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美人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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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有很多人都说之前的版本的开头要比新写的好,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旧的版本稍作修改放了上来,不过也做了一些改动,还是有许多问题,希望大家提出意见

    这是一个无比平凡极其普通的下午。天空一如往常地湛蓝无云,阳光明媚然毒辣,偶有清风拂过,连鸟儿也悠闲自在地飞来飞去。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平静好,没有一丝不和谐的音符。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啪!”一坨鸟屎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某个人的脸蛋上。

    那人正躺在这一片生机盎然中悠然地做着一个梦,梦里的她身处仙境之中,四周轻烟笼罩。抬起头来看到身边环绕着无数各男,个个颜如宋玉,貌比潘安。如此景,怎能不叫人心动?

    正当她想入非非,略显得意之时,不知何处伸出一双大手来,秘将她推下万丈悬崖。惊急之下张口呼救,却似被人扼住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睁大双眼任自己的身体在空中不断自由下坠。吓得她三魂丢了七魄,最后结结实实地摔在石砾遍布的地上,顿时身后剧痛无比……

    冷千回蓦地睁开双眼,额头上早已溢出层层汗珠。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好,还好只是一个梦!待清醒过来她立刻感觉到后背异常酸痛,忙伸手探去,从身下摸出了几个劣质的瓦片。怪不得如此疼痛,感情是有这些瓦片在身后咯着。

    不对,瓦片?怎么会有瓦片?千回顿时睡意全无,一下子坐了起来。迅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她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抬头看了看天空,又慢慢地探头向下。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如果她的眼睛没有欺骗自己用力地掐了一下脸蛋上的嫩肉,好痛,这竟然不是在做梦。她现在真的身在房顶上,而且粹个瓦片上看来,应该是古代房屋所用之物。那么……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她用力地回想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昨还是在自己的那个破旧的平房里,怎么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种地方?

    千回轻轻地捶着自己的头,坐在房上不知所措。她的命运十分坎坷,自打出生就没了爹娘,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唯一的亲人——远房表姑去年还因病去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本来就命运不济,倒霉透顶,谁想到一觉醒来竟然已经身在他处?怎么所有的倒霉事都让自己给碰上了?

    她迷茫地望着天轻叹了一口气,无所谓了,反正在这个世界上也早已一无所有了,现在天大的打击也压不垮她。

    这般想着,便颤微微地弓身站了起来,眼睛四处寻觅,准备寻个略微低矮的地方先下去看看具体情况再说,她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踩着瓦片,准备向前挪动,谁想自己的身体刚一动,身下的瓦片由于年久失修,竟然池不了自身的重量,不堪重负地纷纷碎裂开来,还没等千回大呼出声,便随着这破碎的瓦片和扬起的尘埃直直地一头栽到屋子里去了……

    千回惊惧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屁股摔成四瓣的剧烈疼痛,不料身下却垫了一个肉肉的,软软的……蹭了蹭……还有些体温,蛮舒服的……不对!一下做开双目,原来自己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稳稳地坐在一个人身上。

    千回如同被火烧着了屁股的猴子一般跳将起来,呆望着眼前这个正柔弱地伏在地上的白衣的纤细少年。他此刻眼泛泪,抬起纤纤玉指,指着她,委委屈屈,怯怯生生如蚊蚋般开口质问道:“你,你是何人?怎么会闯入我家?”

    “啊?”千回的嘴一歪,不是吧?地上之人分明就是一身古装扮相,再加之一副啜然泣的可怜模样,难道是在拍戏?转身四处看了看,不对,屋子里唯有他二人,况且之前在房顶也向下仔细看过,这个庭院十分寂静,绝无他人。

    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如男,忽然,千回一拍大腿,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难不成……她,穿,了?……

    天呐!天呐!千回抱住自己的头,这是个什么状况?地上一个娇滴滴的男面煞白的趴在地上惊惧地看着自己。

    她也低下头瞧瞧自己,原来竟然也是古代的服饰打扮,且粗陋无比。再加上刚才从房顶上掉下来,如今已经弄得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破旧不堪,早已经丢了形象,她用手摸了摸脸上,白的鸟屎?连忙用衣袖擦了擦,难怪这幅鬼模样会让男子误会。

    千回整了整衣襟,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最为迷人的笑容,用听起来最无害的声音彬彬有礼地说:“这位公子,在下名叫冷千回,那个,真的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呃,”边说着千回边用眼角扫着整个屋子,最后目光停留在房梁挂着的白绫上,心中吃了一吓,当下便明白了七八分,原来是上吊未遂啊!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接着说,“打扰到你呃上吊了!”说完了又尴尬地笑了一下。

    正轻轻揉着刚才被她压到腰的男子听了这话也微微地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中却充满了警惕盒意。就是嘛!你谁啊?哪根葱?打哪儿来的啊?早不来晚不来,好死不死地非赶人家上吊的时候来,我容易么我?上个吊还得被鬼压?

