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伤,血如注


本站公告

    李如画行踪不定,但是廖暮仁却有办法找他。李如画答应过柳青玉,如果她有求于他,李如画一定出手。

    柳青玉在装扮夏若然期间,外出幽会李如画不知多少次,廖暮仁当然知道他们的联系方法。

    现在他正安静地看着夏若然留下来的包袱,他突然明白了当初独孤三哭想念司空情的心情。包袱上的血迹已经成了褐,十分难看。廖暮仁轻轻地摸着那些血迹,一声不出。柳青玉的外鸡夫比内鸡夫好得多,夏若然受内伤的可能很小。他仔细检查过房间,血迹并不多,这证明夏若然受得伤并不重。起码没有像孔七一样血流了满地。想到孔七,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接着,他听见了独孤三哭的脚步声。他分辨得出独孤三哭和别人的脚步声,廖暮仁也不知道为什么。独孤三哭和廖暮仁,无疑已经好到心有灵犀的地步,就算是情人,也未必有这样的感应。

    廖暮仁不仅听出了独孤三哭的脚步,他还听出独孤三哭的脚步里有掩饰不住的慌乱。只有两种情况能让独孤三哭慌乱,一种是廖暮仁出事,可是现在廖暮仁好端端地坐在屋子里,因此这种可能自然排除。另外一种,就是司空情出了事。

    独孤三哭冲进门来,一把拉起了廖暮仁:“你有没有见过小情?”

    廖暮仁皱皱眉:“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

    独孤三哭道:“不,小情不见了。她……七天前她说要去找一个什么东西。我问她,她不肯说。你知道,孩子总是古古怪怪的,我也没有太在意。可是,她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廖暮仁缓缓道:“有一些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第一,一直跟着我们的夏若然是假的,她的真实身份是华山派的柳青玉。第二,真正的夏若然回来了,但是被柳青玉劫走,孔七被柳青玉砍断了右臂,现在还躺在上。第三,我前几日才见过李如画,好像正是小情失踪的前一天晚上。”

    独孤三哭的脸越来越难看,他缓缓道:“李如画……莫非是他?”

    廖暮仁叹口气,道:“我也不敢肯定。现在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我已经假借柳青玉的名义发出了帖子,邀请李如画今晚一聚。”他目光一敛,道:“先抓了他再说。”

    独孤三哭道:“我最近突然想到了一样事情,总觉得和这件案子有联系。你可知孔七和赵大师的关系?”

    廖暮仁奇道:“他们有什么关系?”

    独孤三哭叹口气:“说来话长,赵夫人死前曾有一子,赵夫人死的时候,这个儿子应该已经五岁左右,据说他年纪小小,但是已经十分英俊,与生母十分相像。”

    廖暮仁点头道:“不错,据说赵夫人生前可是个大。不过赵大师的样貌却是十分普通。”

    独孤三哭道:“谁知那个孩子在七岁那年突然失踪了。赵大师虽然已经看破红尘,但是血肉相连,自然万分悲痛。为了缓解丧子之痛,他秘密收养了一个孩子为义子,传授学识。他认为武功伤人,不肯亲自传授武功,于是另外找了名师□那孩子的武功。他对外宣称看破红尘,却额外收养了一个孩子,实在是难以启齿,于是这个孩子成为秘密,而今,这个孩子已经成为了名捕,但江湖上极少人知道这个人与赵大师的关系。”

    廖暮仁道:“孔七!他是赵大师的义子!”

    独孤三哭道:“不错,当年我替赵大师修建家宅的时候,曾经发现赵大师收藏许多医书,他曾特别要求我在佛堂后面做一个冰室,用以保存赵夫人的尸骨。赵夫人暴病而亡,赵大师自身对医学甚有研究,于是亲自在冰室里解剖了赵夫人的尸体。”

    廖暮仁叹道:“既然已经知道是暴病,又何必解剖?”

    独孤三哭笑道:“如果夏若然得病死了,你就算知道是什谩,也定然要仔细检查一番,求个结果。”

    廖暮仁的脸骤然难看下来,独孤三哭自知失言,只好装作没有看见,继续道:“事实就是事实,就算赵大师再不相信,赵夫人还是因为生病而死。赵大师这才看破了生死,远离红尘。”

    廖暮仁道:“还真有这样一段婉转凄楚的故事。原来孔七是赵大师的义子,那他的解剖术自然也是赵大师所传。”

    独孤三哭道:“这个自然。”

    廖暮仁看看天,站起来道:“当务之急有几件事,第一,抓住李如画。然后,找到小情和夏若然。”

    月如钩,却是伤心断肠钩。勾掉多少等待情人归来的子的眼泪,勾掉多少失意人的情怀。

    依然是城郊墓园,依然是白衣。李如画已经等柳青玉很久了。他虽然无肠,但也算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廖暮仁远远地看着他,突然觉得他的背影很像一个人。像谁?廖暮仁在脑子里仔细搜索,然得答案。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来的当然不是柳青玉。

    男人的脚步声和人的脚步声是不同的,李如画头都没有回,身子已经弹起。

    来者当然是廖暮仁。来抓李如画的廖暮仁。他已经认定李如画并非凶手,为什么要抓他?

    李如画的轻功非但不弱,而且很好。转眼已经飞奔出十余丈。但是廖暮仁的轻功也不弱,从距离十丈,到后来慢慢拉短成四五丈,而今,廖暮仁只需再过几个飞跃就能捉住李如画。

    李如画见情形不妙,转身入了旁边的一个小树林,廖暮仁也紧跟了进去。

    逢林莫入,李如画和廖暮仁已经管不了许多。

    李如画却对这片地形十分熟悉,左一闪,右一拐,十分轻巧。转眼,廖暮仁和李如画之间的距离又拉大了。

    廖暮仁暗自叹息,照这样下去,今晚必然给他逃脱。李如画狡猾如狐,一旦给他逃脱,下次想抓到他更是难上加难。

    不知怎的,原本飞奔向前的李如画突然凌空翻了个跟头,然后像只断了翅膀的鸟一样重重坠落。林子里很黑,廖暮仁炕清状况,只得速速赶上前。

    血,又是血。

    李如画倒在地上,从膝盖下面起,他的腿已经和身子分离。李如画痛得在地上打滚,他的腿在他身后,满地鲜血,十分可怖。

    廖暮仁这才发现,在两个枝丫之间,不知谁绑了一根细饶铁丝。李如画逃避追兵,自然速度飞快,那铁丝在空中,就算看到也难以躲避得及。若不是李如画反应快,凌空翻起,恐怕断的就是他的头了。

    谁?是谁在帮助廖暮仁,谁又知道这次的约会,谁能知道李如画撤退的习惯?廖暮仁回答不出,他只能给李如画止血,然后带他回赵大师处受审。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