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来之,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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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二的尸体已经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时候,夏大正和那个奇怪的小姑娘在客栈里面吃饭。当然是夏大请客。

    那小姑娘似乎又变成一个普通小姑娘,她笑眯眯地问:“你看见我杀人,不害怕吗?”她笑得时候,眼睛里还是泪汪汪的。仿佛随时会大哭出来。

    夏若然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说真的,我连你怎么动手,怎么剥干净他的衣服都没有看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姑娘微笑:“炕出你一个大,胆子还是不小的。”

    夏大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大?”

    小姑娘笑:“哪家的姑娘一出手就送人十三绣房的锦帕?又请人来最好的客栈吃饭?”

    夏若然道:“你那一手真厉害,可不可以教教我?”她顿一顿,眨眨眼睛:“如果你教我,我就把我的马送给你。那可是大宛良荆”

    小姑娘笑:“你不怕我杀了你,再抢了你的马?”

    夏若然语塞:“这个,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杀我,因为你要杀我,刚才就把我杀了。”

    小姑娘点头道:“我从阑随便抢人东西,你不问我要东西,我也不要你的东西。你要是主动送我东西,我也会送给你东西。”她站起来,凑到夏若然耳朵边,说了间话,而后道:“你明白没有?”

    夏若然低头不语,半晌,抬头道:“我明白了。”

    小姑娘惊讶:“你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

    夏若然想想:“应该是真明白了。”她也凑到小姑娘耳朵边说了间。

    小姑娘笑了:“炕出来你还真是聪明。不过还是要好好练习。”

    夏若然抬头长叹一口气:“又要练习……”,她突然展颜笑道:“你是不是我的朋友?”

    小姑娘惊讶:“你不问问我是谁,就要跟我交朋友?”

    夏若然道:“我一个朋友说,江湖上有许多好朋友。”

    小姑娘笑道:“我叫严泪,已经好净有人跟我交朋友,我当然是你的朋友。”她向右一指:“那又有朋友来找你了。”

    夏若然转头一看,果然看见廖暮仁向这个方向走过来。她心里一声叹息,这次定然要给他抓回去了。

    廖暮仁依然像一个心事重重的书生,站在人群中丝毫不起眼,可是夏若然还是一眼看到了他,因为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仿佛会追踪,无论夏若然躲到哪里,他也能把她揪出来。他就算不看她的时候,她也觉得他在看她。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邋遢的小混混,眼神飘忽,嬉皮笑脸迪没正经。

    廖暮仁老实不客气地在她的桌子旁坐了下来,老实不客气地拿了双筷子就常那混混也坐了下来,也老实不客气地拿了筷子就常

    夏大就算再好修养也忍不住叫起来:“廖傻瓜,你有没有看见桌子旁边还有别的朋友!”

    廖暮仁头都不抬:“我只看见你一个人。”

    夏若然这才发现,那泪眼汪汪的小姑娘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混混道:“喂,你有没有看见桌子上还有别的朋友。”

    夏若然怒道:“你就是别的朋友?”

    混混道:“是的,我就是别的朋友,我是独孤求败的后人,也是独孤九剑的传人。”

    夏大仿佛听见世界上最好笑得笑话一样,她也是练武功的人,听得这混混呼吸沉重,根本没有半分内力。她看着廖暮仁:“他真的是独孤求败的后人?”

    廖暮仁说:“是,他叫独孤三哭。”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头也不抬地吃饭

    夏大问:“你见过他的独孤九剑?”

    廖暮仁说:“没有。”

    夏大惊奇:“没有你就相信?”

    廖暮仁吃完桌子上的最后一块食物,道:“对于朋友的话,我一般都相信。”

    独孤三哭问夏若然:“你呢,你信不信?”

    夏若然大声说:“信!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朋友说的话,一般都要信。”

    独孤三哭又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很英俊,跟他不笑得样子完全不同。夏若然看着他心想,如果他愿意洗个澡,换件衣服,也许也是一个男子。

    廖暮仁擦擦嘴,慢慢地说:“玩够了,该回家了。”

    夏若然突然发难,一手抓住廖暮仁的衣领,抵住檀中穴,一手掐住他的腰。这一招就是刚才那个泪眼汪汪小姑娘教她的,原来是出自蒙古人的摔跤手法,又揉合小一些小擒拿手以及内功心法在内。当然那小姑娘的武功和内功都与夏若然不可同日而语的,如果是她的话,可能轻轻松松就把廖暮仁的头插进了桌子里,可是夏若然然行,她刚刚把廖暮仁举起来,就发现掌上一轻,廖暮仁已经站在了客栈门口,还是那没紧不慢地擦着嘴。可是脸已经微变。

    廖暮仁严肃道:“刚才那一手谁教你的?”

    夏若然道:“就是刚才跟我同台吃饭的小姑娘。”

    廖暮仁与独孤三哭对视一眼,显露出吃惊的神,独孤三哭道:“那个小姑娘的眼睛是不是总是泪汪汪的?”

    夏若然吃惊道:“你们怎么知道?”

    廖暮仁道:“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她的名字有很多,孤老头,集金,泪眼菩萨……,你遇见她,跟她一起吃饭,她教你武功,你居然到现在还活着。”

    夏若然骂道:“难道你要看到我死了才高兴吗!?”

    廖暮仁淡淡道:“你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一般人不要说要她的武功,就算是问她要一杯水,也得让她把脑袋插在地上,剥光衣服。”

    夏若然笑道:“我知道,昨天我们就遇见一个。不过她不会杀我的,她是我的朋友。”她顿了顿,又道:“有了这样的朋友,还够不够资格在江湖上混?”

    廖暮仁和独孤三哭对视一眼,苦笑道:“有了这样的朋友,当然够,很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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