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喜欢就拿去吧,你不是说过,住在白家就算是白家的一份子吗?那白家的一份子做的玩具当然是白家都可以玩的。”墨笙第一感觉说话这么吃力,他想早点摆脱眼前的窘局。“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白皋正想阻拦,却被白老爷使眼制止。
“皋儿,岽儿,你们有什么看法?”白老爷笑着说。
“大伯你看上的哪还会有差的,着小屁孩也真是神了,看上去傻里吧唧的,好象什么都会,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竟然还会无影斗气。”白皋很兴奋。
“大伯,你的意思是让他留在我们白家吗?”白岽试探着问
“我在想用什么方式把他留下。”白老爷捋了捋颔下那几根为数不多的胡子,好象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事你们就不用插手了。对了,皋儿,把这弩给你二哥送去,让他尽量仿制,对提升我们白家实力很重要。”百老爷三言两语的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出了西厢大院。
再说墨笙从西厢大院回来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门没有关,一个人坐在里面发呆;刚才在西厢他好象突然发现了什么,但是总想不起来刚才想到的是什么。
“虎子,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老爷出现在墨笙的房间里。
“谢谢白老爷。”墨笙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感觉今天白老爷的表现太不寻常了,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
“虎子,刚才你在西厢展示的那把弩对我们大秦军队来说可真是如虎添翼啊。”白老爷从袖中掏出一份竹牒递给墨笙。“为表示我白家的诚意,这是你的身份牌牒,收下吧,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奴隶,你自由了。”
“百老爷,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墨笙想他的胡子爷爷了。
“是的,你还可以随时来我们白家,只要你愿意。”白老爷的回答很肯定。
“那我也可以回庄园看我的朋友吗?”
“可以。”白老爷说着拿出一块青铜符令。“这是我白家的信符,只要在大秦范围内,任何人都不会对你不敬。”
青铜符令,一看就不普通,椭圆形的令符正面是一个燕子的图案,边上有八个小字,“共赴国难,不死不休。”,背面是一个阳文镂刻的“白”字。墨笙伸手接过令符,好奇的看着白老爷,他不知道为什么白老爷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他。
“虎子,这快令符代表了我白家至高无上的权利,老夫行将就木,也别无所求了,但愿日后你能帮助我白家乃至大秦度过难关。”白老爷对墨笙深深作揖,在白老爷的心目中,也许眼前的小孩将会成为他白家乃至整个秦国的存亡关键。
“白老爷,虎子能不要这个符令吗?”墨笙被白老爷给说懵了,总觉得这个符令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不行,你一定要收下,就当我把整个白家交给你了。”白老爷很坚决。
“那我现在想回家看看胡子爷爷可以吗?”
“当然可以,现在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人可以过问,包括我。”
“谢谢白老爷,我想现在就走,能借我一匹马吗?”
白老爷现在对墨笙可是有求必应,没多少时间,马匹和随从都安排好了。
大王庄,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老榕树下的青石条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没有到中午,村口来了五个骑马的人,领头的看上去还是一个孩子,才十来岁的孩子,但是其他几个军士打扮的人对他都很恭敬。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就回来。”说话的正是墨笙。
“是。”军士们把马拴到榕树上,坐在青石条上休息。
六岁就离开的他,现在容貌和身高都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庄子里的人几乎都已经不认识他了;但是庄子里的格局却没有任何改变,墨笙很快就找到了原来他和胡子爷爷住的房子。
“爷爷,胡子爷爷。”墨笙看到屋子的门是半开的,说明胡子爷爷肯定在屋里,于是一边跑进屋子一边兴奋的叫起来。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情一下子降到冰点,屋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散落着各种杂物器具,原来他们爷两经常一起戏耍的炕上满是尘土,看起来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人住了。难道胡子爷爷已经……,他不敢再想,失魂落魄的走出屋子,在小院子里呆立着,脑海里满是胡子爷爷那和蔼而慈祥的笑容。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墨笙被一声突如其来的询问惊醒,说话的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看上去比较清瘦。
“你是……”墨笙感觉这个人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虎子?”
“你是耗子?”两人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激动的拥抱在一起。“耗子,胡子爷爷呢?”
“胡子爷爷过世已经半年多了,喏,就埋在那里。”猴子用手指了指不远的山坡。
墨笙来到村口,吩咐几个随从去置办了一些祭奠物品,和耗子一起来到胡子爷爷的坟前,一番祭奠之后,两人在墓边的一块青石上坐下。
“耗子,你以后打算怎么过?”耗子叫王奎,是大王庄本村人,耗子六岁那年,他的父母都被溃逃的犬戎胡兵给杀了,和他一样成了孤儿,这么多年都是在村里人的帮扶下过来的。
“我不知道,哎,虎子哥,你都在干吗呢,出门还带随从,真阔气,真威风。”耗子羡慕的看着墨笙。
“我就是奴隶,一个佃奴。”
“虎子哥,你没开玩笑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世道有哪个奴隶象你这样的威风啊,还是老实交代吧。”
“我就是一个奴隶,在白老爷的庄园里但奴隶,四天前才被白老爷从庄园里叫出来,今天百老爷才把身份牌牒还给我。”墨笙简要的说了一下这几天的经过。“我没骗你吧,我就是奴隶。”
“奴隶能当到你这样的份上也就是你一个了,比我们这些庄户人家混得还好。”耗子嘀咕着。“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我不是问你吗?以后有什么打算?”墨笙向随从要了点吃的递给耗子。
“我说了你可不许笑我。”
“瞧你那点出息,说吧,也许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呵呵,我可以当你的随从吗?”耗子挠了挠头,样子很是好笑。
“真的?”墨笙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开心的笑了。“哈哈哈哈,没问题,等会和我一起回去,我跟白老爷说。”
“我们先去趟庄园,然后再回白府。”墨笙和四个随从打了声招呼就和耗子两人合骑一乘往召城外的白家庄园而去。
“虎子,你怎么来了,才几天不见就被白老爷重用了啊。”黄隶司看着比自己还低一头的墨笙,给人有一种献媚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我来找两个人,想带他们回白府,不知道可不可以?”
“您吩咐,我马上叫来,是不是绢子和赖辉?”好象庄园里的任何事情都无法瞒过黄隶司,这次他又猜对了。
绢子叫费绢,也是佃奴,周人,来庄园不过两年,年纪也和墨笙差不多,在厨房里洗洗刷刷什么的,纯粹是打杂的。
赖辉,是一个普通的农奴孩子,他出生没多久,父母就死了,他也就在庄园中生活下来;和墨笙的关系比较好,也许是因为年龄相仿的原因吧。
没多久,黄隶司就带了两人过来,在黄隶司面前,这个庄园内的所有农奴都不会随便开口说话的,这已经成了这个庄园内所有农奴的一个习惯;当然绢子和赖辉也没有说话。
“绢子,小辉,我们走吧,哦对了,黄隶司,麻烦你把他们两人的身份牌牒帮我准备一下。”墨笙此时说话完全是一种命令的语气。黄隶司也不敢怠慢,因为他早上就已经接到了白府的通知,白老爷亲自下的命令,墨笙的任何表现都是他白老爷子的意思。
从此,白府里有多了三个人,他们是绢子、耗子和赖辉,墨笙也真行,硬是让他们三人和白家其他人一样每天在西厢晨练,也许是因为墨笙的关系,白家所有人都愿意教导这几个特殊的客人,其中竟然还有两个曾经的奴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