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伊始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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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最初的章节的最初的话

  在最开始,我想说一些话给路过,或者将有可能驻留的你听。

  人生中,轮回里,总有一些零碎的对白话语,在时间茫昧的长河里散落,如此极致而隐晦地在不经意的瞬间倾吐着宿命的无奈,你听——

  你若一个人,那人便成了你的毒。毒是他,解药也是他。怎么在一起都是饮鸩止渴,一分开立即相思煎熬,不可遏止。唯有片刻不离方觉得好过......

  有些人,不遇到你以为不会喜欢,真的遇到了才发现会轻易......

  什么时候,你的名字成了一道催泪的魔咒......

  我这才知道,情之一字就如同鸦片,如同毒药。起先让你飘然入极乐之境,待你上了瘾,它便成了摆不脱的魔,日日地折磨你。给你一刹忘乎所以的爱,换你一生痛不生的恨。只是,毒戒得了,这情毒却戒不了。至少,我安思初戒不了你这毒......

  那人是长在你心头的一棵荆棘,想要拔去,就必然免不了撕皮裂肉,肝肠寸断的疼......

  空气中像少了谁的气息,怀抱中像少了谁的身躯,耳边像少了谁的低语,身旁像少了谁的身影,哪怕整个世界再怎么一如既往,也始终觉得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残缺不全,让人坐立不安地想要寻回。这便是相思的滋味......

  我原想,只要有一刹的时光,只要一刹便够了,那光明的印记便足以支撑下我整个黑暗的人生,然我忘了,人到底是贪心的。有了那么一刹,我的生命反而变得无法安宁,日的想要追逐光明,却又无法企及。所以有时,人还是不要有希望的好......

  爱到魂深处,恨到骨髓里。你随地给予我喜与痛,看着我死去又活来,是不是很有趣?

  相遇,相爱,这样完的爱情——我曾无比感恩上苍,却原来是不过是你恶意编造的一个幻像。把人打入无间地狱前的一个幻象。幻象一消逝,我才知道自己早已一步一步被你引入刀山火海,鲜血淋漓的地狱,永不超生......

  ......

  如果你已耐心地听完我的话走到了这里,便听听这个湮没在轮回中残败的故事,和我一起,顺着这个与笔者同姓的少错乱的人生走下去,一起去看看最后那个不曾被任何人预测却早已注定的结局。

  另外,我喜欢合情合理的东西,所以,请注意细节,因为我会给每一个你留意或未曾留意的现象,情节,人物,一个解释。

  再添一句吧,如果你好奇,我会在“内容预告”一卷上给予情节预告或阅读提示。楔子

  08年夏末,狗尾巴草蓬蓬软软长满了整片矮坡.夕阳烧透了大半个碧蓝的天空,在漫山遍野洒满了明晃晃的浅金。那么暖融融。

  洛瑜将满怀的狗尾巴草放在草地上,倚着身后一颗苍老的槐树坐下去,懒洋洋地闭上眼睛。我也将草放下,擦了擦汗水微微浸湿的额头,轻舒一口气坐在他身旁,忍不住去看他夕阳中的脸。

  这样干净的脸.微微颤动的的睫毛在浅金的光中模糊了轮廓,光洁的额微微渗出汗水,夕阳下闪着细碎的晶莹,连皮肤也微微透明起来.像一尊剔透的瓷。洛瑜却在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睛.我吓了一跳.

  “洛瑜,你要这么多狗尾巴草干什么?”我垂下目光,不自在地问。

  “哦,”他扫过我的脸,又闭上眼,懒懒地哼了一声,”是那个林什么的生要我帮的忙。”

  我抿抿发干的唇,不说话,忽而有些委屈.

  而他伸直了腿,将重心移向我,半靠上我的肩.凉凉的头发滑入颈中,撩得人发痒.我动了动,最终没有让开。

  “小初,我们去旅行吧。那里。”

  他遥望着远方,良久,伸臂指向引人遐想的天际,懒懒开口。

  我看过去.霞浸透的天与地交接处,有几座相连的远山,连亘着,缭绕着薄雾,略显神秘,夕阳的渲染间,那样唯人。

  我心中忽地一动,却还是倔强地拒绝.

