地说。
“美国时间?”秋桐不解。
我淡笑,不语,他书房桌上的信,是我留给他的,没别的内容,只有一个著名的历史事件,就是他曾经很想知道的玄武门之变,一直很犹豫要不要讲给他听,无疑这故事是为他解忧最行之有效的良药,却偏偏也是让他一辈子无法心安的毒捻,斩尽杀绝,成为唐太宗最大的愧疚,弑父屠兄,也定会让陈曦玥永无解脱,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因为权力对他,有着更加致命的诱惑,他,逃不掉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