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千回才回过神来,急忙从秦今池的身上离开,秦今池愣了一下,也马上爬了起来,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却一直没有抬起头来。
千回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平静,“右相大人,刚才事非得以,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心里暗暗后悔不该趟这趟浑水,把自己搭了进去,秦今池可不是个善茬,素来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这下可怎么见谅?想必他绝不会如此就善罢甘休。
沉默良久,秦今池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又恢复了往日英姿焕发,成熟自信的模样。而一旁的千回则反而局促不安起来,她也从瓮男子如此接近过,由于刚才是危机时刻倒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放松下琅发现脸上烧得着实厉害,恐怕早已是红个透顶。
这时,秦今池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侧身向下张望,那些人都已经撤走了,楼下半个人影都没有,他这才放心地转过身来,又恢复了沉稳,昂起头面无表情地说道:“王爷适才犯了我朝律例中轻薄男子之罪,而身为皇族则罪加一等,理该告严办,杖责二十。”
千回一听,后悔不迭,完了吧,看吧,让你多管这闲事,这二十杖打下来,屁股非开不可。而且这下得罪了右相大人,以后都没好果子吃了,日后他不给你穿小鞋才怪呢。她正在心中暗暗自责,秦今池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却突然一转话锋:“但念在事出突然,王爷是为了救下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下不予追究。今日之事,权当没有发生过,烦请王爷忘记!”,语气中带着几分强硬和命令。
千回一愣,竟然这么轻易地放过我?这好像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吧?随即又反应过来,KAO!拽什么拽啊?说得跟施舍我似的,跟本王说话竟然狱令的口吻?你算哪根葱啊?
千回心中不免有些气恼,不高兴地道,“好,既然右相大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本王自然会守紧口风,”今天真是倒霉,遇上这些事,还是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吧。“那么,本王告辞了!”刚要转身离开这间屋子,却又想起柜子中的羽蓉公子来,如此就离去,隔日被人发现羽蓉公子被打晕在柜中,而且任谁都知道她进了羽蓉公子的房间,到时就算是跳进黄河也匣清了。
想到这儿,她急忙回去,秦今池见她回来,十分惊讶,千回指了指柜子,秦今池便打开柜子,二人合力将羽蓉公子半拖半抱地放在了上,往上抬的时候,他的手腕却划到边的木刺上,当时就红了一条。千回急忙抬起他的手篱看,发现却只是破了些皮,没有大碍,却也没于意。
千回出去之后边走边思量,听那些人话中的意思今天是铁了心要捉到秦今池,前门后门偏门侧门应该都暗中埋伏了不少人。如果今天没有人帮小白脸的话,恐怕他就要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儿,千回止住了脚步,回过头去看着那间房间,他还在里面没出来,想必也是很为难,要不要回去帮他一把?不,不能回去,脑海中出现了他那盛气凌人,死拽的样子,哼!不管他,他不是右丞相吗?他不是厉害吗?
转念一想,不好,以前自己那么误会他,现在知道他并不是那种不检点的人,又是我朝的栋梁之材。而且我朝现在内忧外患,要是失去了他后果岂不是很严重?总之现在是人命关天的事管不了那么多了,千回终于给自己找到了几个救他的借口,急匆匆地就往回走,一推开门,正对上秦今池的目光,他不自然地别过视线,“王爷!”
“你,”千回也有些尴尬,这会自己又回转过来,到底有些没面子,顿了顿才说道:“你想好怎么脱身了么?”
秦今池怔了怔,显然没有料到王爷竟会关心起自己的安危来,却还是据实回答道:“我打算混在这些达贵人中,找机会再溜出去。”
千回点了点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不过具体的…….这样吧,你跟我来。”……
片刻之后,一个衣着华丽的贵人搂着一个半醉的小倌走出门来,那小倌紧紧地贴在贵人的身上,嘴里还呢喃着什么,贵人低下头用猥亵的目光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儿,“小人……”
“哎,月贵人在这儿呢!月贵人,”千回回头一看,老鸨扭着腰肢摇着小扇走了过来,“喏!月贵人,羽蓉公子要见您!”“哦?”千回不慌不忙地把怀里的男子推给苏文婉,苏文婉会意地扶着秦今池先行向门口走去,千回看了看老鸨身后的走过来的羽蓉公子,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他会不会发觉了什么?
谁知羽蓉公子却只瞥了那小倌一眼,便径直向千回走了过来:“月贵人,怎么急着走啊?在下听了贵人的歌声,实在是折服不已,还未来得及请教,你怎么就要急着离去呢?”
“这个,”千回看了看那小倌,“你看,我这不是有急事要回去吗?”
羽蓉公子看了看千回,心中鄙夷,又是一个急鬼,看来就算是什门艺高超之人也不值得结交,便冷冷说道:“既然如此,贵人好走,羽蓉不送了。”
这时,苏文婉扶着秦今池已走到门口,谁想一出门竟遇上了几个衣着奇怪的人,那人扫了两人一眼,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靠上前去,打算看个究竟。千回几步赶上,走到近前,一把拉过秦今池搂在怀里,那人也跟了出来,身边的人朝他递了一个眼,他的视线也落在把头埋在千回怀中的人儿,
“月贵人,这位是?”“哦,”千回露出轻佻的笑容,不慌不忙地答道,“这是茗儿,本贵人今晚要带他回去。”
还没等那人开口,身边的人上前一步,说道,“贵人,实不相瞒,我们是府的人,今日有一逃犯混进青云坊,我们奉命捉拿,所有的人都要仔细查过。”说着拿出一块令牌,千回定睛一看,果然是府的令牌,呵!连府的令牌都能搞到手了,看来早婴谋,“原来是爷,既然如此,我们自当全力配合。”
“好,”那人走上前去,刚要仔细查看小倌的相貌,谁知那小倌突然低下身来“哇”地吐了一地的污秽之物,登时加着酒气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那人连连后退了几大步,厌恶地斜睨了那小倌一眼,脸上有了愠,却没淤上前。
千回离那小倌最近,自然最为受苦,衣服上被溅了一些秽物,胃里也直泛酸水,却还是忍着恶臭拿着帕子体贴地把小倌脸上的污秽之物擦掉,然后转向那人歉意地说道,“这位爷,真是对不住了,这茗儿适才多喝了几杯,让大人见笑了,还请大人担待。”
那人见千回文雅有礼,也没淤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去,苏文婉早雇好了马车,千回轻轻地扶着小倌上了车,三人就这么离开了青云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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