  “不要……”

  话还没说完,洛瑜突然侧身揽过我的头,俯身亲上我的脸.

  微凉的唇印在我发热的脸上,我怔住,一阵恍惚.

  “走吧。”他缓缓移开唇,淡淡地吐语,说完便起身,独自向坡下走去.

  那样慵懒的姿态,仿佛只是哄了一个孩子.

  我看着那背影,满腹凉凉的忧伤.

  明明已经相识十几年,洛瑜却仍旧显得那样不真切。与所有人的界限都是如此模糊,始终若即若离,雾一般,即便是贴近得可以闻见那凉凉的气息,伸出手,还是空落落.

  他不回头看我,只是独自推起单车向前走.我捏了捏发酸的鼻子,抱起地上的狗尾巴草,追上去,坐上单车后座.

  他慢悠悠地踩着单车,我送的白铃铛挂在车头,一路细碎地清响.

  “洛瑜……”

  我忍不住轻轻叫他,却不知要说什么.

  好在,他也并没有回头.

  只有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剪碎了夕阳,一路均匀地洒落。车篮中大捧毛茸茸的狗尾巴草便在这夹杂着碎金的晚风里左右摇摆,呆呆地.“想不到这里这么.当时你让我来,我还不愿意呢,差点就错过这么好看的地方了!那还不抱憾终生?哈哈!”

  阿芫开心地笑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卯足了劲呼吸山中清新的空气.

  我看着四周的山,大为赞同地连连点点头.

  景真好.

  阳光明澈得似一捧金的泉,滋养着漫山遍野的山野草。归鸟的脆鸣,泉水溅起的细响,绿叶飒飒的低语,都随了拂面的微风,款款卷上清透如水的碧落中去,化作丝丝缕缕绵白的流云.款款然,不徐不疾地飘着,闲适自得.

  我最终还是跟着洛瑜来到了那片霞中的远山。但赌气般地拉上了阿芫.然而想不到这里竟然出乎意料的清静自然.让人流连忘返.

  我断断续续地哼着歌,看了看前面的洛瑜.他背着大大的旅行包,慢悠悠地迈着长腿,偶尔端起相机.对着小路旁的山涧,小石,倦鸟,按下快门.柔亮的发垂在脸上,阳光一照,通透微黄,俊秀的侧脸像日式漫画中的少年。

  “思初,”阿芫突然戳了戳我.

  “什么?”我一惊.

  “唉,”她叹了口气,又做了个鬼脸,”你知道你一天要看他多少次吗?你们天天在一块,还看不够?我说,你和洛瑜到底……啥关系?”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我一怔,无言以对.

  阿芫见我不答,便咧嘴笑了笑,“一开始,我们大家都以为你是他朋友呢.可是,好像……又感觉怪怪的。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不至于这么多年还没搞清楚吧?

  “我不知道。”我伸手摘了脚边一枝狗尾巴草,对着太阳,摇了摇,“洛瑜……我可以挽他的手,可以抱他,还可以亲他,了解他像了解自己一样。可是,好像任何人都可以这样。我对洛瑜来说,只是最熟悉的,却不是最特别的,不是不可替代的。也许……只是熟人吧.”

  狗尾巴草的绒毛,染上阳光,像童话中天使金翅膀上的绒羽。那么,天使的羽却又为何零落了漫山遍野。

  “要不,我们来测试一下吧?”阿芫跳过一块碎石,忽地回头,咧了嘴一阵贼笑。

  “啥?”我不解.

  “你忍着点吧!”

  阿芫突然伸手推了我一把。

  “啊!”山里没有路,我们一直连跨带跳地踩着石头自己开路向前,本来重心就不稳,阿芫只是轻轻一推我立刻从脚下的石头上摔下来,压倒一片野。一旁是个小水潭,潭边散落着一些碎石。我的脚踝正好磕在一颗石头的棱角上,当即肿了起来,火辣辣地痛得钻心。

  “那个啥,我是不是太用力了?”阿芫缩了缩头小声说。

  我咝咝倒吸着凉气,捂着伤口瞪了她一眼.她嘿嘿干笑,吐了吐舌头.

