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就散放出沛然的元力把屋中所有囊括在其中,压得屋中桌椅床凳吱吱作响,想必棪鬼此时也不好受,我感到了他一丝慌乱的挣扎,面对这样强势的元力压力,不修元力的人恐怕动动指头都难。
精彩内容结束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忽略掉他前面的话,冷冷的说:“鬼阁的事我是知道不少,那又怎样?这五年之中死在我们手上的鬼阁嗜生堂杀手难道还少?我还会怕鬼阁再来找我麻烦?”
我背对着棪鬼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到了他随即发出的戏谑笑声,心中又羞又恼怒火腾升,在这种场合下说这种话有是点儿古怪,可他也笑的太放肆了!我想要骂他不知廉耻,却又觉得不对味儿,又有点儿骂不出口,只能气哼哼的说了一句:“还不穿上衣服!”
他却只退了两步,邪邪的音调带着调笑:“穿衣服?如果不是姑娘你进来时正碰着我这幅模样,我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一具死尸了?我没修过元力,与姑娘这样实力的人正面较量哪有半点儿活命的机会,现在穿了衣服那我岂不是自找死路?”
我……很郁闷,我冲进来时绝对是一时脑热,根本没想好要拿他怎么办,最多想的倒只是要把我露了行迹的原因查问清楚,模糊的想着应该把这个危险的人握在手中免生变故,但现在他这么一副不自重的样子,竟然想着用这么“卑鄙”的方法活命,别说我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事,就是真拿定了注意,现在也根本无法大大方方的处理他,老天作证,我前辈子加这里的五年都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男友,面对他这副样子实在没法安然自若。
我狠狠的咬咬牙说:“别以为这样我就杀不了你。”
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就散放出沛然的元力把屋中所有囊括在其中,压得屋中桌椅床凳吱吱作响,想必棪鬼此时也不好受,我感到了他一丝慌乱的挣扎,面对这样强势的元力压力,不修元力的人恐怕动动指头都难。
我一收元力,又冷冷的喝了一声:“去穿衣服!”
他这回果真很识趣的开始悉悉索索的穿衣服了,我真的很纳闷儿的同时也暗自庆幸,遇这么惜命的杀手对付起来也容易点儿?他之前对我说的话我能信的不多,但关于他刺杀失败后根本没打算咬毒丸的事看来还真有其事。
我闷闷的站着,他磨磨蹭蹭的穿着,都等了好半天了身后还是悉悉索索的声音,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穿好?怕我等他穿好衣服就杀他?别说我觉着这么着别扭,他心里就信我这么无聊?杀人还非得等人穿好衣服?我又冷冷的说了一声:“我想杀你,你现在也不会好好的站在这儿,别以为磨磨蹭蹭就能活长了。”
他没吭声,难道他逃了?我一惊转身,随即不由心中暗自发笑,只见棪鬼白色扎袖底衫外罩着尚未结带的灰色截袖短打,袖边一环黑辍,两襟松垮垮的垂在胸前,光赤的脚背上覆着没被长袜裹起的裤腿,长发飘散几缕,多数则被他草草的箍在手中向后束着,另一只手还向桌边探着想在找什么,这幅衣装松散不整的模样就已经够狼狈了,而他的外套布料的连接处露出毛刺刺的布边和清晰的线纹,显然是穿反了。
他似乎被我转身的动静惊动了,凝神站在那里直直的看向我这里——还看?看个鬼,外面满天的星星连街上的宽阔大路都照不亮,还能照清楚这只破了一个窗洞的房间?你不修元力,就凭那双肉眼,在这无月之夜还能从不点灯的房间中看到我?要能看到还至于把衣服都穿反了?
怪不得他摸摸索索半天穿不好衣服,我习惯了以元力明目,一时忘记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对没修过元力的人意味着什么,刚才破窗而入时震飞的栓窗短木打翻了烛灯,屋里早就漆黑一片,我却因为见到了棪鬼裸身入浴的情景被冲白了大脑而没有注意,直接其实汹汹的逼人穿衣,还嫌人穿的慢。
蜡烛掉在地上断成了三节,我捡起其中较长的一截安到滚倒在桌上的烛台中,摸了摸空空的两袖后对着棪鬼说:“拿火石来,我来起火。”
棪鬼愣了一下才略微不满的说:“拜姑娘所赐,打火石已经丢在姑娘伤我的街巷中了。”
就这么记恨我坏你差事?哼,怎么不说是把“打火石丢在你刺杀郑天河的街巷中”。
我微一抬手说:“那现在你就再拜拜我的恩赐吧,也好仔细瞅瞅你这幅德性,”说完我用源力把空气中喜燥的散元压缩,往断烛一头一扫,呼的一声轻响,微弱的火苗从断烛头上燃了起来,慢慢跳亮,照明了不算宽敞的客房。
棪鬼却懒懒的放散了手中拢起的长发,任发丝披洒下来晃晃悠悠的往床边一坐:“这是我订的客房,我想怎样就怎样,倒是姑娘你还没出嫁吧,这幅模样深更半夜闯到男子客房中不觉得多有不妥?”