    千回顿时巨寒无比,转了转眼珠,为今之计首先应该要夺取男的信任,接着套取有关这里的一切详细,然后才能再做进一步的打算。想了想,她学着古人的模样向面前的清秀少年拱了拱手,谦恭地笑着说道:“这位公子,请问这里是何处啊?”

    男子一听千回的话,傻了眼,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自己跑到我家房顶上窥还问我这是哪?

    他捂着后腰扶着桌子缓缓地站了起来,又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弄乱的衣襟,才正说道:“这位贵人①,不知您为何不顾礼仪从天而降?你可知这样私自闯入单身男子的房间实在是不合理数,还请贵人速速离去,在下也就不会再追究了。”

    “可是,”千回装成一个哭脸,“在下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还请公子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救我一命吧。”

    男子面对着千回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只是皱了皱眉,俊秀的面孔上也有了一丝波动,似乎是在犹豫着是该接着听下去还是直接赶人。不过古代的人虽然迂腐守旧却都实在得很,尤其是砧木国的男子,大多都终日困在家里,哪里听过别人扯谎骗人?所以极容易相信人,再加之千回哭丧着脸,装出一副可怜相。

    男子犹豫了一会却还是客气地示意千回坐下,打算听完她的遭遇:“看贵人的穿着应该是大户子弟吧?又为何沦落至如斯田地。不知贵人遇到了什么危险?可否告知一二?”

    千回的眼珠直转,心中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表面上然动声,只拿着袖子作抹泪状,“在下的确也出自大户人家,家中有良田百亩大屋数间,整日倒也过得悠闲自在,可惜好景不长,家中双亲竟然相继染病去世,从此我便孤苦无依,成了一个孤儿了。”听到这儿,少年紧绷的面孔开始有所缓和了,如果不是真事,谁又会平白的说自己的父母去世这类不吉利的话呢?

    千回一看有门,忙乘胜追击,继续渲染道:“至此之后,家里便日渐中落了,之前的朋友也都像仇人一般,每个人都来落井下石,更惨的是,不知道是谁放了一把火,这场大火将家中所有的财产都付之一炬,还欠了许多债,在下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只好背井离乡四处流浪,在来这里的途中还因为一些吃食遭人毒打,被人重击了头部,留下了些后遗症,如今记忆也大不如从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混乱得很,有时甚至连自己是谁做了什么都不清楚了。”

    千回将这烂俗无比的桥段说得栩栩如生,少年眼中的怀疑之顿时全无,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同情和怜悯。

    “不过你是怎么进来府中的?又是如何上了屋顶的?”

    千回一听,傻眼了,这我怎么知道?我醒来就身在屋顶了?你问我我问谁去呢?眼珠一转,双手捂住头部,装作头痛症发作的样子。

    少年一看,连忙过去询问:“贵人,你怎么了,快坐下来休息一下。”说着便扶着她坐在了一旁的红木椅子上。

    “没事,都习惯了,我忍一忍就好了。”千回呲牙咧嘴做痛苦状,少年的脸上也浮现出担忧之。她暗暗得意看来话题顺利转移成功了,料想少年是不会再问她是怎么跑到房顶上去的了。

    少年则同情地看着她,深深叹了一气:“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可怜之人。”

    千回装作疼痛缓解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说道:“敢问公租究竟是何处,公子又因何想不开,为何要轻生呢?不知道是否方便说与在下听听。”

    提到这个问题,少年的脸上立刻愁云笼罩,眉头也紧锁了起来:“还有什没方便的呢,都是快死的人了,告诉贵人也无妨,我姓沈名璧芩②。这里是堂州李府,是蚊母的家,我从小便葫亲住在这里。只是前些日子,爹亲去世,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蚊母是这堂州的父母,仕途娶不如意,许多年也没有升迁。有一日,我去前厅的时候,无意之中听到姑母和别人的谈话,竟然竟然说要把我献给左丞相的儿朝华来换得左相的青睐,好能平步青云”说到这,少年俊秀的面庞因气恼而变得通红,手也攥紧了衣角。

    “什么?”千回一口茶含在嘴里还未下咽,差点呛到自己,“你姑母是这里的地方?人竟可以当?”还要把他献给丞相的儿?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是母系氏族?难道我这一觉竟然穿到了传说中的儿国?

    注释:

    ①砧木国以子为贵,故统称子为贵人,男子为公子。

    ②沈璧芩,(“芩”字音同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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