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熙念慈与弘宣皇帝坐在悦来酒家饮那江南著名的桃花酒,掌柜的将花酒呈出,恭敬地道:“真料不到爷您竟果真将那陈府的治下了,比那陈文展厉害许多,依小人所见,爷您就是当今圣上……”
“掌柜的,你知道这爷是谁了?”念慈瞪大眼晴问。
掌柜的一笑,恭敬道:“就是当今圣上,身边的大官呗,不然何能将这陈文展治下?”听掌柜的此言一出,那三人无不哈哈大笑。
弘宣皇帝此时又变回宣爷,他笑道:“念慈,你随我下江南之时,不正是说有事请教么?这一路而来,都并未见你开口,现在案子已结,我的心事也了了一桩,总算是为天子门生扬眉吐气,也正了科考之风,如今你大可说出心中疑事了。”
宝熙听罢,暗道这念慈在昊寿宫暂住多时,并不见她曾提起此事,只却不知何事。
念慈由怀中取出那块汉玉,问道:“不知宣爷可认得此玉?”
宣爷取来端看,只见那玉块玉肉丰润,色泽莹洁,皮纹更是剔透,所谓金生丽水,玉生昆仑,此玉块一掂便知其份量,且雕工精细,是鸾鸟朝凤的雕纹,宣爷仔细一辨,细想来不禁大惊失色。
宣爷面容变化自是引得念慈心中狐疑,宝熙看罢。也知其玉珍贵,问道:“此玉看来不俗,应是应自昆仑的和田珍品,念慈,此玉有何典故不成?”
念慈见宣爷并不作答,暗道仍不到道破事情始末之时,只得道:“这玉块只是我拾来的,只是问问珍贵与否罢了。”
宣爷翻转玉块背,沿着记忆寻着那雕琢地凹处。果然,一个细暗的花纹,那花纹便是行书的一个字体罢了,唯有其主人方能知道这字竟细细刻在了那样的凹陷处,恍惚间。那细嫩的幼儿声又萦绕耳际。
“宣哥哥,这是你送我的?”
“嗯,送给你了,母后给我的,我可不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我知道你们女孩子都喜欢玩,就送给你好了,反正我也不缺的。”
“宣哥哥,万一娘娘问起玉佩哪里去了怎么办?”
“别怕。宁蕖妹妹,母后整日忙着后宫的事儿,哪有空管这一小块地玉佩啊!放心吧,你拿去玩吧!”
只是许多年之后,这块玉佩忽地呈现眼前,人事倥偬,好似唯有它方才是永恒似的,原来。她仍将它当作他们之间的唯一信物,紧紧不放,情意淡簿么?她成了荣王之妻,他与她再不得执手弈棋,同笑诗词酬唱,是缘份凉簿罢!他给她只是年少时的梦,与这小小的一块玉佩。而她给他却是此生之后地一个结,无可解开的结。
此时,这结便呈现眼前,却是一幕连一幕的前尘往事,沓沓回转。若时光可倒退,那时赠玉佳人,花香满心。他是否会选了她而弃江山?
念慈与宝熙见弘宣皇帝手执玉块只是一脸恍惚神思。如沉浸不可自拔,两人不由面面相觑。念慈问道:“宣爷,宣爷……”
念慈这一唤方才让宣爷游走的魂魄刹时回附,宣爷忙道:“此玉,甚好!甚好!”
念慈问道:“只不知此玉是否为皇宫之物?”
宝熙一旁笑道:“你由何处拾来?若上宫中拾得,也便是皇宫之物了,只不知是何人所失?”
念慈笑道:“这块玉佩是我在静安寺前所拾的。”
宣爷喃喃了道:“静安寺?”心下暗道,这念慈果真是宁蕖之女不假了,虽不知当年小福子将她送往了何处,但观其容貌,且今日又有这玉佩为证,便可料定是宁蕖以死相救的小女凝惜了。
只是现在她手持玉佩进了宫来,是为……莫非是寻父母而来?弘宣皇帝如此一来也便料定了念慈的心思,她必是以此玉问得了身世的千丝万缕,而之些关系皆是指向皇宫,方才寻到了皇宫里来,但,她的亲生父母皆是自己当年所杀,如何将此事告诉她呢?这必定是对她莫大地打击罢了!
弘宣皇帝这样一想,便打定不将此事告知她,定了定神思,宣爷笑道:“拾得此玉,便是你与此玉有缘,好好收妥它,都说玉有通灵宝玉之称,你日日佩戴,不定哪日它真与你通了体气,而越发的珍贵美丽了。”说罢便将那玉佩还给了念慈。
念慈见状,只道是连皇上也不知此物,也便作了罢,收妥这玉佩,又笑道:“宝爷,此次出宫,太傅那里定是不曾请假罢?这一回去,太傅定要罚你经史子集抄一回了!”
宝熙道:“抄倒不怕,你与我一起同抄,也少了我许多事儿,对了,太傅也教我兵书之类的,改日你也一同去听太傅讲学,如何?”
宣爷一旁听得两人相谈甚欢,又忽地记起这宝熙俗欲立念慈为妃之事,又是心头掂量几番,念慈刚出世便被其父之罪而遭受流落,若让她嫁与宝熙,也不失为对她是一种补偿,只是她的真实身世,必须对她永世隐瞒了!
江南一行,终是在科考落下帷幕时结束,待回到皇宫,方知离开不多时,原来皇宫竟发生了如此重大之事!令三人皆是震惊不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