这幅模样?我低头扫了一下自己身上,才发现身前的衣服已经被信鸿乱挣的两只脚爪和翅膀弄的凌乱渍水,衣襟也被扯开一些,但,我撇撇嘴稍稍整了一下衣服,我又不是那些在礼教束缚下被男子摸了手就要断腕的愚昧女子,我给鸿信疗伤是发善心做善事,事出有因,你一个职业杀手杀人无数,凭什么取笑我(好像忘了是谁把信鸿折腾成这样的了……)。
我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在棪鬼的意料之外,他把穿反的截袖短打正了过来,轻笑着说:“姑娘行事处处出人意料,一身高绝武艺术法,与那些普通世俗女子大为不同,有姑娘这样的人在,也难怪离公主一行逃出宫中整整五年却一直没让四国两宗讨得好处。”
四国两宗,四国自然是指幽、谛释、芳庆、纪,两宗则是说圣门和玄灵宫,圣门和玄灵宫尊圣皇血脉,门中术法武技在幽朝五国中又属顶端,分别被冠以南北法宗之称,不过他好像忘了提鬼阁这一茬了,我逃亡的五年中最头疼的一直就是他们鬼阁的杀手,他们不像四国两宗的人提刀上来直接找你对砍,而是潜在暗中偷偷下手,下毒暗算偷袭,搅得人整天提心吊胆,不得轻松。
我冷笑着说:“四国两宗被我们杀了好多人却始终没能拿回圣剑,也没能杀了我家公主,自然是没讨到好处,不过你们鬼阁前前后后二十三个杀手就让我们几人整整三年不得安生,那样的手段,比四国两宗的人不知强了多少。”
棪鬼一笑说:“真算起来,你们那位离公主身边的人更不简单。鬼阁杀手行事最重稳妥,隐匿自己的行踪是基本,杀手活命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鬼阁接的鬼事中损失最大的一次也只搭进去五个嗜生堂的人,可从来没有哪一件是葬送了整整二十三名高手却仍然没做成的。”
我听了这话猛然心生疑惑,探究得看着他问:“没错,鬼阁杀手行事最注意隐匿行踪,可你却大白天跑到甘南王宫门前当着一大堆人的面去刺杀溯风将军,不知阁下可是想早早了断了残生?”
棪鬼在床上跷起了光脚板邪魅的看着我,不理我的问题,却调笑着说:“姑娘看光了我身子却这么快就就静了心,难道是修了玄灵宫的清心谱?”
这混蛋!我心中气闷,恨恨的咬着牙想,这个没皮没脸的东西,还是趁早杀了的干净。
忽然我心念一闪,散了脸上的寒气稳稳挑起嘴角一笑,缓缓问他:“你是故意要郑天河抓你?”见棪鬼目光一震,我又继续说道:“摄魂术是修元之人常用的讯问手段,鬼阁行事隐秘,阁中的人又岂会没有防备?你虽然没修过元力,可灵识的自锁自封想必却练过不少,鬼阁以前派来大的那些刺客的灵智我用探魂术查过,得到的鬼阁相关事情千篇一律,所以我也就没认真在你身上检查,即使隐约感到你的灵识中有一部分凝滞也没再深入探看,现在看来此事多半和郑天河有关,那我可得弄个清楚了。”
棪鬼似乎感觉到了我笑的有点儿不怀好意,双目微微紧缩,脸上却是一副无奈抱怨的样子张口说道:“姑娘这话说的,真让郑天河抓到,烈风卫的刑房怎么会让我好过,我傻子一样这么着行刺实在是迫不得已。我运气真的很差,接到任务就是样,我也没办法啊。”
难道是鬼阁专门派给他一个送死的任务?我心中忖度着他这话的可信度,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你没必要解释,我也没必要听你解释,直接看看你脑袋里的东西不就行了?”我向他缓缓走近两步,“只不过,你可能会有点儿后遗症……”咳咳,说顺嘴了,他可不知道后遗症是什么,“嗯,就是你以后在某些方面会不大便利,比如某个胳膊腿不听使唤,或者容易忘事,认不清人,或者忘掉以前知道的某些事情,或许会忘了怎么使刀也说不定,当然这是比较好的情况,如果你运气不好,说不定从此四肢摊废,再做不了武者,或者意识不清,一生半痴半癫,当然如果鬼阁会给你养老的话,你也无需担心你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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