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不识 梦醒痴人醉


本站公告

    孔七还是看着那几个尸体发呆,他似乎特别喜欢尸体。他的家,就在验尸房的后面,一间小小的屋子,两房一厅。

    廖暮仁然介意住在验尸房后面,他宁可住在这里,也不原意去住赵大师的豪门宅院。理由很简单,他不愿意每天听赵大师念经,毕竟一个人念经的声音是非常麻烦的。

    赵大师却亲自上门找他,赵大师在孔七的客厅里喝了半个时辰的茶,才看见廖暮仁姗姗来迟。

    赵大师并不生气,赵大师有的是修养。

    现在修养很好的赵大师告诉廖暮仁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我们找到李如画的老巢了。”

    廖暮仁惊讶道:“李如画的老巢?难道他不是在他的家里结婚?”

    赵大师道:“李如画心思细密,不会随便把人带回家。他的落脚处遍布四海,但是老巢只有一个,你道是哪里?”

    廖暮仁道:“哪里?”

    赵大师道:“一个古墓里面。”

    廖暮仁道:“你要我去古墓里面找证据,证明李如画是杀人凶手?”

    赵大师答:“是。”

    廖暮仁道:“有古墓就肯定有机关,有机关我就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赵大师笑道:“独孤三哭。我已经派人去请独孤三哭过来了。”

    廖暮仁也笑道:“那你一定要准备两个人的用品,因为他现在绝对不肯一个人来。”

    事情似乎渐渐明朗起来,严泪去把夏若然带回来,李如画的老巢已经找到。人在自己家中难免会变得轻松,因此自己家里也是破绽最多的地方。如果人真的是李如画杀的,那他的家里面一定有线索。

    现在救着独孤三哭和严泪的到来。

    但是廖暮仁并不觉得轻松,他总是觉得有些地方搞错了。可是又不知道哪里搞错了。在想不清楚的时候,他就去喝酒。

    喝酒并非好事,但是喝醉岂非是好事?等待的时光最难消磨,廖暮仁现在希望大醉一场,等酒醒了,就可以看到夏若然笑吟吟地站在他面前。

    廖暮仁喝不醉,他似乎从来没有喝酒喝醉过。黄昏的时候,他有些微醺但是没有罪,他慢慢地走回孔七的小屋。孔七已经在等着他。

    孔七脸上有说不出来的喜悦:“她回来了。”

    “谁回来了?”

    “夏若然回来了。”

    廖暮仁的微醺也醒了,他不用孔七提示,一个箭步跨入房间。只见上躺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子,桌子上还放着刚刚摘下来的凤冠,不是夏若然是谁?廖暮仁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突然希望这里是自己的新房,夏若然穿的是嫁给他的嫁衣。

    夏若然还在昏睡,看来应该是被严泪点了穴。廖暮仁急忙给夏若然解穴。夏若然醒来以后会有什么表现?甩他一巴掌?大哭大闹?

    无论怎样都好,他都不愿意再让夏若然离开。

    夏若然悠悠睁开眼睛,定定地看了廖暮仁一会儿,突然尖叫起来:“你是谁?”

    廖暮仁感觉脑袋被敲了一棒。李如画喂夏若然吃了什么?夏若然似乎什么都不记得。

    夏若然的确大哭大闹起来,一边哭一边喊:“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来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孔七闻声赶来,看到夏若然的情景也是一脸愕然。但他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欺身到夏若然身边,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一颗镇定的药。夏若然又沉沉睡去。

    廖暮仁看着孔七,孔七苦笑:“她可能受了惊吓,有点神智不清。”

    廖暮仁叹道:“不是被下药?”

    孔七道:“不是。”

    廖暮仁发现自己也跟独孤三哭一样,喜欢胡思乱想。

    孔七道:“不过,痊愈的时间比较难说,有的快,有的慢。”

    廖暮仁看着夏若然,温柔道:“没有关系。”

    夏若然整整沉睡了两天,廖暮仁实在守不住了。不是因为疲倦,而是因为无聊。他伸伸懒腰,踱步去验尸房找孔七。孔七永远在验尸房。

    廖暮仁道:“你应该转行做仵作,这么喜欢尸体,还做什枚快?”

    孔七笑道:“我也这样觉得,可是,仵作的薪粮没有捕快高。我还是要吃饭的,况且,做捕快也可以看到很多尸体。”

    廖暮仁问道:“独孤三哭什么时候能赶来这里?”

    孔七道:“你也太着急了,就算独孤三哭快马加鞭,也起码得五到七天。”

    廖暮仁道:“我现在想赶快见到独孤三哭。让他带我去李如画的老巢,好一把火烧了它。”

    从验尸房出来已经是三更天,廖暮仁看见夏若然站在庭院中。凉如水,她没有穿鞋子。廖暮仁急忙走过去,道:“不多穿点,会着凉的。”他的声音尽量温柔,因为现在廖暮仁对于夏若然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夏若然慢慢回过头。廖暮仁发现她满脸眼泪。

    夏若然轻轻道:“我睁开眼睛来炕到你。廖暮仁,你怎么可以趁我睡着了跑掉?”

    她说廖暮仁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很轻,但是廖暮仁还是听见了。这三个字对于他来说简直比天籁还要动听。他紧紧抱住了夏若然,生怕她突然消失一般。

    廖暮仁把夏若然轻轻抱回房间,给她盖上被子,就像她小的时候那样。夏若然突然捉住了他的手腕:“不要离开。”

    廖暮仁转过头,道:“不要在晚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

    夏若然低下头,道:“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的手很滑,很软,握在手里很舒服,廖暮仁不由自主就坐在她边,抱住了她。

    夏若然轻声道:“廖大哥,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此情此景,廖暮仁应该是继续抱着她,或者亲吻她。可是廖暮仁没有,他轻轻松开了夏若然,道:“时间晚了,你身子弱,还是早点休息好。”他竟然站起来,走了出去。

    夏若然眼睛里都快滴出眼泪来,她咬着嘴唇,恨恨道:“廖暮仁,你简直不是个男人。”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