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堆里天机隐 故人相见如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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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艺人大小的洞,漆黑不见底

    独孤三哭又开始皱眉头。这样一个一人大小的洞下面会是什么呢?他拾起一个石子,扔了下去。

    “乒~”石子发出清脆的声音。证明并不太深。

    夏若然看看这个洞,突然道:“我下去。”

    “什么?你下去?不可能,太危险。”

    夏若然笑道:“对于我,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不危险了。”她已经不在意,包括……死亡。

    “你不会轻功,万一下去了上不来怎么办?我在集市上买了绳子,你用绳子缒我下去。反正你力气比我大,到时候万一遇见什么危险,拉我上来也好。”

    独孤三哭无奈,只好点头。

    夏若然攀着木柱缓缓而下。

    过了一会儿,独孤三哭突然觉得手上的绳子一轻。他心里一惊,急忙把绳子拉起,却发现那一头空空如也。夏若然,已经不知去向。

    独孤三哭的手指冰冷,犹豫着究竟是下去看个清楚,还是继续在上面等夏若然。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独孤三哭决定下去。

    正当独孤三哭准备缘木而下的时候,夏若然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独孤,把绳子放下来啊!”

    独孤三哭大喜,急忙把绳子放下,把夏若然缒了上来。

    夏若然不等他询问就开口道:“那下面是沉没在地下的朱雀主堂。里面……没有廖暮仁。”

    独孤三哭的表情又僵硬了。

    “但是,我在朱雀主田看了很多朱阎王留下的书。那是朱阎王的秘密书房,想必隐藏很多秘密。我猜,当时廖暮仁和大哥他们估计急急忙忙要离开,没有留意到那些藏书。就算留意到也不可能都带出来。”

    “长话短说。”

    夏若然叹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秘密,只不过有好几本书都被人挖掉几个字。”

    “什么意思?”

    “《是》,《论语》,《唐诗选集》……我在下面把所有缺字的书都找了一次。碰巧这些书我都看过。碰巧我又都背了下来。因此,我知道,失去的几个字应该是“宝藏在石头国石头村石头房里的石头人中。”

    独孤三哭道:“我还是不明白。”

    夏若然道:“我也不明白,但是我在朱阎王的日记里曾经看到过石头村这个地方。”

    独孤三哭道:“你要到石头村去?你知道石头村在哪里?这个世界有地方叫石头国么?”

    夏若然黯然道:“如今,我要死还是要活,何去何从都不知道。”

    独孤三哭道:“你有什么打算?”

    夏若然道:“无论如何都是一个线索,我想去找找看。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就回家。陪着我爹。等到我爹百年之后,找个尼姑庵,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

    独孤三哭握了握她的手,道:“我跟你一起去找。“

    “来啊,来啊,最好的米酒。尝一尝,尝一尝。”

    “汁来的丝绸,上好的货。”

    此处正是汁与大漠的边境地区,在这样一个小镇子上,聚满了来往的商旅,可以觅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好东西。

    天气炎热令人焦躁,茶馆里所有的人都挥汗如雨,高声谈论,仿佛只有大声地说话才能驱散热量。

    只有一个白衣少不言不语。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若不是时时拿出帕子来点去脸上的汗珠,恐怕别人会以为她不过是一个雕塑。但若是仔细看清楚,就会惊讶地发现,那少的帕子竟然是十三绣房老板娘亲手制作的。一条手帕可以顶一个小康人家一年的生活费。

    与这个少并排而坐的是一个青年人,穿的十分邋遢,与这个衣冠楚楚的少极其不协调。那青年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茶。他的双手一直笼在袖子里,即使拿起茶杯,也是隔着一层袖子。

    “若然,你有没有主意我们到底要去哪里?”青年人说到,他旁边的子是夏若然,是富可敌国夏老爷的独生儿。

    “不知道,石头镇在哪里我一点头绪都没有,问了许许多多的地方,走了许许多多的路i,什么线索都没有。”白衣少苦笑道,“其实,我只是想亲身去一去他所去过的地方,走一走他所走过的土地。也难为你陪着我发疯。”