  洛瑜回过头,见我摔在地上,便迈步走过来。

  “摔了啊。”他走到我身前,看看我肿起的脚踝,轻轻说了一句,放下背包拿出两只云南白药嘶嘶地喷在我脚上。

  淡淡然的眼睛,淡淡然的表情。我认识的洛瑜,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十几年来都没有变过。不温不火,永远似一捧捂不暖,冻不寒的温水。那样云淡风轻的姿态,我甚至常常怀疑他从不曾属于这个世界.

  虽然早知如此,但那凉凉的药味钻进鼻中,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

  阿芫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表情和眼睛,仔细地寻找什么。半晌,她无奈地皱着眉,摇头长叹:“枉费啊……枉费……”

  我喉中一苦。阿芫,我找了十几年都未曾找到,你又怎么能发现?

  洛瑜将沉重的登山包递给阿芫。“我背小初,你背包。”

  “啊?我?”阿芫无奈地接过去,仰天长叹立即改变,“自作孽啊……自作孽……”

  洛瑜垂眸,伸手过来拉我。

  “不用了。”我孩子气地下意识往后退。手往后移,仿佛突然碰到了什么.

  瞬时,一种浓烈熟悉的触感,突然间几乎是撞上心头,心脏砰然一跳。我慌忙将那东西摸起来,拿到眼前.

  “这是啥?”阿芫一看,立即惊讶地凑过头来。

  我掌心放着的是一块大如鹅卵奇特的石头。触感上像上好的和田玉一般温润,细腻.,呈现出厚实醇和的青黑,却又微微有些通透,像琥珀,又如同无数霞浓缩而成。

  这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东西上刻了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大字旁还有一排小字.”云绮不断,此情不泯.”

  共十六字,刻得那么至情至深.

  是他,他的字!我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脑中涌起一种熟悉至极的感觉,他?哪个他?我却想不起.

  一股浓烈的悲伤仿佛自骨髓中流淌出来,浓稠粘滞,毫无由来地弥漫全身,.一种浓烈的爱痛交织,就算是对洛瑜我也从未曾感受过。像一把炽热的地狱之火,纠结着不甘心,灼得人撕心裂肺地痛.

  洛瑜也静静看着我手中的东西:”小初,这个……”

  “哎?思初,你怎么哭了!真的很痛吗?”阿芫看着我周身颤抖,有些慌张.担心自己下手太重

  是他!是他!是他!我脑中不断缠绕着这样的念头,心却像被地狱的岩浆烧灼着,痛得不能自持,我攥住了那怪石,抓紧了心口。

  “小初?”洛瑜回过神来看我,”你怎么样?我背你.”

  这一刹,我抬头看到洛瑜清淡的脸,突然很想一把将他抱紧,然而当他真的将我拉起,我却下意识一把将他推开.拖着疼痛的腿,踉跄着后退。

  “小初?”洛瑜淡然了十几年的的目光突然间变得很奇怪。他伸手上前拉我.然而他越是靠近,那种莫名的感情越发浓烈,我猛地抬手用尽全力推开他,自己却因为反弹力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小心!”阿芫和洛瑜一起惊呼。

  洛瑜的手却没能拉住我,我猛然跌入身后的小水潭。幽冷的潭水迅速没过头顶,连同那声没出口的惊呼一起呛入肺里,化作一腔刺寒的恐惧。

  似乎有谁跟着跳了下来,眼前一片翻滚混乱的气泡。

  我张惶地挣扎,想向上游,手中的那块怪石却突然变得重逾千金,拖着我水底沉去,然而,我竟然还是无法舍得放开。

  决不放手!决不放手!对死亡的恐惧中夹着牢不可破的信念.

  是他!是他!没由来的泪化入潭水中。

  像是有谁抓到了我的手,紧紧地抓着,却还是无法带我浮向水面,只是随着我一起向更深处的黑暗与冰冷中沉去。

  无法呼吸,肺仿佛要炸裂,而这汪水坑般的小水潭竟深得仿佛直通地狱.不断地沉,不断地沉.,永无止尽。黑暗中只能感觉到那只紧握的手.

  意识随着窒息的痛苦和死亡的恐惧扯得模糊一片。

  洛瑜,我……要死了。

  恍惚中,眼前出现了一片霞光.像那天下午的夕阳一般,通红交融浅金,明晃晃地浸没所有。一切都微微通透起来。

  那么暖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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