    那青年人道:“我已经是个废人,无所谓多做些无聊事。我也想,看看他走过的地方。”他苦笑着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他的双手都失去拇指,而今手掌上装得仅仅是一双木指。这个青年人,就是武林机关第一人,独孤三哭。

    夏若然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不再说什么。

    茶馆门外一阵动,有两个汉子从门口飞了进来。不,是被扔了进来。只见这两名汉子心口各插着一把短剑,已经没有了生命。

    “是谁!?何人如此霸道。”这茶馆里有不少武林中人,纷纷拔出兵器。把茶博士吓得两腿发软,躲在柜台后面不敢出声。

    夏若然韧独孤三哭一口一口地喝着茶,仿佛将要进来谁,将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他们无关。

    行凶的人终于出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子从门口信步踏入,在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儒衫的男子。那男子文质彬彬,十足一个书生。

    那子娇声道:“唐门的人都给本姑娘出来。”她这句话十分蛮横不讲理,但是声音却是软软绵绵。再看她的长相十分柔,穿一身红衣劲装显得十分不协调。当下有人调笑起来:“大姑娘,回家拿绣针去吧。”

    那红衣子脸上微微一红,不去理睬,依然朗声道:“唐门的弟子难道就那么没胆?”她的声音实在柔软,不似宣战。夏若然不抬眼向那子望去。

    夏若然手中的茶杯握不稳,跌落在地上。

    那个儒生,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就是让她肝肠寸断的那个人!

    独孤三哭也向那个方向望去,不也愣住了。他看看夏若然,又看看廖暮仁。只见廖暮仁站在那红衣子身后,低眉顺目,那双让人难忘的眼睛!也失去了原来的光华。

    廖暮仁的眼神也转向夏若然这边,他看见了独孤三哭和夏若然,却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在看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红衣子再次问道:“有没有唐门的人?”

    夏若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找唐门的人做什么?”独孤三哭一惊,却阑及阻止她,夏若然已经站了起来,满脸不屑。

    “你是唐门的人?”

    “哪里来的疯狗,满大街乱嚷嚷。”夏若然连看也不看那红衣一眼。满茶馆的人,眼看又一个妙龄少站起,本来已经有点看热闹的心。如今听夏若然这样一说,当下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那红衣子满面通红。

    “不要惹事。”独孤三哭轻声道,“我们还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若然不去理他,她看见廖暮仁对着那红衣的表情就不高兴。

    “你是唐门的人,你们唐门有人前两天弄污了我的绣布。所以,你必须赔偿。”红衣柔柔地说。

    “怎么赔偿?”夏若然懒懒道,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我的手帕都价值千金,不知道你的那块布值不值得。”

    “用你的命赔偿。”那红衣的声音依然娇柔婉转,若不是说出这样恐怖的话,倒还真让人觉得我见犹怜。

    “命?”夏若然挑眉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红衣子身后的廖暮仁,“要我的命得让他来动手。”

    “不成!”那红衣急道,“我假人大病初愈,不能动手。”

    人……

    夏若然觉得似乎被人狠狠地重击了一下,半张脸火辣辣地疼。

    她看了一眼独孤三哭,独孤三哭也是满脸惊愕。

    夏若然竭力控制情绪,冷笑道:“是吗?那我还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结了婚还一副少打扮。”

    那红衣都快哭了出来:“不是的,他只是我的未婚夫,他答应我,等他下个月身子好一点,就和我成亲。”

    成亲……身子好一点……

    下个月……

    人……

    夏若然看着廖暮仁,脑里乱成一团。他生病了,他要和别人成亲了。

    独孤三哭望着廖暮仁,只见他的脸苍白,倒真是大病初愈以后的样子,独孤三哭不担心起来。他最担心的,当然是廖暮仁的身体状况。

    红衣冷然道:“这位侠出言不逊,又是你们唐门的人弄污了我的绣布,委实可恶。”她话音未落,已然射出一柄小刀,与适才插在那两名男子身上的小刀一模一样。她手法极快,别人根本炕清她如何出手的。

    夏若然武功低微,独孤三哭根本不会武功。那柄短刀直直地向夏若然的心口刺去。夏若然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廖暮仁,也许,她根本不曾发觉已经有一柄致命的短刀向她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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